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財力驚人的米國八大家族,一邊是如日中天的銀河財團,想讓他們斗起來,確實非常難。
這些資本大鱷都是逐利的,這一點不會有錯,可是他們都是在商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人精”,豈會不懂得規避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情況?
所以柳飛憧憬得很美好,若想真的實現,實在是太難了。
想了想,他看向劉靜月道:“我還是先和銀河財團的人碰碰面,看看有沒有跟他們合作的可能,然后再從長計議吧。”
劉靜月走了幾步道:“既然你打算和他們碰面,我覺得大張旗鼓地和他們碰面比較好。”
聽到這話,柳飛幾乎是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當前亞斯家族和摩爾家族都在想法設法地和銀河財團達成戰略合作關系,競爭得很膠著的情況下,如果他橫插一腳,不管最終結果怎么樣,都會給這兩大家族以緊迫感,說不定可以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
他歪頭親了一下她的臉蛋道:“你真是我的好軍師。”
劉靜月笑道:“你就不要打趣我了。現在你都是在斗世界財閥,我能幫的太有限了,其實挺過意不去的。”
柳飛從她的背后輕輕地抱著她道:“怎么會?自從我回到柳家村以后,你就一直和我風雨同舟,攜手前行,你已經為我做了太多太多了,今后不準再說這樣的話。”
“可是和你先救了我,然后又救了我們京城劉家相比,這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你不是以身相許了嗎?難道你嫌這不夠,還要三生三世或者生生世世啊?如果是這樣,我不僅沒意見,而且還巴不得呢!”
“去你的!”
劉靜月用胳膊肘子搗了他一下,又猛然轉頭親了他兩下,活像一個心懷愛戀的花季少女。
五天后,柳飛和劉香月一起乘坐飛機趕往英國倫敦。
劉香月剛在飛機上坐定,便迫不及待地道:“姐夫,聽說那天你又把我和我姐搞混了?我姐是怎么原諒你的?”
柳飛苦笑一聲道:“你以為你姐像你一樣,揪住小辮子就不放啊?”
“哈哈哈…”
劉香月開懷大笑了一番,指著他道:“看來你對我很不滿嘛,那行啊,今后多玩幾次,保證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哼!”
柳飛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還玩啊?要是出了問題,你到時候別抹鼻子。”
劉香月立即站起身逼到他面前,昂首挺胸,雙手叉腰道:“能出什么問題?你難道還能把我給吃了不成?”
嘿,竟然敢威脅我!
我整人的手段可不比你差…
柳飛二話不說,一手勾住她的柳腰,把她給勾到自己的懷里,另外一只手則是在抱著她兩腿的同時,壓住她的裙擺,隨后稍微用力,劉香月頭朝下,腿朝上,完成了倒立。
“啊…啊…”
柳飛這一氣呵成的舉動無疑把劉香月給嚇得夠嗆,她驚呼連連,雙手猶如雨點一樣拍打著柳飛。
然而十來秒過后,兩人的神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臉微笑的柳飛變得目瞪口呆。
慌亂不已的劉香月變得嬌羞無比。
“呼…”
柳飛略微遲疑了一下,倒吸一口氣,十分麻利地把她放在地上,然后坐到窗邊,一邊品茶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也不逗她玩了。
劉香月則是順了順短裙,撩了撩發絲,慌里慌張地坐到和柳飛正對的另一個舷窗邊,托著香腮向外看,看起來似乎也是在欣賞風景,其實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如此過了很久,劉香月才磕磕巴巴地道:“對…對了,我姐讓我和你說,她的朋友打聽到,亞斯家族和摩爾家族之所以爭著搶著都想跟銀河財團達成戰略合作關系,除了這兩大家族近些年的財力不如以前,有些緊張,想借助銀河財團驚人的財力繼續推進麾下公司擴張外,也和銀河財團在選擇戰略合作伙伴方面一直都很慎重有關。”
柳飛皺了一下眉頭道:“哦?”
劉香月繼續道:“他們挑選戰略合作伙伴特別苛刻的,目前在全球范圍內,和他們有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的僅有兩大跨國集團而已。而且這次尋找合作伙伴,也是他們自己提出的,只找一個。”
柳飛抿了抿茶,并沒有發表什么看法。
劉香月偷偷轉頭看了他一眼,按耐不住地道:“剛才打…打疼你了嗎?”
氣氛已經夠尷尬的了,即使疼也不能承認啊,更何況并不疼,所以柳飛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他也沒有想到把她倒立后,她會慌成那個樣子,竟然打到他的傳家寶了,而且還打了好幾下才發覺…
劉香月也是很難為情,萬一因為她而讓他這一脈的香火斷了,她哪里負得起這個責任啊,可是這種事又難以啟齒,既然沒事,那就不提也罷。
她快速調整了一下道:“銀河財團的眼光那么挑剔,你想好怎么和他們談了嗎?”
