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一招得勢,更是不停歇的攻上去,對方人多,必須速戰速決。
不等朱承嗣招呼其他人,周義貼身向布成仁靠過去,這里的武者中數他實力最強,傷其五指不如斷其一指。錯開布成仁阻擋的雙拳,周義一掌印在他的‘胸’口,運起北冥神功。
布成仁后天九層,‘胸’口中招后就感覺自己體內的內氣如大堤決口洶涌著向周義的手掌流去。他滿臉驚恐的望著周義,一言不發努力控制體內的內氣流失,這注定是徒勞。兩人雖然都是后天九層,但是實力卻是相差懸殊。
布成規見自己兄長受制,慌‘亂’間向周義撲身攻上來。周義不慌不忙的一掌抵住他攻來的拳頭,全力運轉功法吸取內氣。布成規實力更加不堪,內氣毫無抵抗之力就涌向周義體內。
朱承嗣眼前就是如此怪異一幕,布成仁兩兄弟如中定身術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面‘色’驚恐痛苦。
不一會兒的功夫,沒等其他人沖上,周義忽的一拳打在布成規的‘胸’口,如中敗絮,布成規口吐鮮血撞在墻上滾落在地,七竅流血眼見是不活了!
“呼!”周義長吐一口濁氣,感覺自己的心境有些通達,這是報當日被追殺的憋屈。
接著他一拳轟在不能動彈的布成仁腦袋上,雖然還沒有吸完他的內氣,但是如今一個后天九層武者的內氣實在是不必在意。北冥神功修習的乃是真氣,比內氣高級許多,吸取內氣還需要壓縮轉化成真氣,區區一個后天九層武者的內氣真心不多。
這一次,布成仁更加不堪,腦袋就像是被大鐵錘轟中,自己的內氣又所剩無幾無法護體,直接被打飛出去斃命當場。
朱承嗣眼睛微微一瞇,實在無法想象周義的實力怎么這么強悍,布成仁兄弟一個后天九層一個后天八層,如此不堪一擊,雙雙斃命。同時,他的心里更加火熱,這肯定是大還丹的作用!否則短短時間,怎么可能有人能夠提升如此快速!
“上,抄刀子上!只要別殺死他就行了!”朱承嗣‘抽’出佩劍,指著周義叫道。
“唰唰唰!”剩下的二十名隨從‘抽’出佩刀,向著周義圍攻而來。周義迅速后退幾步,瞅著一個空檔,一把扣住一人的手腕,奪過佩刀反手就是一刀將其斬殺。手中有了兵刃,心中大定,實力上的差距顯現出來。只見周義在人群中左穿右‘插’,所過之處血珠‘亂’飛,眾人紛紛中刀倒地。這些人都是朱承嗣的狗‘腿’子,周義的出手狠辣無比,學習過醫道的他,對于人體經脈臟腑知之甚深,每一刀下去都是直指要害,中者立斃當場。
朱承嗣站在人圈之后,貪婪猙獰的望著周義。但是眼見自己的手下紛紛斃命,他有點害怕了,想要逃走。可是,大還丹的‘誘’‘惑’力讓他猶豫不決,臉‘色’變幻中,他像個賭徒一般決定孤注一擲。
“沙場江關鎖,低星二石弓。夜深寒意重,箭去敵酋薨。”朱承嗣朗聲‘吟’誦,屋里圣力‘波’動,一支深青‘色’光箭凝聚出來,帶著陣陣寒芒,遙指著周義。
周義后背一絲冷汗沁出,手上卻是不慢,三下五除二的將剩下幾名大漢斬殺。他右腳一挑地上散落的戰刀,左手接住,手持雙刀盯住天空中的光箭。光箭中蘊含的圣力十分凌厲,從來沒有同圣道文士‘交’手過的周義,對圣力戰斗沒有底氣,現在絕不敢掉以輕心。
“咻!”光箭在朱承嗣的指揮下,朝著周義‘射’去,速度飛快。周義凝聚真氣附著在戰刀之上對著光箭輕輕一格,他只覺得像是格在迎面撞來的鐵柱上一樣,悶哼一聲倒退幾步,強行壓下‘胸’中一口悶血,滿臉駭然的望著手中的戰刀,刀口上出現一道深深的豁口,幾乎就要斷裂。
這還是自己側身讓過,用戰刀格擋箭身,就是如此結果。這要是讓光箭正面釘住,豈不是當場就要身死。自己的北冥真氣在圣力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圣道文士果真不可小覷。
朱承嗣猙獰的面孔上冷冷一笑,說道:“哼,就憑你一個小小后天武者,也想撼動圣道之力,可笑至極!”
