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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九章 院長駕到

熊貓書庫    九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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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當然是住在書院后山玄圃園的啞巴婆婆。●▼網、`

  但除此之外,她還有另外幾個身份。

  她是當世第一靈物理論研究大師,就連天星院的陶之謙,陶先生,也得禮讓她三分。

  不知道多少豪門世家的繼承人在剛剛開啟靈竅的時候,都會以獲得她的指點為莫大殊榮。

  她還是當今春秋書院中境界最為高深的那個人,就連唐子安也自嘆不如。

  可惜的是,鮮有人知道,她其實不擅戰斗,但即便只是作為威懾,也足以讓宵小之徒不敢對書院懷抱異心。

  她叫韋秋月,秋是春秋書院的秋,與唐子安一樣,時任春秋書院分院長一職!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對夏生而言就不是什么秘密。

  從他第一眼見到韋院長的時候開始,他便知道這位老婆婆絕非常人。

  后來他看到了婆婆用來澆灌玄圃園的那只水瓢,于是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最后當婆婆將《靈器雜論》交到夏生手中,當她將靈竅中的所有靈獸展露在夏生眼前的時候,夏生徹底確認了啞巴婆婆的身份。

  他知道了,她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韋院長。

  所以當夏生準備告假下山,并提前預料到自己此行不會太過順利的時候,他去了一趟后山,從韋秋月的手中取了這塊玉佩,以防萬一。

  若不是他想要引出今日來桂花巷伏擊自己的全部七位殺手,將他們一網打盡,早在他看到劍圣裴旭的親傳弟子的那一刻,他就毫不猶豫地將此玉佩捏碎了。

  有些可惜的是,他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將那最后兩名刺客引出來,而就在韋秋月出現的同一時間,夏生已經無法感知到那兩人的存在了。

  這說明,他們在一早就看穿了夏生的手中有一張很大的底牌,而在這張底牌被掀開來的時候,這兩人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這次刺殺。選擇遠遁于這方幽夜中。

  他們并不知道韋秋月不擅戰斗,但他們知道韋秋月是尊級強者。

  所以他們退了,退得毫不猶豫,退得果斷而決絕。

  但對于夏生而言。這場戰斗還沒有結束。

  下一刻,在他的手中終于揚起了一道光明磊落的浩然氣,豎指成劍,輕而易舉地扎進了那位貴人的小腹間。

  而對方甚至沒有做出絲毫的抵抗。

  因為他也認識韋秋月,也知道這是堂堂春秋書院的分院長。

  當韋秋月現身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此番任務徹底失敗了。

  他雖然位及武皇巔峰境,但在堂堂尊者的面前,任何抵抗都是無謂的。

  既然輸了,便不妨輸得有尊嚴一些。

  畢竟在他看來,即便是束手就擒,也絕不會有性命之危,因為別忘了,在他的身后,不僅站著當朝太子。還站著一位劍圣!

  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得看主人,就算是春秋書院,想必也不敢將他怎么樣。

  至于說夏生?

  就算他心中再不甘,但他能忤逆韋院長的意思嗎?

  貴人這么想著,笑看夏生將指尖刺進了自己的小腹,渾濁的雙眼中甚至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

  然而,便在一息之后,他就笑不出來了,他原本就慘白如紙的臉龐立刻變得更白了三分。他眼中的嘲諷意很快便轉換為了一抹久違的恐懼。

  因為在夏生的兩指之間,出現了一截青鋒,攜浩然正氣,自對方的氣海一穿而過。帶著一簇漂亮的血花,從他的后背透了出來。

  這位堂堂武皇巔峰境的太子親信,就此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待做完這一切,夏生才終于狠狠地松了一口氣,身形卻是毫不停滯。于眨眼之間便御劍來到了那三位王級強者的身前。

  在韋秋月的尊級靈威面前,這三人的表現與那位貴人大相徑庭,他們不是不想反抗,卻實在是有心無力,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做了同一件事情。

  當夏生來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只看到了三具尚存溫熱的尸體。

  他們原本便是死士,是天星院與裴家培養出來的死士,既然任務失敗,便理所當然應該自裁于敵前。

  而不能為自己所效忠的書院和家族帶去任何麻煩。

  對此,夏生并沒有顯得太過意外,也沒有太多的遺憾,而是非常果斷地將三人的頭顱割去,抓著他們的頭,提在了手中。

  最后,夏生并沒有忘記一開始被自己一劍割喉的那名裴家武王,而是將其如法炮制,隨即脫去了他的衣服,將四顆血淋淋的腦袋包裹在其中,這才回到了韋秋月的身邊。

  韋院長不能說話,所以只能用眼神來示意夏生,問他接下來該怎么辦。

  這一幕若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一定會覺得無比的別扭。

  因為自韋院長現身以來,她除了釋放靈壓之外,其實什么也沒做,甚至對于夏生出手廢掉裴旭親傳弟子的行為也沒有阻止,事到如今,竟隱隱有以夏生為主導的意思。

  對此,夏生雖然心中也有些疑惑,但他并沒有開口去問,而是沉吟著道:“再等一等。”

  直到整整一刻鐘后,自桂花巷東面才漸漸傳來了人馬聲,于是夏生當即開口問道:“韋院長能看清是徐家的人還是裁決司的人嗎?”

  韋秋月微微瞇了瞇眼睛,隨即對夏生豎起了兩根手指。

  夏生沉了一口氣,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現在還請韋院長送我到月華街,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就好。”

  韋秋月并沒有拒絕夏生的這一請求,于是兩人當即身形一閃,帶著四顆人頭,以及一位陷入了昏迷的太子親信,向著善堂所在的方向而去。

  片刻之后,兩人與月華街口處分別,韋秋月帶著唯一的活口離開了,而夏生則面色清冷地邁步走進了善堂中。

  見到夏生前來,畢慶文第一個迎了上來,笑著道:“夏公子,你來得正好,四爺現在正在內堂辦公。”

  夏生對畢慶文點了點頭,走到內堂門前,對畢慶文道:“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聞言,畢慶文不禁神色微怔,但嗅著夏生身上那無比濃郁的血腥氣息,看著他那冷若寒霜的臉色,終究還是什么也沒有問,沉聲應道:“是!”

  下一刻,內堂的大門于夏生身后緩緩合上,悄無聲息。

  秦家四爺早就察覺到了夏生的到來,此時正好從桌子后面站了起來,微笑著道:“聽慶文說,你要見我?”

  夏生邁步上前,將手中已經被鮮血浸透的包袱丟到了地上,緩緩搖了搖頭:“本來是這樣的,但現在不是了。”

  秦四爺看著地上散落開來的四個人頭,心中暗凜,隨即聽到了夏生殺氣騰騰的后半句話。

  “今夜有人要殺我,我要見秦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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