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之后,你要和素妍去過二人世界嗎?”見唐謹言再次陷入沉思,李居麗轉移了話題。
唐謹言回過神,搖頭道:“過不了。我離開濟州島有好幾天了,積壓了不少事要做,我明天一早就要去濟州島,今晚要回清涼里,對首爾的事情做些安排。”
李居麗柔聲道:“別太辛苦。”
唐謹言笑了笑:“總是要做的。”
不然憑什么得到?
李居麗知道他沒說的半句話是什么,低聲道:“你一個人在濟州島…近期我們都沒什么行程,看看找個什么時間去濟州島陪你吧。”
“和大家一起來玩就罷了,你若自己來,可要小心了。”
李居麗嫣然一笑:“才不怕你。”
酒宴散場,已是晚上九點多。唐謹言送走客人,又安排人手保護tara的保姆車回去,自己帶著宋智孝回了清涼里。
值得一提的是,車已經不是自己開了,而是長期駐守他家宅的老部下,綽號烏鴉,與宋智孝也很熟稔。此外在他的座駕前后左右,各有車輛隨行,里面坐滿了保鏢。
如今的唐謹言出行,再也不像原先那么隨意,天知道哪里就會冒出炫目的血光。
宋智孝和他并肩坐在后座上,毫不顧忌前面烏鴉的存在,懶洋洋地靠在唐謹言肩膀上,還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看你們今天的德性。和李居麗的糾葛終于不再隱藏了嗎?”
“你都看出來了?”
“我第一眼見到tara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你是懵智誒,做出這么一副柯南樣兒真的好嗎?”
宋智孝便笑:“怎樣。wuli九爺,女人糾葛多了。是得意洋洋呢還是身心俱疲?”
唐謹言沒好氣:“你還能不懂?故意笑我吧?”
“怎么不說拿槍指著她們一股腦兒包了?”
“…”唐謹言別過腦袋不理她。
“說真的,看你滿腦子爛賬的模樣…”
“怎么,吃醋還是心疼?”
“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很想笑。”
“噗…”開車的烏鴉忍不住笑噴出來。
唐謹言腦門青筋一突一突的:“你的藝能感越來越好了嘛。”
“嗯,看你們這樣,我就非常慶幸當初自己的決定。好像是中國那邊有個名句?具體怎么說的我忘了,好像是說愛情啊婚姻啊這些東西,就像個圍城。”
唐謹言沒聽過這個說法。饒有興致地問:“怎么說的?”
“嗯…好像是說城外的人想進去,而城里人…”
“真會玩?”
“噗…”宋智孝差點嗆出聲來,指著他半天才道:“你的藝能感其實比我好多了,真的,有興趣向藝能界發展嗎?”
唐謹言不搭這茬,反問道:“你的電影十五號上映?”
“嗯…”宋智孝神情正經起來,柔柔地看著他:“能趕得回來陪我看首映么?”
唐謹言毫不猶豫:“無論如何也會回來的。”
不是區區一部電影的問題,而是因為這部等待半年多才上映的電影,實際上是他倆相識的媒介,對于他們來說。意義早就已經不是一部電影。
宋智孝輕輕靠在他肩頭:“那就好。晚上別忙太遲,我在家里等你。”
踏入清涼里自家總部會議室,唐謹言的老骨干們早就濟濟一堂正在閑聊。李恩碩。玉澤生,龍雅等人紛紛在座,當然也少不了從仁川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李允琳。
唐謹言進門的一瞬間,目光就落在他的臉上。
李允琳愣了愣,下意識摸了摸臉蛋,又見他的目光很快挪開,大步入場,坐在主位上。
“近期的狀況大家都知道了。”唐謹言開口道:“面上我們完成了很多事情,不過最是志得意滿的時候最容易被人揪住空子。所以近期還要做好布置。”
“清涼里依然是我們的重中之重,這是真正的根基。一天都不能丟掉,只要清涼里在握。就算我們在外面頭破血流也早晚能有卷土重來的一天。恩碩…”
李恩碩肅然:“在。”
“清涼里的一切都托付給你了。近期吩咐所有人打起精神,嚴防來歷不明鬼鬼祟祟的東西,不管是釜山的還是老二那邊的余黨,揪住了直接剁進漢江喂魚,不能絲毫手軟。至于越南人那邊,老三已經重新接洽上,那些人有奶就是娘,倒是無需多顧忌。”
“是。”
“烏鴉還是負責大家的安全,尤其是允琳和智孝,務必讓可靠的兄弟寸步不離的跟著。”唐謹言頓了頓:“我在濟州島有金亦光,你們不用擔心。”
“是。”
“仁川方面,允琳多和李檢察長靠近,務求掌握第一手資料,不能被人從中取得什么突破口,短期內暫且不要做什么貿易擴張,低調為上。”
“是。”
“澤生出擊吧。金哲修的合作交給你,釜山佬暫且不提,至少要給我肅清老二余黨,有金哲修配合,黑白兩道一起出擊,他們躲不了。”
“是。”
“泛西方的事龍雅密切關注。什么時候金泰村被下了病危通知…再議。”
“明白。”
“呼…”唐謹言深深吁了口氣,忽然笑道:“明天我去濟州島,他們就會知道今日成立的看似空殼子的新村集團其實是個什么玩意。接下來的事且看時間吧,大家回去休息。對了允琳…”
李允琳剛剛起身準備回家休息,聽了一愣:“怎么?”
唐謹言看似不在意地道:“天氣轉涼了,我打算去蒸個桑拿。一起去么?”
李允琳笑了笑:“今天新船卸貨,我忙了一天累死了,想早點睡覺。讓恩碩陪你去吧。”
唐謹言點點頭:“哦,好吧。注意身體,多休息。”
所謂桑拿當然是沒有去的。散了會,唐謹言回到家中,有些疲憊地躺進了浴缸里,看著天花板久久沉吟。宋智孝圍著浴巾走了進來,又很自然地解開,踏入浴缸和他擁在一起:“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我在想,有些事情一旦我鐵了心要追出真相,大概不會很難。只不過…如果那是真的也就罷了,如果是假的,他已經是夠苦了,我是不是不該這樣逼他?”
宋智孝不解。
唐謹言擁緊她,喃喃道:“我該查下去嗎?”
宋智孝知道他這并不是在詢問自己,只是在自語。她也不再多問,只是輕柔地幫他搓洗著,漸漸地,兩人合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