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敦臺球廳的廁所里。
小林右手扯著自己媳婦胸前的衣服,索卷的倒在地上,而他媳婦穿著超短裙,壓在他的身體上面,紅唇咕咚咕咚往外吐血,雙眸死死盯著自己身體下面的小林,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斷斷續續的說道:“你.操.了我兩年,遇到子...子彈,你就...就這么對...我?”
“媳婦!媳婦!”
小林嗷的喊了一聲,隨后翻起身來,使勁兒晃悠著媳婦的脖子。
“撲棱!”
姑娘雙臂瞬間垂下,瞪著大眼睛沒氣了。
“我...我!”
小林無比驚恐,用手堵住姑娘的脖子,但胸口上的六個槍眼,還在呼呼冒血。他手掌哆嗦的試了一下姑娘的鼻息,但由于太緊張,也沒試出來個123。
姑娘怒目而視,身體僵硬,嚇的小林雙腿發軟。他蹭的一下竄起身來,伸手就推廁所的通氣窗,沒用一分鐘他爬了上去。剛要縱身一跳,卻猛然回頭,看見地上的錢箱子以后,他停頓一下,隨即拎起來,果斷跑了。
黑了吧唧的街道上,小林拎著箱子,雙腿掄的跟個風火輪似的,奪命狂奔。
“嘀鈴鈴!”
正要回家的張明礬手機響起。
“喂,你好!”張明礬接起了電話。
“草.泥.馬!!你個狗.籃子,你要殺我是不?!是不是要殺我?!你那么有錢,我多管你要二十萬怎么了?!你至于趕盡殺絕么?我操.你.血.奶.奶的!你等著,你等著,我他媽....早晚干死你!”
極度憤怒,且極度害怕的小林,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是帶著哭腔給張明礬打的這個電話,一邊跑著,一邊流眼淚。
“!”張明礬聽見這話,頓時一愣,隨即停頓了兩秒,直接掛斷了手機,一句話都沒有回。
“喂,喂,草.泥.馬!!說話,你說話!”小林瘋了一樣的罵道,卻沒聽到電話里已經響起了忙音。
五分以后,劉浪在車里,正準備遣散黑臉中年和司機,然后要回去的時候,張明礬的電話打了過來。
“事兒辦完了么?”張明礬面無表情的問道。
“辦完了啊!”劉浪疑惑的回了一句。
“為什么他還會給我打電話呢?”張明礬反問了一句。
劉浪身體頓時僵硬住,隨即扭頭看向了黑臉中年。
“絕對開槍打死他了!血都流出來了,他怎么可能還沒事兒呢?!除....除非.....廁所里,還有一個人?”黑臉中年反應了半天,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
“嘎嘣!”
劉浪聽到這話,頓時一咬牙,隨后沖著張明礬說道:“我再去一次,肯定不會出錯了!”
“你太累了,歇著吧!”
張明礬淡淡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手機。
“他怎么說?”黑臉中年快速問道。
“不高興了,換將了唄!”
劉浪皺著眉頭坐在車里,沉默半天,隨后聲音沙啞的說道。
司機和黑臉中年,聽到這話,就沒再吭聲。
另外一頭。
張明礬沒有回家,坐在車里等來了老費。
“怎么回事兒?劉浪能沒把這點事兒辦明白?”老費上車以后,十分不解的說道。
“誰知道他是真盡力了,還是根本就沒想辦明白!人吶,總是容易滿足!”
張明礬嘆息一聲,緩緩回道。
“呵呵,三家超市就滿足了?!不能吧!”老費搖了搖頭。
“不說他了!小林是個隱患,抓緊解決了!”
張明礬岔開話題,輕輕擺了擺手,隨后疲憊的靠在座椅上說道。
“人我早都弄好了,已經到了!”
老費點了點頭。
“試試他們啥水平!”
張明礬閉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呵呵!”
老費推了推遮住了半面臉的眼鏡,咧嘴一笑,也就沒再說話。
四個小時以后。
童匪,胡科開車進了市區,并且找到了我和老仙。
樓下。
“你倆開這個車去!”我指著一輛沒牌的三菱吉普,緩緩說道。
童匪聽到我的話,掃了一眼汽車,隨后點了點頭說道:“行!”
“蔣經,吳肥肥,核子,還有仔仔都在那邊呢!”
我又補充了一句。
“這事兒要他們沒用,你讓他們回來了吧!”
胡科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聽到這話,略顯無語,插著手沉默了一秒,只能點頭回道:“還有啥要求?”
“大盆,跟著我倆吧,行不?”
童匪咧著白牙一笑,沖我說了一句。
“你去么?”
我扭頭看向了剛剛送過來車的大盆。
“你都問了,我能說,我不去啊!”
大盆無語的回道。
“去吧!”
我本來想囑咐兩句,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所以,只拍了拍童匪的肩膀,點頭說了一句。
“恩!”
童匪點了點頭,隨后沖著大盆喊道:“走,上車了!”
“吃點飯吧!”
大盆對我一笑,隨后上了三菱的正駕駛,載著童匪和胡科,緩緩離去。
另一頭。
敦敦臺球廳里的女尸被發現,警察很快趕到了現場,隨后進行線索排查。
市局局長在家里,后半夜基本沒睡,一直在不停的打著電話,進行著工作部署。
媳婦看的心疼,披著睡衣,默默為其端茶倒水,但也不敢吭聲。
早晨七點多的時候,電話終于不再響了,但局長也要上班了。
“吃點早點吧!”媳婦說了一句。
“三天發生兩起槍案,還死了一個女孩!我哪有心思吃飯啊!”市局局長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道。
媳婦無語。
“都鬧騰吧!我要是被擼了,他們也就都快了!”局長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擼了?什么意思?”媳婦有些發懵。
“四平的老張,前幾天被雙規了!”局長憋了半天,突然說了一句。
“為什么啊?”
“呵呵,我他媽要知道因為什么,我就不害怕了!”
局長無奈的苦笑著答道。
媳婦想了一下,隨后說道:“每次換領導,不都差不多么?”
“不一樣!這次我算看明白了,我這個級別的挨砍,只是開胃菜!”
局長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隨后指著墻上掛的照片說道:“你把這個照片拿下去吧,以后別整這些玩應掛在家里!”
媳婦一愣,回頭望去,墻上掛的照片,正是局長去大連開會,在星海廣場和某位一把手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