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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七節 四萬八千里

熊貓書庫    戰國之軍師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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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儀從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之后取出一只小竹筒,竹筒內抽出一張紙。

  “秦大河君作保,讓我可以先付十五金,然后依十年還清宅院的錢。明個你拿著這張大河君的手書,去挑一個宅子吧。”

  “這,這!”

  識字不多的畢儀之妻雙手顫抖的接過。

  接過之后,她也認不全上面的文字,但最后簽字的秦大河君印記以及白暉二字,她卻是認識。

  “夫君不去?”

  “不去,大河君說了,買個宅嘛,宅子就是婦人當家,男子當在外拼殺,女主內、男主外,家可興。所以挑宅子之事為夫不去,為夫有大事要辦,為我們的家,也為了眾兄弟。”

  畢儀的眼神變了。

  他體會到了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不再為了柴米油鹽這些事情勞心。

  那么,他也不想什么楚人,只希望諸夏這次可以攻下那些南猴子,為死去的諸夏軍士報仇。

  當天,畢儀的妻盡其所有的為自己的夫君畢儀,還有自己的兩個孩子準備了最為豐盛的一餐。

  餐后,畢儀的妻只提了一個問題,能否讓妻娘家的弟弟也過來跟著闖一闖。

  畢儀吃過飯,沒在家里待,而是往西南而去。

  畢儀已經聽說,在西南有座山距離內碼頭有五十里,那里建了一座塔,那塔名叫鎮靈塔。

  借了一匹馬,畢儀想過去看看。

  入夜的時候,畢儀到了,讓畢儀意外的是,這塔外已經有近百個帳篷,許多人一邊在喝酒,一邊在低聲說著什么。

  畢儀正準備打聽點什么,卻見一人從林中走出。

  “畢將軍!”

  “司馬將軍。”

  這人正是司馬長河,他與畢儀相互施禮之后,打量了一下畢儀,看畢儀什么也沒有帶,一招手,有人送來了麻袍,祭品等物。

  “先入內,老夫在那邊第五個帳篷。”

  “謝過司馬將軍。”畢儀道謝之后接過麻布套上。

  前來祭祀的人不少,卻很少有組隊的,都是單獨前來,然后在這里遇到相識的一人就一起坐下守一夜。

  韓人、魏人、楚人…

  各國都有不同的祭祀之法,這里的祭祀卻依舊的古周禮,無論各國都源自周,自然出海后自稱諸夏,那么古周禮便是最合適的禮法。

  畢儀祭祀之后,來到司馬長河所說的那個帳篷。

  這里有肉食,也有酒。

  司馬長河沖著畢儀點了點頭,然后自顧自的和面前的幾人說話:“三千技擊之士,那怕是去偽齊都搶人,也要在三個月內搶齊了。”

  “是,我們一定辦到。”

  齊國的技擊之士,原本是普通百姓之中招募,然后以高強度軍事訓練培養成優秀的劍士,武者。

  曾經有人說過,齊軍一對一,可敵秦軍。而齊軍與秦軍一百對一百,齊國完敗。

  也就說是,齊軍的單兵力量不弱于秦軍。

  白暉對臨淄之戰,齊軍大敗,敗在軍略,敗在軍勢之上。齊國的精銳技擊之士,并不弱,特別是論單打獨斗的力量,比不過白暉四衛的一等兵,卻可以與二等兵一戰。

  但很可惜。

  齊國敗了,而且齊國田法章聚集技擊之士,從最初的高賞賜再到現在的,支付不起賞賜,許多人都離開了。

  再加上大環境不好。

  秦國的精銳之師,有了功勞可以家人繼承,而且有錢有賞有爵,還有田有宅,只要不斷的立功,就可以不斷的受賞。

  其中象白起,就是殺出來的大良造。

  秦國的秦軍精銳,世人皆稱勇于公戰,怯于私斗。

  齊國卻相反,技擊之士打架很強,打仗卻越發的弱。

  自從被秦國完敗之后,技擊之士更是聞秦色變。

  但是,技擊之士再差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優秀士兵,這些人可以南下作戰。司馬長河的想法所有齊人都明白。

  連畢儀都知道這一次征伐南猴子,秦大河君白暉拿出了極重賞。

  司馬長河如何不知道。

  所以,司馬長河要為齊人掙這一份極重賞。

  司馬長河吩咐完自己的人招募技擊之士,之后又對畢儀說道:“既然同來諸夏之軍,老夫有句話提醒你。”

  畢儀長身一禮:“請司馬將軍指點。”

  司馬長河受下了這一禮,而后說道:“大河君,出了海不叫秦大河君,就叫大河君。是我們諸夏的大河君。”

  “晚輩明白。”

  “很好,那么說一說大河君的規矩。大河君的賞賜分為兩種,第一種為極功者,也就是最優秀的人,一般而言,這樣的賞賜每年最多十三人,最少九人,不會太多,每個受賞者都是擁有奇功之人。”

  畢儀點了點頭,他表示自己明白。

  司馬長河特別解釋了一句:“去年的極功,第一重賞是越國公主。為什么賞沒有明言,賞賜千里之地。第二功是魏人公孫誠,賞賜一百三十五里半之地。他的賞賜是因為攻倭之極功。”

  “攻倭之極功?”

  看到畢儀驚訝的神情,司馬長河笑了:“看來你明白了,攻南今年還沒有出極功者。明年看各人手段,這不僅僅各將之爭,更是各國之爭。”

  “恩!”

  司馬長河再說道:“第二賞,便是國賞。諸夏為一家,但天下分各國。換個說法就是,家大了,兄弟之間也有分家的。這種賞便是大家之中,各兄弟之爭,賞的不是人,是國。”

  畢儀有一種口干舌燥的感覺,他意識到自己接觸到了不尋常的東西。

  畢儀拿起酒瓶,給司馬長河倒上,可輪到自己的時候,卻是拿著酒瓶在發呆。

  司馬長河淡然一笑:“去年國賞最重的是秦人,這并非特殊照顧。而是秦人在倭島出戰的老三族。”

  老三族,就是秦國孟西白三族。

  這三族出戰,絕對不能輕視。

  司馬長河伸出三根手指:“三里銀山,莫小看這三里銀山,銀山遍地都是銀礦,夾雜著數不清的鉛、鋅、金、銅礦石,可以說,就那孟西白三族來說,他們自此不出戰,五百里也吃不空這三里銀山。”

  畢儀便是不懂了:“可在崖山,孟西白三族依舊在作戰?”

  哈哈哈。

  司馬長河大笑:“你不懂,若不懂的話,為何坐在這里。這是諸夏之戰,不是撿到一塊銀子就忘記了,這天下還有四萬八千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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