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樸初瓏驟然驚起,感受到身邊的唐謹言,瞬間醒悟為什么自己睡不安穩道場還在營業,爸爸一會就醒了,被他看見自己把唐謹言留宿在家里,真不要見人了…
想起昨晚的場景,樸初瓏還有點恍惚。
居然真的在庭院邊上,靠在墻上做完了全程。那種姿勢對于第一次的女孩來說難度很高,可對于從小學習合氣道,長大又練習舞蹈的樸初瓏來說,倒也不是太難,只是最后難免渾身脫力,回房睡覺是讓唐謹背著進去的。
真用那樣大膽狂野的方式在露天之下進行了第一次…樸初瓏捏著額頭,不知道自己昨天是不是有點中邪。可以確定的是,這輩子是忘不掉了…
她推推唐謹言:“起來啦!”
唐謹言迷迷糊糊睜開眼,茫然看了看窗外:“才幾點啊…”
“再遲些我爸爸就起來了!”
“昨晚他醉成那樣了還能這么早?”
“道館要授課啊。”
“唔…”唐謹言倒也知道要是讓樸父發現自己留宿在這,樸初瓏臉皮掛不住,只得撐著起了床。轉頭看看樸初瓏半靠床頭拉著被子捂在胸前的模樣,心中微蕩,大手又從被子下面探了進去:“再溫存一會兒……♀長…♀風…♀文…♀學,w∧ww.c≧fwx.n↖et”
樸初瓏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憊懶貨。”
唐謹言笑道:“當初讓你別減肥了,果然是明智之舉,現在這摸起來多舒服啊…”
樸初瓏咬著下唇:“要不要更胖點?”
“現在這樣挺好,不胖不瘦剛剛好。”
“哪是剛剛好?網上都有人喊我小肥瓏了。”
“甚好甚好…”
樸初瓏睜大眼睛:“這還好?”
“嘿…”唐謹言沒解釋,心中很惡趣味地想,小肥瓏、小胖丁,樸素圓、李球麗,完美組成了肥胖圓球組合…合作發個歌怎么樣?就叫《這桌麻將不可能這么萌》?
不過他也心知這只是美好的夢想,真要把分屬三方人馬的肥胖圓球湊一起打麻將,說不定場面的氣壓能把麻將擠成碎末,任重道遠著呢…
兩人起床洗漱完畢,出了庭院,天色尚早,樸父看似還沒起來,兩人對視一眼,偷摸摸地溜了。
在路邊攤買了早餐,兩人隨意啃著,漫無目的地閑走。唐謹言順口問:“你就這樣跑了?今天不要幫道館做招牌吸引人氣啦?”
“那種事當然只能偶爾做,經常這么做,公司會不高興的…”樸初瓏解釋道:“畢竟涉及形象權,說是去探望爸爸,算是鉆個小空子而已。”
唐謹言笑了起來:“哈,我們瓏隊也是會鉆空子謀私利的嘛。”
樸初瓏臉紅紅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
唐謹言倒覺得這樣的樸初瓏更接地氣了些,笑道:“其實你現在自己是代理理事,愛怎么來就怎么來,崔鎮浩管不了的。”
樸初瓏猶豫片刻,搖搖頭:“那不好。”
唐謹言問:“昨天之前你說那不好,我還能理解。今天還這么說?”
樸初瓏抬頭想了一陣,輕聲道:“無論我在你面前代表誰…可在世人眼里,我代表的都是Apink。”
唐謹言默然。
樸初瓏轉過身,整了整他的衣領,柔聲道:“這些天團隊有些活動,不太方便。過些日子閑下來,我再去濟州島陪你。”
唐謹言有些期待。
那種有個小秘書協助工作照顧起居,且不需要再憋著自己的日子。
樸初瓏整好了他的衣領,左右看看,滿意地笑笑:“好啦,你去忙你的吧,我也該回公司了。”
“就回公司?”唐謹言有些不舍:“Apink事情這么多啊?”
