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王川等人的實力都不錯,但也僅僅止于不錯罷了。
其次,姬紙鳶的行動應該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就連沈流云都可能被瞞在鼓里,倘若沈流云知(情qíng),她一定會全力阻止姬紙鳶的冒險,或者隨行護衛。
按照排除法,張之洞是最有可能的知(情qíng)者。
容城的實際掌控者,降龍軍團的元帥,以他的(身shēn)份地位,顛倒黑白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讓倉央擄走姬天圣的用意何在…等等,倉央為什么要殺死薩爾瓦?是張之洞害怕他們泄露這個秘密?可是薩爾瓦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而且倉央殺死的還有阿扎里的手下,看那架勢,即便阿扎里活著,恐怕也難逃她的毒手。
燕離原本已經隱隱摸到了一點脈絡,可是在諸多疑點之下,線頭卻又變得混亂不堪,他越去想,就越是心煩意亂。
觀想時最忌諱的便是心緒起伏不定。
他按住思緒,開始靜靜地恢復元氣。
觀想是恢復元氣的一大天然無公害的良方,這世上絕沒有任何一種丹藥可以比擬,不到兩個時辰,空((蕩蕩)蕩)((蕩蕩)蕩)的丹田便又潮聲涌動。實力的恢復,總歸也是一種讓人安心的良方。
元氣一經恢復,那些趁隙而入的病菌就如雪后初陽般消失一空,(熱rè)癥自然就退了,神氣略覺清爽。
他沒有急著退出觀想,而是在混沌天地觀察源海的變化。
原本整個混沌天地都是霧茫茫的一片,惟有源海是美麗的湛藍色。此刻在湛藍色的海面上,升起了一道銀色虹光,勾連照亮了兩個云霧層,使得此方天地多了一種色彩,就仿佛多了一分生機。
不過,相比起它的范圍,低空云霧層顯得非常稀疏,燕離知道,這是因為他突破二品的時候,丹田并沒有注滿元氣,這讓他的元氣的量,遠遠比不上別的二品,只比三品多了一點點,而且永久無法彌補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強行破境除了伴隨著生命的危險,也對(日rì)后的修行沒有任何好處。
好在武道九品還不至于影響根基,這倒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時候要退出觀想,就要做好被反噬的準備。
使用“空幻輕靈法”是有代價的。
燕離一再告誡自己不能急躁,可是一退出觀想,還是忍不住站起來,險些直接強闖了。
他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又是一個黃昏了。
這里有陽光透進來,說明不是地牢,不過黑水院一聽就是個官署,不是地牢的話,守備一定非常森嚴,想無聲無息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既然已經黃昏,那就說明城門即將要閉了,甚至可能已經閉了,城門一閉,想出城就會非常困難。容城作為一個要塞,四面高墻,守備只有比黑水院更加嚴酷,越墻不可能,就只能等明天早上城門重新開啟了。
再等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燕離想到這里,愈發的急躁起來。
“燕兄,你為什么非要出去不可?”趙啟平忽然道。
燕離道:“問那么多對你沒有好處。”
趙啟平黯然道:“抱歉,我的實力低微,對你沒有幫助。”
燕離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你不知道更安全,既然你懂得為了令堂令尊還有你的村子著想,就不要再問下去了。”
趙啟平正要開口,卻又閉住嘴巴,因為拐角的甬道又有腳步聲傳過來。
葉晴從拐角走出來,看了一眼趙啟平,然后走向燕離。
“怎么樣?”燕離首先開口發問。
葉晴似笑非笑道:“那個不慌不忙的燕山盜少當家去哪里了?你在我面前,可從來不會如此失態。”
面對她的挖苦,燕離還能說什么呢?只能報以苦笑了。
葉晴道:“你在我面前,也從來不會在口頭上認輸,看來你心里藏著事(情qíng)。”
燕離嘆了口氣,道:“現在我有求于你,難道還能和你對著干?我以為求人就要有一個求人的態度,畢竟誰也不欠誰什么,誰也沒有必要為誰冒險。”
“嗯。”葉晴笑靨如花,“你這話說的實在,我很(愛ài)聽。”
“那么姑(奶奶)(奶奶)可以說了吧?”燕離道。
“說什么?”葉晴裝糊涂。
燕離耐著(性性)子,認真地問道:“可有辦法讓我出去?”
