養心殿因為丫蛋等人的回歸,這才稍微的熱鬧了些。
南珠和北珠有人替換,也沒有之前那么辛苦了。
牧瑩寶早就安排人提前在后殿收拾出一個小院,給這小兩口住。
畢竟人家現在成親了,這樣方便些,也自在一些。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過來人,考慮的也就會周全一些。
在丫蛋他們回來的第五天,所有藥草都碾成了粉,制藥間里,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了。
其實每天就戚大蕪和牧瑩寶倆人就足夠,但是,幾個丫頭們卻都心照不宣的輪著留下一個。
她們都知道夫人的品性,也能肯定戚大蕪的品行,可這樣還是不行。
外面那別有用心的人,已經編造謠言,詆毀夫人好幾次了。
所以,不得不防。
薛文宇要查找那西門鴻,雖然都是在京城附近轉悠,但是白天還是不在養心殿。
對于,制藥間每天的三人組合模式,薛文宇是知道的,頓時覺得這幾個丫頭是真的不錯。就沖這一點,以后不管去何處,都帶著這些尾巴好了。
平日礙眼也沒什么關系,反正晚上的時間是屬于他夫妻二人的,都識趣的沒人來搗亂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這天傍晚,薛文宇剛要回宮,就在宮門口遇見陌云白的那個大臣孫房名。
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見到薛文宇就很是恭敬的給他施禮。
不管如何,這次他的老命,是因為這位才撿回來的。
“有事?”薛文宇對于對自己尊敬的人,一向是以禮相待的。
“我家陛下傷好的差不多了,打算回國了,臨行前他想見見您,還有您夫人,不知國公爺可方便。”孫房名在說出要見一品夫人的時候,底氣還是不夠足。
他是真的對自家的陛下無語了,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還不知道感恩戴德?竟然還有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真的是過份了。
“好,我看看我家夫人什么時候有空,會通知你。”薛文宇把這可憐的老臣臉上的羞愧看在眼中,卻沒有為難他,而給出了回應。
孫房名沒想到這位會答應的如此痛快,很是意外也松了一口氣,匆忙告辭回官驛去了。
作為自家陛下身前唯一的一個臣子,孫房名并不知道陛下到底想見人家夫人做什么。
但是,好歹,是準備啟程回國了。
經歷了這一次生死劫,孫房名相信,陛下應該不會再做出這樣莽撞的舉動,偷偷跑到別國來了。
跟國內的聯系,也早就斷了,應該是負責傳遞消息的也都遇害了。
所以,孫房名現在相比于陛下還想見國公爺夫人這件事,更擔心回去后將要面臨著什么。
因為這位陛下的龍椅做的并不穩妥,他又這樣離開皇宮這么多日子,天知道那邊已經發生了什么變化。
這皇宮出得來,可不一定還能回得去了!
真若是那般,就憑他一個文臣,想力挽狂瀾,扭轉乾坤?呵呵,他可沒那么大的本事。
薛文宇回去后,把這件事跟牧瑩寶一說,牧瑩寶就看著他;“你決定吧。”
她很清楚,他不喜歡自己見那陌云白,事實上,自己也不喜歡啊,天知道那家伙到底看上她哪樣了,這么沒臉沒皮的。
都知道她嫁人了,真正的嫁給薛文宇,跟薛文宇過日子了,竟然還不死心。
“明個你空么,若是不然,明個上午過去看看,那廝在打什么鬼主意。”薛文宇嘴上這樣說,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陌云白不是想見她么,只要媳婦不抵觸,那就見唄。
反正,就是見一百次一千次,他陌云白也是沒戲的。
金烏國的百姓攤上這樣的一個皇帝,也是他們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更何況,他其實也希望早點見那貨,讓那貨早點離開延國。
亂七八糟的事本就很多,還得分人手去官驛四周保護那家伙。
“個把時辰的時,不打緊的。”牧瑩寶說到。
“那好,我讓人通知他們,明個早上去好了。”薛文宇說罷,林川立馬會意走出去辦了。
“宇哥,明個見了那貨之后,咱要不要去看看哥哥啊?”牧瑩寶想起來問。
邊上的人聽著這夫妻倆的對話,忍不住的想笑,堂堂的金烏國皇帝,在這兩口子的口中,不是那廝就是那貨的,不知道那位聽到了,會不會郁悶的嘔血啊。
他的死活不打緊,只要別死在延國的國境內就好了。
真是活久見,竟然真有這樣不靠譜的國君啊,真是連延國的小皇帝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他不在京城,出門了。”薛文宇很是遺憾的告訴著。
“啊,傷才好又出去?”牧瑩寶沒覺得遺憾,只有擔憂。
“應該是又有了什么線索,無需擔心,他這個幫主可不是撿來當的。”薛文宇一點醋意都米有,安慰著媳婦。
第二天一早,夫妻兩個收拾妥當,就出門了。
因為也不是去探望什么在意的人,牧瑩寶連補品禮物都懶得準備。
牧瑩寶今個穿了一身水湖藍的夏裙,去見陌云寶那貨,還不至于要穿新裙。但是,東珠那幾個丫頭,在制藥間里沒那么忙之后,就開始給她做各種的夏裙了。
輝哥給了她們特殊的權限,需要什么料子,可以直接去他的私庫挑,隨便挑。
這下,幾個丫頭就挑上癮了,里面都是各地送來的最好的料子,最新的花式。她們每一種都想給夫人做上一身。
于是乎,隔兩天就會去一趟。
牧瑩寶的衣櫥里,去年夏天的衣裙,那是一套都沒看見。
牧瑩寶不想這么奢侈都不行,那就只好穿唄。
幾個丫頭的手藝這么好,牧瑩寶好幾次想畫張旗袍的圖,讓她們給自己做一件,可是一想那樣不妥,又不能公開的穿,還是算了吧。
身邊的這些人,能夠接受她眼下這般,已經是很不錯了,做人要知足!
所以,她徹底放棄了要穿旗袍的念頭,就好像她不再去想剪短發的念頭一樣。
有些事,她可以肆意妄為,有些就不能。
因為,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不是光棍,她有家,有老公有兒子。
老公是國公爺,兒子是這個國家權力最高的人。
做什么事,不能只顧著自己痛快了,爽了,而來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
他們心疼她,她也要為他們考慮才可以。
所以,她現在更加理解知足常樂這是個字的意思了。
馬車直接到了官驛,照例是薛文宇先下的車,回身伸手然她扶著,踩著小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