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還剩下一個尾巴,夏日悄無聲息接近的時候,羅密歐立馬從人見人愛變成了人厭狗嫌了,更何況在正宗炎熱的夏季,那更是讓人退避三舍。
現在袁州剛一出門就能看到米飯帶著米湯他們占據了右邊寬敞的地勢,看到袁州出來立刻搖頭擺尾的開始打招呼,一點也沒有面湯的高冷。
而以龐大體型占據左邊狹小地段,委屈巴巴縮著的是又來蹭吃蹭喝的羅密歐,她一直想要跟米飯他們呆在一起可惜還是沒能如愿,只能甩著尾巴跟袁州熱情起來。
“早上好,米飯、面條、米湯還有羅密歐。”
袁州深吸了一口氣,早晨略帶著點點涼意的空氣瞬間被吸入肺里再吐出濁氣,仿佛昨天的沉悶都一下子被呼出去了,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一絲一縷金色的陽光慢慢從地平線的方向透出來,預示著今天也是一個大晴天,可惜昨天米飯他們并沒有打噴嚏,除了系統袁州并沒有提前預知今天是不是沒有雨。
“老板,兩碗待用面記上哈。”
袁州朝著面館里的老板喊了一聲,依舊得到了老板高聲的回答以后,直直往前跑去,拐彎回到了后巷那里,朝著后門的位置跑去。
每天都會跑過的路,袁州是十分熟悉了,回來以后洗漱換衣,就到了準備早餐的時候了。
在袁州忙著準備早餐的時候,保羅也在忙碌著。
自從跟袁州挑戰以后,見識到袁州的實力以后,很是嘆服,而且直接化身成為土耳其袁吹一號,那是比起什么印度袁吹一號,新加坡袁吹一號還要厲害的程度。
可以說是后來居上直追骨灰級袁吹一號大石秀杰,錯過袁州做魔芋美食的大石目前是還不知道居然有人要跟他較量袁吹的本事,他正在專心致志地完成袁州布置的任務,無暇他顧。
而保羅在沉寂了兩天,將從袁州那里得到的知識點消化以后,終于有機會可以去廚神小店吃飯了。
要知道之前的乾坤錦繡就已經讓保羅驚為天人了,其他的自然就十分值得期待了。
當然做事情之前保羅習慣未雨綢繆,他一大早起來并沒有馬上就出發而是先給自己的好朋友夏瑪打電話。
沒錯就是印度的夏瑪,比起杜爾來說,夏瑪自然是沒有那么有名氣的,即使他在新加坡的地位還算是不錯,跟奧培羅關系更是挺好,但是廚藝比起杜爾來說差上不少,但夏瑪有個特點,那就是交游比較廣闊。
從之前楚梟組局十人圓桌會議來跟袁州交流廚藝他能夠在其中占據一席之地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倒不是說夏瑪濫竽充數,實力不夠,相反他的實力是相當不錯的,但是整個亞洲圈子跟夏瑪廚藝相當的就不下幾十位,為什么夏瑪就有一席之位呢,自然跟他人脈廣也是有關系的。
同等實力下,要想獲得更多的東西,其他的外在條件也是十分重要的了,比方說現在,夏瑪就認識保羅。
“夏瑪最近還好嗎,我最近正好在華夏蓉城,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袁主廚的一些事情?”保羅接通電話直奔主題。
那邊本來只是隨意躺在床上被電話吵醒屬于半夢半醒的夏瑪一聽到熟悉的袁字立馬坐直了,果不其然后面跟著的主廚兩個字讓他知道并不是錯覺,袁州再加上華夏蓉城,妥妥的就是那個袁主廚,準沒錯。
作為袁吹n號,雖然實力不強但是阻止不了他一顆紅心向著組織,對于袁州的各項事情十分敏感。
“你說的袁主廚是桃溪路的袁主廚吧,現在華夏蓉城的時間是七點,我這里六點有一趟直飛蓉城的飛機,我現在就買票,你等我,咱們晚上去小店吃飯再細說。”
“啪嗒”
夏瑪那邊說完這句話就撂了電話大約是準備起來了,這時候保羅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是在華夏,跟印度那邊是有兩個半小時的時差的,他打電話的時候是早上七點,印度那邊還沒有天亮才是凌晨四點半呢。
夏瑪的反應出乎保羅的意料,“看來夏瑪對于袁主廚是相當熟悉呀,以后我在挑戰之余還是有必要關注一下其他的事情才是,不然消息不對等就不好了,比如這么晚才知道袁主廚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保羅在心底警惕自己,主要是他之前一心都撲在挑戰各個有名的廚師身上,什么十年一遇的天才人物,什么流派的最具潛力候選人之類的,他的活動范圍大多是在土耳其以及相鄰的歐洲,亞洲地區活動的比較少,畢竟土耳其很是特殊,是橫跨歐亞大陸的一個國家。
很少關注亞洲的變化,因為他感興趣的天才廚師都在歐洲,就是朋友都是一年半載難得聯系一次的,因此就這么錯過了袁州的消息,直到前不久因為安卡拉會議的事情才知道的。
消息的滯后不利于他挑戰,現在保羅是深有體會,這個教訓很是大,值得他一輩子記住。
“等等夏瑪難道馬上就要來華夏嗎,那我是等他一起去小店還是我自己先去?”這時候保羅才反應過來。
本來保羅打電話是想要問問夏瑪知不知道袁州的一些情況,以及小店的一些消息的,他好做一些準備再去吃飯,他吃飯肯定不是單純的吃飯,而是帶著其他目的的,比如學習。
那肯定應該做足準備了,但還沒有說出口,那邊夏瑪就直接說要過來,保羅肯定是不可能覺得夏瑪是因為想念作為朋友的自己才這么積極的,問題多半是出在袁州身上。
想了想保羅還是決定等夏瑪來了再說,也算是給夏瑪這個朋友一個面子,他除了乾坤錦繡并沒有吃過袁州做的其他東西,加上之前一心都撲在感悟上,所以可以端得住,等夏瑪到了再去吃飯。
不然什么朋友情在袁州做的美味面前都是塑料薄膜那一個級別的。
下定決心要等夏瑪來了以后再去吃飯了,但是保羅因為心情急切想要再吃到袁州做的美食,還是很是坐立不安的,基本上隔一個小時就要看一下時間。
時不時就要懷疑一下表是不是壞了然后就要跟手機以及酒店房間的鐘表對一下時間,發現并沒有壞又再次焦灼地坐下。
等到時針走了六圈將近七圈的時候,保羅的電話終于響了起來了,是夏瑪來電。
保羅本來坐在沙發上的,直接就站起來接通電話,而且邊接還邊往外面走去,可見得是十分著急了。
此刻是中午一點的時間,保羅為了等待電話那真的是連午飯都沒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