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也是韓藝最為想看到的,因為韓藝始終認為,如果什么都他來想,他來做的話,那到頭來只會是一場空,必須要集天下人的智慧,方能取得成功。卐雜の志の蟲卐那么首先一點,得天下人都動腦筋去想。
不過,他發現一直都低估了古人的智慧,他真是沒有想到,古人已經想出一整套駕車的考核標準。
他也踴躍的加入了他們的探討,因為這非常有趣,這已經不能說是從后世來的思想,而是根據當代的需求,思想在發生變化,也可以說是在進步,進步總是能夠讓人感到驚喜和樂趣。
大家坐在辦公室,一邊吃飯,一邊商談。
談著談著,就連酒駕都被長孫延提出來,要求要對此立法,但這個主要是為了限制貴族子弟喝醉酒又騎馬,普通的車夫平時哪里有酒喝。
同時還討論了禁毒,這毒的話其實指就是五石散,其實在唐朝已經明文限制服用五石散,之前孫思邈就提出五石散是一種毒藥,對人體是有害,食用五石散的人是減少不少,但是最近皇家警察發現五石散又有一些死灰復燃的現象,主要就是因為市場化,因為有需求,就肯定有供應,一旦五石散市場化,那么傷害力也會跟馬車一樣暴增。
這個當然不能讓它死灰復燃,因此,民安局也打算針對五石散立法,嚴禁販賣五石散。
韓藝也將會在大唐日報上面,發表孫思邈的文章,將五石散的危害告訴大家。
直到二更天,會議才結束。
除韓藝之外,大家都顯得非常疲憊,因為這對于程處亮他們而言,是一個又一個的難題,這是他們的工作,不是興趣,但是對于韓藝而言,這表明他的計劃在一步步取得成效,大家目的不一樣,導致心境也不一樣。
回到蕭府時,時辰已經不早了,韓藝原以為蕭無衣她們都已經睡下了,卻沒有想到,一入府門,便見到蕭無衣裹著一件青綠色的披風站在庭院內。
“夫人還沒有休息啊?”
韓藝略顯詫異道。
蕭無衣道:“前面在寫著一些東西,剛準備休息。你怎么這時候才回來?”
韓藝走上前,輕輕摟著她,一邊往臥房那邊走去,一邊道:“剛剛在民安局開會。”
蕭無衣詫異道:“你好像很久沒有管民安局的事了。”
韓藝笑道:“我也是湊巧碰上的,就跟他們一塊討論。對了,我們蕭府的車夫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么?”
蕭無衣愣了下,道:“這是當然,車夫對于咱們士族可是非常重要的,首先,必須是要信得過的人,其次,要有嫻熟的駕車技術,我們蕭府可是有專門的訓練師,你問這個作甚?”
韓藝笑道:“因為方才在民安局就在商量這事。”
“這事有什么可商量的?”蕭無衣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韓藝立刻將駕照一事,告訴了蕭無衣。
蕭無衣點點頭,道:“這可是好事呀,畢竟這關乎每個人的安全。哦,前面小胖和夢婷帶著小小胖來咱們家做客了。”
韓藝道:“是嗎?”
蕭無衣道:“還說夢思她們已經從洛陽回來了。”
韓藝笑道:“那我明日過去看看。”
說話間,他們來到屋內,韓藝突然摟著蕭無衣倒在臥榻上,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親吻了上去。
一番唇舌交流之后,蕭無衣兩家緋紅,雙眸似水,輕輕拍打了下韓藝,嗔道:“一回來就使壞。”
韓藝嘿嘿道:“誰讓夫人你生得這么美麗,讓夫君我百看不厭。”
說著,他便又想親吻上去,但是這回蕭無衣是有所防備,雙手抵住他,“先洗澡。”
韓藝愣了下,覺得自己方才跟一群臭男人待在一起,是該洗洗,于是道:“一起。”
蕭無衣嬌嗔道:“我剛剛已經洗過了。”
“這可由不得你。”
韓藝壞壞一笑,直接將蕭無衣懶腰抱起。
“呀!”
蕭無衣驚呼一聲,下意識雙手摟著韓藝的脖頸,道:“你快些放過我,我這頭發好不容易才擦干的。”
“放心,不會弄濕你的頭發的。”
“我才不信,你這人哪回洗澡安分過。”
“懂我者,夫人也。哈哈。”
翌日上午,韓藝就來到了鳳飛樓,這后院可是熱鬧,大家都在院中,或站,或蹲,或坐,很鳳飛樓,非常的自由,而且笑聲不斷。
“哇!這么熱鬧啊!”
韓藝入得大院,笑吟吟道。
“小藝哥。”
大家見韓藝來了,急忙站起身來。
“夢思,無雙,草兒,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真是想死我也,來來,抱抱。”
韓藝裝模作樣的張了張手。
但卻無一人害怕,夢思噗嗤一笑,道:“小藝哥,你怎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韓藝尷尬的放下手來,嘆了口氣,道:“其實我變了,只不過你們變得更加漂亮了,對我的誘惑力是在不斷的增加。”
這話倒也不假,因為她們已經成為大明星,這氣質大為不同,確實是越發美麗了。
三女皆是抿唇一笑。
韓藝目光一掃,咦了一聲,“怎么沒有看見傾城啊!”
夢婷道:“傾城姐還沒有起來了。”
“還沒有起?嗯,那我得去看看她。”
“哎哎哎!”
熊弟急忙攔住韓藝,道:“韓大哥,傾城姐都還在睡著的,你去看她,那多么不方便啊!”
韓藝沒好氣道:“小胖,你不能這樣,小小胖才剛剛出聲,你又惦記上傾城呢?”
