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是個瘋子吧?他們華夏人找到了治療莫吉隆斯癥的方法?一個從來沒有拿到過諾貝爾醫學獎,還自我吹噓成‘泱泱大國’的神奇國度,真是什么都敢吹!也對,這世界上就沒有吹牛辦不到的事,如果有,那就再吹一個便是!”
“嗓門大也就罷了,竟然連一點兒科學精神都沒有,我就納悶了,主辦方怎么會請這樣的人?”
“整個世界醫學界爭議了那么久,都不確定這個病到底存不存在,他竟然在這扯著嗓子宣布他們華夏人確定且想到治療的辦法了,這還正應了他們華夏的那句話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和他這樣空談、自負且毫無科學精神的人一般見識干什么?他不嫌丟人那就可勁地嚷嚷,可勁地吹,大不了咱們直接請主辦方把他給趕出去就是!”
李爭一本來以為這樣的大新聞一宣布,會議室里會變得掉針可聞,所有的專家學者都會震驚無比。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會議室立即變成了菜市場不說,他們一個個還都對他投來了鄙視的眼神。
這可讓他郁悶了,他當即用十分流利的英語大聲道:“為什么如此嘲諷?這是千真萬確的,是用中醫治好的莫吉隆斯癥!”
一個名叫湯姆的年輕學者早就忍無可忍了,他大聲道:“你拿什么讓我們相信你?他是誰?是科學家嗎?在高級學術期刊上發表過論文嗎?有自己的實驗室嗎?以往有很大的醫學成就嗎?”
他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李爭一想反駁的,但是忽然恍然大悟,只是咬了咬牙,什么都沒說。
還是他太激動,太相信柳飛了!
他說他想到了辦法,治好了柳玉蓮,但是他都沒有親眼看到呢,而且柳飛并沒有把這一成果給發表出來,更沒有論證可不可以治療其他獲得莫吉隆斯癥的病人。
在這種情況下,讓這些唯“西醫”為尊的專家學者相信,難于上青天。
湯姆見他啞口無言了,立即指著他罵了一句道:“傻蛋!你說你們華夏的醫生除了會嘩眾取寵還能干什么?現在丟臉了吧?不對,你還有臉嗎?我嚴重懷疑像你這樣的醫學騙子是怎么混進我們這么高端的研討會的,真是太可笑了!”
研究莫吉隆斯癥幾十年的那個團隊也是完全看不下去了。
一人道:“李先生,您真是太會開玩笑了,我們研究了幾十年都沒有多大的進展,您剛才更是讓我們幫忙治療那個病人,現在卻突然宣布你們華夏人獲得重大突破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另一人附和道:“從你這不嚴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你們華夏人永遠也別想在醫學領域取得讓全世界都矚目的重大成就!你們除了學術造假、抄襲、浮躁等等,可曾靜下心來,踏踏實實地搞過一項研究?”
面對整個會議室專家學者的群嘲,李爭一差點撐不下去,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干得最“丟人”的一件事,不過他也敢相信這也絕對是他這輩子干得最“揚眉吐氣”的一件事!
他掃了一眼眾人,一字一頓地道:“那就請你們記住你們今天說的這些話,我們華夏人很快就會打臉,告辭!”
說完,他也不參加研討會了,直接走人,會議室里頓時噓聲一片…
回到華夏后,李爭一火急火燎地趕到海鳴山,當看到柳玉蓮活蹦亂跳地逗著寒寒時,他喜極而泣,老淚縱橫。
柳飛看到他這樣子,嚇了一大跳,連忙把他請進堂屋道:“您不是在米國開那個疑難雜癥研討會嗎?怎么突然回來了,而且您這…”
李爭一沖著柳玉蓮招了招手,然后仔細地看了看她道:“真…真的好了?”
柳玉蓮滿臉笑容地道:“對啊,徹徹底底好了,是飛哥哥讓我再一次獲得了新生!”
“好!太好了!”
李爭一嘴唇發抖地說了一句,立即給李姍姍打了一個電話,然后用手抹了一把眼淚,把國外的那些專家學者說的那些話說給了柳飛聽。
柳飛搖了搖頭道:“他們可以懷疑,可以不信,但是憑什么把我們華夏人以及華夏的醫學工作者說得那么不堪?真是豈有此理!李院長,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幫忙聯系兩位國外的莫吉隆斯癥患者了,待證明我這個治療方法具有普適性之后,我一定幫您,幫咱們華夏所有的醫學工作者好好地出這口惡氣,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李爭一攥著拳頭道:“我就等著這一天呢,這些年,隨著國家的發展,咱們華夏的醫學水平也有了長足的發展,我們這些醫學工作者出去參加各種會議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低人一等了,但是歧視我們的還是多的是,我希望你能夠給咱們華夏醫學界、中西等正名、長臉!”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已經讓姍姍趕過來了,她精通英文,讓她幫你整理成果,然后盡可能地讓你這成果出現在世界最頂級的醫學期刊上!還要,我回到鳳凰大醫院后就向所有人宣布這件事,如果你這邊需要任何的幫助,我們鳳凰大醫院一定鼎力支持!”
