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朱雀的憤怒 朱雀聽到這里,伸出個大拇指來,發出由衷的感嘆,“永生仙君果然智慧如海!”
下一刻,它的身子就是一僵,我這么說,豈不是說永馨仙子沒有頭腦?
然后它看趙欣欣一眼,小心地發話,“這個,永馨仙子賢惠無雙,果然只有您,才配得上永生仙君,也只有您,才值得仙君追下界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趙欣欣看朱雀真的不順眼,也知道它在有意奉承自己,但是她心里還是很受用,于是出聲發問,“那么你說一下,玄女宮為什么要栽贓你?”
“因為玄女宮不想被朝廷利用,”朱雀很干脆地回答。
老鳥的嘴碎,但是說話相當有邏輯,“朝廷這一盤局,做得天衣無縫,玄女宮也只有吃了這個啞巴虧,但是玄女宮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是不可能的…四大宮的名頭不能受損。”
“所以…他們就只能拿你開刀了,”趙欣欣聽到這里,已經全都明白了。
想到堂堂的朝廷,也能出此下三濫的招數,而她這一世肉身的堂兄,竟然是這么一個人,九公主只覺得悲從心中起,整個人都不好了,“永生…我運氣好差。”
李永生微微一笑,“其實誰都不容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為政者無私德?”
朱雀聞言,忍不住跳了起來,大聲嚷嚷著,“永馨仙子,你這算什么運氣差?我的運氣比你差多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趙欣欣心里悲傷萬分,但是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呵呵,你這…也算是應劫吧。”
“為什么就讓我應劫呢?”朱雀悲憤莫名,沖著李永生嚷嚷了起來,“觀風使你要是不給我做這個主,我可就不客氣了。”
李永生看它一眼,饒有興致地發問,“你若不客氣,打算怎么做呢?”
朱雀嘿然不語,半天方始回答,“玄女宮會為他們的無禮,付出代價的,我不開玩笑…這也是今天晚上我約你出來,想要說的話。”
“你怎么這樣呢?”趙欣欣叫了起來,她對這一世肉身所在的家族有感情,但是她對玄女宮也有感情,從某種角度上講,她對道宮的認可程度更高一些。
畢竟她在上界,也是靈修,對靈修有天生的好感——屁股就決定了立場。
“那我該怎么樣?”朱雀看她一眼,“永馨仙子你是怪我不去找元兇?”
趙欣欣啞口無言,元兇是朝廷,冤枉老鳥的是玄女宮,老鳥心里有火,總要找個地方發泄。
但是這兩者,都是她在意的,朱雀選誰作對,她都不會開心。
其實她很想指出,老鳥你在這個位面的存在,是不合理的,然而話說回來,這種情況,哪個位面沒有呢?
朱雀不是處心積慮來玄青位面的,那是它的信徒到了這個位面,就發展成這樣了,嚴格追究起來,這是仙界監管不力造成的。
而且她上一次見朱雀,也沒有要攆人家走的意思,更別說朱雀還幫著李永生,殲滅過心存不軌的真神教死士。
所以有些絕情的話,永馨仙子還不好張嘴。
最終,還是李永生出聲發話,“老鳥你也別矯情,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最想的是在玄青位面開道場升上座,但是你不可能答應!朱雀干咳一聲,“這個…永生仙君,你是觀風使,說句良心話,他們不能這么隨便欺負人!”
“我直接把你趕走,就什么事都沒有了,”李永生毫不客氣地回答,“到底想要什么?”
朱雀沉吟一下,“玄女宮不能再這么折騰下去了,要不然我受不了,大不了豁出去這具分身不要了,我拼掉兩個真君,沒有這么欺負人的…您給做個見證。”
靈修運修的位面,神道想要發飆,必須獲得道義上的支持,否則上界一旦查證,大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怎么可能?”趙欣欣斷然拒絕,咱不帶這么開玩笑的。
朱雀也不言語,只是看著李永生——我就等你給我做主了。
李永生沉吟一下,“我不可能答應你這個要求,你要是執意在這個位面作亂,不要怪我沒有提前警告你。”
關于這個分寸,他還是把持得很好的,永馨可以感情用事,但是他不會,他本來就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更別說他目前還是位面觀風使。
朱雀對這個回答,其實并不意外,它只是表示出自己的態度罷了——所謂的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可不就是這么回事嗎?