熊弟頓時急了,“韓大哥,這話你可別亂說,我我可沒有惦記傾城姐。”
韓藝道:“那我去看她,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夢婷笑吟吟道:“小胖,你讓他去,下回咱們見到飛雪姐,可是有話題聊了。”
熊弟眼眸一轉,立刻讓開來,昂著胖臉,神情十分之囂張。
韓藝斜目一瞥夢婷,呀呀呀,這夫妻聯手,不好對付啊!當即一笑,道:“我不過隨便說說而已,這里有這么多美女,那邊只有一個,你見過哪個商人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的。”說著,他往季無雙和夢思中間一坐,笑呵呵道:“夢思,無雙,你們說是么?”
“呸!”
二女的答案是非常的一致啊!
“哈哈!”
隨著韓藝的加入,大家笑聲變得越發頻繁。聊得還是他們在洛陽大劇院演出的事情,那當然是非常的成功,她們立刻風靡洛陽,尤其是夢思的演奏,令那些士族是神魂顛倒,第二日送貼來的人,就不下于百人。
據說曹繡對此感到非常郁悶,因為韓藝已經很少管鳳飛樓的事,但是她手下兀自沒有一個歌妓,可以比得上夢思她們的。
其實就是因為花月樓沒有鳳飛樓這種自由的氛圍,兩邊的歌妓,氣質是完全不同的,曹繡學得是非常刻苦,可就是追不上,當然,這不能算上紅塵,要知道洛陽至今都有不少人在思念著紅塵,紅塵那一曲,已經成為絕唱,也沒有人再能夠跳出那種舞蹈來,雖然很多人都在模仿。
正聊著開心時,桑木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見到韓藝,立刻道:“恩公,你在這里真是太好了,我正有事要跟你說。”
韓藝點點頭,站起身來,道:“你們先聊,我先失陪一下。”
隨后,他與桑木去到自己的房內。
“什么事?”韓藝問道。
桑木道:“恩公,你可還記得那徐長命?”
韓藝點點頭,道:“我當然記得,他怎么呢?”
桑木道:“我方才去查了下他的賬目,這幾年間,他一個人就花了我們差不多五萬貫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韓藝笑道:“他的工作確實比較耗錢,五萬貫就五萬貫吧。”
談錢,他總是那么得不以為意。
桑木道:“但是他越來越過分,他昨日又派人來,希望我找二十個奴隸給他。”
韓藝愣了下道:“他要奴隸干什么?”
桑木道:“這他也沒有說,但是他指明是要外國的奴隸,而且是要那種主人可以隨意宰殺的。”
“宰殺?”
韓藝面色稍顯駭然。
桑木點點頭,道:“恩公,那徐長命的名聲一直不太好,我真怕他會出什么亂子。”
韓藝皺眉思索半響,道:“這樣吧,今下午你跟我去那邊看看。”
桑木點頭道:“好的。”
從屋里出來之后,韓藝見顧傾城還沒有出來,稍一沉吟,悄悄去到顧傾城房門前,輕輕敲了下門。
“誰?”
“一個思念你的男人。”
韓藝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過得片刻,房門便打開來,只見一個豐韻娉婷,戴著面紗女子站在門內,一雙靈動的眸子,仿佛藏著千言萬語。
韓藝上下打量了下,見她穿戴整齊,道:“你原來已經起床。”
顧傾城笑吟吟道:“很失望么?”
“相當失望。”韓藝笑了笑,又問道:“不過你已經起來了,為什么不出去。”
顧傾城深深的看了眼韓藝,小聲道:“我想與你單獨相處。”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韓藝呵呵一笑,入得屋內,突然側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快關門。”
顧傾城抿唇一笑,將門給關上,又挑釁的看了眼韓藝,然后回到桌旁坐下。
韓藝坐在她的對面,凝視著她臉上的面紗,道:“你這面紗打算戴到什么時候,我看都已經黃了。”
“瞎說,我可不止這塊面紗。”顧傾城白了他一眼,目光閃爍著:“你想我取下來么?”
韓藝笑道:“以前倒是很有沖動,但是如今卻不怎么想了。”
顧傾城微微一愣,道:“為什么?”
韓藝道:“因為你追求的方式不對。”
顧傾城聽著很是有趣,道:“此話怎講?”
韓藝道:“雖然我不是那種非常專一的男人,但我是非常專情的男人,走得還是傳統路線,就是相知相愛,沒有相知,那就不存在相愛,而你雖然一直都在我,但是卻將自己掩蓋的嚴嚴實實,可以說我認識你,但也可以說我并不認識你,這讓我覺得我們的距離反而是越來越遠了。”
顧傾城目光猛地閃爍了幾下,道:“這就是真實的我啊。”
“是么?”
韓藝倏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懷里一拉。
“啊!”
顧傾城立刻驚呼一聲,身體向韓藝懷里倒去。
韓藝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托,瞬間,她便坐在韓藝的大腿上,但這還沒有完,韓藝又猛地親吻了上去。
顧傾城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之色,當即一掌推去,擋開韓藝,另一手往桌面上一拍,雙足一點,當即飛離韓藝的懷抱,輕輕落在桌子的對面,一雙美目憤怒的看著韓藝。
韓藝一手揉著胸口,站起身來,笑道:“看吧。這才是真正的你。”
顧傾城道:“我想任何一個女人,面對你如此的無禮,都會這么做吧。”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此時此刻都會大呼非禮,或者大罵我色狼,而不是在這里冷靜的與我爭辯。”
韓藝一笑,轉身出去了。
當門合上之后,顧傾城美目稍稍一瞇,喃喃自語道:“這人真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