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哥,前兩天我還遇到丁若煙了。”
“嗯?”
“丁同學還跟我問你了。”
“這樣啊?”
“嗯…”
說到丁若煙,連陳紅軍和袁佳也不由的關注起來。
兩人是知道陳耕與現在已經成了外事部副部長的丁海軍有著很不錯的私人交情的,而且自己這個堂侄似乎對丁家的那個小丫頭似乎也有點意思,話說回來,似乎丁副部長家的那個小丫頭對自家這個堂侄也有那么一點意思,袁佳忍不住向自家兒子問道:“那個丁同學,都跟你問了些什么啊?”
“也沒問什么,”小陳耕大大咧咧的道:“就是問了一些我哥最近的情況什么的,都是些沒什么用的東西…”
沒等兒子說完,袁佳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己這傻兒子不明白,自己這個當嬸子的還不明白人家小姑娘的意思嗎?如果不是那個叫丁若煙的小姑娘當真的對自家堂侄有意思,人家怎么會對他的事情這么上心?她忍不住向陳耕問道:“陳耕,不是嬸子多嘴,我也知道你們美國人結婚都晚,可你這都快要30了,也不能一直這么單著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覺得丁副部長家的那個小姑娘就挺好,知書達理的,學問也好,家庭條件也不錯…”
“嬸子,我知道。”等袁佳說完了,陳耕才笑著點點頭:“這個問題我也在考慮呢。”
陳耕這兩年和丁若煙的聯系沒有以前那么緊密了,倒不是陳耕心里對丁若煙的感覺已經淡了,正相反,隨著時間的流逝,陳耕對丁若煙的感覺非但沒有變淡,反而越發的濃重起來,只是這些年來與華夏政府高層之間的來往,讓他意識到了一個此前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問題:國情。
不管自己與高層之間的關系有多好,自己畢竟是個美國人。
自己在華夏做生意也就罷了,可如果自己娶了某個華夏政府高官的女兒為妻,基本上,自己老丈人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而且有很大的可能,丁海軍會被調職到某個閑散的衙門口兒任職,當然,降是肯定不能將降的,但如果把丁海軍調到政協去任職,那算是怎么回事?
至于丁若煙,如果他嫁給了自己,走仕途的希望也就基本上沒有了,或許可以早教育系統、醫療系統內走到一個不錯的位置,但也就是這樣了。
所以對于以后的選擇,這兩年來陳耕心里其實很矛盾。
陳耕都這么說了,袁佳也不好多說,只好說道:“你心里有數就行,”頓了頓,袁佳又說道:“不過不管怎么樣,你都來了,不去看看人家姑娘也不太好吧?”
倒也是!
不過陳耕還有些猶豫:“可是你們…”
陳紅軍說道:“我們…”
“我們沒事!”
看到了陳耕心中的猶豫,袁佳心里頭一喜,急忙打斷了陳紅軍的話,同時狠狠的瞪了自己男人一眼,這才說道:“我和你叔有什么好擔心的,正好,你弟弟都馬上要畢業了,我和你叔還沒好好在華清大學的校園里轉過呢,正好,今天就讓你弟弟帶我們在校園里轉轉,你趕緊去找人家小丁姑娘去。”
說完,不待陳耕說話,袁佳已經開始把陳耕往外推。
被自己嬸子往外推的陳耕哭笑不得:“就算我想要去找人家,這會兒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好不好?”
“哥,我知道,”小陳耕探出腦袋來對陳耕說道:“每天的這個時候,嫂子都在圖書館看書。”
嫂…子…
陳耕瞪起了眼睛:嫂子是什么鬼?!
“哥,你就別藏著掖著了,”看著自己崇拜無比的本家堂哥,小陳耕嘿嘿嘿的奸笑起來:“現在我們整個華清,誰不知道您喜歡嫂子啊…要不然您以為什么嫂子這么漂亮,為什么就沒人敢追?”
陳耕:“…”
這都叫什么事啊。
身后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漂亮洋妞的陳耕,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吸睛器,雖然現在已經是1985年了,但對于地處首都高校的學子們來說,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依舊是極難見到的,而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的出來在陳耕與凱莉·希克斯的這個組合當中,明顯是以陳耕為首。
這就更稀奇了,外國的科學和技術這么發達,什么時候見過一個外國人跟在咱們華夏男人后面亦步亦趨了?
