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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三章:殺盡詩壇百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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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大學上課手持教鞭的,也只有許穎女士了吧。

  不過,雖然這看起來很另類,但是,手中一根教鞭,在許穎女士手中卻是那么的和諧。哪怕臺下學生被罰挨了幾下教鞭,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下面,這節課我們就以這首離離原上草說下去。我們知道,文藝學是一門介紹文學知識的學科。這一塊包括文學理論,文學批評,還有文學史。不過,在上課之前,我們還是小小的討論一下,大家分別說一說對離離原上草這一首詩的看法。”

  許穎女士說完,便背負右手,站于一邊,等待著學生的回答。

  大學相對來說上課比較寬松,不等老師點名,便有學生站起來回答說道。

  “許穎先生,我覺得,這一首詩給予了我們生活的啟發。我們應該像離離原上草一樣的,擁有一顆堅強的心。”

  “嗯。”

  許穎女士點點頭,沒有做出評價。

  “許穎先生,我認為,這一首詩倒是反面給我們說了一個斬草除根的道理。”

  這時,一位高大帥氣的男生“歐陽輝”卻是站起來說道。

  “不錯。”

  許穎女士也是點點頭,但卻是評價道,“斬草除根,能理解到這層意思,倒是難得。不過,能理解到這一層意思的同學,以后做事還望三思而后行。”

  “是,許穎先生,一定謹記您的吩咐。”

  隨后,又有一些學子紛紛發表了一眾意見。

  “還有嗎?”

  見差不多大家都發表了意見,許穎女士準備正式上課。

  這時,右邊第四排一位女生卻是站起來說道,“許穎先生,我有一點淺見。不過,我的想法可能與別人的不太一樣。”

  “哦,你說說。”

  “我認為。這一首離離原上草只不過揭露的是自然規律而已。”

  “這種說法倒是挺稀奇的。”

  許穎女士點點頭,也沒有做出什么評價。

  在她看來,雖然她也認為這首詩當中或多或少也揭露了自然規律。但詩人應該并不僅僅只是表現自然規律這么簡單,往往詩人寫詩都會賦有感情。以物喻人。以物喻情是很常見的表現手法。如果僅僅只是表現自然規律,則就太過于平淡。

  只是,就在許穎女士不以為意之后,這位女生卻是再次說道,“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儀,萬物有成理而不說。四季變幻,有枯就有榮。榮到極點,也將轉為枯。”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儀,萬物有成理而不說。”

  當這一句話說出之后,許穎女士差一點有些站不住。

  天地有他的偉大從來不說,四季有他的道理也從不議論,萬物有他的規則也從不說…

  這般話簡直發人深省。哪怕是一代大師的許穎女士聽到之后,亦是止不住的激動不已。

  這已經上升到無比高深的哲學。

  哲學是什么?

  這很難解釋的通。如果要解釋,那就是,哲學是一切文化的源頭,是一切學科之母。

  能將小小事情總結成哲學,并且,還能用無比有文學意味的詞句表達出來,這已經是大師級的能力。哪怕就是許穎女士,自問自己學了這么多年,也僅僅只在寫出一首離離原上草一類詩的程度。而且,如果真拿自己的詩作與離離原上草相比。許穎女士也會暗自臉紅,自嘆不如。

  可是,眼前這位女同學所說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儀。萬物有成理而不說”,簡直比之離離原上草這一類詩還更具有學術價值。

  “好,很好,非常好。”

  看著眼前的女同學,許穎女士連連說了三個好字。

  “你叫什么名字?”

  “許穎先生,我叫張慧萍。”

  “張慧萍。”

  輕輕念了一句。

  “其實…”

  張慧萍有一些臉紅。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儀,萬物有成理而不說,這句話卻是當年黃一凡與其聊天無意當中說出來的。當許穎先生讓大家發表對離離原上草這一首詩的看法之時,自然而然,張慧萍就想到了黃一凡當初給自己說的這句話。

  只是,當初她還以為這句話僅僅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但現在,看到許穎先生聽到這一句話都給震撼住了的表情,張慧萍一剎那簡直有一些不敢相信。隨后,又變得極為不好意思。連忙解釋說道,“許穎先生,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我一位同學跟我說的,我感覺他說的有道理,就引用過來了。”

  不過,許穎女士似乎并沒有覺得張慧萍引用別人的所說的話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又點了點頭,說道,“慧萍同學,你的心靈與你的名字一樣,聰慧而不虛榮。你能將你同學的觀點吸引并加以引用,已經很難得。”

  評價完,許穎女士松了口氣。

  她還以為自己教的學生已經天才的逆天,到了頂級大師的地步,還真想與她探討探討。還好,張慧萍也只是受了一位先生的指點。不過,這也很難得。這個世界,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稱之為大師,更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得到大師的指點。

  嗯,還不錯。

  暗暗對張慧萍留了個心,許穎女士準備正式講課。

  只是,當許穎女士正式開講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又在她的腦海中想起。

  “同學?”

  “這個…慧萍同學,你說的剛才那句話是你同學跟你說的?”

  “怎么秋水先生還沒有上傳他的詩作呀?”

  協作詩歌大賽正賽以互聯網投票,報刊連載方式同時進行。

  此時,詩歌大賽正賽僅僅只是一開始,不少華國詩人先后都已上傳了各自的作品。

  不過,有一些讀者找來找去,卻是沒有發現秋水先生的。

  “怎么回事,秋水先生還沒上傳嗎,都快8點了,再不上傳,就不能上傳了?”

  “不知道,不是還沒到8點嘛,先看看其他人寫的詩。”

  “其他人寫的詩有個鬼看的,我只看秋水先生的,免得被其他人寫的詩污了眼睛。”

  “哈哈,我也是。”

  “還是等等吧。”

  一行期待秋水詩作的書友,小小的交流了一下。

  直到晚上的7點50分,有人在TT群里大聲一吼。

  “兄弟們,秋水先生上傳了他的最新詩作。”

  “我靠,在哪,在哪。”

  “寫的是什么詩?”

  “是呀,是呀,快跟我們說,我懶得上網站了。”

  “你們還是上網站看吧,我現在有一些被這一首詩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我靠,不會吧。”

  鄙視了那人一眼,被一首詩壓得喘不過氣來,怎么可能。

  哪怕寫得再好的詩,最多讓人感嘆一下,這詩寫得好。

  就像離離原上草一樣,大家都佩服寫得很好,很經典。

  當然,雖然心下否認,但秋水寫的詩,又哪里有差。

  懷著期待,不少書友進入了作協開辟出來的網頁。

  只是,當他們看到秋水上傳的詩作之后,卻是如此前書友一樣,大氣也不敢出。

  殺盡詩壇百萬兵,腰中寶劍血猶腥。

  山僧不識英雄主,只顧嘵嘵問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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