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園,瀟湘館。(有)(意)(思)(書)(院)
“喲,這是怎么了?”
見賈環濕了半邊身子的衣裳走進來,林黛玉先是一喜,又奇問道。
賈環笑道:“剛才從東路院過來,在沁芳亭那邊碰到了蒼兒他們。
蒼兒看到我,就瘋跑過來,在竹橋上摔倒,掉池子里了…”
林黛玉騰的站起,唬的俏臉霜白,急道:“蒼兒可還好?怎地就落水了?這樣的天,池子里多冰涼…”
“好了好了!”
見林黛玉就想往外走,去看賈蒼,賈環忙攔住,笑道:“蒼兒體格像我,雖還沒練武,但已經極厲害了。
落進池子里,我都唬了一跳,他卻沒事人一樣,自己游上了岸,又大笑著跑到我這邊,讓我抱住,這才沾了一身的水。”
林黛玉將信將疑道:“真無事?那蒼兒呢?”
賈環笑道:“要有事,我還能說笑?蒼兒被三姐大嫂子她們奪了去,埋怨我抱著孩子在橋上吹風了。
她們哪里知道,男孩子就該粗糙些教養。
不然,養成寶二哥那樣的,以后還不得悔死。
林姐姐,咱們兒子以后你可不能太寵溺…”
“呸!”
林黛玉俏臉羞紅的啐了口后,眼波流轉間,卻又抿嘴笑了起來,輕聲道:“他要和他父親一樣,成為國之大英雄!
最好能和蒼兒一樣,小小年紀就有擔當。
極像你…”
賈環柔聲一笑,攬過林黛玉入懷,道:“這般崇拜我?”
“不要臉!”
林黛玉罵了句后,到底沒掙扎,依偎在賈環懷里,輕聲呢喃道:“是崇拜呢,歷朝歷代,何曾出過你這般的大英雄?
不過老太太說,你這樣的大將軍,在沙場上殺戮太甚,動輒殺個尸山血海,身上的煞氣就重。
所以,要多納些妻妾,多尋些女人,才能化去戾氣災厄,保平安。
讓我們不要使小性兒,同你鬧,就是害了你…
老太太還說,當年她要是早明白這一點,先榮國興許就不會戰歿了。
歷朝歷代,鮮有蓋世武將能善終的,就是因為煞氣難消…”
賈環沒想到家里那么和諧,還有賈母的功勞,他哭笑不得道:“這個話,聽聽也就罷了,不要當真…”
林黛玉搖頭道:“可不敢不當真,好些人都這樣說,張真人也這般同老太太說過,哪里是頑笑的?
再說,我們要不當真,有你的好果子吃?!”妙目沒好氣的橫著賈環。
賈環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好道:“這話怎么說的?我的江湖匪號,可是誠實可靠小郎君啊…”
“呸!”
林黛玉從賈環懷里起開,皺了皺鼻子,嫌棄道:“偷完嘴也不知道洗干凈,都是味道,惡心也惡心死了!”
賈環眼神變得格外憐惜起來,再將林黛玉攬進懷里,歉意道:“是我委屈你了,以后我…”
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口,林黛玉眼睛微微泛紅,看著賈環道:“你在外面做那樣大的事,我們在家里若是還不識大體,那成什么了?
再說,你待我們還那樣好。
要是因為好妒,就害了你的性命,這樣的人,原也不配和你一起。
所以,我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和你鬧。
再者…再者…”
本來聽的感動慚愧,可見素來爽利的林黛玉紅著俏臉忸怩起來,嬌羞的模樣讓賈環心動,緊了緊胳膊,道:“再者什么?”
林黛玉聲音輕不可聞,道:“再者,我們哪一個也經不起你,你一晚上跑幾處,我們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好受呢…”
這種感覺,可能就和男子無力滿足女人一樣…
賈環真真好笑,拿額頭頂著林黛玉的額前,輕輕搖了搖,笑道:“你快打住吧,說的好像我是色中惡魔一樣!
我其實很純潔的…
就是想盡可能的多陪陪你們。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呼啦啦的都帶回家了。
這輩子,只能這樣了。
等下輩子,就咱倆,也不求富貴,一間草屋,三畝薄田,咱們相廝相守一輩子…”
“嗚…這個時候,別亂摸…”
“討厭…”
“你純潔個錘子…哎喲!別咬,大錘子!”
翌日清晨。
又趕了一夜場,辛苦耕耘的賈環,扶著腰出了門。
自從賈蒼、賈芝回家后,家里女人想孩子的心思,一日勝似一日。
尤其是賈蒼,家里一應女人,真真稀罕到了骨子里。
又活潑又懂事,愛頑鬧卻不似賈玫那樣頑劣。
摔著了磕著了也不哭,爬起來先沖人笑。
因此,每次蛇娘打孩子,都有一群媽媽前來救駕。
一大家子,甭提有多熱鬧。
可越是這樣,她們就越想也有個賈蒼一樣的孩子。
經過幾年耕耘,大家的承受能力都大大增強了。
除非賈環不管不顧的莽干,才會讓她們經受不起,但凡溫柔小意些,有人甚至能主動梅開二度…
一晚上下來,饒是賈環一身精鋼鐵骨,還是爽中帶著疲憊。
好在,如今大事都交代清楚了,除非極重要的事,其他的,都交給下面去做就是。
正好在上書房里睡覺…
皇城,大明宮。
早早的,贏晝就候在了大明宮宮門處。
望眼欲穿,終于等到了賈家的黑云車進宮。
待看到賈環黑著眼圈,滿口哈欠下車后,贏晝滿臉鄙夷道:“就知道聲色犬馬,還能爬得起床來?”
