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張百仁側目詫異的看了袁天罡一眼:“老道有點門道!”
自己種魔巫啟,巫啟會的神通他自然全都會,只是一直不大看得上眼,如今突厥既然動手,面對著幾十萬突厥大軍,正好試一試自己的手段。
張百仁手指一滴金黃色血液仿佛水銀一般,圓滾滾的流淌入玉瓶之內。
只見十幾只螞蟥進入先天神水之中,頓時便是一陣歡快的游動,然后只見先天神水沸騰,隨著張百仁口中法訣念誦,冥冥中一股韻律垂落,鋪天蓋地的向張百仁卷來,然后只見張百仁隨意屈指一彈,就見那韻律化作了一道道符文,沒入了螞蟥之中。
洗練!
先以哼哈二音洗練其身軀,然后在以先天神水促進其進化,在加持以自家的太陽神血,必然會使得這十幾只螞蟥返祖,化作上古妖獸,具有無可比擬的力量。
一陣陣慘叫傳開,對于螞蟥來說,即是造化,也是劫數。
洗練身軀,不下于再造竅穴,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寸根骨全部都要進行淬煉。
“需要多久?”袁天罡眼中露出一抹心動之色:“本來只是不入流的妖獸,但經過先生的一番再造,這小東西可就成了寶物!殺人于無形的寶物。”
張百仁不理會袁天罡,指尖法則之力流轉,想起了女媧娘娘傳下來的造物法訣,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彈指間一道道魔種飛出,落入螞蟥的魂魄內。
螞蟥太過于弱小,魂魄也是微不足道,張百仁想要種下魔種,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這螞蟥的魂魄撐爆。
隨著先天神水的洗煉,螞蟥體內血脈、筋骨在不斷發生變化,其體內微不足道甚至于不可察覺的祖血,在先天神水的滋潤,太陽神血的淬煉、彌補之下,正在不斷的壯大。
“造物!賦予萬物不可思議之能!”張百仁看著水中的螞蟥,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之所以選擇螞蟥自然也有張百仁的考究,而且突厥膽敢入中土肆虐,若不給其一個教訓,豈還了得?
真當中土是你家后花園呢?
張百仁眼睛里露出一抹沉思,過了許久才輕聲道:“繁殖!”
張百仁手中法則之力流轉,過許久之后才見法則之力降臨垂落于螞蟥的身上,不斷的改變著法則的各種功能。
造物主,簡直是不可思議!
“都督,你莫非成仙了不成!”瞧著張百仁居然在更改著螞蟥的血統,袁天罡眼中滿是駭然。
張百仁不語,過了一會才拿出手中缽盂:“你且去東南西北四海,為我尋求足夠量的海水。”
袁天罡聞言一雙眼睛戀戀不舍的看著正在改變螞蟥血脈的張百仁,卻不得不架起云頭,向四海而去。
渭水之盟,不是一時半刻便可以達成的,沒有十天半個月的物資交換,絕不可能完成這件事,所以說張百仁有足夠的時間來改變螞蟥的血脈。
“蚯蚓!”手掌一招,蚯蚓落入張百仁手中,造化法訣運轉,張百仁不斷利用造化法則破解著蚯蚓體內血脈的秘密。
過了一會,張百仁才若有所悟的將蚯蚓扔回去,面帶詫異之色:“原來這便是蚯蚓不死的秘密嗎?”
