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姍姍出現那種狀況沒多久,陶春意便來了。
要說這兩者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但是陶春意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這種坦坦蕩蕩的舉動反而讓人很難懷疑這件事是她在背后搞的鬼。
反正現在無論是那個推薦他去春意酒吧的男醫生也好,還是那群在小樹林中襲擊他的黑衣人,亦或者酒店的服務員金富貴都在被調查,柳飛暗想自己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和她過過招,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么,遂沖著她咧嘴一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怕你會后悔!”
陶春意嘴角高翹道:“你姐姐我做事,可從來不后悔!”
說完,她用指尖捅了兩下柳飛的胸膛,然后猛然用力一推,直接把他給推進了房間。
看她十分麻溜地把門給關上,柳飛道:“我這里可是只有一張床!”
陶春意走到床邊,翹起雪白的大美腿坐下道:“這有什么關系?我睡床上,你睡床下嘍!”
柳飛搖了搖頭,忽然想到床單上還留有血跡呢,作勢把被子往上掀了掀,然后緊挨著她坐下道:“你這半夜三更的不睡覺,穿著浴袍跑來酒店干什么?”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陶春意嬌笑一聲,突然歪頭勾住他的下巴道:“姐姐為什么來,你心里還不清楚嗎?姐姐在酒吧的時候可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吃定你了,這顯然是來兌現承諾的!”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早就發過誓,我這輩子只會看上一個男人,而且只會倒追一個男人,而你就是那個男人!”
柳飛波瀾不驚地道:“那看來我很榮幸?”
陶春意笑了笑道:“心里有我,你才會說榮幸,心里沒我,你會說厭煩,所以這么看來,該說榮幸的人是我才對,是不是啊,柳飛,柳神醫,柳大總裁?”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他的底細調查得那么清楚,柳飛也是服了這個女人了。
他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后,微微搖了搖頭道:“咱們給彼此留點神秘感和念想不是挺好的嗎?”
陶春意一臉幽怨地道:“這本來是挺好的,但是奈何我沒能給你留下念想,所以我來了,查你底細,住你的酒店,來到你的房間,坐上了你的床…”
夠直接!
夠坦白!
柳飛恍然覺得和這個女人聊天很有意思。
他忍不住打量了她幾眼道:“你住在隔壁?”
陶春意道:“斜對面!在你和你的小秘書出去吃宵夜的時候,我恰好住了進來!真是活活地被你們給撒了一把狗糧,姐姐這心里當時也是拔涼拔涼的!不過好在你現在沒女友,所以這把狗糧我還是還給你,希望咱們倆能一起撒給別人!”
句句是誘惑,言言必勾人!
這樣的女人也是絕品。
要不是剛和李姍姍經歷了那種事,柳飛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給撩得怦怦亂跳了。
想了想,他饒有興致地看向她道:“你真的很喜歡我?”
陶春意絲毫不遮掩地道:“當你走到舞池正中央,伸手勾住姐的香腮的時候,姐就喜歡上你了,而當你霸氣無比地喝完三十六管雞尾酒后,姐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你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吧!”
“當你知道我是誰以后呢?”
“有影響嗎?”
“額…”
這個女人確實夠犀利,柳飛竟有點無言以對了。
在真愛面前,身世、背景、地位等等都不是問題,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她對他是真愛嗎?
陶春意見柳飛突然不說話了,猛然往后一躺,然后頭枕雙臂,抽了兩下鼻子道:“我怎么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分明就是荷爾蒙的味道,莫非你一個人在房間里…”
說完,她竟然轉身就去掀被子。
柳飛眼疾手快,斜身一倒,直接用頭枕住被子道:“我犯得著自己解決嗎?”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掀?”
柳飛邪笑一聲道:“我沒不讓你掀,關鍵是如果掀了沒有你想看到的東西,那該當如何?”
陶春意眨了兩下星眸,微微一笑道:“詐我是不是?行,如果沒有,姐任憑你處置,今晚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那如果我壓根就不想對你怎么樣呢?”
“你!”
陶春意突然大怒,一個側身,用胳膊肘子壓住了柳飛,然后用手劃了一下他的鼻子道:“那要是姐主動對你怎么樣呢?”
說完,她猛然湊頭親向柳飛,柳飛一把捂住她的嘴道:“適可而止吧,你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你的獵物,還是那句話,各自安好!”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陶春意竟然就勢親了一下他的手掌心,一手還突然襲向他的身下,他神經一蹦,猛然伸手推了她一把,誰曾想這一把竟然直接推在了她身前的傲然上…
陶春意嗔怒道:“你這人還真討厭!嘴上說不想,但是身體比誰都誠實!”
“啊…啊…”
她話音剛落,柳飛突然表情極其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陶春意搖了搖頭道:“小子唉,這樣的小伎倆,姐早八百年就玩膩了!何必呢?別裝了!”