賈環理也不理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半瞇著眼往里走。
贏晝見之氣急,剛想發火,又轉了轉眼睛,賠笑討好道:“賈環,你明兒把小灰帶來吧?要不你一個人在上書房里也無趣啊!”
賈環嗤笑道:“我瘋了我帶它?我看是你想和它頑吧!”
贏晝嘿嘿笑道:“中午時能歇一會兒,正好可以和小灰耍一耍。”
“那張廷玉非把我干掉不可…少做夢了,再堅持一陣,等陛下醒來了,你就解放了。
日后陛下再給你生個弟弟,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海外,那里不止有小灰,還有其他各種猴子,還有比人高的大猩猩…”
賈環隨意的扯著淡,往上書房晃去,卻沒見到,贏晝滿臉的期盼神色。
等賈環進去后,贏晝抬頭看了眼冷冷清清的上書房,沒有一點趣味,心里滿是厭煩。
之前那點憧憬幻想消散,垂頭喪氣的進去了。
可進去后就樂了,因為今日賈環偷不了懶了!
今日上書房議政,議的卻是軍機。
剛進門兒,就聽到牛繼宗、秦梁等人在好言相勸,讓賈環節制一點,還年輕…
“哈哈哈!”
看到賈環丟人,贏晝陡然爆發的笑聲,嚇了眾人一跳。
贏祥教訓了一通,牛繼宗等人行禮罷,贏晝又坐上隆正帝的位置。
聽政。
“長城軍團的骨架已經搭起,從西域調定軍伯府襲三等子韓德功,為征北大將軍。
原本殘留的三萬大軍,調往西域屯邊。
四萬灞上大營,兩萬五藍田大營,一萬京營,五千御林,合計八萬人,重建長城軍團,戍衛北疆。”
秦梁低沉的聲音,回蕩在上書房內。
贏祥的眉頭卻一直皺著,等秦梁說罷后,他頓了頓,看向有些精神不振的賈環,道:“軍機之事,本王不大了解。
不過賈環,你先前與陛下說的,是軍隊去武勛化。
如今重建長城軍團,不正好是一個契機?
若再調韓德功為征北大將軍,是不是沒這個必要?”
此言一出,牛繼宗、秦梁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起來。
賈環抬起眼簾,看著贏祥道:“王爺,厄羅斯雖然被一舉摧毀二十萬大軍,但可以想見,此事若解決不好,大戰只是時間問題。
這個時候如果在長城軍團去武勛化,大軍實力一定會被極大的削弱。
一旦大戰,與國不利。
再者,當初臣與陛下相商,是十年內完成去武勛化,征伐海外。
軍機之事,王爺一直沒有接觸,不大了解,可以盡量放權給軍機閣。
臣等武勛不是為了抓權攬權,只是想為大秦站好最后一班崗。
王爺當明白此心。”
贏祥聞言,面色有些陰沉的看著賈環,他心里第一次有些佩服起隆正帝對賈環的容忍和信任來。
不到那個位置,不擔那份責任,永遠不會明白,這份容忍和信任,有多么可貴。
他與賈環對視了會兒,見他寸步不讓,嘆息了聲,道:“如此,軍機之事,本王就盡量少過問吧。”
賈環也未謝恩,反而點點頭道:“理當如此。”
秦梁和牛繼宗對視一眼后,眼神都變了變,驚訝賈環今日的犀利。
秦梁繼續道:“因為李武參與謀反一事,所以鎮海侯府李家被除爵。
為防備鎮海侯李勛謀反,朝廷當盡快派黑冰臺緹騎,前往東海拿人。
命東方軍團軍團長諸葛靖配合,緝拿李勛及其黨羽。
由施大人自南海水師調配將領,接手東海水師。”
見贏祥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賈環揉了揉眉心,道:“軍方容不得一個四處打壓勒索海商,白天軍伍晚上海盜的水師。
對東海水師的清洗整肅,刻不容緩。
這件事,施世叔掌總,他本就是分管水師的軍機大臣。
王爺不必這樣看我,大秦想要走出去,想要開拓,就一定先得把水師打造成無敵利器。
不能為了平衡牽制,就刻意制造矛盾。
這種帝王之術,已經不適宜這個時代了,也沒必要。”
贏祥聞言,想了想,看著賈環沉聲道:“賈環,既然皇上相信你,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只希望你能對得起這份無價的信任。”
賈環抓了抓頭發,打了個哈欠道:“別人當權臣,是為了造反。
我不得不當這個權臣,是為了早點清理完國內事,去外面逛逛。
王爺放心吧,若不是感念君恩,想為陛下將江山立平穩了,我也不會理會這些事的。
等事情早點穩妥了,我們武勛就早點交權,都去海外瀟灑去了。
誰耐煩留這里和人勾心斗角?
真有貪權的,去海外建立封地,稱孤道寡豈不更痛快,還不用背負逆名。
您放心吧。
現在,咱們是懷菩薩心腸,施霹靂手段。
這一點動蕩,很快就會平息了。
王爺,盛世必將來臨…”
完本后應該會發一些園子戲到番外,都是比較細膩的家事玩樂,喜歡的可以看,不喜歡的就over!
今天沒了,最后幾章認真醞釀一下,收好尾。
另外友情推一本書:《環保大師》,挺有新意的,書荒的可以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