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蝎子稱為“冰塊臉”的幽狐被安排在海鳴山“看門”。
按理說他一直冷著臉,不容易讓人親近才是,但是寒寒卻是在他面前嘻嘻哈哈,有說有笑的,而且還想法設法逗他玩,柳飛、蝎子等人若是看到如此搞笑的畫面,估計會笑瘋。
幽狐見寒寒一點兒困意都沒有,搖了搖頭,正色道:“你該去睡覺了!”
“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
“那你給我唱歌聽。”
“不會!”
“先生說不會唱歌的大叔不是好大叔。”
“這是你說的吧?”
“嗯,我替先生說的,所以大叔,你要執行!”
“哈哈哈!”
屋內,兩個守成鎮派出所派來協助幽狐守護海鳴山的干警看到如此逗趣的一幕,也是笑得前合后仰,樂得不行。
幽狐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干咳一聲,頓時收斂了笑容。
小寒寒見狀,又有意見了,嘟了嘟嘴道:“大叔,你簡直比玉蓮姐姐還兇!先生可是說了,太兇的女人,呃不,太兇的男人容易找不到老婆的!”
幽狐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碎碎念的小丫頭片子了,他用手指了一下床,鄭重警告道:“你要是再不去睡覺,我可就生氣了,我一生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你不是一直在生氣嗎?”
“你!”
幽狐一怒而起,寒寒慌忙跑到兩個干警的身后,一邊朝他做著鬼臉一邊道:“你…你不要亂來哈,不然我就在這兩位警察叔叔面前告你欺凌幼童!”
“你還幼童…蒼天呢!”
幽狐以手扶額,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懶得理她了。
一干警笑道:“看她這生龍活虎的也不困,就讓她再玩一會兒吧,有她在,咱們也不困!”
幽狐有氣無力地道:“都已經凌晨了!”
他話音剛落,寒寒突然指著監控錄像道:“你們快看,有人!”
幽狐連忙站起身,看了看,誰知海鳴山入口處的針孔攝像頭竟然直接被毀了,立即形成了一個監控盲區。
想到柳飛之前的交代,幽狐走進臥室拿出兩把手槍,對兩名干警道:“你們在家保護寒寒,我到山里去一趟!”
兩個干警見他有槍,而且是上等的好槍,皆是驚得目瞪口呆。
幽狐看了他們一眼,言簡意賅地道:“我沒有私藏槍支,我使用不犯法,其他的暫時不透露了,你們知道就行!”
說完,他快速消失于黑暗中。
一干警道:“他是什么身份?柳總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神秘啊!”
另一干警道:“柳總很明顯不是普通人,他肯定也不是,他既然都說了,那咱們就暫且收起好奇心吧,相信他知道分寸的。”
幽狐按照柳飛所說,直接來到了亂石陣附近守株待兔。很快,他看到四五個人形色匆匆的人趕到亂石陣旁,然后拿著各種儀器忙碌了起來。
忙碌了好一會兒,一人突然大聲罵娘起來,其他人趕緊安慰。
幽狐也不等了,直接站起身向前走了走道:“你們以為柳飛不在,你們就可以在海鳴山為所欲為了嗎?”
幾人一聽這話,皆是嚇了一大跳。
一人用手電筒照向幽狐,幽狐二話不說,直接抬起手,只聽“砰”得一聲,手電筒被打滅,這無疑又把他們幾個給嚇了一大跳。
“草!這是個狠角色,都還愣著干什么?亮家伙!”
為首之人反應過來后,趕緊示意幾人趴下,然后朝著幽狐射擊起來。
幽狐一連跳了好幾下,斜身一撲,一槍打在一人的肩膀上,隨后又翻滾幾圈,打在了一人的手臂上。
為首之人見他身手飄逸,槍法極準,心里多少有點后怕,但是想到老大的交代,他還是帶著幾個人咬著牙硬扛了一會兒。
這邊槍戰正憨,另外一邊,穿著一身黑衣,還把衣服上的連體帽蓋在了頭上,并帶著黑色口罩的人,直接無視了小黑和小白的狂吠,來到了柳飛的家中。
兩個干警見狀,連忙將手槍對準他道:“你是誰?站住,不然我們可就開槍了!”
黑衣人直接無視了他們的警告,繼續往前走。
“砰!”
一干警見他根本不聽勸,朝著他就是一槍,黑衣人縱身閃躲后,將手一甩,兩把飛鏢竄出,直接打落了他們手中的手槍。
寒寒見狀,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趕緊跑進臥室,把門一關。
兩個干警則是忍著疼痛彎腰去拿手槍,可是黑衣人哪里還會給他們機會,他像是幽靈一樣竄到他們的面前,兩腳飛起,兩人慘叫一聲,飛出好幾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黑衣人抽了一下鼻子后,來到臥室前就要踹門,另外一個幾乎和他同樣裝扮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黑衣人轉頭看了他一眼,眉頭緊鎖道:“怎么又是你!你一次兩次壞我好事,找死嗎?”
