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張大叔,張百仁心煩意亂的坐在書房中,手中拿著一本書卷漫不經心的看著,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內容。
似乎知道張百仁心中煩躁,張麗華端來一碗參湯,熱氣騰騰的放在張百仁眼前。
“小先生何必煩憂,這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只要機緣到了,自然可以知道真相”張麗華揉著張百仁的腦袋。
張百仁端起參湯喝了一口:“話雖如此說,但這種感覺實在不爽!”
說著話張百仁站起身拿住一邊的木劍舞動,劍氣驚鴻,殺機四溢。
許久后才停下動作,看了看天色:“你去看書吧,我在參悟一會劍術。”
張百仁干脆將手中書籍扔下,抱著腦袋躺在搖椅上,一雙眼睛瞇起來:“倒不如參悟劍胎,我的誅仙劍胎自從練成了陷仙劍胎之后,劍意增長迅速,對于劍氣的掌控已經到了一種玄妙的境界。”
張百仁恍然,最近一段時間都在鉆研龍珠,反而舍本逐末,忘記了先天神胎才是自家的根本。
念頭沉浸在劍胎之中,不斷解析、吸收著劍胎中的奧義。天色漸暗,張麗華放下手中的書籍,點燃了燭火,瞧著呼吸綿綿的張百仁,露出了輕笑。
“煉劍成絲”張百仁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月到中天,張麗華躺在床上熟睡。
張百仁活動了一下手腕,看著窗外的明月:“煉劍成絲,確實是有這種技巧,不過煉的不是真實鐵劍,而是體內的劍氣、劍胎。”
如果說以前的劍氣散亂一團,一團亂麻的話,通過特殊手段將這些亂麻整理,搓成麻繩,使得亂麻有不可思議之力。
麻批與麻繩乃是質的區別,可以提升自家劍胎的質量,對于劍氣掌握的更加遂心應手。
若真的能修煉成煉劍成絲,自此之后張百仁可以拋棄自家手中的長劍了,天下萬物皆可為劍!
甚至于傳說中的御劍也可以試試,只不過沒有那么懸乎。
御劍不如說成是飛劍,不過是一種控劍技巧罷了,還及不上大成的劍氣厲害。
“煉劍成絲”張百仁此時來了興致,干脆也不睡覺了,掐了法訣開始錘斷劍胎,捋順自家的劍氣。
“沓”
“沓”
“沓”
一陣腳步聲將張百仁驚醒,再睜眼時天色已經放光,東方出現了一抹紅色的朝霞。
張麗華躡手躡腳的在房間中走動,不過還是驚醒了張百仁。
“小先生醒了!沒想到居然修煉了一夜!”張麗華露出關切之色。
“昨夜心有所悟,加以嘗試了一番罷了”張百仁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你這樣下去可不行,若不能入道,你我終有一日會陰陽兩隔。”
張麗華聞言面色一滯,過了一會才道:“其實人活的時間長短并沒有太大意義,關鍵是看他經歷過什么。”
張百仁一笑:“你看的到是透徹,不過能多活一段時間總是好的。”
說到這里張百仁接過張麗華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一把臉:“你說得對,活一年與活一百年并無差別,關鍵是看誰活的更精彩。有的人活了一百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干著同一樣事。而有的人活了一年,卻經歷了人世間最大的精彩,豈不是一年比一百年更有意義?不過你可別忘了,你不單單是為了自己而活,更是為了你的親人而活。”
“小先生,我…”張麗華眼圈紅了。
張百仁擰干毛巾,掛在了一邊:“走吧,別說了!”
推開門走出屋子,張母與張麗華準備早飯,張百仁在院子里舞弄木劍,演練自家的劍術。
東方完全變得火紅一片,張母才喊了一聲:“吃飯了!”
飯菜伙食很豐盛,張母似乎已經忘記了昨日的事情般,面色自如的與張麗華談論一些家長里短。
“我吃完了!”張百仁放下碗筷,起身走出屋子,裹著熊皮來到村頭驅趕羊群向著山中走去。
對于那道士,張百仁沒有心思理會,自己如今領悟了煉劍成絲,哪里有時間和這老家伙胡扯。
母親和自己這般說,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自己又何必去探究,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真相總歸有大白天下的一日。
張百仁背著劍囊,裹著熊皮,在寒冷的北風中漫步。
“我說小子,昨日咱們不是說好,貧道要傳你典籍嗎?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道人的聲音響起在張百仁耳邊。
對方已經修成了陽神,一日之間游遍三山五岳,在這小村莊附近,幾千只牛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自己。
對于道人的話張百仁懶得理會,只是閉著眼睛坐在那里參悟著劍胎的力量,不斷按照特殊技巧凝練劍氣。
煉劍成絲很難,難到即便是以張百仁對于劍氣的掌控,想要凝練出一絲絲劍絲也要花費一日的功夫。
先天劍氣本來就特別,其中帶有神秘屬性,還要融合特殊技巧,實在是千難萬難。
隨著煉劍成絲,張百仁修煉出的劍胎都開始變小縮水了,但劍氣品質卻更高,更上一層樓。
“這一縷劍氣若能斬到偽陽神強者身上,不知道能不能叫其魂飛魄散”張百仁眼角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在一邊自顧自念誦道經的老道士,心中不斷猜想有幾分可行性。
再張百仁的眼中,這些家伙都是偽陽神,距離真正明心見性,看破虛空的至道陽神差了不知道多少萬里。
真正想要明心見性,何其難也!
世間萬物皆為能量所成,想要看穿本質,除非要有大智慧!大機緣!
“我說小子,你聽沒聽啊!”見到張百仁呆愣愣的坐在土丘南面發愣,道人忍不住開口呵斥了一聲。
“什么?”張百仁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
“豎子,端的不當人子”道人差點吐血,自己好歹也是陽神大高手,你給點面子行不行?這世間多少人求指教自己都不去理會,偏偏這小子卻不將自家看在眼中。
“對牛彈琴”老道士悶悶的道了一聲,良久之后才轉身離去。
看著老道士遠去的背影,張百仁撫摸著下巴:“煉劍成絲,果真困難,沒有絲毫的捷徑,唯有不斷練習,熟能生巧。”
永安宮 蕭皇后看著手中的書信,緩緩將書信放下,許久不語。
過了一會才聽蕭皇后道:“陛下要移駕回轉,返回洛陽了。”
說到這里,看著身前的蕭家兄弟:“鎮龍釘丟失,你們親眼所見是也不是?”
“娘娘,此事絕對差不了,鎮龍釘真的丟了!當時大營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驍虎苦笑。
“那為何欽差居然看到了鎮龍釘?”蕭皇后沉思。
“娘娘,當時分明是有人闖入大帳,閹割了陳滿,怎么會將鎮龍釘留在現場,天知道那欽差看見的鎮龍釘是哪來的,這其中必然有蹊蹺!陛下冤枉了小先生!而且欽差做得太過分,故意折辱小先生,以小先生的脾氣能受得了才怪,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越有本事的人,脾氣就越大!”驍龍摸著下巴。
蕭皇后眼中閃過一抹殺機:“真是可惡,運河大事也敢亂做手腳,莫非活膩味了不成?”
“你派人帶一些禮物,去北地替本宮探望一番小先生”蕭皇后道。
驍龍苦笑,北疆那種苦寒之地,那個傻瓜愿意去?
“小先生定然是惱了,去了也討不到好處,咱們還是不去的好…去去去,下官這就去準備”迎著蕭皇后刀子一般的目光,驍龍將到嘴邊的話語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