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以吻緩痛,尤其是緩解這種萬蟲噬心般痛苦的作用不大,但是柳飛還是竭力地配合著。
如果說之前他和女子接吻一般都是情到深處的話,這次則顯然是只為此情,只為此人!
他嘗試了太多的方法,用過了太多的藥方,隨著時間的快速推移,他已經有了柳玉蓮正在快速離他而去的感覺。
如果他不能治好她的病,什么幫她改命,給她幸福等都是屁話,而他也肯定會內疚一輩子。
所以一向遇事淡定的他這會兒真的特別得緊張。
他幾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次熬制的藥浴和膏藥上面了。
如果依然失敗,那對他的打擊恐怕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兩人就這么“苦中作樂”地吻著,吻了很久很久,當柳飛察覺到柳玉蓮那一直緊抓著被單的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時,他十分激動地推開柳玉蓮,萬分忐忑地道:“你…”
滿臉汗水的柳玉蓮抿了抿似乎已經被親腫了的香唇,突然抽泣了起來,很快又破涕為笑,一把將柳飛摟進懷里道:“飛哥哥,我愛死你了!”
柳飛感覺全身上下快繃斷的神經快速松了下來,他強壓著內心的激動,用手擒住她的皓腕,幫她把了把脈,大喜過望地道:“以往你的病情發作以后,脈搏都是極其紊亂的,但是今天好了很多。”
柳玉蓮點了點頭道:“今天也不像以前那么癢了,不然我恐怕早就咬破你的嘴皮子了,哼哼!”
柳飛當即湊頭親了她一口道:“出現好轉是好事,這下徹底有信心了吧?”
柳玉蓮笑顏如花地道:“嗯,如果最終能夠徹底治好,我…我一定以身相許,而且你不準不要!”
柳飛哈哈大笑道:“要!肯定要,必須要!你坐著別動,我再好好地幫你把把脈,然后看看需不需要進一步加強藥效。”
幫她把了一會兒脈,柳飛又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她的傷口,隨后走到浴桶旁看了很久很久。
柳玉蓮異常難為情地道:“飛哥哥,你對著人家的洗澡水看那么長時間…”
她話還沒說完,柳飛向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先別說話。
又觀察了一會兒,他給李姍姍打了一個電話,讓她派人給他送一些特殊的醫療器皿過來,隨后帶著柳玉蓮走出房間,正式向一直在焦急等待他們的李云柔和寒寒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李云柔和寒寒聽說她的病情終于出現好轉了,高興得幾乎是同時跳了起來。
柳飛則是忍不住抱起寒寒,一連親了她好幾下道:“我這次熬制出的藥水和膏藥對你玉蓮姐姐的病終于有作用了,你絕對居功至偉啊!”
寒寒笑嘻嘻地道:“你說的是靈感?”
柳飛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你就是我的靈感。”
寒寒十分得意地笑了一會兒后,摟著他的脖子道:“那是必須的啊,不然我豈不是成了干吃白飯的小豬豬了嘛!”
聽著她這稚氣未脫的聲音,再加上“小豬豬”這三個字,柳飛、柳玉蓮和李云柔全都大笑了起來。
當制藥公司的員工送來器皿之后,柳飛開始對柳玉蓮的洗澡水進行研究。
研究到半夜,李云柔走出臥室,拿著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道:“還研究呢?睡覺吧。”
“陪我到外面走走。”
柳飛看了一眼這個比“賢妻良母”還賢妻良母的女人,沖著她說了一句,然后站起身往門外走。
李云柔則是跟個小媳婦似的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當柳飛停下腳步開門的時候,她還一頭撞在了柳飛的后背上。
柳飛轉頭看了她一眼,她自己先尷尬地笑了起來。
來到院子外,看著如水洗一般的夜空,柳飛十分平靜地道:“我在玉蓮的洗澡水中發現了一種新的寄生蟲,這種寄生蟲應該是從她的傷口里逼出來的,玉蓮傷口處長出的纖維物質更像是它排出來的一種掩蓋它存在的煙幕彈!”
李云柔瞠目結舌地道:“啊?”
柳飛又道:“這種寄生蟲溶于血液,又有纖維物質的遮掩,所以極難被發現,感覺它的產生和人的血型有著極其復雜的關系!而且這種寄生蟲能夠刺激人的神經,讓人心煩氣躁,精神錯亂,又能讓人的皮膚出現瘙癢的癥狀,進而讓人抓破皮膚。至于抓破的傷口遲遲難愈合,也和它排出的纖維物質有關。”
李云柔仔仔細細地聽著,忽然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柳飛的手,然后萬分激動地道:“你之前不是說這個莫吉隆斯癥,世界醫學界都不確定它到底存不存在,更不知道它的病源在哪里,又該如何治療的嗎?你現在研究發現了那么多,豈不是要轟動世界醫學界了?”
如果真能把這個莫吉隆斯癥給研究得一清二楚,那豈止是轟動世界醫學界啊,恐怕要拿到醫學大獎了!