樸初瓏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晚上找你。”
唐謹言以為她真是團隊有事,也就沒強留,取了車送樸初瓏回了Acube,揮手道別。見樸初瓏消失在公司里,唐謹言的臉色慢慢轉為嚴肅。溫柔鄉一晃就過完了,又再度面對陷入僵局的現實事業里,想想就讓人腦仁疼。
說起來頭疼是因為所求太多,心中急躁。事實上按部就班的發展下去,默默積累,有個幾年十幾年,只要不行差踏錯,也一樣能夠逐漸枝繁葉茂難以動搖,達到李健熙所謂的“樸槿惠想動你都投鼠忌器”的程度。只是這個時間對于常人來說已經牛逼上天了,對于他來說卻仍嫌不足。
左右想想,沒什么破局的頭緒,似乎只能等積累。唐謹言微嘆一口氣,打著方向盤,開始拜訪自己的官方交情。黑社會的具體事務他現在已經過問得不多,到了首爾,走關系才是他的日常,關系要時時走動才能親近,交情是日積月累下來的,所謂的人脈和底蘊,就是在這樣的積累里慢慢成型。
唐謹言走訪各路官員談笑風生的時候,樸初瓏回到了宿舍里。
今天Apink根本沒事,連行程最多的恩地今天都在宿舍休息。她沒正面回答唐謹言,實際上她想要回來,只是想見恩地。再遲些回來,天知道這丫頭去哪里野了,趁著今天起得早,這時候趕回來多半正好。
果然到了宿舍,一幫丫頭才剛起床,個個釵橫鬢亂衣裳不整的走來走去。見到樸初瓏回來,都笑嘻嘻地招呼:“歐尼,道館生意怎么樣?”
樸初瓏笑:“還不就那樣。恩地呢?”
“陽臺上練聲,你聽那哦哦哦的。”
樸初瓏默默走到陽臺,站在鄭恩地身后看著她鍛煉胸腔發聲,“哦哦”的喊聲聽上去很萌。恩地在音樂學院沒上多久的學,因為唱得太過出色,被院長推薦到和釜山有關系的Acube。崔鎮浩一試唱功,簡直如獲至寶,直接就定為主唱和Apink成員磨合出道了,出道后又呈現出藝能和演技上的天賦,四面開花無往不利。可以說在遇上唐謹言之前,恩地是人人羨慕的主角模板,順風順水得讓無數空耗光陰的練習生們潸然淚下。也因此人人都以為她是真正與生俱來的天賦型選手,只有她們姐妹們才知道,恩地在背后是多用功。
用功得如此專注,連樸初瓏站在她身后都沒感覺到。
樸初瓏嘆了口氣,低聲招呼:“恩地…”
“啊?啊…”鄭恩地轉過頭,一臉驚奇:“歐尼你回來了啊?今天沒事的啊,怎么不和伯父多聚聚?”
“因為我想你了,恩地…”
“啊?”鄭恩地一臉懵逼。
樸初瓏上前一步,輕輕抱著鄭恩地,呢喃道:“我今天早上醒來,想得最多的就是見你…”
鄭恩地似有所感:“歐尼…”
“對不起…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樸初瓏喃喃道:“我喜歡他,恩地。”
鄭恩地抿著嘴,半晌才道:“知道啦,歐尼。”
頓了頓,又很無奈地嘆氣:“昨晚和他在一起?”
“嗯…”
“哎西,早看你那發春的模樣我就知道我保不住老婆了,遲早要被他戴綠帽。”
“話說他做那事很厲害的,你第一次受得了么?”
“…”樸初瓏滿腔柔腸消失得無影無蹤,有氣無力掛在鄭恩地身上,半天才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鄭恩地你這個流氓,你明明和他配一臉!”
“誒,我跟你說,其實我前些天就想過一件事…”鄭恩地神秘兮兮地摟著她,往角落走了幾步:“我和他算是有緣無分了,可至少還能擁有同一個女人,這感覺也不錯的啊…”
樸初瓏額角冒起青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