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敵人的子彈走向前去,那感覺就像不穿褲子上了街。
真的是刺激啊。
楊逸舉著一把手槍,一把手槍在這個距離上是什么用都沒有,但即便知道是這樣,楊逸也還是快步超過了邦妮和凱特。
楊逸不是想證明什么,他只是不想躲在兩個女人的身后。
理智什么的,有時候可以放到一邊的。
對于神槍手來說,只要給個機會,他就能創造個奇跡,而水組織的神槍手太多了,除了凱特和楊逸之外,現在就連一直旁觀的邦妮都顯示了她令人驚奇的一面。
不愧是清潔工親自培養的完成品,雖然槍法看上去和蕭苒好像差不了多少,但邦妮的價值卻在于槍法之外的能力。
六個人一起出手,雖然在人數和火力密度上都落在了下風,但他們的準確度卻是可以彌補這一切。
但必須要承認的是戰局的改變是因為邦妮的出手,有時候就是這樣,可能只是一個人,一把槍,卻足以改變整個戰局。
這當然不是說邦妮最厲害,她一個人都可以改變戰場態勢,而是她的出手在很微妙的天平上加了一顆砝碼,讓勝利的天平立刻向他們傾斜了過來而已,就像不能因為吃了七個燒餅才飽,就說第七個燒餅最重要一樣。
在六個人的掩護之下,只拿著一把小手槍的楊逸也能享受下無敵的寂寞。
確切的說,是四個狙擊手掩護著三個火力突擊手。
然后是兩個火力突擊手掩護著一個打醬油的。
楊逸跑到了最前面,他終于跑到了射程之內,但是放眼望去,一個可以射擊的敵人都不見。
隊友的效率真高,堵截的敵人要么逃竄,要么就只能躲起來,所以看不到敵人不代表沒有危險。
安東大聲吼道:“你在干什么?滾一邊去!”
楊逸沒擋住射界,這么低級的錯誤他不會犯的,但是在作戰的時候,自動把楊逸排除在戰斗人員之外是水組織每一個人的常識。
讓楊逸單對單沒問題,讓他用刀反正是到現在還沒有遇到對手,可是讓他拿槍沖鋒在前還是算了吧,除了得讓別人浪費精力保護之外,楊逸真的是起不到作用。
可這次不一樣,楊逸快速靠近了一輛車,用車作為掩護,然后他猛然出現,舉槍搜索極可能在目前突然出現的敵人。
凱特到了楊逸的身邊,然后她習慣性的想要楊逸退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終于有一個躲起來的敵人和楊逸對視了。
那個躲在車后躺在地上抱著一把步槍不敢動彈的敵人朝著楊逸舉槍,然后楊逸用手槍更快的完成了射擊。
不到十米的距離,但凱特的沖鋒槍一梭子子彈先掃了上去,把躺在地上的敵人打出了一排的彈孔。
“你在干什么?走開!”
凱特都對著楊逸發火了,雖然她愿意無條件的相信楊逸,但她也覺得楊逸確實有些過分了。
證明自己也不用非得挑這個時候吧,這讓凱特很生氣。
最主要的是,剛才距離不到十米的一槍,楊逸竟然沒打中,也就是說楊逸確實證明了他在槍戰中是個…
廢物這兩字還是別說了吧,太傷人。
但就在這時,有三個敵人幾乎是同時從一輛車后面冒了出來,他們看到了靠近的楊逸和凱特,當然還有邦妮,于是在凱特讓楊逸走開的時候,他們一起發起了反擊。
楊逸身前有一輛車,三個敵人身前也都有車作為掩護,然后他們都在凱特的側面。
邦妮的反應極快,但就在她即使調轉槍口之前,楊逸橫向揮動了他手里的槍,啪啪啪的三槍,三個突然出現的敵人未開一槍就再次消失在了車后。
打中了嗎?
問題是楊逸自己也不知道啊。
現在好了,還得冒著極大的危險去檢查那三個敵人是否死了。
兩側的人全都靠攏了過來,但是狙擊步槍在這種短兵相接的戰斗中非常難用,所以無一例外的,凡是使用狙擊步槍的人現在都換上了手槍。
要不是楊逸的冒進,其實他們本不必這樣做的。
楊逸單手握著槍,快速繞過了掩護自己的汽車,但就在這時,終于沖到跟前的安東狠狠的一把推開了楊逸,在怒視了楊逸一眼后,安東向前沖到了剛才三個敵人躲避的車后。
沒有槍聲,只有安東一聲驚愕的叫聲。
“呃?!”
楊逸心中突然一定,然后他緊跟著也跑了過去,隨即他就大吼道:“我說什么!我說過什么!看看!你們看啊!”
三個人,兩個額頭中彈,一個鼻梁中彈,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打出這個結果的射手,那就是神!神槍手的神。
安東真的極其驚愕,而在其他人越過了同一條線后,也都是同樣的極度驚愕。
蕭苒忍不住扭頭瞄了一眼,然后她即使詫異的道:“怎么可能!”
說實話,這三槍蕭苒還真打不出來,在場的人誰也打不出來,除了一個已知的公羊,還真想不出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打出來,要知道這可是實戰,不是打靶。
楊逸的隨緣槍法果真是厲害,除了好打的打不中,難打的一打就中之外,真的是沒缺點了。
激動萬分的楊逸再次走上前去,雖然交火還在持續發生,但他現在已經不會再遲疑或者害怕,而是充滿了信心和斗志,只想再碰上一個敵人開上兩槍。
敵人的堵截被鑿穿了,除了已經逃跑的人之外,剩下的敵人非死即傷,已經沒人還能制造威脅了。
終于,在認為已經沒有活下來的敵人后,楊逸沉聲道:“注意身后有沒有尾巴,撤!”
楊逸下令之后,安東神色復雜的看了楊逸一眼,他倒是沒說什么,但蕭苒卻是對著楊逸道:“看不出來啊,現在可以嘛,厲害了。”
楊逸淡淡的一笑,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炫耀,但是我確實厲害,是現在厲害。”
蕭苒不屑的撇了下嘴,然后她淡淡的道:“等你能穩定發揮的時候再吹吧,偶爾的靈光一閃什么都不算。”
楊逸有些不忿,但他也知道蕭苒說的沒錯,所以他只能淡淡的道:“上車,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