“唉。”葉晴也嘆了口氣,“你這樣讓人家好生無趣。”
旋即正色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燕離道。
葉晴道:“我可以幫你出城,但是不管你準備做什么,都要帶上我,我既然放出了你,就有監視你的責任。”
燕離正想說話,卻又被她截斷,“這一回不論你有什么理由,都不可能說服我,如果你不答應,就乖乖的待在這里吧。”
“我答應了。”燕離道。
“嗯?”葉晴怔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冷笑道,“你該不會打著先答應下來,出城后找個地方甩掉我的主意吧?”
燕離惱火道:“你這女人好生啰嗦,答應也不行,不答應也不行,你到底要怎樣?”
“哼!”葉晴高傲地抬起螓首,“也罷,不是只有你會進境,就算你想甩掉我,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打開了燕離的牢門。
燕離看得目瞪口呆,指著她道:“你,你該不會強搶了獄卒的鑰匙吧?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他氣急敗壞道,“如果是硬闖,我還要你干嘛?”
“慌什么?”葉晴白了他一眼,“跟我來就知道了,保證讓你安全出城。”
她帶著燕離往外走,神奇的是,整個大牢連個獄卒也見不到。
不多久,就出到了大街上,又是一番七彎八繞,來到一個隱蔽的院落。
燕離跟著葉晴走進去,就見到了一個穿著盔甲的男子,此人約莫四十上下,顴骨高突,眉淡而且薄,金魚眼,鼻梁下陷,下巴留著一撮短須。他長得不好看,甚至有些丑,但是他的五官整體看起來非常嚴肅,應該是一個古板的人;可是他一看到燕離,整個人就激動得說不出話,然后“撲通”的跪倒在地。
“恩公啊!小人,小人終于見到您了!”
“小人對恩公的感激,那是曲江滾滾也流不盡啊…”這個看起來很古板很嚴肅的男人突然涕淚俱下,跪著挪到燕離(身shēn)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哎哎嗚嗚地泣不成聲。
燕離簡直嚇了一跳,又見他把鼻涕和眼淚都抹到自己的衣服上,連忙將他推開:“停,停停,兄臺,咱們有話慢慢說可好?小弟我這(身shēn)衣服少說也要十兩銀子,您快起來先…”說著瞪向葉晴。
葉晴捂嘴直笑,眼眉彎彎,好不明媚,道:“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如龍李將軍,降龍軍團重要的將領之一,他是霍老將軍的親傳弟子。”
“李將軍?霍老將軍?跟我有什么關系?”燕離直接糊涂了。
葉晴道:“你可能不知道,阿扎里曾經在容城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當時…”
“這個我知道。”燕離打斷了她。
葉晴有些驚訝,然后道:“那你知不知道收養他的是誰?”
燕離心里一動,道:“難道就是那個霍老將軍?”
“不錯。”葉晴道,“十二年前,霍老將軍的威望還在張老元帥之上,可是被阿扎里屠盡滿門,如果不是發生這件事,說不定霍老將軍才是元帥呢。”
燕離目光微閃。
那位名叫李如龍的將軍哀傷地說:“老師待我如己出,可是阿扎里屠殺老師滿門的時候,我剛巧不在容城…我無時不刻想為老師報仇,可是阿扎里太狡猾了,我策劃了不下十次暗殺,都奈何不了他…”
說到這里,他向著燕離連連磕頭,“恩公殺了阿扎里,就是在下的恩公,請恩公受我一拜!”
燕離不容置疑道:“你先起來,我還沒死,不喜歡別人拜我。”他一旦認真起來,就有一種強大的威嚴。
李如龍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訕訕地說:“恩公既然不喜歡,在下不拜便是。”
燕離目光銳利,凝視著他道:“整個容城都不相信我殺了阿扎里,你為什么相信?”
李如龍道:“因為我想不到恩公背叛帝國的理由。”
“所以你就信了?”燕離道。
李如龍眉飛色舞道:“更關鍵的是,我相信恩公的實力,修羅榜榜上有名的曲尤鋒,很厲害了吧,不還是死在恩公劍下?阿扎里還排不上修羅榜呢…對了對了,曲尤鋒那個卑鄙小人死的好呀,當然也是恩公殺得好,殺得大快人心!”
這人的長相和他的(性性)格真是天差地別。
燕離還想問話,小院北面的角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竟然是李元發。
“是你?”
“燕都尉,又見面了。”來人苦笑著說罷,走到李如龍(身shēn)前單膝點地,“將軍,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李如龍面對手下的時候,立刻恢復了嚴肅和冷峻,淡淡地道:“嗯,就由你來護送吧,務必要將恩公大人送出城。”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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