創造一條新的物種法則,張百仁是做不到,但若仿制,有借鑒可以對照,還是難不倒張百仁。
“蟑螂、蚯蚓、海星、壁虎、螃蟹、蠑螈、渦蟲”張百仁一雙眼中露出神光,正在墻壁上捕食的壁虎忽然脫落下來,被張百仁拿在手中,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已經失去了知覺。
壁虎可以遇強敵之后褪去尾巴保命,并且事后可以將尾巴重新長出來,其血脈之力值得研究。
至于說蚯蚓,那更不必說了,若將蚯蚓切成兩半,只會使得蚯蚓化作兩條全新的生命。
至于說螃蟹,斷肢重生,不是秘密。
蠑螈這個動物卻是已經近乎于不可思議了,這種動物你摧毀它的大腦,他便會長出一個新的大腦,摧毀它的四肢,便會斬出新的四肢。鼻子、嘴巴、心臟,都能夠重新長出來。
手指敲擊案幾,張百仁手中出現了一只螃蟹,鼓搗了半日,不知斷掉了多少螃蟹的手臂,張百仁才了然這種血脈的力量。
至于說蠑螈的研究,卻是有點艱難,這種哪里壞掉長哪里的法則,越加深奧不可預測。
至于說最后的渦蟲,簡直是近乎于不死之身,真真正正的不死之身。這般大神通,就算張百仁看了也要為之驚嘆。
就算你將渦蟲砍成幾百塊,對方依舊可以化作全新的個體,這已經近乎于不可思議,只怕是蚩尤的不死之身都沒它厲害。
“螞蟥若能有這般不死之軀,此次突厥大軍必然損失慘重!”張百仁運轉神通,將渦蟲自溪水中拽出來,放在了眼前,然后運轉神通感悟著渦蟲體內法則之力的排布。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三日后袁天罡回轉,張百仁依舊盤膝坐在那里動也不動。
第五日 才見張百仁睜開眼,露出了一抹感慨:“天地自然太過于偉大,這種法則排序不是我能破解的,但復制黏貼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話法則之力籠罩而下,將那十幾只螞蟥籠罩其中,只聽得一陣陣慘叫不斷響起,但見十只螞蟥翻滾,血脈的改變絕非看起來那般簡單,而是艱難無比,不是一般的艱難。
大袖一揮,屏蔽了此處的聲音,張百仁方才慢慢舒緩眉毛,將十幾只螞蟥卷起,塞入了袁天罡遞過來的缽盂內。
這缽盂正是祖龍骨頭打造而出的缽盂,里面有無盡空間,沒有人知道其中能盛裝多少水流。
十幾只螞蟥投入其中,張百仁轉身看向了腳下的陰影:“血食準備好了?”
“下官令人在海中獵殺了兩只龍鯨,足夠都督用了!莫說十萬螞蟥,就算是百萬螞蟥也足以衍生的出”左丘無忌遞出一個袋子,一個人種袋子。
正是當年張百仁贈予馬祖的人種袋子,如今這袋子化作了古樸的黑色,看起來仿佛一只黑洞般,似乎能吞噬萬物。
這一只人種袋不知吞噬了多少的海族士兵方才進化而出,已經有不可思議之威能。
人種袋一抖,兩只龍鯨落入了缽盂內,張百仁慢慢閉上眼睛:“能不能成,就在今日了!”
渭水橋前 始畢可汗策馬奔騰,瞧著面色鎮定的李唐文武官員,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
“李世民如此鎮定,莫非…莫非涿郡的援兵已經到了?”始畢可汗心中驚疑不定,隨即想到自己乃正義之師,頓時精神一震:“李世民,當年你借兵突厥,曾許下諾言,只要你得了天下,便可任由我突厥劫掠十日,并且奉上白銀千萬兩,錦緞無數匹,美女五萬之數,你么莫非不記得了?”
始畢可汗話語落下,暗中關注長安城的各路修士頓時面色閃爍,一邊百姓也是面色狂變。
“胡說,朕何曾許下這般諾言,簡直是荒謬!荒謬至極!”李世民見機不妙,連忙反駁:“你說的話朕已有所耳聞,此話乃當年先帝與你的許諾,豈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朝堂朕當家作主,豈會同意爾等荒謬之言?”
“嗯?”始畢可汗聞言眉頭猛然皺起,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這話貌似還真不是李世民說的。
但如今人殺都已經殺了,他還能說什么?
寶物也奪了,女人也糟蹋了,該殺的全殺了,此事決不能叫李世民輕易揭過,俗話說得好,父債子償,便是如此。
“砰!”始畢可汗手中馬鞭散發出風雷一般的聲響,然后就見始畢可汗面色難看道:“我不管是誰說的,反正都是你李家的人,都是你李家的天子,說話的人是你父親,你理應父債子償!難道就因為改朝換代,我突厥無數兒郎就白死了!”
始畢可汗的眼中滿是怒火。
“哼,好一個父債子償,朕沒有追究你屠城劫掠之事,你居然還敢倒打一耙!”李世民面帶惱怒之色 與始畢可汗隔岸對話,此時李世民身后大軍卻已經擺開陣勢,然后就見李世民策馬狂奔,欲要與始畢可汗靠近會晤。
一邊蕭瑀一把抓住了李世民的韁繩:“陛下,豈可犯險,突厥來勢洶洶,高手無數,陛下孤身一人,對方若有算計,只怕難保全身。”
李世民聞言嘆了一口氣:“朕何嘗不知?吾籌之已熟,非卿所知。突厥所以敢傾國而來,直抵郊甸者,以我國內有難,朕新即位,謂我不能抗御故也。我若示之心弱,閉門拒守,虜必放兵大掠,不可復制。故朕輕騎獨出,示若輕之;又震曜軍容,使之必戰;出虜不意,使之失圖。虜入我地既深,必有懼心,故與戰則克,與和則固矣。制服突厥,在此一舉,卿第觀之!”
來到了始畢可汗的身前,雙方距離各自的大軍都很遠,才聽李世民道:“且退下吧!”“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