柳飛笑道:“還是您想的周到,您放心,如果有需要,我會開口的。”
很快,李姍姍趕來了,她其實已經知道柳飛治好了柳玉蓮,當她得知柳飛請她幫忙整理成果后,她更是高興得不得了。
這樣的重大醫學項目,絕對是可遇不可求啊,而且從柳飛爽快邀請也可以看出,他是真把她當成自己人看待。
兩天后,兩個患有莫吉隆斯癥的外國病人來到海鳴山接受治療。
五天后,痊愈!
證明了自己的治療方法具有普適性之后,柳飛開始和李姍姍一起沒日沒夜地整理研究成果并撰寫學術論文。
作為一個非科班出身,專走“野路子”,也沒有任何給力頭銜的兼職醫生,柳飛聽到“論文”這兩個字就感覺先死了一片腦細胞,更不要說還是英文的了。
好在他還有一個賢內助!
這天,他和李姍姍在制藥公司辦公室忙到凌晨,終于把論文寫完,并投給了世界醫學界最頂級的期刊——《自然》。
李姍姍信心滿滿地道:“我覺得咱們的論文一定會被它選用!”
柳飛一把將她摟在懷里,親了她一口道:“這段時間真是太辛苦你了,后面一定好好地補償你!”
李姍姍當即用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柔聲細語地道:“你還和我這么客氣干什么?咱們倆誰跟誰?”
柳飛笑了笑,一把將她抱在辦公桌上,然后直接將面頰埋在了她身前的傲然上,忙碌起來,李姍姍欲拒還迎了一會兒,兩人已然陷入到彼此的瘋狂之中。
良久之后,李姍姍滿臉桃紅地道:“走啦,回去睡覺了,你難道還打算睡在辦公室啊?”
柳飛笑了笑道:“有何不可?”
“我才不要呢!”
李姍姍站起身后,扭著柳腰往外走,柳飛拿起外套,把她送到了住處,而他則是開車趕回柳家村。
三四天后,馮闖再次找到他,笑道:“經過這段時間和昊天觀賞魚公司在各個方面的激烈較量,咱們的觀賞魚公司已經完全處在了上風。十分搞笑的是,那個吳昊天今天還專門給我打電話說我們公司到底想干什么!”
笑了兩聲,他繼續道:“你說我們和他都斗了一些日子了,他還問這樣的問題,實在是…”
柳飛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馮闖道:“就五個字,他心知肚明!”
柳飛哈哈大笑道:“回答得好!把他逼急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背后的島國主子如何幫他!按照我們前天討論的策略,再加把勁,一定讓他嘗到和俎寇山秘密合作的代價!”
馮闖道:“明白!”
又過了一些日子,柳飛還和寒寒一起在床上睡懶覺呢,他的手機突然“炸”了,一個又一個電話打來,鈴聲就沒有中斷過。
寒寒一坐而起,用手揉了揉眼,拿起手機就要扔。
柳飛連忙道:“不能扔!”
寒寒笑嘻嘻地遞到他的手里道:“好吧,既然先生都發話了,那咱就不扔了,這是哪些人啊,一大早起的打電話打擾我們,神經!”
柳飛見全是陌生號碼,耐心等了一會兒,當看到是李姍姍的后,他連忙接通,只聽李姍姍無比激動地道:“剛剛接到我爸的電話,你的研究成果登上《自然》了,登上《自然》了!”
一聽這話,柳飛激動得一把將寒寒給摟到懷里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呢。這樣的話,我算不算一個學術性的醫生了?”
李姍姍噗嗤一聲笑道:“你可真逗,那可是《自然》啊,全世界最頂級的學術期刊,你知道研究成果得到他們的認可有多難嗎?”
柳飛笑了笑道:“我非科班出身,對這些真不是太了解,也全都是聽你爸說的,所以你懂的!”
李姍姍咯吱咯吱地笑了好一會兒道:“好了,好了,我掛了,那些一直打不通你電話的要是知道我和你一直這么閑聊,估計踹死我的心都有了。”
見她真掛了電話,柳飛搖了搖頭。
寒寒道:“先生,你想摟死我啊?我可不是你的玩具熊!”
柳飛低頭看了一眼小臉通紅的寒寒,連忙松開她道:“先生一高興給忘了,買肉肉補償你?”
寒寒吧唧了兩下嘴道:“這還差不多!”
接下來三天,海鳴山徹底熱鬧了起來,盤山公路不僅堵車了不說,柳飛的院里院外也是人滿為患。
來專門采訪他的陣容也是足夠強大,有華夏電視臺,還有米國之聲、《泰晤士報》等在世界新聞界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媒體。
與此同時,還有一些人也來了。
李爭一看到他們后,直接道:“那個叫湯姆的年輕學者和研究莫吉隆斯癥二十多年的團隊還真好意思來,之前在研討會上我宣布你研究出治療方法后,就是他們嘲笑得最兇!”
他話音剛落,湯姆以及那個團隊的所有人來到了柳飛的面前。
湯姆直接伸手道:“柳先生,恭喜,恭喜啊!”
柳飛道:“在恭喜之前,你難道不該給我身旁的這位老師道個歉嗎?”
湯姆看了一眼李爭一,臉瞬間沉了下來,而且還感覺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