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與道人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才聽道人打破沉寂:“你那玉佩借我看看,就一眼…又壞不了,怎么小小年紀這么小氣。”
“切,你這老兒想得太美,小爺的東西憑什么借你看”張百仁翻了翻白眼。
說完后張百仁轉過頭看向了山下的羊群:“你這道士閑著沒事做,別糾纏我行不行!”
“唉!”道人嘆了一聲:“我這里有一卷道經,你且聽仔細了。”
說完后道人拄杖在地上轉了轉,開始背誦道經。
張百仁表面聽的漫不經心,但心中卻是聚精會神的記著。
過了一會,道人閉嘴,看著張百仁道:“可曾記住?”
“我又不是神童,更不能過目不忘,道經冗長我如何記得住?”張百仁沒好氣道。
“沒關系,道人還要在此地呆幾個月,咱們慢慢背誦,早晚你能背下來”說到這里,道人忽然轉移話題:“你母親還好吧?”
張百仁聞言一個激靈,心中一動:“你母親還好吧!”
“豎子無禮,你敢罵我,當真大逆不道!”道人聞言頓時怒了。
“你這道人一見面就問候人家母親,端的不當人子,我罵你?我沒抽你就不錯了!”張百仁長劍向著道人刺去,唬得道人不敢硬接,瞬間退了開去。
眼前道人能這般輕松無視自己劍道意志,修為高的有些出人預料,張百仁可不敢小覷。
若不是涿郡有魚俱羅這位大高手坐鎮,張百仁還真要心里發毛,想著要不要搬家。
“小子,你母親是不是閨名帶一個‘韻’字”道人站在遠處道。
“你識得我母親?”張百仁一愣,能知道自家母親的閨名,不說是熟人,也肯定認識。
道人輕嘆:“豈止是認得!孽緣啊!”
道人感嘆一句,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你小子劍道天資絕頂,可惜殺伐太重,我純陽道觀注重太陽正心,希望浩蕩烈日可以免了你日后心靈被殺戮所蒙蔽,明日貧道繼續在這里傳授道經,你可莫要耽擱。”
說完后道人居然直接化作了清風散開,張百仁瞳孔一縮:“陽神!不知道陽神真人和自己有什么牽扯,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張百仁扔掉樹枝,拿起包裹裹上熊皮:“這道人好奇怪,修行法訣乃是不傳之秘,居然隨便傳給我,只可惜我已經修煉了真水玉章,這太陽之力怕是修煉不得。”
說完后張百仁轉身下山,自家母親太神秘了,神秘到張百仁有一種陌生感。
“純陽道觀,那是什么地方?”張百仁心中疑惑。
驅趕著羊群回到家中。
母親在繡花,張麗華縫制著荷包,院子里一片安靜祥和。
“娘,孩兒有事情要和您說一下”張百仁走入屋子里。
張麗華一愣,詫異的看了張百仁背影一眼,張母愕然站起身:“什么事情,怎么這般鄭重的!”
“吱呀”
張百仁關上屋門,一雙眼睛看著張母:“娘,咱們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沒有啊,你我孤兒寡母,若有仇家豈還能活到現在”張母上前揉了揉張百仁臉蛋。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張母:“娘,若有仇家你可莫要隱瞞我,孩兒可不想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張母聞言動作一僵,使勁的扯著張百仁耳朵:“你這孩子胡思亂想什么!”
張百仁伸手拿出腰間的玉佩,一雙眼睛看著張母:“那請母親告訴我,這塊玉佩有什么意義,純陽道觀又是什么來歷?和這玉佩有什么牽扯!”
張母聞言面色一僵,動作一滯,嘴唇顫抖,過了許久才頹然放下手臂,癱軟在椅子上,整個人似乎失去了靈魂一般。
“純陽道觀找上你了?”張母目光空蕩蕩的看著張百仁。
“今日有個純陽道觀的道士恰巧遇見了孩兒”張百仁面色沉重。
“這些道士都是坑蒙拐騙、裝神弄鬼之輩,你日后遇見道人,盡管打出去就是,千萬莫要和那些神棍攪合在一起”張母目光瞬間冷了下來:“那些道士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娘,你到底瞞著我什么事?”張百仁看著張母。
“小小年紀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教訓起母親來了!”張母猛地站起身,對著張百仁屁股就是兩巴掌:“以后不該問的別問,遇見那群神棍都給我宰了!”
張百仁苦笑:“娘!娘!你別打了,孩兒知道錯了!”
“哼,你小子記住了,道士沒一個好東西就是了”張母氣呼呼的走出屋子,留下張百仁在原地發愣。
“早知道就是這樣,只要一提起道士,自家母親即開始狂躁起來”張百仁苦笑,走出了屋子。
“小先生”張麗華俏生生道。
“麗華啊”張百仁嘴唇動了動,坐在椅子上,裹起熊皮曬著太陽。
“妾身看夫人似乎很不高興”張麗華坐在張百仁身邊,直接鉆入了熊皮中將張百仁抱住,拖在了懷中。
軟玉溫香,最能令人放松。
“我母親最恨道士!也不知到道士怎么招惹到她了!”張百仁苦笑,面對著自家母親,自己又能說什么?
“純陽道觀”張百仁摸著下巴:“有意思了!”
“砰”
“砰”
“砰”
屋子里傳來陣陣摔東西的聲音,張百仁苦笑:“這日子!”
“夫人從未發過這么大的火”張麗華低聲在張百仁耳邊輕語,紅唇摩擦格外誘人。
張百仁苦笑:“不去管她,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一碰到道士就氣得不行。”
正說著,一陣敲門聲響起,張大叔粗狂的聲音在大門外傳來:“百仁,聽說你小子回來了。”
“張大叔!”張百仁自張麗華懷中溜出來,張麗華站起身給張百仁裹了熊皮,起身去了屋子里。
打開大門,卻見這滿臉憨厚的漢子撓著腦袋:“你小子這次回來的倒是早,我且問你,可曾聽到小草的消息?”
原來為了這事!
“大叔快進來”張百仁將張大叔請進來,然后道:“天下廣大,大小道觀無數,想要找起來不下于大海撈針,大叔放心,我盡快就是了。”
張大叔輕輕一嘆,隨著張百仁來到客廳,張百仁砌了茶水:“小草之事急不來,日后只要小草下山走動,小侄必然會探聽到風吹草動。”
細細打量著張大叔的臉,整個人似乎蒼老了許多。
“大叔放心吧!”張百仁拍了拍張大叔肩膀。
張大叔勉強一笑,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你小子啊,是我看著長大的,沒想到轉眼間五年就過去了。”
張百仁忽然心中一動,當年自己剛剛降臨此方世界,前兩年因為先天神胎的原因,沒有打破盤中之謎,等自己恢復記憶之后,已經來到了這塞外之地。
“大叔,你對我母親知道多少?”張百仁道。
“你母親啊…似乎是江南一家大戶人家的女子,但不知為何卻獨自孤身一人來到了塞外,這一路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覬覦,不過還好都平安無事度了過來”張大叔看著張百仁:“你如今能夠出人頭地,定要好好報答你母親。”
古時候對孝道看的最重要,忠君是明面上的,那是糊弄人玩意,大家嘴上說說就行,孝道才是真正看出一個人品行的所在。
在古時候孝道乃是一個人的品行證明。
張百仁撫摸著真水缽:“在之前呢?大叔可知我母親來自江南哪里?”
張大叔搖搖頭:“不知道!你母親從未對人提起。”
張百仁聞言一陣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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