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曼的失守意味著軸心隊可以暢通無阻地向埃及腹地進軍。∈♀,
艾倫少將的投降意味著英國殖民軍在埃及境內的最后一支野戰部隊被消滅,軸心隊可以在空虛的埃及境內縱橫馳騁。
亞歷山大港、開羅和蘇伊士運河,就像一只只熟透了的桃子擺在軸心隊面前,讓人迫不及待地去動手采摘。
作為距離阿拉曼最近的一個“桃子”,亞歷山大港以它無與倫比的誘惑力吸引了德意兩隊垂涎的目光。
格拉齊亞尼元帥風塵仆仆地趕到阿拉曼,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意大利黑衫軍第二師的馬拉提戰斗群,這個戰斗群下轄兩個坦克營和六個摩托化步兵營,是意大利第十集團軍中唯一的一支摩托化部隊。
格拉齊亞尼元帥的到來也掀開了一個謎底,讓隆美爾等人知道那支意大利艦隊是格拉齊亞尼元帥招來的。
格拉齊亞尼元帥興師動眾的舉動意圖很明顯,就是為了爭奪軍功。
阿拉曼鎮內,格拉齊亞尼元帥毫不吝惜將無數溢美之詞送給了隆美爾,直把隆美爾說成是比肩凱撒和拿破侖那樣的名將。
阿拉曼鎮外,馬拉提戰斗群利用格拉齊亞尼元帥成功牽制住隆美爾等人的大好時機,滾滾的車輪掀起無數煙塵,耀武揚威地向一百公里外的亞歷山大港殺去。
格拉齊亞尼元帥直到說的口干舌燥才停下他的火力牽制,目光在隆美爾身邊掃了一圈,隨后疑惑地問道:“羅森將軍在哪里?”
面紅耳赤的隆美爾強行忍住胃部的不適。對格拉齊亞尼元帥報以微笑。
“他已經率領部下去亞歷山大港了。我也正要率領部下出發。阿拉曼鎮和鎮外的那些英軍俘虜請元帥閣下來處置吧。”
可惡,又讓德國人搶先了一步,格拉齊亞尼元帥忍不住腹誹道。
“身為聯軍的最高指揮官,我不能總是在后方接受捷報,我必須要親臨一線為我們的士兵做出榜樣。我們一起走,去亞歷山大。至于這里的防務和鎮外的俘虜,你們想辦法解決。”格拉齊亞尼元帥義正詞嚴地說道。
隆美爾若無其事地抬起右手掩住自己的胃部,強行鎮壓了幾乎要造反的“部下”。笑著說道:“能夠和您一起并肩作戰是非洲軍的榮幸。”
在隆美爾堪比x射線般富有洞察力的目光直視下,格拉齊亞尼元帥忍不住老臉通紅,急忙站起身掩飾自己的不安。
“時間非常寶貴,我們必須現在出發,一定要趕在天黑之前到達亞歷山大港,爭取在明天奪取它。”
軸心隊風馳電掣地向亞歷山大港進軍的時候,亞歷山大港早已經失去往日的平靜。
由一百多架戰機組成的轟炸機群飛抵亞歷山大港上空,將無數炸彈扔到港口南部的皇家空軍機場上,也將無盡的恐慌帶給了港口內的居民。
ju88與ju87型轟炸機以近乎垂直于地面的角度俯沖而下,將一枚枚sc系列的炸彈砸向機場的建筑。
50公斤、250公斤甚至是500公斤炸彈的轟擊下。灰白色的硝煙與吞噬一切的烈焰覆蓋了每一座機場上的建筑。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導航塔臺、機庫、油庫和宿舍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遍地的殘垣斷壁與深淺不一的彈坑,甚至連機場大門哨兵的崗亭都沒有逃脫化為廢墟的命運。
he111轟炸機編隊更是兇殘,它們以整齊的隊形投下數不清的50公斤炸彈。
密集的彈雨遮蔽了天空,隨后將機場跑道認認真真地犁了一遍。
煉獄般的烈焰過后,只留下了斑駁的跑道、遍地的碎尸與橫七豎八的飛機殘骸。
皇家空軍沒有坐以待斃,六十多門各種型號的防空炮噴吐出刺眼的火蛇,將復仇的炮彈射向空中的德軍戰機。
防空炮彈在天空中爆出一朵朵白色的棉花糖,德軍的戰斗機穿梭往來于這些白色煙云中,與英軍的戰斗機攪成一團。
機場上僅存的十一架颶風式戰斗機只有七架成功升空,卻眨眼間被二十四架me109戰斗機死死咬住,隨后帶著烈焰與黑煙一頭栽向地面,只在空中留下了白色的降落傘與無助的駕駛員。
港內的居民們驚恐地看著港口南部天空,嘴里念念有詞,期冀能夠得到保佑,不要讓相同的厄運落到自己的頭上。
亞歷山大港東北部的一處軍營里,米爾斯上尉焦急地在營房前走來走去,直到特納少校出現才停下腳步。
“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是什么?戰斗還是撤離?”
特納少校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無奈地說道:“亞歷山大港已經守不住了,上級給我們的命令是全員撤退。”
米爾斯上尉氣惱地說道:“我們今天早上才剛剛到達這里,接下來又要撤退,撤到哪里去?東面還是南面?”
“向南,去開羅,我們將在那里做最后的戰斗。”特納少校說道。
米爾斯上尉的眼睛閃過一道異常奪目的光芒。
“難道是我們的援軍到了?可是他們為什么不到亞歷山大來?我認為亞歷山大才是埃及最重要的城市。”
“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守住開羅。我只知道我們在亞歷山大只有不到三千人的部隊,根本守不住。”特納少校苦笑著說道。
米爾斯上尉看了看四周,隨后壓低聲音說道:“你認為我們能守住開羅嗎?”
特納少校驚訝地看了米爾斯上尉一眼,隨后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要是開羅守不住的話我們最好直接撤到蘇伊士運河東岸去,免得做無謂的犧牲。”米爾斯上尉說道。
“我們要跟著亞歷山大的守軍一起出發,不能單獨行動。”特納少校說道。
米爾斯上尉眼睛轉了轉,接著說道:“我們什么時候出發,我去集合手下。”
一個半小時后,滿載著英隊的車隊自亞歷山大港東南駛出。
特納少校為自己能夠在敵人到來之前撤出亞歷山大港而暗自慶幸時,卻沒有發現,他忠實的米爾斯上尉的部下里少了兩個人。
當天傍晚七點四十分,當陳道率領赫爾曼.戈林師和大德意志團沖進空虛的亞歷山大后不久,兩名“英軍士兵”便被帶進他的臨時師部。
“英國人要在開羅和我們決戰,誰給他們的勇氣?”
聽完兩名“英軍士兵”的匯報,斯塔克豪森上校輕蔑地說道。
“或許是他們的援軍到了,不過已經沒有意義了。英國人在開羅有多少部隊,我們就干掉多少,剛好可以為以后的戰斗減輕壓力。”陳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