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生的眼中,只有患者,是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別的[嘀嗒]。
就算是霍青把沈墨白都給脫光了,幫她包扎傷口,那又能怎么樣?救死扶傷,本身就是醫生的天職嘛,更何況還有沈嫣然在旁邊看著…呃,她突然接到電話,說是公司有事情,讓她立即回去一趟。
“霍青,這邊兒就交給你了?”
“啊?你…你走了,就剩下我跟她在房間中了。”
“沒事,我相信你。”
沈嫣然丟下了這么一句話,就走掉了。
嘭!房門關上了,霍青的心遽然一緊,就很不爭氣地撲騰撲騰地亂跳了起來。再看沈墨白,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時不時蹙下眉頭,霍青就覺得自己太齷齪了,怎么能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一點,一點,霍青撩開了她的衣襟兒,露出了白皙粉嫩的肌膚。
在她的小腹上,有一道刀口,裹纏著繃帶。但血水還是浸透了紗布,殷紅了一片。生怕會驚擾到她,霍青摸出銀針,刺入了她傷口周圍的幾處穴位。這才一點點,一點點地將繃帶給解開了。
“啊…”
刀口翻翻著,又深又長[
霍青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般男人都難以承受,而沈墨白竟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真是一條漢子…呃,女漢子!霍青摸出銀針,將刀口給縫合了,這才撒上刀傷藥,用繃帶給纏緊了。
這一刻,他才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她的胸脯被裹得緊緊地。難怪,往常看上去跟個飛機場似的,這樣子也不利于發育啊。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口,想要將勒著的帶子給解開。
“你干什么?”沈墨白突然睜開了眼睛,怒視著霍青。
“啊?”霍青嚇了一跳,連忙道:“沈墨白,你別誤會,我怕被勒得不過血了,就幫你解開…”
“滾!”
“你怎么能罵人呢?我這是好心。”
“你滾不滾?”
沈墨白抓著枕頭,作勢要打霍青。這樣一動,直接牽動了小腹的傷口,疼得她嗯了一聲,連冷汗都下來了。
霍青道:“行了,我走還不行嗎?你別亂動。”
他卻不知道,沈墨白早就醒來了。當知道霍青來給她清晰傷口,她的一顆心就跟小鹿兒一樣怦怦亂撞,再也難以平靜下來了。偏偏沈嫣然還走掉了,她不敢睜開眼睛,只能是極力地抑制著自己。幸好,霍青將她的傷口周圍穴位,都給刺入了銀針,讓她感覺不到那么多的痛楚。要不然,還不把她給窘死才怪。
一分一秒,對于沈墨白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終于,霍青包扎完傷口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沈墨白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她卻不知道,她的汗水都下來了的,倒不是疼的,而是緊張[
這樣,他就可以走了吧?沈墨白的心中嘀咕著,卻發現沒什么動靜。她的眼睛偷偷張開了一小道縫隙,就見到霍青竟然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口…這個禽獸!他要趁著自己在昏迷的時候,“非禮”自己?這下,沈墨白也顧不得再裝睡下去了,立即叱喝他。
霍青終于是走了,沈墨白癱軟在床上,禁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這么多年來,她都是充當著沈嫣然的影子的角色,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女人。而現在,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再也難以保持平靜了。
這個混蛋,竟然想著非禮自己!
沈墨白咬著牙,等找機會,非狠狠地痛扁他一頓不可。
同時,霍青的心中也在嘀咕著,好心當做她肝肺的。那樣被勒著,不利于發育不說,還有可能會嚴重影響身體健康。可人家非但不領情,還要打自己,你說,這算什么事兒啊?他回到房間中,洗了個熱水澡,倒頭便睡。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到霍青爬起來,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他簡單洗漱了一下,從房間中走出來,迎面碰到了乘飛機從靜安市又趕回來的江洋,吃驚道:“江大哥,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江洋大笑道:“哈哈,那還不快嗎?我這一晚上,幾乎都沒有閑著。”
一路飆車到北江省,把車子送到華泰集團的汽配廠去噴漆、更換車牌。他沒有任何的停留,又打車到江北國際機場,飛回到靜安市。用馬不停蹄來形容,也不為過。
“辛苦了。”
“這算什么辛苦啊。”
江洋笑著,問道:“怎么樣,龍武和羅金剛有沒有把韓賓的嘴巴給撬開呢?”