柳飛雙手攥拳,猛然把她推到一旁,然后盤腿而坐,快速調集體內的五行之氣壓制體內翻滾的劇毒。
轉眼間的功夫,他已經是冷汗直冒。
陶春意見竟然是真的,慌忙道:“你…你這是怎么了?我…我馬上打120,你可一定要撐住!”
柳飛在極短的時間內一連調集了幾波五行之氣也沒有把這突如其來的毒給壓下去,更別說逼出來了,這可讓他徹底慌了。
天下間竟然還有五行之氣逼不出來的毒?
這特么是什么毒啊?
而且他是什么時候中的毒?在他中毒之初,他體內的五行之氣怎么一點預警都沒有?
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
都說醫者不自醫,他現在真有點當局者迷了,所以當陶春意說要打120的時候,他想都沒想,直接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小會,柳飛終于利用五行之氣的強大力量把體內的劇毒給強壓住了,他也沒那么痛苦了,但是他表現得依然很痛苦。
這么做,自然是為了迷惑陶春意!
她出現得太突然,他這毒來得也太突然,他自然沒法相信她。
在他讓她去把李姍姍喊來后,李姍姍看到他這樣子,哪里還有心思問陶春意為什么在這啊,直接把他給抱在懷里道:“飛哥,你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嚇我!”
柳飛有些吃力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恍然間,他感覺自己體內的劇毒似乎徹底平息了下來。
這無疑讓他更加納悶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救護車來了,他被緊急送到了金陵大醫院,幾位專家聯合他給檢查了一下后,竟然一致認為他沒中毒,可能是著涼了…
聽到這診斷結果,柳飛差點爆粗口罵娘了。
誰著涼會著得肝腸寸斷,心如刀絞,痛不欲生啊?
李姍姍也是接受不了,連忙道:“這怎么可能?麻煩你們再好好地幫他檢查檢查,全身上下都檢查一遍!”
一醫生道:“我們真的沒騙你們,不過既然你們這么說,那就做全身檢查吧!”
做完全身檢查,等到天亮以后,結果終于出來了,還是沒有什么問題。
又聽到這樣的結果,李姍姍真的要抓狂了,直接要換一家醫院,陶如意連忙道:“這已經是金陵最好的醫院了!我想我應該知道這是什么毒。”
柳飛十分意外地看向她道:“什么毒?”
陶春意有些失落地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在離開你的房間之前,我還是看到了床單上的那片片殷紅,你們倆昨晚是不是那個了?”
柳飛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李姍姍則是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
陶春意嘆了一聲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不花心的!不過沒關系,在你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怎么樣都可以,但是和我在一起之后,你心里只能有我一個!”
李姍姍慌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被下了那種藥,藥勁太猛,隨時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所以飛哥才…”
陶春意咬了咬薄唇道:“如此說來,那我更可以肯定這是什么毒了!不知道你們聽說過蠱毒嗎?尤其是情蠱?”
“情蠱?”
一聽這話,柳飛感覺頭皮都炸裂開來了。
情蠱,是傳說中古代苗族的蠱術,十年方得一蠱,是蠱中的極品,一般為女子所用,誰要是中了它,就要死心塌地地愛著下蠱之人,不然就會被蠱毒折磨致死。
對于這情蠱,柳飛肯定是聽說過的,但是這僅限于傳聞,他從來沒有碰到過,更沒有人因為中了這情蠱而求助于他的。
再加上前些年湘西苗寨已經公開聲明他們并沒有什么蠱啊,巫術之類的,讓大家不要再以訛傳訛了,所以在柳飛看來,這玩意根本就不存在。
即使退一萬步講,這東西真的存在,考慮到蠱是將上百種毒物放在一起,讓它們互相殘殺,最后活下來的就是蠱,所以蠱本質上還是毒物!
情蠱作為蠱的一種,自然也是毒物!
按理說他的五行之氣完全可以將它們從他的體內逼出來才是,可是現在不但做不到,而且根本就查不出來。
所以從這方面來說,是情蠱的可能性也不大。
李姍姍明顯是聽過有關情蠱的傳聞的,她慌忙看向柳飛道:“我絕對沒有下這種蠱,我也不會啊…”
柳飛道:“我還不了解你嗎?你怎么可能害我?這肯定不是你所為。”
“那是不是?”
李姍姍剛想說礦泉水瓶的事,柳飛趕緊向她使了一個臉色,然后看向陶春意道:“你對這情蠱很了解嗎?”
陶春意道:“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然后看到你的情況,做了一個對比,感覺特別像!而且現在除了這個,好像也拿不出其他的解釋了!”
說到這,她突然俯身湊到他耳邊道:“我覺得可能是我在你房間的時候勾起了你的荷爾蒙沖動,從而讓你受到了情蠱的懲罰。其實判斷它到底是不是情蠱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