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教授、羅教授等人知道市長正在氣頭上,何況以市長的身份,他們也不敢對此心生意見。
市植物研究所的蘇院長詢問道:“市長,您說的辦法是?”
他們的辦法因為時間不夠,已經不能實施了,他們想聽聽鄭市長說的辦法是什么。
鄭市長沒說話,他旁邊一直沒說過話的秘書長劉騫深,開口道:“我為市長出了一個主意,請來了聞名西南的風水大師古太風大師。”
饒教授等人有些吃驚。
顯然他們沒有想到劉騫深請來的會是一名風水大師。
盡管看風水,跟迷信倒是沒多大關系,甚至好的風水大師根據《周易》等來算命,勘測生死禍福,他們這些科學工作者也不會鄙夷,但是他們以為市長說的人,會是植物專家這一類的。
劉騫深見眾人吃驚,平靜地說道:“不必感到奇怪,古太風大師不是一般的風水大師,他是可以真正操控風水的高人,我相信他。”
鄭市長沒說法,詢問古太風大師什么時候到。
劉騫深聯系了一下,說道:“還有十分鐘就到。”
王倫看出來,這個劉騫深因為聯系了古太風,對古太風很期待,至于鄭市長,則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思。
既然鄭市長要等那位風水大師,眾人自然沒誰說要離開,都在一起等。
王倫看到青松和段思雨夫婦再次到了月季園里面,親自研究。
他沒有勸阻。
青松和段思雨夫婦的推測是對的,這些月季本身沒問題,缺水是因為月季園的特殊環境導致的。
他神識靈敏,能夠感知到,從月季園的土壤下方,有熱力在擴散出來,并且,在月季園東南一角的地方,熱力最重,以那個地方為中心,熱力朝著四周擴散。
只要找到那處地方,深挖土壤,發出熱力的東西,就會無所遁形了。
只是,他現在不會去主動說出來,畢竟“人微言輕”,說了也沒人相信,不如先看看情況再說。
這時候,青松和段思雨夫婦從月季園里上來了,手上沒有提著月季。
“老師,這月季園的氣候跟其他鮮花園相比,是一樣的嗎?”
青松詢問著羅教授。
后者點了點頭。
羅教授,還有蘇院長,饒教授等人,都對青松為什么要這么問,有些好奇。
從青松之前提出的推測來看,他們覺得羅教授的學生還是有真材實料的,并沒有因為青松和段思雨很年輕,就輕視兩人。
青松見狀,疑惑地說道:“我總感覺這兒像有熱氣,加速了月季體內水的蒸發,但又把握不到。”
“我們也做過檢測了,月季園中的溫度,跟其他鮮花園中的是一樣的,并沒有異常。”
“至于熱氣,如果真的有,咱們站在月季園里面,應該可以感受得到吧。”
羅教授解釋道,這一次并不認同得意學生的判斷,因為青松的這種說法,找不到任何依據。
劉騫深恰好聽到了對話的全過程,不由得看向青松,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這月季園跟其他鮮花園是一樣的,這兒可沒有能釋放熱氣的地熱什么的,所以水分蒸發的事,不存在的。”
青松和段思雨沒有說什么。
因為兩人自己都拿不出依據出來,無法進行反駁。
王倫則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青松的能力這么強,這么快就猜到了問題的真相。
要知道,他相比青松,他擁有神識可以查探,所以感知能力十分敏銳。
而青松,肯定不是靠什么玄乎的第六感做出這種推測的,而是根據的經驗。
換句話說,青松在鮮花種植的經驗上,只怕都不會輸給在場的任何一個專家教授。
他有種得到寶的感覺。
畢竟,青松和段思雨夫婦加入了他的鮮花種植公司中,能夠得到這樣的人才,是絕對的好事。
而沒過去幾分鐘,很快地,一輛黑色的賓利越野車,就直接駛了過來,在旁邊停下,劉騫深帶著笑容,走了上去。
車門打開,后座上下來了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這老者穿著杏黃色道士服,頭上留著一個發髻,用木簪橫插著。
老者頭發和胡須都很白,外表加上服飾,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只是,這老者似乎有些倨傲,從下車后以及走路的樣子能看出來。
副駕駛座上,也跟著下來了一個人,是一位年輕道士,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穿著灰色的道袍,但似乎是因為跟著老道長來的,所以這年輕道士也是一個樣,走路時眼神舉止都透著倨傲,仿佛受邀來到這兒,是給了在場眾人的面子一樣。
“市長,這一位就是我跟市長提到過的風水大師,古太風大師。”
劉騫深向鄭市長熱情介紹著古太風。