男子聳了聳肩膀,深表同情地道:“每次都是到嘴的鴨子不翼而飛了,說實話,我也很同情你,甚至有些可憐你,想放水,但是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地方不是你應該來的!”
“你!”
“企圖綁架一個小女孩去要挾柳飛,進而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就綁架我啊!”
見直接被拆穿,黑衣人咬牙切齒地看了他一眼后,揮舞著雙拳沖向他。
兩人一交手便立即打得天昏地暗,但是誰也無法贏了誰。
如此打了一會兒后,黑衣人見實在沒勁,只得忍痛開溜。
男子朝著他揮了揮手,大聲道:“記得換一招,不然我都嫌你拉低我的智商!”
他話音剛落,一把凌厲的飛鏢直竄他的面門,他猛然用手指夾住,搖了搖頭后,迅速消失。
幽狐和幾人激戰一番,將他們逼出海鳴山后,也是怕人趁虛而入,趕緊回到柳飛家中。
當看到寒寒正拿著小藥箱幫兩個干警包扎傷口時,他眼神一凌道:“有人趁虛而入了?”
兩個干警趕緊把剛才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幽狐眉頭緊鎖道:“突然冒出來一個神秘人?”
寒寒波瀾不驚地道:“他已經出現好幾次了,先生也不知道他是誰,反正肯定不是敵人!”
幽狐哭笑不得地道:“你們這海鳴山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
寒寒撅了噘嘴道:“本來就沒有什么秘密,是有些人心里在作祟。”
“呃…”
幽狐十分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實在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忍不住伸手要撫她的頭,寒寒卻是趕緊閃躲了一下道:“只有先生才能撫我的頭,你不行!”
幽狐一陣暴汗,有些尷尬地收起手道:“你就不怕嗎?”
寒寒道:“先生說怕是沒用的。”
幽狐又道:“看你給他們包扎得有模有樣的,這也是你的先生教的?”
寒寒道:“對啊,先生教了我很多呢,我一直沒人做實驗,今天剛好,嘻嘻嘻…”
兩個干警一聽這話,簡直無力吐槽了。
幽狐留意到他們倆的表情后,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身在海元城的柳飛聽到幽狐打電話告訴他海鳴山發生的一切后,他專門讓寒寒接電話,然后表揚了她一番,結果她卻十分傲嬌地說了一句,“誰讓你是我的先生呢”…
兩天后,首屆世界花果珍品會圓滿結束。
柳飛、淺野浩正和蘭尼一起開了慶功宴犒勞眾人后,淺野浩正和蘭尼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便把珍品會的后續工作交給了柳飛、淺野永泰和玫瑰。
柳飛將他們倆送到飛機場,蘭尼拉著柳飛的手,拍了拍道:“亨利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這次果然也是沒看錯人,你真的很優秀,能和你合作,是我的榮幸!”
淺野浩正道:“沒錯,我已經看到你們華夏商界未來的領袖了,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恐怕難以阻止你的崛起,好好加油,我很看好你!”
聽到他們這贊譽,柳飛十分高興,他笑道:“我也很感謝你們和我這個商界新人合作,讓我突破了一些人的打壓和圍堵,日后必有重謝!”
蘭尼哈哈大笑道:“好說!至于珍品會每年舉辦幾次的問題,既然首屆珍品會的效果這么好,我的意思是一年一屆,由咱們三家一直合作舉辦下去,你們看怎么樣?”
淺野浩正聳了聳肩道:“我沒問題!”
柳飛大笑道:“那我就更沒問題了!”
三人又閑侃了一番后,柳飛目送他們離開,然后返回會展中心。
韓穎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道:“不好了,那個被云柔打暈的歹徒在不吭不響了兩天后,竟然屏息自盡了!”
柳飛大驚道:“屏息自盡?這么決絕!”
韓穎道:“沒錯,我們也沒有想到,已經是千防萬防了,但是真應了那句話,你永遠也阻止不了一個真正想死的人!他們既然敢闖會展中心,那就說明他們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了,現在線索斷了,真是便宜那個幕后之人了!”
柳飛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幕后之人應該就是宋河洲和宋楚恒父子,他們宋家是鐵了心要搞死我啊。只是他們宋家家大業大,盆根錯節的,想扳倒他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韓穎道:“如果真是他們干的,他們父子真是枉為商界翹楚!”
柳飛笑了笑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這些豪門能夠發展到今天這一步,肯定處處想的都是怎樣維持豪門的鼎盛,為家族爭取最大的利益。宋河洲一直在全力栽培宋楚恒,而宋楚恒也確實做得不錯且很有野心,我估摸著宋河洲這是看到我有可能威脅到他那寶貝兒子今后在華夏商界的地位,所以才痛下殺手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只是他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我根本就沒有和他玩,而且成功突圍了,今后他再想像這次一樣聯合六豪門打壓我,恐怕沒那么容易了。”
韓穎道:“是啊,珍品會成功舉辦后,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華夏商界的一些東西改變了!我真替你感到高興。我…我要單獨祝賀你!”
聽到這“單獨”二字,又看她嬌羞萬千的樣子,柳飛立即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