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一行人如臨大敵,杜克掃過他們一眼就不在多看,將目光對準虛化的一護,或者說是虛白。能掙脫他的縛道,一護的外掛果然不同凡響,就是不知道是否如外界所吹噓的那樣,可以吊打藍染。
“為什么不從我后面來上一刀,說不定就得手了!”
虛白冷冷笑道:“切,誰信吶!”
白色的面具逐漸覆蓋原本屬于一護的面龐,直至完全蓋住,面具的半邊,數道紅色的斜紋拉下,格外醒目。
和假面軍團的虛化不同,一護現在完全被虛白接管,當面具蔓延全身時,一護就會變成虛。理論上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杜克很清楚虛白存在的意義,他對一護忠心不二,這次現身多數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王。
本以為戰斗告一段落,沒想到出現一個耐砍的虛白,杜克當即興致濃濃,放棄把白哉爆頭的打算和虛白對砍起來。難得解放朔望月一次,不找個好對手,難壓他沸騰的熱血。
叮!叮!叮!叮————
一連串的刀劍相碰聲響起,半空中殘影無數,火花四濺。杜克想探探虛白的底,沒有用劍術壓制他,每一刀都是速度和力量的對碰。
白哉身在戰場邊上,靈壓消耗一空不敢久留,瞬步離開來到露琪亞身邊。
看著風塵仆仆的白哉,露琪亞動容道:“姐夫,您是朽木家的家主,一言一行都代表朽木家的榮譽,不應該來救我。”
露琪亞說的沒錯,朽木白哉身為貴族代表的六番隊隊長,本身又是四大貴族中朽木家的當家,身份地位無比顯赫,他肩負著瀞靈廷所有貴族的榮耀,輕易不可妄動。這次公然違背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肯定會受到整個貴族集團的指責,一個不好,說不定隊長的位置都保不住。
白哉身為當事人,比露琪亞更清楚自己的言行會造成什么結果,不過他無法對妻子的哀求無動于衷。還有,白哉對四十六室的判罰同樣不滿,露琪亞將死神的力量自私借給人類,的確是犯了大忌,但再怎么說她也是朽木家的人,處以雙殛之矛的極刑,分明就沒把朽木家放在眼里。
“是你姐姐讓我來的,她很擔心你。”白哉外冷內熱,讓他說出感人的話可不容易。
露琪亞雙手緊握,幽幽道:“姐姐不必為我做這么多,我從來就沒有怪過她。”
露琪亞從沒恨過緋真遺棄她的行為,甚至在進入朽木家時,她還慶幸因為這場經歷,遇到了戀次幾個伙伴。可能是她發自內心的笑容,讓緋真越發自責,姐姐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妹妹。
“除了你姐姐,來救你也有我個人的意愿。很抱歉,當時把你帶回尸魂界的時候,我沒想到四十六室會處罰這么嚴厲。”白哉靜靜訴說著:“讓你這些天擔驚受怕,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我。”
“姐夫”露琪亞看著白哉出神,沒想到后者會向她說出道歉的話,在她印象里,白哉就是嚴厲和冷酷的代言詞。除了姐姐緋真,別人很難見到他溫柔的一面。
昏迷中的戀次輕輕顫了一下,脖頸僵硬,頭上有點沉。
戰場上,杜克已經把虛白的底摸透了,沒有他想的那么強,別說藍染,就算現在的瀞靈廷能打敗他的隊長也有不少。當然了,也可能和虛白沒有全部解放力量有關,牛頭虛輕易干掉了二段的烏爾奇奧拉,換成那種形態輕易就能毀掉瀞靈廷。
大致摸清路數,杜克不再防水,朔望月舞成虛影,三招之后壓得虛白連連后退。緊接著,又是三招,虛白手里的天鎖斬月被挑開,刀鋒劃過重重斬在他的右肩。
咔嚓!
覆蓋在右肩的骨質鎧甲崩落,猙獰可怖的傷口乍現,熱血橫灑當場,虛白怪叫一聲,抽身連連后退。
只是可惜,被杜克圈入劍圈,豈是他想退就能退走的。虛白想走,又被一劍圈了回來,看似平凡的一劍,卻隱藏著無數變化,劍招無跡可尋,任由虛白將速度一再提升,都無法避開。
刀鋒揮落,血紅濺起!
