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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只恨從礦洞里出來的時候,忘記拿塊煤塊上來,不然早就拍在郭嘉很是真誠、誠懇的臉上。
他如何會不明白郭嘉的意思?
這些天他雖在幫黑山軍開礦洞,但偶爾也想到郭嘉要解決的問題,這個問題并不好解決,朝廷有人好做事,郭嘉在朝廷其實沒人,只有個曹操。
曹操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真正能成事的領導最重要的一點特質就是能平事,各個層面都要照顧周全,大伙兒才能心往一塊使,最少在如今有外敵的時候。
高壓手段從來只能是一時之需,而不能成為持續統治的手段,不然董卓政權也不會崩,呂布亦不會死在白門樓。
曹操是會用人的,也能夠和稀泥,當初涉縣一事,于禁和單飛、郭嘉等人沖突,曹操怎會不知?曹操先招于禁詳談平息老部下的怒火,再找單飛說服其幫手,之后就和沒事人一樣離開,這就是高明的和稀泥手段。
袁尚、袁譚是親兄弟,還打的和世仇一樣,從人情世故,政治遠見這些層面來看,比曹操實在差得太遠。
曹氏集團內部矛盾當然也有,而且很多,說不定什么時候會爆,可曹操就是能壓得下來,但壓得下來自然要靠平衡利益情感。
一碗水很難端得太平,但總不能端得太偏。
煤礦要發展養活黑山軍十萬眾,暫時只能靠壟斷,更不能被利益集團剝削的太狠。單飛一直好奇郭嘉究竟如何來通過曹操解決這個問題,可沒想到郭嘉竟然想到了曹洪。
這小子在玩兄弟呢,是吧?
心中不悅。單飛還能道:“我不懂得郭大哥的意思。”
“那我可以好好解釋給你聽。”
郭嘉性格倒是好的,耐心道:“我和張宗主說過單兄弟的往事,很讓人鼓舞哦。”
張飛燕連連點頭,身邊的一幫手下也滿是贊同。看待單飛的目光不但有親切、還有尊重。
人家從個家奴做到摸金校尉統領的位置,這種逆襲的經歷的確很勵志。
郭嘉沒去看單飛沒被鼓舞,只是有點氣鼓鼓的一張臉,繼續道:“單兄弟,你是曹府出來的人。曹棺很欣賞你,你又曾經幫過曹洪將軍贏了酒樓的生意,有過這層良好的關系,咱們咋就這么糊涂,還想去找旁人幫手?我們不應該舍近求遠,這樣曹洪將軍也不會高興。”
單飛感覺鼻孔出的都是冷氣,暗想我能找曹洪還用你費這心思做什么?黑山軍眾人不明白關鍵,可單飛如何不明?
郭嘉苦口婆心道:“愚兄當初就是糊涂,沒有想到這層,如今想想…要是由你出面。和曹洪將軍說了這個買賣,曹洪將軍沒道理錯過。這買賣曹洪將軍做了,誰會和他來搶?以曹家和單兄弟的關系,黑山軍以后安穩度日更有幾分把握。”
張飛燕連連點頭,通過郭嘉的介紹,對單飛的了解顯然更深了一層,也更是欽佩。
人家單飛畢竟是世族出來的人,哪怕是個家奴,難得還是這么謙遜、體貼人心。
“抱歉,郭大哥。”單飛硬邦邦道:“這是你的事情。親兄弟。明算賬,當初我和你約定好了,我解決挖礦,別的事情應該是由你來解決。”
單飛只說了這么一句。轉身離去。
張飛燕等人都是怔住,一時間面面相覷,轉瞬又望向郭嘉,不解道:“郭大人,這件事有什么問題?我們哪里得罪了單統領嗎?”
單飛快步走出了黑山堂,感覺冷風撲面。心中情緒稍有平復時,就聽郭嘉叫道:“單兄弟,等等。”
等什么?等你再賣了兄弟?
單飛心中不爽,還是停下了腳步,并未回身。
郭嘉主動轉到單飛的面前,不等開口,單飛截斷道:“你說過,有三件事你一定不會去做的。我如今決定已下。”
“我沒有想著否定你的決定。”
郭嘉微笑道:“我只想和你說說我曾經的一個心得。”見單飛問也不問,郭嘉厚著臉皮說下去,“愚兄經過這些年的領悟才發現,問題擺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去解決,而不能逃避。因為你無論怎么逃避,這個問題遲早還要出現在你的面前。”
“應該是出現在你面前吧?”單飛有些不滿道。
郭嘉老臉紅也不紅,“不,是你的問題。”他說起你的問題的時候,就像說著你的益達一樣,露出了滿口潔白的牙齒,“愚兄要找的話,也只能找曹洪將軍。曹洪將軍才能鎮得住這個局面。”
單飛知道郭嘉說的不錯。
曹洪舍命救下過曹操,和曹操的關系絕非等閑,最妙的是曹洪不但會行軍作戰,還很有生意頭腦。
黑山軍也好、田家塢也罷,如果得曹洪照顧,煤礦的生意肯定會蒸蒸日上,前提是要讓出部分利潤來。
但這些事情對張飛燕而言,是巴不得的事情,沒有曹洪,對黑山軍來說,煤都是廢物,但有了曹洪這個關系,大量的煤才會轉化為黑山軍眾的日常所需,甚至可以更上一層。
這本來是互惠互利的問題。
“那他為什么不肯做呢?”晨雨的聲音從二人的背后傳過來,見單飛望過來的神色有分苦澀,晨雨道:“你很為難的樣子,難道是因為我嗎?”
