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禪山掌門皇烈到了,途中去了下天玉門人去樓空之地查看。
這點上,天玉門倒是沒做什么手腳搞破壞。
而能讓天玉門在南州境內看上的靈山福地,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大禪山也準備就在那落腳了。
人還沒到,牛有道與商朝宗等人就已經在北城門一帶等候迎接,而整個北城門已被警戒,不讓尋常百姓出入。
大禪山一行人數不少,途徑的地方一路發消息來,商朝宗這邊也掌握著皇烈等人的行進位置。
上百騎從官道隆隆馳騁而來,抵達城門口而停,牛有道等人已在城門口迎接。
雙方一番客氣自然是免不了,牛有道為皇烈和商朝宗等人彼此做了介紹。
皇烈的興致不錯,大禪山終于從兩國夾擊之地跳了出來,在南州肯定比在北州好,一路走來,發現南州治理的不錯。
入城時,皇烈居中,牛有道和商朝宗則是一左一右陪伴,三人并排而行,一路談笑。
再見牛有道,皇烈可謂對他高看一眼,不說別的,只說玉蒼先生這層關系,就值得高看。
后面隨行的大禪山高層,另有藍若亭等人陪同。
抵達刺史府,豐盛酒宴款待自是免不了。
酒宴歌舞喧嘩之后,與牛有道一起離場時,皇烈提了一句,“聽說老弟此來又變成了四只飛禽?”
知道人家惦記什么,牛有道呵呵一笑,伸出五指翻了翻,“皇掌門若還有興趣,我說話算話!”
旁隨的管芳儀一臉膩味,說好了是送給她的東西,被人瞎做主賤賣,能高興才怪了。
五百萬就能買下,白賺幾百萬的東西,不要白不要,門中長老聞訊后都在一個勁地向皇烈鼓搗此事。
皇烈心里清楚,無非都是想今后沾光,他這個掌門既然說了不獨享,平常其他使喚的人自然是那些長老。
不過皇烈還是矯情地嘆了聲:“大禪山人多,花錢的地方多,此番搬遷也有不小花費,也只能是勉強擠出五百萬了。”
牛有道當即邀請:“那就去看看,皇掌門看上了哪只就買哪只。”
皇烈回頭問諸位隨行長老,“那就去看看?”
“好!”眾長老紛紛應下。
一群人來到了牛有道這邊的院子,見到了四只雙目炯炯有神的大型飛禽,皆圍著觀看。
這些飛禽是有壽限的,要買當然是買最年輕的,使用期也能更長。
當然,壽限這東西也不能一概而論,所謂壽限只是個大概。
說到底和所有動物一樣,和天生的體質或養護好壞有關,有的能多活幾年,有的同歲數的也死的較早。
最終,幾位長老一致挑中了一只看著最為神俊的那只黑玉雕,嘗試著駕馭飛行了幾圈后,都很滿意。
皇烈之后讓人拿出了五百萬金票給牛有道,金票落入了管芳儀手中。
于是那只黑玉雕就這樣歸了大禪山,被大禪山的人帶走了。
之后這邊也談起了正事,酒宴上不好當商朝宗面說的事,一些和商朝宗無關,也無需商朝宗做主的事。
費、鄭、夏三人都在場,牛有道提及了南州的利益分配事宜,他這邊也有不少人,總得有個地盤落腳。
這種事情自然是能不讓步就不讓步,皇烈做好了討價還價的準備,問:“你想要多大的地盤?”
牛有道:“我只要一個青山郡落腳便可,畢竟有幾個門派的人,而如今大禪山的實力全面掌控南州也容易產生疏漏,有事他們幾個門派還是能幫著看顧一下的,皇掌門不會連一郡之地也不給吧?”
“道爺!”費長流三人有點急了,他們三個門派費了這么大的工夫,就只能擠在一郡的地盤上?
牛有道朝三人抬了抬手,示意稍安勿躁,自有安排。
只要一郡,皇烈倒是有點意外,又看了看費長流三人的反應,徐徐道:“若只是一個青山郡,我也無話可說,我現在便能拍板定下,只是老弟這邊能做主嗎?”
牛有道:“三派那邊我自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皇烈果斷道:“好,那就這么定了!”
牛有道抬手,啪一聲,與他擊掌為誓。
之后牛有道又讓三派的人退下了,邀了皇烈單獨走走,兩人出了這邊院子,去了花園那邊漫步。
途中,牛有道問了聲,“北州那邊的人手還要多久才能完全撤過來。”
皇烈:“差不多還要一個月吧,三大派要求平穩交接,我這邊得配合。對了,聽說老弟要繼續呆在青山郡,不來府城這邊定居?”