霍青道:“我也是剛起來,不知道呢[嘀嗒]。”
“走,咱們一起過去看看。”
“好。”
對于這事兒,江洋還是挺上心的。在駕駛著奧迪車,去橫沖直撞蔣家之前,他和羅金剛用了不少手段,都沒能讓韓賓開口。當時,他就跟羅金剛打賭了,每個人輪流用一種手段,想辦法讓韓賓開口。誰要是輸了,就請吃一頓飯。
現在看來,江洋的這頓飯的請定了。
兩個人來到了趙家的地下室,這兒的燈光昏暗,龍武、羅金剛、金冠青、程野都在這兒,他們圍成了一圈兒,眼珠子都噴火了。
燕三去打探消息了,鬼手七和皮四寶回靜安市了,他們還要給清水灣商務會所布置各種消息機關、埋伏。因為白靜初去了藥王門,小文和丁賽鳳也閑下來了,她們當了趙瑾的貼身保鏢。這樣子,倒是“剝奪”了金冠青當保鏢的權利。現在,他也留在靜安市,跟霍青、龍武等人在一起了。
江洋大笑道:“哈哈,看來,韓賓還沒有開口啊?”
呸!龍武吐了口吐沫,罵道:“這家伙看著文文弱弱的,倒是挺有骨氣的。我們輪番上陣,折磨他一晚上了,他都沒開口。”
韓賓的雙手被吊在了鐵環上,腦袋耷拉著,他的身上皮開肉綻的,連一處好的皮膚都沒有了。之前,霍青跟他們說過,隨便怎么折磨韓賓,但是不要傷害了他的臉和皮膚。當時,羅金剛和江洋倒是答應著,可是,等到程野和龍武等人過來,他們見韓賓怎么都不開口,一個個也都火大了,哪里還顧得那么多。
龍武摸出了一把刀子,怒道:“我來,我就不信了…”
霍青連忙道:“別了…”
這要是再折磨下去,就把人給弄死了[]。
龍武狠狠道:“霍青,你別管了,這事兒就交給我們吧。”
霍青搖搖頭,問道:“你們還沒有吃飯吧?快去休息一會吧,我來問問韓賓。”
“好吧。”
幾個人轉身,走了出去。
地下室中沒有別人了,霍青摘下噬魂戒放到了韓賓頭頂的神庭穴上。同時,他的手掌印在了噬魂戒上,這樣默默地吞噬著韓賓的思想。這次,霍青只不過是臉色慘白,倒是沒有嘔吐。
因為,韓賓是個很簡單的人。
第一,霍青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他要是用噬魂戒吞噬了韓賓的思想,就不至于落入蔣中升和蔣欽等人的圈套了。同時,他也知道了這次的事件挑起者是韓雄信,那些黑衣人都是江浙一帶的那些大老板手底下的高手。
第二,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和韓記商貿公司,都是韓復直接負責的,韓賓從來不管這些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岡村健人、下線聯系。
第三,韓賓的這輩子,只是趙瑾了,倒是沒有做過什么太多齷齪的勾當。不過,霍青也不是一點兒收獲都沒有。上次,他和沈嫣然、呂奉先去驛馬山莊,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圍殺。結果,他們把那些黑衣人都給殺了個溜光。
每個黑衣人的肩膀上都有蛇頭紋身,在問過了蛇妖,霍青才知道他們是東洋名古屋的殺手。而這些殺手,實際上就是韓雄信叫過來的。因為,大東商會一直有東洋人支撐著,而白世鏡和蔣中升,不過是東洋人的傀儡。
韓復是白世鏡的心腹,白家和韓家的關系很密切[嘀嗒]。這也是為什么,那些東洋名古屋的殺手回來暗殺霍青和呂奉先了。只要將他們給除掉了,韓家在江浙一帶將是一手遮天,沒有任何的阻礙了。
同時,霍青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和韓記商貿公司都是跟東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了。說白了,這些很有可能就是人家東洋人的生意,連韓家都是東洋人在靜安市的一條走狗!
賈胖子和他的家人都還被軟禁在趙家,程千斤和鐵算盤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露餡兒,霍青倒是不急著將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的事情給曝光了。那樣,扳倒的只不過是韓賓,根本就不會傷及到韓家的根脈。
要么不做,一旦爆發,就是致命一刀!
契機,就是韓記商貿公司。
霍青將韓賓的手機揣在了口袋中,韓賓醒來了,一字一頓道:“霍青?”
霍青又用吸星韓賓的勁氣,這才將他給放下來。韓賓全身上下都疼痛難當,雙手雙腳也都麻木得不行,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韓賓不解道:“霍青,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最近的一段時間,你就消停在這兒呆著吧。”
“你有種就給爺爺一個痛快。”
“其實,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霍青摸出銀針,刺入了他的四肢和脖頸的穴位。這下,韓賓就成了一個只能聽、看,卻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植物人了。
剛剛從地下室中出來,燕三就跑了過來,疾呼道:“霍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