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幾位刺史來的時候一樣,在幾位刺史離開平溪城的時候,那歡送的場面,也同樣隆重!
嚴禮強騎著彩云追月,帶著平溪城中的大批官吏和祁云郡的鄉紳,在無數百姓的夾道歡送之中,一直把六個刺史的隊伍送出平溪城十里之外,才和六個刺史依依惜別。
和來的時候不一樣,在離開的時候,六個刺史的車隊里都多了幾輛四輪馬車,那幾輛四輪馬車,有制造局專門為幾個刺史訂制的高級的豪華四輪馬車,也有載貨的四輪馬車,在那載貨的四輪馬車之中,載滿了水泥那是嚴禮強送給幾位刺史的東西,之前在黃龍縣看過一次,幾個刺史就對那神奇的水泥念念不忘,所以在幾個刺史離開的時候,嚴禮強干脆就一人送了幾車給他們,讓他們回去折騰,也算是為水泥先打個廣告。
嚴禮強帶著一群人站在官道的涼亭邊上看著六位刺史的隊伍逐漸消失在遠處,正想要回去,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胡海河騎著快馬來到了這里,飛速的跳下馬,直接來到嚴禮強的身邊,和嚴禮強低聲耳語了兩句。
“他們已經來了?”嚴禮強看了胡海河一眼。
“嗯,已經來了,現在正在王府的書房內,等著殿下…”
嚴禮強點了點頭,看了遠處一眼,“好,那咱們就回去吧!”
一個小時后,平西府的書房之中…
看到嚴禮強大步走進了書房,胡海河在外面把書房的門關了起來,方北斗和付常德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對著嚴禮強行禮,“見過殿下!”
“無須多禮,這次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嚴禮強在讓兩個人坐下之后,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方北斗先看了書房外面一眼。
“放心,我已經讓人守在外面的院子里,沒有人能靠近,可以直接說…”
方北斗點了點頭,但聲音還是不由放低了一些,“那些玉牌玉簡的已經弄好了,相應的人手也找好了,我親自挑選的,忠誠度沒有問題,就是最后的地方還沒有定下來…”,說到這里,方北斗看了付常德一眼。
“符合殿下所說條件的山洞我們在玉龍山中找到了三個,這三個山洞具體要選擇哪一個,還請殿下定奪…”付常德說著,直接從身上拿出了一份地圖,“這是五個山洞在玉龍山中的地圖和山洞周圍的地形,請殿下過目…”
嚴禮強接過付常德遞過來的地圖,看了一遍,然后把地圖卷了起來,“這地圖和圖樣上對山洞里的情況介紹得不多,這個地方千萬不能出半點紕漏,我需要親自去看看才能定下來…”
“殿下,我還是覺得此事太過兇險,殿下此刻一身就系千萬人安危和西北大局,實在沒有必要去冒這樣的險,殿下真找個地方隱居潛修,暫避鋒芒,等進階武帝再出來,都好過親身犯險…”方北斗皺著眉頭,沉聲開口道。
“我躲起來自然容易,想要進階武帝也是時間問題,只是那些人這次來西北如果找不到我,豈肯善罷甘休,你以為他們就會就此罷手么?”嚴禮強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臉色轉為堅毅,“以那些人的手段,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逼我出來,到時候,我父親,還有你們,都會是那些人的目標,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那些人造成破壞之前,就將他們一網打盡,我就算冒點險,也值得的,這種事,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必須要一次就把他們打疼打怕,才不會接二連三…”
方北斗搖著頭,“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相信,這武王一級的強者哪個不是大名鼎鼎,那白蓮教的圣主如何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找到這么多之前默默無聞的強者高手來做這樣的事情…”
“這個消息不會有問題,百分之百可靠,那些人怎么來的我們不用管的,但他們的目標是我這確沒有疑問,白蓮教的那個圣主這次算是孤注一擲了,就是想以雷霆萬鈞的手段把我毀掉,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情,會超出常人的想象!”嚴禮強平靜的說著,然后看著付常德,“我們時間不多了,你先回營衛縣,我下午就動身前往玉龍山去親自去查看一下那幾個地方,看看哪里最合適,明天就能確定下來,一旦確定,一切就按計劃行事,這次千萬不能出半點紕漏,除了你們二人之外,這件事最好就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
方北斗和付常德兩個人看了一眼,兩個人都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只是到時候殿下你也在山洞里,恐怕…”
“放心,我有準備…”