牛有道:“我說話算話,南州既然已經放手給了大禪山,我就不會呆在府城這邊隨便干預什么,我會跟這邊保持距離,我的誠意,大禪山以后看得到。”
這話皇烈聽的滿意,點了點頭,“老弟是聰明人,相安無事,對大家都好。”
牛有道:“不過今非往昔了,大禪山最好派個真正的高手來刺史府坐鎮。”
“你在擔心燕國朝廷那邊?”
“皇掌門高見,以前的商朝宗不值得商建雄搞亂燕國,付出的代價太大,如今的商朝宗已經威脅到了商建雄的皇位,商建雄怕是會不惜代價。之前是受到各種事情干擾,朝廷想對南州伸手有所顧忌,等到北州交接完了,諸事已定,朝廷對北州怕是要不擇手段了。而我最擔心的,朝廷可能要離間你我,不知皇掌門這里能否不受影響?”
這也是牛有道主動讓利的原因,希望能安撫住大禪山。
這事皇烈也考慮到了,呆在北州是個麻煩,跑到這邊來也要面臨麻煩,不過相對來說,這邊多少要好點,北州被搞成了那樣,大禪山不放手也不行。
皇烈沒說自己會不會受影響,“我有那么好離間?”
牛有道深知,一個門派不能感情用事,不能寄希望于個人之間的關系好壞,只要利益足夠打動大禪山,沒什么不好離間的,“我只是想提醒皇掌門,燕國境內,覬覦南州這塊肥肉的門派不少,和朝廷那些大員關系不錯的門派也不少,論和朝廷的關系,背叛過燕國的大禪山比之如何?會不會有人鼓動朝廷,欲將大禪山取而代之?”
“燕國已病入膏肓,何時會轟然倒塌誰也不知道。大亂起時,商建雄給予大禪山的任何許諾都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皇烈出言打斷:“你想多了,目前的大禪山求穩,需要的是壯大的時間,若真是誰許諾便能打動的,在北州就被打動了,到不了南州。只要南州內部不亂,大禪山不會自己搞亂南州。”
牛有道頷首道:“如此甚好。只要南州內部不亂,上下一心,如今的燕國無力大舉進犯南州。”
說話間,兩人已經步入了花園,皇烈踱步之余,嘆道:“無力進犯歸無力進犯,就怕不擇手段折騰這邊。”
牛有道:“大禪山只管守好南州,為我安穩好后方,那些宵小手段我去應付,不需大禪山費心,頂多必要的時候向大禪山借點人手。”
皇烈斜睨,掃興的話沒有繼續:“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再說吧。對了,龍休有話讓我帶給你。”
牛有道哦了聲,“洗耳恭聽。”
皇烈:“也沒什么,龍休說,讓你有空去一趟逍遙宮。”
“讓我去逍遙宮?可有說是什么事?”
“我只是帶話,龍休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兩人絮絮叨叨在花園中轉了幾圈,把需要面談的都談了談,這也是牛有道來此碰頭的目的之一。
雙方分手各回,牛有道剛回到院子,費、夏、鄭三人便迎了過來,區區一郡的地盤給他們三家分,如何能不急。
牛有道知道他們的心思,抬了抬手,示意稍安勿躁,一起進了亭子里坐下才說,“南州的穩定是大局,不要盯著眼前的小利,要看長遠。”
夏花苦笑道:“道爺,我們知道長遠,可光看長遠沒用,也得為眼前著想,這么個結果回去,我們沒辦法向門中眼巴巴的弟子交代。”
牛有道:“天玉門滾了,酒水售賣之利,一年交給我三百萬,其余的你們去分,釀出的酒水,分給你們三家去賣。”
一句話就堵的三人無話可說了,既然人家愿意讓出這么大的利益給他們分,那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對牛有道來說,這也算是趕走天玉門的收獲之一。
旁聽的管芳儀肉疼…
傍晚,商朝宗再次為大禪山一行設宴款待。
晚宴結束,牛有道回了自己這邊沒多久,坐在輪椅上的蒙山鳴被人推來了。
牛有道出面迎接,進了客廳后,蒙山鳴揮手示意羅大安退下了。
茶水到位請用后,牛有道主動問道:“蒙帥有事?”
蒙山鳴呵呵一笑:“也沒什么。聽說道爺明早就要回青山郡,不多留幾天?”
牛有道微微搖頭:“你們事情也多,我在這反而耽誤你們手頭上的事。”
蒙山鳴也不勉強,“是這樣的,今天郡主找了王爺,郡主的意思是,想跟道爺一起回青山郡。”
“郡主也去?”牛有道略皺眉,看了看門外,“青山郡哪比得上這州府的繁華,我又住在山里面。我不是推辭,而是山里面對世俗中人來說,挺無聊的,怕郡主寂寞難耐。再說了,郡主的年紀也不小了吧?可以考慮找個合適的人家了,住在山里面,我怕耽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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