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群山,跨過重洋。天高海闊,任我翱翔。
從未離開過水的紫漁,被他托著,于空中飛度。外界的一切,皆是那般新奇,就好像人類深潛時,被海底的美給震撼了一樣。
帶著雅狐和紫漁,跨過了重洋,來到南贍部洲,見崇山峻嶺龍盤虎踞,參天巨木延綿萬里,獸吼禽鳴,遠遠傳蕩。
“,這便是南贍部洲嗎?可真遠呢!”
停在岸邊高崖上,回首北海,紫漁不由開口說道。
“是啊!這里便是南贍部洲!”
他說著,帶著它們,再次縱身而起,一路往西南方向。
飛過群山,卻見一片綠色的海洋于風中起伏,一望無際。牛羊成群結隊,野馬奔騰長嘶,蒼鷹盤旋于空,牧羊人在放歌。
“,這南贍部都是山嗎?沒有水,我可怎么辦呀?”
紫漁于水球中翻滾,看著下方的一切,雖有好奇,但卻憂心道。
“哈,放心吧!怎么可能會沒有水呢!”失笑。
可想想,這是一只未曾離開過水的魚兒,自然不好怪它無知。
“,那就是人類居住的地方么?”
當飛過人類聚集之地,紫漁又好奇地問著。
微笑道:“是啊!”
“我們去看看好嗎?”
“好啊!”
說著,按下云頭,施了個千為萬化之術,將小白狐的模樣變成正常女子,而后自己變成一個書生。
接著又施了個隱身法,將紫漁的身形與水球皆隱去。
這才大搖大擺的走進那座人類城鎮。
對于人類之地,莫說是紫漁,就是小白狐都覺得新奇無比。
不過也只帶它們逛了小半天,便又帶著它們離去。
“,那條是河嗎?怎么會是黃色的呢?”
“那是南贍部洲最著名的兩條大河之一,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因為水里有許多沙子,所以它看起來是黃色的,所以此河又名叫黃河。它從西到東,幾乎貫穿了整個南贍部洲…”
“哇!好厲害!”
微笑無言,一旁的小白狐則是好奇地看著,也不說話。
小半天后,帶著它們回到了青城山。
結果卻在青城山外,又見到了跑來尋死的秦玄岳。
陪在秦玄岳身邊的,依然是他的弟子師無邪。
他們已經在這里等了很長時間了。
“我說你這老家伙,真的那么不愿活嗎?”
這話,讓師無邪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
倒是秦玄岳不以為忤,哈哈笑道:“等那一刻,我已經等了一百多年,已經等不及了!岑兄,你不會連最后的機會都不給我吧!”
無奈輕嘆了聲,道:“行吧!你想死,我也攔不住!隨我來吧!”
他說著,帶著小白狐,來到母老虎所在的那座山峰。
母老虎正在院中打坐,奇虎這家伙則在院子里干農活。
沒有看錯,這家伙正拿著鋤頭,哼著不知名的調子,在院子旁邊的菜地里翻土鋤草,院子邊上種著幾排青菜。
一只不吃生肉都覺得不是純爺虎的虎妖,生生被折騰成了一只種地虎,且還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
這情景,怎一個‘我草’了得!
就連跟在身后的秦玄岳和師無邪,都覺得這畫面好生詭異。
然而,當一聲‘奇虎大哥’在這山峰上蕩氣回腸地響起之后,奇虎的身子仿佛如遭雷殛一般,整個愣在了那里。
機械般回首,奇虎臉上的笑容,用尷尬,不足以形容。
然后,一陣香風拂起,一道白影便朝奇虎撲了過去。
小白狐抱住了奇虎,直接變成了嚶嚶怪。
奇虎張著雙臂,一手還握著鋤頭,朝著母老虎斜瞥了過去。
母老虎看都沒看他一眼,朝著施了一禮,“公子,你回來了!”
點了下頭,道:“這小狐妖是我從北俱蘆洲帶回來的,和這只虎妖是舊識,給他們點空間敘敘舊吧!”
母老虎點了下頭,跟著朝著湖心小筑飛掠而去。
才出現在鏡湖上空,紫漁便叫了起來,“哇,有湖!,這里是你居住的地方嗎?我以后就住在這座湖里嗎?這里看起來比我之前住的那座綠湖還要大許多呢!”
母老虎斜看了眼手里托著的紫色怪魚。之所以說它怪,是因為這怪魚的腦袋上,還有一根豎起的觸角,觸角前端還有個小球球。
“嗯,這里正是我修行的地方呢!這個湖,名叫鏡湖,湖心的那座竹屋,名叫湖心小筑…湖旁邊的峭壁上面,還有座洞府,名喚白衣洞,是我家師姐修行之處。”給它介紹著這里。
紫漁雀躍著在水球中游蕩,歡快地擺動著魚尾。
“,旁邊這位姐姐為何奇怪地看著我?”紫漁看向了身后側的母老虎,張著一對胸鰭,朝母老虎搖了搖,似在打招呼,“姐姐,我名叫紫漁,是給我取的,你是的師姐嗎?”
母老虎唇角輕搐,別說是她,就是身后的秦玄岳師徒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忍不住暗里吐槽:這明擺著就是敷衍紫魚嘛!誰取名會這么圖省事的?欺負人家紫魚不諳世事不是?
母老虎輕咳了下,搖頭道:“我叫伏苓,并非公子的師姐,公司的師姐,那可是像仙子一樣的人物呢!伏苓怎么比得了!”
也輕咳了下,道:“這位伏苓姑娘在此為我守山百年,她的故事,以后慢慢再告訴你。知道你忍了許久了,去吧!”
他說著,隨手將手中的水球朝下方的鏡湖拋去,而后隨手一指,一道玄光刺破水球,打在紫漁的身上。
只見在那玄光之下,手指大小的紫色怪魚,突然間化為十數丈的巨魚,巨魚在空中一個甩尾,一頭扎進鏡湖,激起湖浪數丈。
湖浪翻滾傳蕩四方,湖邊荷葉隨波起伏。
湖面水鴨嘎嘎驚叫,湖里游魚驚恐飛躥。
紫漁歡快地在湖里游蕩著,一會于湖底潛游,一會又破水而出,騰出水面,在空中翻著身子,又一頭扎進湖中,一副魚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