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璋倒是被清軍給逗樂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不過他也沒興趣再進一步發展,楊王爺給他的任務只不過是收回澳門而已,明軍跟在清軍后面一路攆到五桂山下,把那些慌不擇路的清軍攆進五桂山里便停止前進,然后就直接退了回來,留下一個營守前山寨,另外一個營守澳門,又給他們留下四艘剛剛俘虜的武裝商船,這樣就基本上可以形成完善的澳門防御體系了。
反正清軍也沒膽量再次進攻。
這樣基本上五桂山以南也就是現代的珠海和澳門兩地,就全歸明軍所有了。
事實上后來也的確是這樣,在知道明軍并不是來攻打廣州后,石琳才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呢,雙方直接以五桂山為界好了,理論上他連一座縣城也沒丟,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而澳門對楊豐來說,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戰略意義,真打廣州他也不會從澳門進軍,直接去轟虎門炮臺多刺激啊!澳門對他來說只是為大明商船提供了一個中途補給站和一個走私據點而已。
康麻子嚴禁各地百姓和大明貿易,不走私的話怎么往清軍控制區賣貨?
當然,也不能說是走私,實際上那些大明商人的合作伙伴,絕大多數都是各地清朝地方官員,甚至海上接貨的都絕大多數是沿海的水師戰船,這大清朝也就這樣了,誰知道還能蹦跶幾天,大家都湊合著混日子而已,沒必要扯得那么明白,畢竟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比如現在江西,浙南各地就連龍元紙鈔都在堂而皇之地流通中,而江西最大的走私商,實際上就是新任的江西提督趙宏燦。
“只是荷蘭人吃了這么大虧,恐怕少不了要報復咱們,他們畢竟控制著馬六甲,另外咱們去金州的船以后也得從他們那里過,要是他們攔截咱們的船,也免不了一番麻煩。”
明軍總參謀部內,韓文有些擔心地說。
“如果他們敢的話,本王會連巴達維亞一塊兒給他們轟平。”
楊豐說道。
他真不在乎這個問題,荷蘭人敢嘰歪他就真給一路轟下去,他現在主要是沒那么多精力,另外還想著從歐洲賺錢,畢竟這些鬼佬手中從美洲搜刮的金銀可是不少,否則他早對東南亞下手了,但如果荷蘭人真敢繼續招惹他的話,他也不介意去把巴達維亞轟平,如果不是為了占領,僅僅是破壞的話他的南洋艦隊完全可以成功扮演東南亞破壞王的角色。
“什么事?”
這時候錦衣衛情報司指揮使姜夔神情凝重地走進來,楊豐隨即問道。
“王爺,咱們在派往西安的探子回來了,據他報告,大批蒙古騎兵正在進入陜西,數量極其眾多,最少得有十萬,而且不是內蒙古,都是外藩蒙古,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準噶爾部的,甚至還是準噶爾汗策旺阿拉布坦親自率領的,另外康麻子已經正式下旨升寧夏鎮為行省,統轄黃河以內原屬甘肅的所有地方,而原來的甘肅省會由蘭州遷移到武威。”
姜夔行禮說完把厚厚一摞文件遞給楊豐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
韓文一下子愣了。
“什么意思?這意思是甘肅以后就不要了,給那些蒙古大汗們自己分去,什么時候分清楚了什么時候康麻子就把那里的官員全撤回來,至于這個寧夏省,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給他另外一位朋友的禮物了。好大的手筆啊,以后他和蒙古人以長城和黃河為界,中間再夾著一個寧夏做為隔離區,他做咱們這邊和滿州的皇帝,其它地方全送給他的那些好兄弟們。
當然,他的那些好兄弟們得出兵來對付咱們。
這是純粹的不過日子了!”
楊豐冷笑著說。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康麻子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本來也就不會有什么日子可過了,至少這樣他還能有點希望,畢竟就現在康麻子手中那點清軍,那是沒有任何對抗明軍希望的,別說是反攻奪回北京了,就是自保都沒任何希望,只不過是憑借距離在那里茍延殘喘而已。
“這樣咱們要有麻煩了。”
韓文倒吸一口冷氣說道。
這也就意味著清軍的反攻已經迫在眉睫,而且這一次的反攻將極其兇猛,那些蒙古騎兵和huimin可不是康麻子的綠營和那些養尊處優久了的八旗,平葛爾丹時候康麻子十幾萬大軍對后者三萬,也不過是讓葛爾丹跑了,要不是策旺阿拉布坦背后捅了刀子,說不定現在還沒折騰完呢!
“麻煩?”
楊豐冷笑著說:“我就喜歡這樣的麻煩,這些家伙躲在他們的老鼠洞里,本王去收拾他們還麻煩,現在康麻子把他們全拉出來正方便本王下手,麻哥知我心啊,看來本王的青龍刀又要見血了!”