柳飛道:“說實話,我沒想太多,一切順其自然吧。”
兩人來到倫敦后,在一家咖啡店見到了銀河財團的人,他長得有些胖,但是穿得西裝革履的,拎的公文包和戴的手表都很普通,看起來很紳士。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人,上來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看到柳飛和劉香月后,他并沒有站起身,而是看了一眼手表,確認他們倆沒有遲到,示意他們倆坐在對面,用流利的英文道:“你們好,我是銀河財團的顧問托馬斯,由于我待會還有急事,所以這次咱們的會面只有十分鐘,你們請說吧。”
聽到這話,柳飛和劉香月饒是有些心理準備,猜測銀河財團的人會擺架子,但是也無力吐槽了。
你讓我們洲際飛行,風塵仆仆地趕到倫敦,只給安排一個顧問相見也就罷了,竟然只給了十分鐘。
如果拒絕給我們面談的機會,直接明說不就行了嗎?這不是耍人嗎?
托馬斯見他們倆都沒有說話,微微一笑道:“你們應該知道的,想和我們談合作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我們只會根據自己的標準,選擇一部分人會面,更多的人是沒有這個機會的,所以你們要珍惜!”
以柳飛的暴脾氣,要是在平時,他恐怕直接走人了。
但是這次他耐住了性子。
畢竟除了想和銀河財團談談以外,他此番是要故意做給亞斯家族和摩爾家族看,增加他們的緊迫感的。
他也沒有猶豫,快速介紹起了自己的海鳴集團,然而才說了幾句,托馬斯突然拿出一沓資料掃了掃,然后一站而起道:“原來海鳴集團是華夏的啊?我一直以為是島國的呢!”
說到這,他把資料往公文包里一裝道:“實在不好意思,是我看錯了!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們銀河財團在你們亞洲,只投資了島國和新加坡的項目,至于你們華夏,我們覺得你們的問題太多,所以至今一個項目也沒有投,今后也不會有。”
劉香月勃然大怒道:“看錯?我看你這分明是想故意羞辱我們,這就是你們銀河財團的做事風格?”
托馬斯搖頭道:“不不不,真的純屬失誤,沒有別的意思,我再次在這里向你們真誠道歉。這樣,如果你們愿意的話,趁現在還有點時間,你們可以向我介紹一下你們海鳴集團嘛,雖然沒有合作的可能,但是認識、了解一下,避免下次再鬧烏龍也不錯。”
柳飛攥著拳頭道:“既然話不投機,何須多言?”
托馬斯聳了聳肩:“給了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要的,告辭!”
劉香月立即攔住他道:“你想就這樣走了?”
托馬斯道:“不然呢?我已經道過謙了,而且也給你們機會了。你們應該知道,像我們這樣的跨國投資財團都是非常非常忙的,一般是沒有時間和閑人廢話的,我已經給了你們那么長時間了,如果再拖延下去,等我回去了,肯定要被老板罵,請務必體諒!”
“你!”
劉香月氣惱之下,真想一高跟鞋磕死他!
這家伙完全就是在用言語殺人啊!
先說海鳴集團是島國企業,又說不給機會,然后為表歉意,施舍機會,再然后竟然直接說她和柳飛是閑人。
尼瑪,哪個閑人會為了一次只有十分鐘的會談從京城飛到倫敦,接受這般羞辱?
托馬斯顯然是有備而來,他看了看劉香月,理了理西服道:“這位小姐,你們華夏人都是說話聲音這么大,咄咄逼人嗎?你看起來本來是非常非常漂亮的,但是一張嘴,太丑了,太丑了,是心靈丑!”
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
見托馬斯都蹬鼻子上臉了,劉香月就要用柳飛教她的防身術教訓他,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柳飛卻是攔住她,讓托馬斯走。
看到托馬斯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咖啡店,劉香月氣得直跺腳道:“姐夫,你這是怎么了?這口氣你也能咽?他…他欺人太甚!”
柳飛咬著牙道:“我是那種受氣疙瘩嗎?你別急,今天這口氣,他們是怎么吐出來的,我就讓他們怎么吞回去!他這很顯然是有意為之,走,我們跟著他。”
劉香月眨了眨眸子,深呼一口氣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說得對!無論是生意場上的唇槍舌劍,還是暗地里的槍林彈雨,只要他們敢針對我們,那我們一定還回去,而且要十倍奉還。”
柳飛摸了摸她的頭道:“這話我喜歡!”
劉香月當即瞪了他一眼:“不要摸我的頭,免得我頭頂怒火把你的手燒成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