柳飛之所以沒太激動,就是因為他到現在為止還不確定他配置的藥水和藥膏能不能徹底治好柳玉蓮的病。
如果治不好,就是再怎么轟動醫學界,他也不稀罕。
李云柔看著他的表情,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聲道:“你現在還沒有絕對的把握,對不對?”
柳飛點了點頭:“是啊,雖然玉蓮的病情出現了好轉,但是不能太樂觀,一切還得以最終的結果說話,好了,回去睡覺吧,明天再看!”
說完,他就要轉身,但是當看到李云柔還抓著他的手時,他輕咳了一聲。
有些走神的李云柔低頭看了一眼,慌忙松開他的手,然后臉色微紅地道:“你就是舉世無雙的醫學天才,你要相信自己!”
柳飛沖著她笑了笑,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第二天,幫助柳玉蓮泡了藥浴和涂了藥膏后,柳飛發現柳玉蓮的病情持續好轉。
第三天,第四天,同樣如此!
第五天,當柳玉蓮脫下衣服,再次赤果著站在他面前時,他忍不住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吞了好幾口唾沫。
她病情好轉的速度可以說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這才連續用那藥水和藥膏治療第五天,她全身上下的皮膚已經恢復到往日的欺霜賽雪,吹彈可破,真像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柳玉蓮見柳飛直勾勾地欣賞著她的身體,俏臉是越變越紅,忽然,她嗔怒道:“還沒看夠啊?今天這藥浴泡還是不泡了?”
“泡,當然泡,最后一次!”
柳飛趕緊收斂心神,快速逼到她面前,然后攔腰把她抱起放進了浴桶中。
還像往常一樣,柳玉蓮讓他給她洗澡、按摩。
柳飛早就習慣了,不過不同往常的是這次幫她洗完身子后,他已經是邪火焚身了。
柳玉蓮偷笑著看向他道:“現在后悔沒被我給霸王硬上弓了吧?”
“調皮!”
柳飛瞪了她一眼,開始幫她按摩,沒過多久,她喉間又竄出了那種聲音,不過她沒再遮掩,只是竭力控制。
這可苦了柳飛了,殊不知這種似有若無的聲音最有殺傷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熬過了這一關,柳飛將她抱出浴桶,又幫她擦干身體,然后開始給她涂膏藥,不過柳玉蓮卻是直接阻止,然后將香唇覆在了他的嘴唇上,更急不可耐地把他的手摁在了她的身前。
她都做出這樣的舉動了,柳飛當然明白她的用意,再加上他早就邪火亂竄了,所以也沒多想,直接帶著她倒在了床上,就在兩人春風無限,你儂我儂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兩人幾乎是同時起身…
只聽寒寒大聲道:“先生,你的手機落沙發上了,李院長打來的,說找你有急事!”
“不理他!”
柳玉蓮二話不說,直接把柳飛推到在床,柳飛連忙起身道:“來日方長,你還沒徹底好呢,剛才真是罪過,罪過啊!快,我幫你涂好藥膏,然后看看他找我是什么事。”
柳玉蓮心有不甘地抿了抿嘴,突然嫵媚萬千地附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
柳飛立即心猿意馬地道:“行,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
幫她涂上膏藥后,柳飛走到門外,從寒寒的手里接過手機,然后給李爭一打去了電話。
李爭一慌忙道:“你可算接電話了!好事,好事啊,我有幸受邀,目前在米國開一個國際性的疑難雜癥研討會。研討會上,有一個恰好在研究莫吉隆斯癥的團隊,他們說他們已經研究這個病癥二十多年了,目前也取得了一些進展,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把玉蓮送到米國來,他們負責治療!”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也知道的,咱們國內的醫藥這些年雖然取得了巨大的進步,但是還是比不上米國啊…”
柳飛笑了笑道:“李院長,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把玉蓮的病給完全治好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李爭一一連三問,不僅手抖得差點把手機給摔了,而且嗓門也是越來越大,以至于全會議室的專家學者皆是齊刷刷地看向他,那眼神別提有多怪異了。
柳飛道:“您聽得沒錯,我確實已經利用中藥材把玉蓮的病給治好了,而且還發現了一種新的寄生蟲,并研究出它是如何存在的!”
李爭一激動得一手扶著桌子,緩了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地道:“你…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幾天前!”
“那你為什么現在才說!你知道這發現意味著什么嗎?你知道這發現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嗎?你知道…”
李爭一像是完全瘋了似的,扯著嗓門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一些外國的專家學者已經直接提出抗議了,直言就是華夏人的嗓門大!
柳飛依然是頗為淡定地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如果不能徹底治好玉蓮的病的話,那又有什么用?現在完全治好了,是可以透露點風聲了!”
“你啊你…太了不起了,我現在就幫你透露風聲,別低調!”
“喂?喂?”
柳飛想要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已經激動得有些癲狂的李爭一掃了一眼會場內的眾人,突然大聲道:“告訴大家一個重大新聞,我們華夏的柳飛柳神醫已經找到了莫吉隆斯癥的治療辦法并成功治好了一位病人,除此之外,他還發現了導致此病的新寄生蟲!”
他激動異常地說完,眾多專家學者面面相覷了一番,忽然齊刷刷地發出鄙視和不相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