它思索一下,重重地嘆口氣,“但是我也不可能束手就縛,他們逼迫太緊的話,我是要反抗的,由此可能造成中土道宮的損失…唉,我也不想減低中土國的戰力啊。”
要不說,這老鳥真的不是個善碴,它表明自己的不得已,同時指出——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中土國的戰力會減少,你堂堂觀風使,不能就這么不聞不問吧?
當然,觀風使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將它直接逐出玄青位面,那就一了百了。
但是它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它朱雀沒犯什么大錯,還友情幫助過觀風使。
而且這件事里的關鍵人物——永馨仙子,對朝廷的小動作,也是相當失望和不滿。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觀風使將它驅逐了,玄女宮沒有了報復對象,該何去何從呢?
所以它認為,觀風使不可能貿然地將它逐走。
李永生沉吟一下,最終發話,“好吧,你的委屈我知道了,以我之見,你現在去金陵比較好一點…幫著寧王壯一壯聲勢。”
“咦?”鳥頭驚咦一聲,然后沉默了下來,好半天之后,笑容慢慢地展現在它臉上,點頭笑著發話,“觀風使這建議,果然不俗。”
它已經想出了這個建議的精妙之處。
趙欣欣聞言忍不住了,“它去金陵,那豈不是助長反王的聲勢?”
“寧王又沒有公開反叛,”朱雀得意洋洋地發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跟荊王不同,是求自保和安民,我正好去大力發展信眾…我也是要安民。”
趙欣欣沒好氣地哼一聲,“你以為,區區一個寧王能攔住我玄女宮?”
“攔玄女宮當然攔不住,”朱雀不以為然地回答,“但是玄女宮若是對付寧王,且不說是不是干涉皇族事務,只說此事是朝廷愿意見到的,玄女宮怕是就不可能去找寧王的麻煩。”
玄女宮這次對付朱雀,其實心里也憋著火,她們不能跟幕后黑手計較,反倒要找上別人撒氣,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也虧得朱雀是玄女宮的宿敵,他們這么做,是“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否則還不知道要憋屈到什么樣子。
朱雀一旦在金陵露出行藏,玄女宮肯定是要追索的,然而,只要她們在寧王的勢力圈子里一動手,朝廷肯定笑得合不攏嘴。
那么,玄女宮真的會做這種令仇人痛快的事嗎?顯然不可能。
朱雀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分寸,事實上,它此前都想過,要不要去幫荊王或者襄王。
但是幫荊王的話,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扣屎盆子——襲擊丁青瑤等人一事,哪怕不是它做的,也必須是它做的了。
幫襄王的話,那是整個中土皆知的反王,朱雀如此做,就算有了自己的立場,這跟它的初衷嚴重不符——它在這個位面,就是想偷偷收集點香火,悶聲發大財而已。
一旦它深入介入皇位之爭,不但會惹惱當今天家和道宮,更可能被上界追責——你偷偷搜集香火也就算了,竟然敢涉入運修的內部事務?是不是你還打算把這個位面據為己有?
正是因為這條路行不通,它就歇了這一番心思,哪曾想觀風使直接指出一個人來。
寧王好啊,真的好,跟朝廷不對付,卻又沒有舉起反旗,朱雀前去發展信眾,也不存在站位的問題,還有比這更好的選擇嗎?
想到這里,朱雀由衷地欽佩李永生:不愧是上界觀風使,腦瓜就是不一樣。
趙欣欣的臉卻黑了下來——這都是什么餿主意?
事實上,她也能想得到玄女宮的反應——肯定是左右為難。
她有心勸阻朱雀吧,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這個位面不該有野祀,但是不能拿這個理由,來強迫朱雀做什么。
事實上,這個餿點子是她的夫君提出來的,那就是說,連觀風使都沒興趣懲罰朱雀。
沉默片刻之后,她出聲發話,“可是無論如何,你在這個位面是野祀,你覺得寧王可能接受你在金陵存在嗎?他真的不怕激怒道宮?”
你這個問題問得,實在太沒水平了!朱雀原本打算這么說的。
但是到最后,它硬生生地忍住了,只是干笑一聲,“不用他接受我的存在,他當不知道就行了,大家都是這么做事的…堂堂的親王,找個替死鬼很難嗎?”
跟野祀勾結,那是族誅的罪名,但是這種罪名嚇得住黎庶,對皇族來說,真不難處理。
趙欣欣頓時無語,良久,她才抬手,重重地一拍額頭,“你這么做,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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