單飛微楞。
郭嘉沒再說什么,但望著晨雨的眼神明顯有些欣賞。
聰明的男人會盡量去理解女人,聰明的女人也會盡力的了解所愛的男人。
晨雨緩緩走過來,柔和的月色下,一雙眸子益發的清澈分明,“曹洪將軍家…有人喜歡你?”
單飛雖知晨雨直覺驚人的敏銳,但聽到這句話后,還是震了下,一時間沒有回答。
他當然還記得晨陽初起的那個日子,曹寧兒披著睡袍就跑到他的面前和他說的那些話——等著你平安歸來的時候。告訴我你真正的心意!
一晃大半年的光景。
在船上順黃河而下的時候,他曾向許都城的方向望了眼,并未停留。
或許,他希望時間能將這一切慢慢淡化。可在涉縣的時候。郭嘉提及曹洪的時候,臉上就有些古怪,如今再提曹洪的時候,還是為難的樣子。
郭嘉為難什么?郭嘉這么個聰明的人,是不是早看出其中的問題所在。
這正是單飛有些擔憂的事情。單飛也是個聰明的人,很多話根本不用別人說,自己看得出來。
他不想參與進來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可以勇敢的面對自己的情感,但不能無視面對后帶來的嚴重后果。
摸金校尉的統領他都可以不做,但黑山軍十萬眾的事情如何解決?
晨雨突然拿出了香囊舉到單飛的面前,輕聲道:“這個香囊,也是…她給你的?”
單飛訝然。
香囊早沒有了香氣,甚至有些陳舊的意味,但他認出這的確是曹寧兒那天給他的香囊。只是去邙山之后,驚變頻現。他更是接連掉入水潭、瀑布中,在水渦中被洗得干凈。他早不知道香囊什么時候丟失,可也沒怎么在意,他沒想到香囊會落在晨雨的手上。
一把抓住晨雨纖細的手腕,單飛緩緩道:“晨雨,你看著我的眼睛。”
晨雨秋波早凝,并無稍眨的看著單飛的眼眸。
“我喜歡的是你。”單飛只說了幾個字,然后再沒說什么。
許久的光景,晨雨輕聲道:“我知道你沒有撒謊。”
單飛舒了口氣,就聽晨雨又道:“你知道師父為何會喜歡曹棺嗎?”
見單飛搖頭。晨雨道:“師父說了,她喜歡曹棺,因為見到曹棺斬了顧霸,卻沒有濫殺無辜。她喜歡曹棺的抱打不平,喜歡曹棺的理智,喜歡那時的曹棺并不被一時的沖動影響到決定。”
單飛一時間不明白晨雨的意思。
晨雨回眸望去,看著那有些幽暗的長棚下立著的幾個身影,輕聲道:“這些天來,張宗主他們都對我很好。火鳳姐姐也很照顧我。”
單飛倒不知道這點。
自從救了張火鳳和老妖祭酒后,他反倒少見這二人,他有點擔憂老妖祭酒會察覺他的問題,引發不可預測的后果。
幸好老妖祭酒沒有找他。
也許在老妖祭酒心目中,他欠巫家的,已經都還給了巫家,剩下的日子,他不想和巫家再有什么關系?
單飛并未深入詳查,聽晨雨說張飛燕、張火鳳對她很好,多少有些明白晨雨的用意。
“他們對我這么好,我知道他們是因為你,他們早把你當成親人一樣,對你只有感激。”
晨雨凝著單飛的眼眸,反握住了單飛的手捧在手中,“我知道他們對你只有感激,如果能有一點點事情讓他們為你去做,他們都想搶著做到來表達他們的心意。”
單飛嘴角帶絲澀然的笑。
“你若不管這件事情了,他們肯定也不會怨你。”晨雨柔聲又道:“可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只要你、不再如郭嘉說的那樣逃避。”
“我逃避?”單飛終于反駁道:“我就是來氣,你說他這個大哥有點大哥的樣子沒有?在許都城就在我那里騙吃騙喝,得了荀奇的金子,一點都沒有分給我。他明明武功比我好,卻把尋三香的任務推給我。如今先騙我去挖礦洞,現在又要我跑東跑西的解決。郭嘉你…”
扭頭望去,單飛只想拎住郭嘉把這些帳好好算算。
是可忍、孰能忍?
只是在恬靜、柔美的月色里,郭嘉早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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