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學。
“各位,怎么回事,現在是全國高等學府排名最為關鍵的時候,你們怎么一個個都不動筆呢?”
燕京大學中文系主任“吾壽靜”神情有些嚴肅,召集了一干燕大中文系的講師說道。
“盧教授,你的圣詩解讀怎么回事,不是說最近要發布嗎?”
見眾人都不說話,吾壽靜直接問現了盧升平教授。
“這個…”
盧升平有些尷尬,看了看吾壽靜,說道:“吾主任,圣詩是我們華國詩歌的源頭,其中任何一個字詞都有很深的意義。之前我理解的太簡單了一些,所以,我最近準備再查查資料。”
“好吧。”
吾壽靜無奈,轉頭問起了程禮:“程教授,你不是最近有準備參加百家講壇講解戰國演義嘛,怎么,最近都沒見你發表一些關于戰國演義的研究心得?”
評價一個學校的排名,除了看學校的師資之外,最為重要的是看這所學校發表出來的學術論文。做為中文系來說,一些關于圣詩,四大名著,歷史文學,散文,小說,詩歌…之類的作品或者是論文,對于提高一所高校的學術水平有著相當大的好處。
本來吾壽靜也不要來這里催,因為這兩年,燕大中文系就一直排在第一。只是今年水木卻是出了一個黃一凡,雖然那個叫黃一凡的論學術只是搞了一個暫時還未被承認的新楚辭學。但是,奈何這個叫黃一凡的家伙實在是太出名了。沒事動不動就寫一點小說,而且還傳統小說,網絡小說雙版通吃。如此,在高校排名的時候,那個年紀青青的黃一凡倒是給水木加了不少分數。
沒辦法,國人一直以來都很重視高校排名。做為中文系系主任,說什么也要穩住第一。所以,便開了這樣的一個會議。但可惜,在問到程禮的時候,程禮卻是表示:“百家講壇節目組那邊稱,關于戰國演義的學術論文,規定只能在節目錄制完之后才能發表。”
得,直接拿百家講壇的合約來說了。吾壽鏡有些無語,最后看向了方星劍:“方老師,最近你不是在發表了不少散文嘛,怎么最近也中斷了。我看了看,你的散文寫得很不錯呀。多寫點,到時候我可以幫你推薦至青年雜志,也能提高你的名氣。”
“多謝吾主任。”
方星劍內心一喜,正要點頭,突然又想到什么,連忙說道:“這個,吾主任,我最近沒什么靈感,估計得休息幾個月才能再寫。”
“休息幾個月?”
吾壽靜眼睛瞪著方星劍。
媽的,休息幾個月早就過了高校排名時間了。
一場會議,便在沉默當中結束。
待吾壽靜離去,會議中各位教授,講師卻是嘩的一聲說了開來。
“各位,我們是不是太小心了?”
程禮開口說道:“萬一那個不是秋水先生呢?”
“萬一是呢?”
盧升平亦是接話說道:“小心始得萬年船,當年所有散文大家圍攻秋水的場面,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現在呢,那一些家伙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會寫散文了。”
盧升平心有余悸的說道:“幸虧當年我沒有參戰,要是參戰了,我這個教授的位置恐怕一輩子也拿不到了。”
“不談這個了。其實不說那個秋水是不是真的秋水,但那篇長媽媽與山海經確實寫得不錯。”
“我也這么覺得。對方的用詞很樸實,但樸實之下卻處處打動人。雖然這篇文章比不得背影那篇來得感人,但長媽媽這個形象卻寫得很生動,也很容易讓人記住。這份筆力,恐怕我們在坐的就沒有幾個人比得上。”
“所以,燕大這一次請秋水來,擺明了是想讓秋水先生鎮場子。我們,還是不要惹到了秋水才好。別到時候他來一句“殺盡文壇百萬兵”,我們可得不償失。”
之前“殺盡詩壇百萬兵”,眾人一直認為秋水狂得不行,結果呢,詩壇直接掛了。
現在詩壇過后,完全可以殺盡文壇嘛。
反正一干教授實在是想不出,這個世界還有誰是秋水先生對手的。
當然,什么“殺盡詩壇百萬兵”說的是詩歌。其實學術方面的研究倒不必只研究詩歌,完全可以研究其他的方面。比如,對一些文獻資料的研究,或者是對名著的研究。如此一來,倒可以避免與秋水直接對撞。可是,誰知道秋水這家伙是不是博學通才。看看他寫的后羿射日吧,這絕對是對文獻史料完全研究透了,這才創作出了這么牛叉的神話。
再者,別說后羿射日了,他寫的《大學之道》,就比一大堆文獻史料經典得多。
有大才的已經寫哲學教育整個中國了,你還在研究什么文獻資料。
這不比還算了,這一比,媽呀,這簡直不是一個位面的存在。
至于寫作方面就更不用說了。
看看方星劍那小子寫散文,現在估計他想死得心都有了。
想與秋水比散文嗎,給你一個機會,你都沒這個膽子?
倒是寫小說還有一些機會。畢竟秋水寫了這么多的文章,倒沒寫過什么小說。但是,小說這種東西要說藝術性肯定有。但是,小說也恰恰是最難學術化的。除非你寫出四大名著一類的作品,若不然,哪怕你寫得再好,賣得再火,也只是暢銷小說。
暢銷小說值得研究嗎?
當然值得研究。
但暢銷小說能進入廟堂嗎?
廢話,當然不能。
這一些教授都是精明的人,知道哪些人得罪得起,哪些人連碰都不敢碰。
此時那個在水木bbs的不管是真秋水也好,假秋水也好,他們都不想觸到了秋水的霉頭。
不得不說,這一些教授的想法是多么的明智。
在他們做出打死也不愿意與秋水先生pk的決斷之時,又一篇“秋水”寫的散文發布。
這篇散文的名字叫做:從百草堂到三味書屋。
書名暫時不知道意思不要緊,看看正文,你便知道這篇散文寫得有多經典。
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椹;也不必說鳴蟬在樹葉里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輕捷的叫天子,忽然從草間直竄向云霄里去了。單是周圍的短短的泥墻根一帶,就有無限趣味。油蛉在這里低唱,蟋蟀們在這里彈琴。翻開斷磚來,有時會遇見蜈蚣;還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會拍的一聲,從后竅噴出一陣煙霧…
這是詩歌嗎?
這是一篇散文。
準確的說,這是一篇詩化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