六州刺史這次到祁云郡與嚴禮強見面,基本上就已經奠定了未來西北一體的格局和確認了嚴禮強西北王的地位,現在整個祁云郡,整個西北的局面可謂是轟轟烈烈蒸蒸日上,一一幅平西王問鼎天下的宏圖霸業的宏偉畫卷已經在西北徐徐展開,但就是在這個時候,可怕的殺機卻已經悄然逼近,禍亂天下的白蓮教的那個圣主,不知不覺,已經把嚴禮強當成了他們最大的敵人,雙方的第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劇烈碰撞,就這么毫無征兆的到來了。
心情沉重肩負使命的方北斗和付常德很快就離開了平西王府,去做著接下來的準備。
嚴禮強收拾了一下心情,在把一些事情吩咐下去之后,他正準備改頭換面動身前往營衛縣,胡海河又來報,他的師傅李鴻途來了。
“真是氣死我了,禮強你那個弓道社就只教弓道,只訓練什么弓騎兵,現在那個紀逍遙都成了弓道社的祖師爺了,一天到晚都被人圍著供著,看到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我就來氣,那弓道社我呆不下去了,我不管,禮強你現在干脆弄個槍道社,我給你調教出天下最厲害的槍騎兵,到時候看看誰更厲害?”李鴻途怒氣沖沖,一見到嚴禮強就大聲的抱怨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師傅到來,嚴禮強也只能耐心招待,臉上堆笑說著好話,“師傅你息怒,師傅的槍術自然是天下第一,這個我最清楚了,只是你現在訓練槍騎兵,恐怕也不是那些弓騎兵的對手啊,師傅你想想看,那些槍騎兵騎在馬上,還沒有摸到弓騎兵的面就被射下來了,這怎么打…”
“那怎么可能,只要給槍騎兵批上重甲,讓那些弓箭射不穿,這弓騎兵又是好么好怕的,只要雙方一照面我調教的槍騎兵一槍就能把那些弓騎兵刺下來…”李鴻途不服氣的說道。
嚴禮強知道,李鴻途的這個思路是重裝騎兵,只是歷史的經驗告訴嚴禮強,這些全身包在鐵甲里的重裝騎兵,看似威風,但在面對真正的弓騎兵的時候,最后也被弓騎兵掃到了歷史的塵埃里,重裝騎兵的沖擊力很強,對步兵有碾壓性的優勢,但在戰場上,和輕裝上陣有著超強機動性的弓騎兵比起來,效用比太低了,這些念頭在嚴禮強的腦袋里轉動著,嚴禮強的嘴上卻說道,“師傅你不知道,我手下的弓騎兵在打仗的時候,有一條規矩,就是不會和對方打近身戰,所有的戰斗都在五十米外解決,就算真按師傅你的想法弄出一堆穿著鐵甲的槍騎兵,這些槍騎兵在戰場上也摸不到那些弓騎兵的面…”
“難道你這邊手下的軍隊打仗都不近身么?”李鴻途瞪著眼睛問道。
“打仗自然是要近身的,只不過近身打仗的卻不是弓騎兵,而是步兵!”想到大山貢獻出來的凱撒方陣的訓練著之法,嚴禮強突然就有了主意,“師傅你看,我現在手下正有一些軍士在訓練著一種新的戰術,這種戰術把長槍和重型盾牌組合成一種強悍的步兵方陣,防御上猶如鐵烏龜,攻擊力也不差,這方陣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騎兵的,不如師傅你去幫我調教一下,看看師傅調教出來的這些軍士將來能不能和騎兵一較高下!”
李鴻途一聽,果然高興了起來,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這個好,我這里剛好有一套槍盾合擊之法,叫天王六合槍,等我把它簡化一下,教給你手下的軍士,讓那個姓紀的看看以后到底誰厲害!”
“那這就拜托師傅你了,以后這槍陣要是成了,以后師傅你也就是搶陣的祖師爺…”
李鴻途哈哈大笑起來…
在和李鴻途聊著聊著,嚴禮強突然想起一件事,“師傅,我這里有一個修行上的問題想向您請教?”
“你盡管說…”
嚴禮強就直接把自己在進階武王之后識海虛空出現的那些神秘的小光團和自己的神識進入小光團后的體驗告訴了李鴻途。
李鴻途聽完嚴禮強一說,幾乎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什么,禮強你沒有搞錯吧,按你說的,你識海之中的那些光團可是祖師法印啊,這祖師法印只有那些創造了秘法武功,接受過天道灌頂的武道宗師在進階武王之后才會出現,難道禮強你自創過什么武功秘法接受過天道灌頂不成?”
“啊,我的確是自創過一門秘法…”嚴禮強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識海之中的那些神秘小光團居然是什么祖師法印,“師傅你說的這祖師法印有什么作用么?”
“有了這祖師法印就能祖師灌頂,這祖師灌頂妙用無窮,一言難盡,它最大的作用有兩個,一個是可以讓接受祖師灌頂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那門秘法武功的精髓,修行一日千里,它的第二個作用,就是守護秘法,只要一門秘法的祖師法印還在世間,除非由創造秘法的祖師親自傳授或者是灌頂,否則其他人就算修煉同樣的秘法武功,也永遠不可能與天地靈氣共鳴,永遠不可能修煉有成,最低的境界都達不到,這就是武道正宗的由來,除非是那秘法的開山祖師仙逝隕落,這祖師法印不在了,其他的人才有可能通過偷師或者秘籍之類的法子學會秘法武功…”
我擦!
嚴禮強沒想到自己腦袋里的那些光團居然如此牛逼,是什么祖師法印,這么一來,自己更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被人干掉了。
“師傅你會這祖師灌頂么?”
“這么簡單的事情難道沒有人和你說過么…”
嚴禮強…“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