一想到自己砍瓜切菜般殺那些韃子,那種久違的ji再一次出現了,他不知道就在這時候,他的麻煩已經開始了。
“隊長,嘗嘗這個!”
遙遠的北方,涿州以南通往易縣的官道上,明軍步兵五旅士兵王忠,笑著把一個從路邊扒出的地瓜扔給他同坐一輛馬車的隊長。
他們乘坐的是一輛帶彈簧減震的四輪馬車,上面裝滿了給前線的食品還有一些彈藥之類,由兩匹馬拉著,而在他們這輛車的后面,新修的沙土官道上,還有十幾輛同樣的馬車在悠閑地向前行駛著。這是明軍第五旅下屬運輸隊,而第五旅旅部在易縣,但他們的補給都是由海路運輸到大沽口,然后在大沽口轉運河漕船運到北京,再由北京走官道運輸至易縣。
這條路他們已經走了很多次了。
“紀律,注意紀律!”
隊長接過地瓜一本正經地說道。
“下不為例!”
王忠笑著說。
事實上他就純屬閑得蛋疼而已,明軍物資供應充足,根本就不用搜刮老百姓,至于這方面紀律什么…
這年頭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只是個傳說而已。
隊長也沒有在意,隨手拔出自己的軍刀,半躺在后面的木箱上削著地瓜皮,但就在這時候,這個打了多年仗的老兵耳朵一動,還沒等王忠反應過來突然抓住他胳膊,以極快的速度滾落馬車下,幾乎就在同時,一陣密集的嗖嗖聲飛過,緊接著十幾支羽箭就像冰雹般不斷扎在他們的馬車上,前面拉車的馬一下子挨了四五支,悲鳴著狂奔起來。
“敵襲!”
隊長吼道。
緊接著他砍斷馬車上的繩索,讓受傷的兩匹馬自己跑開。
就在同時,后面幾輛馬車上也紛紛中箭,有幾名明軍士兵甚至被射中,不過好在第五旅士兵也是久經戰場的,立刻以最快速度做出反應一個個滾落馬車,就連那些中箭的,因為有胸甲保護也都是輕傷,同樣迅速滾落馬下,緊接著一個個斬斷拉車的繩索,以馬車為依托紛紛舉起步槍瞄準羽箭來襲方向。
但下一刻隊長就倒吸一口冷氣。
“韃子騎兵,快發火箭!”
他急忙吼道。
在他們前方三十丈外的樹林中,數百名騎兵揮舞著彎刀突然涌了出來,而且不是綠營騎兵,也不是八旗,而是清一色的蒙古騎兵,但和他們熟悉的蒙古騎兵又似乎有些不同。
一名軍官以最快速度從馬車上抽出一個小鐵皮管,緊接著迅速點燃引信,一枚報警的火箭驟然飛出,在高空中炸開一團極其醒目的紅色煙霧,而就在同時,下面的四十多名明軍士兵也已經扣動了扳機,在槍口噴射的火焰中,子彈呼嘯著飛出,瞬間打在對面騎兵中,緊接著已經快到十丈距離的騎兵就落了一片。
但這時候明軍已經來不及裝彈了。
“上刺刀!”
隊長大喊一聲。
那些士兵迅速拔出刺刀裝上。
“快跑!”
隊長再次對王忠吼道。
王忠急忙向后全速狂奔。
就在同時隊長猛然砍開車上一個箱子,緊接著掏出最新式的打火機,這時候最近的韃子騎兵已經到了對面,他一臉獰笑地看著拿舉起的彎刀,惡狠狠地把火苗杵到了那箱炮彈使用的發射藥包上,幾乎就在彎刀落下的瞬間,連他帶馬車再加沖到車隊跟前跟前的數十名韃子騎兵,一塊兒被上千斤火藥爆炸的烈焰吞噬。
甚至就連王忠都被爆炸的氣浪推倒。
恐怖的巨響讓后面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的蒙古戰馬,立刻驚恐地嘶鳴著四處亂躥。
“裝彈!”
副隊長悲憤地吼道。
被隊長犧牲激怒的明軍士兵以極快速度裝彈,趁那些韃子騎兵正在混亂的機會,紛紛瞄準目標開火。
那些韃子騎兵驚慌地試圖控制住他們的戰馬,但可惜受驚的戰馬根本不聽他們的,那天崩地裂一樣的巨響,甚至把很多戰馬連同馬上騎兵一塊兒活活震死,這些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的戰馬怎么受得了,它們不顧一切地悲鳴著混亂地逃竄著,然后在明軍的射擊聲中它們背上騎兵接連不斷墜落。
而就在這時候,遠處出現了大批明軍騎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