古太風在態度上確實有些傲,面對鄭市長都有些以大師自居,在面對饒教授等人時,則連必要的謙虛也直接省略,連跟饒教授等人握手的意思都沒有,更別提是露出笑臉寒暄一兩句了。
他的徒弟時陽,也是一樣的態度。
鄭市長似乎是早從秘書劉騫深那兒知道古太風來頭很大,沒有生什么意見,拜托著古太風立即檢查檢查這片月季園的風水。
“好說好說。”
古太風應道,隨即朝徒弟喊道:“時陽,拿我的羅盤過來,八卦鏡也一并拿上來。”
時陽去了車里,將堪輿所經常用到的羅盤等東西,遞給了古太風。
古太風繞著月季園走動,眼睛時而閉著時而睜開,嘴里也念念有詞,又連續在幾個位置站定,駐足了十幾分鐘,認真觀察過后,重新走了回來。
這個過程,所有的人幾乎都在看他的一舉一動。
雖然都對看風水不懂,可眾人感覺古太風很厲害,古太風就像胸有成竹一樣。
而古太風走回來,直接向鄭市長說道:“市長,我找到月季出現問題的原因了。”
“那請古大師快說。”
鄭市長飛快說道,很是期待古太風。
“其實也簡單,貧道經過觀察,發現了這片月季園的特殊之處,你看,這月季園總體呈現長方形,東西為長,南北為寬,如果采用長九道、寬七道的劃分方式,這整個的月季園就可以看成是六十三道槽組成,而實際上,這里面每一道槽,都匯聚著一道元炎之氣,七九六十三道元炎之氣,相互交織,一起流動,籠罩于整座月季園。”
古太風撫摸著下巴上的胡須,一字一句說道。
鄭市長只覺得聽得糊涂了,只好問道:“還請古大師詳細一說。”
其余的人也望著古太風。
段思雨小聲說道:“莫非真的可以用風水格局來解釋?”
王倫忍不住笑了笑,雖然古太風提到了元炎之氣,但強行用風水局來解釋,很是牽強。
這時候,王倫發現一道不爽的目光正盯著他,望過去,是古太風的弟子,那個叫時陽的年輕道士,正瞇著眼,朝他投來了不屑和不快的眼神。
王倫沒作理會。
古太風朝鄭市長點了點頭,說道:“元炎之氣屬于陽氣,它在六十三道槽中流轉,市長可以把月季園看成是一個棋盤,那這六十三道元炎之氣,就等于是棋子,沒有外力進行干擾的話,它會一直在這棋盤中,所以月季園其實就等于被元炎之氣籠罩,形成了鎖炎盤。”
“元炎之氣鎖住,無法外泄,只在月季園中流轉,如果換成往年,倒也不會出事,但今年一是氣溫比往年偏高,二是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今年按照天干地支來對應,恰好是陽氣極易爆發的一年。”
“元炎之氣就是陽氣的一種,受今年的特殊影響,元炎之氣大爆發,屢屢沖擊著這里面的月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這樣的,哪怕是晚上也不例外,所以處在這種環境下的月季,如何完整的開花?”
古太風說到這,秘書長劉騫深插話道:“哦,我明白了,這元炎之氣長久之下,等于是在烘烤月季。”
“沒錯。”古太風說了兩個字,收起了羅盤,臉色頗為自傲。
“似乎有些道理啊,這像是能夠解釋為什么月季會缺水的原因,月季體內的水分會被蒸發掉。”
有專家小聲道。
此刻聽到古太風的解釋,鄭市長已經直接相信了。
而梁天義這位董事長更是迫不及待地詢問道:“請問古大師,有沒有辦法可以解決?”
“有的,貧道自有辦法。”
古太風摸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須,接著道,“貧道在這月季園中布置一個對應的元陰大陣,吸收天地中的陰氣過來,跟七九六十三道槽中的元炎之氣進行對沖,調和過后,問題自然而然就解決了。”
“這樣就行?”就連鄭市長,都忍不住激動起來。
居然有解決的辦法!而且古太風說的很肯定,看起來可以實現!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師父是什么人,整個華夏的西南地區,我師父自稱風水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就是在全華夏,也沒人敢說風水一途上能超過我師父的。”
時陽站出來,一臉驕傲地說道。
而古太風,則顯得很受用的樣子,并沒有反駁。
“好好,那就煩請古大師快點布置元陰大陣!”
鄭市長高興地說道。
王倫眼見古太風真的要利用風水本領,布置出所謂的元陰大陣出來,這樣會直接毀掉整座月季園,終于決定站出來阻止。
“要是這樣做,才是對月季園的滅頂之災。”
王倫走出來,平靜地說了一句。
眾人大吃一驚,尤其是青松和段思雨夫婦,不明白自家老板為什么會這么說。
“你說什么?”
時陽一臉怒氣地瞪著王倫,“光憑著一句話就來否定我師父的決斷?你完全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