虛白越打越亂,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杜克出手快如鬼魅,不論他怎么閃躲,杜克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變招。
迅捷無比的劍術,簡直毫無道理可言。
而且身在杜克長劍的范圍之內,他驚覺,繼續下去除了被連綿不絕的殺招粉碎,似乎沒有第二條出路。
到最后,衷心救主的虛白發現,自己非但沒有帶一護脫離險境,反倒連累他渾身是傷。虛白心頭暗罵,今天被修理這么慘,以后還怎么在一護面前裝逼。還有一護也是,剛出新手村,閑的蛋疼招惹這種怪物,先把等級練滿不好嘛!
鋒利的長刀撕裂空氣,在空氣中留下殘影。虛白一步后撤,險而又險避開了緊貼胸前劃過的白練,森然的劍意劃開骨甲,又一次在一護身上開了個血口。
不到一分鐘,先前還你來我往,殺個不分勝負的局勢就徹底改變,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滿身是血氣喘吁吁的虛白,已經是強弩之末。
最糟糕的不是虛白,而是一護,他的身體快被玩壞了。
虛白也察覺到自家主人的不妙,狼狽招架的同時,余光尋找逃跑的路線,拼著命不要,也得讓一護遠離杜克。
“戰斗的時候,你還敢胡思亂想?”杜克的聲音從背后響起,虛白雙瞳縮成針尖,全身血液冰涼。
虛白急忙轉身招架,但時機這種東西,一步慢步步慢,天鎖斬月還沒架起,就看到一抹寒光落下。
朔望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斬下,刀鋒劃破骨質鎧甲,斬開皮膚血肉,胸膛的熱血高高濺起,虛白悶哼一聲,被一刀劈開,倒飛跌落在地。
“一護!”
圍觀的眾人見一護重傷倒地,紛紛臉色大變。先前虛白和杜克平分秋色的時候,他們還期待能打敗杜克,不曾想轉眼間就敗得毫無還手余地,強烈的落差讓他們難以接受。
露琪亞和井上慌忙就要沖上去,被朽木白哉攔下,石田、茶渡、巖鷲三個糙老爺們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剛剛踏出兩步,就被迎面而來的劍壓掃飛,摔成了滾地葫蘆。
杜克一劍掃在地上,切開一條筆直的橫線:“不要打擾我的戰斗,警告一句,越線者,生死由我。”
虛白一聲低哼,久久才拄著劍站了起來,橫貫胸前腹部的傷口十分駭人,大片大片的血花滴落,儼然是快要掛了的節奏。
“你這家伙,居然把我的身體傷成這樣”虛白惡狠狠抬起頭,桀驁不馴的雙目滿是殺意。
杜克冷笑連連,瞬身消失在虛白面前,虛白正欲舉刀,面前就被一只大手覆蓋。巨大的壓力從面部傳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倒在地,后腦嗑在地上,喉間一甜,吐出口血。
咔咔啦啦————
磨牙的刺耳聲,伴隨著虛化面具層層剝落,虛白叫罵一聲便重新回到一護體內。
杜克拿起手上的面具看了眼,皺眉丟到一旁。虛化能打破死神的界限,是短時間內提升自身實力的不二選擇,但他卻看不上。
穿越者小隊每增加一個新人,他的靈壓都能得到增幅,而且隨著大家的實力越來越強,他進步的速度也越來越明顯,完全沒有前期堅硬如鐵,后期疲軟的趨勢。
所以他從沒考慮過接受虛的力量,來打破死神的界限!
況且,杜克深知,掌握虛化的幾個聰明人,不論是哪個都沒有選擇自身虛化。有句話說得好,錢跟著聰明人走,不想跑偏就老實一點。
頭腦、手段、毅力、運氣缺一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成為一代開山怪!
虛白消失,一護的理智占據身體,身受重傷的他喘著粗氣,疲憊睜開眼,瞳孔有些發散。杜克一看男一號快跪了,當即要用朔望月保住他的小命,不曾想他的舉動被誤認為是要殺了一護。
“不要————”
雙殛之丘上一聲聲怒吼響起,其中兩個女生最為尖銳,杜克捂著耳朵看向露琪亞和井上,一陣無語。他也沒解釋的意思,朔望月刀尖點在一護心房位置,只等輕輕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