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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你只是朋友

熊貓書庫    重生九十年代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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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男。”

  “嗯?”

  劉澈本想表達一番,在這半年的成長里,他清晰地意識到了有時候內心的無力。

  他覺得這話,也就能和江男說,因為江男瞬間就能理解到,甚至比他從前那些所謂的大學生女朋友,還會懂的更透徹,別看江男的年齡小。

  可是,誰不想扮演女孩子眼中的蓋世英雄呢?

  算了。

  劉澈掏出一個黑皮日記本遞給江男:

  “這是我哥讓我給你的,等駕校那頭蓋差不多了,你就給這人打電話,他會給你送來十五個退伍兵,工資就按照咱們之前商量的。”

  “好。”

  “這幾個號碼我都標注上了,有工商稅務消防,還有你有可能會用得到的,如果碰到難處去KTV找吳經理,他就會出面處理。

  另外,特別大的事兒,也可以給我哥那個手下,你見過的那個胡剛打電話,我哥已經告訴他了,”

  “好。”

  劉澈看了看手表,半個小時后必須得走。

  “江男。”

  “嗯?”

  江男在劉澈的面前胡亂揮揮手:“到底要說什么?”

  想說舍不得;

  想說你為什么跟我不同屆;

  想說馬上要離開了,下次見面得是放寒假。

  山高路遠,再也做不到像大慶這次想去就去了,更何況我本就不是真的蓋世英雄,等我翅膀真硬的那天,等我像我的飛機一樣,能自由遨游那天…

  “呵呵。”劉澈笑了笑:“想說,你知道我哥現在干嘛呢嗎?”

  “干嘛呢。”

  “他把捂手里的一塊地,正用你的方案蓋影視基地,投資很大,這是我印象中他第一次沒有小心謹慎,挺大膽的。”

  “在哪啊?”

  “寧波下面的一個鎮。”

  “啊?!”

  江男驚訝的半張嘴。

  她覺得自己這小翅膀真是扇動的不輕,給任子滔從前幾名扇成了省狀元,給上一世拿丈夫當寶的姑姑扇離婚了,給影視基地的老板扇動的換人了。

  “唔,劉恒現在在忙十一國慶,是軍校研究生代表,搞一些宣傳的事兒,他說,等忙完國慶有時間會來一趟,要見見你,請你吃飯。”

  “不用不用,我是沖你,又不是沖他,希望能幫到就好,希望他開城后,能賺大錢,嘿嘿。”

  “江男。”

  “嗯。”

  “我們都走了,你會不會想我們啊?”

  這話,到底問出口了,為掩飾尷尬,劉澈將一個石子扔進了湖里,湖里立刻彈出三個水窩,水紋泛起曲曲折折的浪波。

  而這話被問的,江男也笑不出來了,實話,舍不得。

  任子滔走了,她都不習慣。

  要知道,那個人一直跟著她,無論發生什么事,回頭一看,那人都在身后。

  而現在,六子哥已經飛走了,估計到了才能跟她聯系吧,再隨著劉澈一離開,小團體徹底散了。

  想想他們一起坐在食堂吃飯,又一起背著書包分頭奔波在大街上,從不好意思敲開商家門談買賣,到坐在大小老板面前侃侃而談,后期都到了滿嘴跑火車的程度了。

  江男吸了吸氣,賴賴唧唧的不是她性格,干嘛啊?不就是一年嘛。

  她沖劉澈的背影瀟灑的一擺手,大大咧咧道:“沒事兒,今天的分開,是為在更大城市的相聚,咱重聚那天,就是折騰更大的那天。”

  劉澈回眸:“說得好!”

  “澈哥,我想考北大,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吹牛?”

  “呃?”劉澈又趕緊道:“不會啊。”

  江男指著他說:“撒謊,你要是信,呃什么。”

  “我?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是意外,你話題拐的太快。”

  江男嘆氣道:“好吧,最起碼你比子滔哥情商強點兒,他是直接回答壓根兒不信,說我想念清北,最起碼得綜合提高一百分,給我一頓分析,這一百分和四百分提高到五百分如何如何不同,每一分都是拔高的,氣的我呀!”

  劉澈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

  “江男,你和子滔,仍然每天都在聯系嗎?”

  江男看著劉澈眼神閃爍了下。

  就這表情,讓劉澈立馬急急擺手叫停。

  他咧開嘴假裝看向遠處笑道:“瞧我這話問的,咱們這關系,怎么可能會不聯系,要是前腳一走,后腳就慢慢斷了,那才叫不正常。”

  “不,劉澈哥,我跟他聯系還有一個原因。”

  “呵,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很正常。”

  “是他離開前說,喜歡我。”

  劉澈抿住唇。

  倒是江男走到他身邊,很平靜地繼續說道:

  “最初覺得,好奇怪啊,他怎么會喜歡我。

  我胖,肥嘟嘟的,還經常沖他大呼小叫。

  你知道嗎?我在以前的高中,估計是被評為幾大丑女的存在。

  因為牙套,因為肥到只能穿黑灰藍色,從背影一看像大媽,因為性格懦弱。

  可他是誰啊?我都不用轉到你們學校,就能猜到他是個白馬王子一樣的存在,我也常常在陽臺偷著看他背影愛慕。

  當有一天,一直偷著在心里愛慕的人,轉頭對我說,江男,我喜歡你,我會沒自信到先看看今天是不是愚人節,會假設他是不是和你們幾個人打了賭,各種狗血片段在我腦中亂飄。

  但他的人品擺在那。

  他總是喜歡理智的分析各種事情,情商那么低,至少比起你來,就比如我說想考清北這樣的學校,你最起碼還能說句讓我高興的,他是給我數據分析,應該不是開玩笑。

  接下來我發現,我變了,變的自己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會經常掏手機看看有沒有短消息。

  已經好久了,說話不需要想措辭,卻會在給他回消息時,先想想要怎么回復。

  會手機摔壞了,我敢說,如果沒有他攪合我生活,一定會對付著用,用碎屏手機多酷啊,當然了,嘿嘿,主要是我認為沒幾個功能還賣那么貴,不值。

  反正,昨天剛回來,今天就叫著我媽去了商場趕緊換了個新的,怕碎屏看不清他發來的短消息,還挺著急的。

  很奇怪,我都覺得我沒出息,也已經問自己百八十遍了,至于嗎?他那么幼稚。

  更何況,當朋友多好,朋友才長久,為什么要弄復雜嘛,那不該是所謂聰明的選擇。

  可是,假裝不了,藏不住。

  無法掩飾對他,就是和對你們不同。”

  劉澈坐在奧迪后座上,他頭靠在車窗處,回憶著江男這番話,以及江男站在路邊,給他關上車門時說:“親愛的澈哥,我的好哥們,寒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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