雖然不知道陳耕是什么來頭,但看著陳耕和凱莉·希 克斯這對組合的學子們,心里卻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這哥們不錯,為國爭光了”的表情。
凱莉·希克斯不懂國情,所以學生們的目光讓她有些不太舒服,忍不住向自家老板問道:“boss,這些學生們看我的目光為什么這么奇怪?”
陳耕自然是懂得這些學生們的目光的,但他怎么可能對凱莉·希克斯說實話?隨口糊弄她道:“因為在華夏的外國人還比較少,很多人可能還是第一次看到…嗯,這么漂亮的外國女性,對你有些好奇。”
“是這樣的嗎?”凱莉·希克斯有些好奇,又有些欣喜,無論如何,被自家老板變相的夸獎了一聲漂亮,凱莉·希克斯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當然。”
“那他們為什么不過來跟我打招呼?”
“因為華夏的男孩們都比較靦腆和害羞,在社會道德層面,如果貿貿然的向一個不認識的陌生女性打招呼被認為是一種很不禮貌的、甚至是對女性很不尊重的行為。”
“是這樣的嗎?”
“當然了,我還能騙你?”
凱莉·希克斯不說話了,雖然她總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兩人邊說邊聊,同時陳耕順便向凱莉·希克斯介紹著校園的一些建筑和典故,倒也不覺得時間過的多慢,很快,兩人來到了圖書館門前,看著正從圖書館里面往外走的人群,凱莉·希克斯忍不住道:“boss,您的小女朋友會不會已經離開了?我們是不是來的有點晚了?”
話音未落,陳耕就看到了那個剛剛走出圖書館大門的、一身素雅打扮的女孩,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點也不晚,剛剛好。”
聽了自家老板的話,凱莉·希克斯順著陳耕的目光看過去,目光不由的一黯——她很清楚,不管boss有過多少個女人,但似乎他的心始終在這個女孩身上。
陳耕和凱莉·希克斯的組合實在是太吸睛了,尤其是陳耕和凱莉·希克斯身上那強大的氣場,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對組合已經不止是非富即貴的問題了,絕逼是又富又貴,以至于學生們自然不自然的,在途徑陳耕兩人身旁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稍稍避開一些,如果給一個空中視角,陳耕和凱莉·希克斯就像是水流中一塊突出水面的礁石一樣醒目,當水流來到了他們跟前,都會被這塊礁石給攔住,然后不得不從礁石的兩旁繞過。
這一奇怪的現象自然也引起了剛剛走出圖書館的丁若煙的注意,下一刻,當看到陳耕那張熟悉的面容、看到陳耕臉上那開心的微笑的時候,她驚喜而又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嘴。
急忙快走兩步來到陳耕跟前,丁若煙開心的道:“你怎么來了?”
“嗯,來看看你,順便來辦點事。”
“是來辦點事,順便來看看我吧?”丁若煙開心的斜了陳耕一眼,不過雖然明知道是這樣,她還是很開心:“不過看在你還算是有心的份上,原諒你了。”
只是,陳耕與丁若煙這仿佛打情罵俏的一幕,卻不知道驚掉了多少眼珠子。
在華清,說丁若煙是校花,這個大概還有點爭論,但在她所在的院系,卻是公認的系花,即便是放眼整個華清,那也是公認的“華清四朵金花”之一,也因為她向來對男生冰冷的態度,被好事者冠以“冰山雪蓮”的稱呼,可現在,這朵冰山雪蓮竟然對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家伙笑顏有加?
套用一句若干年后比較流行的話,那就是“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
急忙快走兩步來到陳耕跟前,丁若煙開心的道:“你怎么來了?”
“嗯,來看看你,順便來辦點事。”
“是來辦點事,順便來看看我吧?”丁若煙開心的斜了陳耕一眼,不過雖然明知道是這樣,她還是很開心:“不過看在你還算是有心的份上,原諒你了。”
只是,陳耕與丁若煙這仿佛打情罵俏的一幕,卻不知道驚掉了多少眼珠子。
在華清,說丁若煙是校花,這個大概還有點爭論,但在她所在的院系,卻是公認的系花,即便是放眼整個華清,那也是公認的“華清四朵金花”之一,也因為她向來對男生冰冷的態度,被好事者冠以“冰山雪蓮”的稱呼,可現在,這朵冰山雪蓮竟然對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家伙笑顏有加?
套用一句若干年后比較流行的話,那就是“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