邊說著他對著光箭遙遙一指,青‘色’光箭在空中一個急轉,朝著周義再次襲來。
周義一個懶驢打滾,堪堪讓過來襲的光箭,幸虧經過圣道淡金‘色’文氣洗禮,他的感知力大為提升,否則根本躲不過去。
即便是這樣,他在光箭的襲擊下也是狼狽不堪。剛剛爬起身,光箭再次襲來,他只得側身一滾,逃過一劫。青‘色’光箭擊打在他剛才蹲伏的地方,將房間里青石打造的地板轟出一個大坑,恐怖的威力讓周義膽寒。
“不行,不能這樣一味躲避,必須趕緊擊殺朱承嗣,否則我根本躲不過去!”周義心里想著,眼睛一抬盯著朱承嗣,準備近身突擊。
朱承嗣看到周義望過來的眼神,哪里還不知道他的企圖。
“堅城不可摧,山高溝壑長。但見墻垣在,執戈揚盾也。”從他嘴里又是一首詩誦出,一圈青‘色’光罩當頭罩下,將朱承嗣護在其中。
“受死!”周義手腳并用,電閃至他身前,執起戰刀真氣附于其上狠狠劈去。“啪!”的一聲,戰刀反彈回來,周義的虎口一陣麻酥的感覺傳來,劈不動!
朱承嗣嘴角泛起冷笑,手一指,趁著周義反應不及,光箭瞬間而至。周義大驚失‘色’,自己力道用老,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了。
“難道我今日難逃一死了?!”周義不自覺的產生一絲絕望的情緒。
“看來老夫來的還算及時!”正在此時,一個灰袍老人出現在‘門’口,邊說著邊伸出大手遙指著青‘色’光箭。這支差點要了周義‘性’命的光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
“姜掌院?!”朱承嗣眼見來人面‘色’大變,這個灰袍老人就是禮院的掌院姜立夫。
姜立夫離開圣道山后,先是回禮院‘交’代一聲,接著就趕來夜鶯城。如他一般的圣道大宗師,卻是有些圣力運用法‘門’,可以瞬間跨越幾百里地。路上因為要感受圣道轟鳴的余‘波’,確定周義的方位,所以耽擱了些時間,恰好在朱承嗣快要得手之際趕到。
對周義來講,可謂是險之又險,大難不死之余,周義心中著實有些后怕。“看來以后自己需要趕緊通過圣道考核,掌握圣道之力。或者還有幾天就要這個月的幸運大輪盤,一定要求紫衣給自己搞本高級些的武功秘籍,自己還是缺乏攻擊和防御手段啊!”周義心中想著,趕緊爬起身來。
“呵!兵院的小家伙!好大的殺氣啊!”姜立夫望著朱承嗣輕蔑的一笑,他連兵院掌院林博的面子都不賣,何談這個小輩。接著他轉過頭看著周義,微笑著說道:“小友無事吧!幸好老夫來得及時,否則禮學大才卻要夭折了!”
“小子周義,感謝姜掌院相救!”周義不管這老人是哪個掌院,反正人家救了自己是真,他恭敬的對姜立夫行禮致謝。
“呵呵,不必謝!”姜立夫擺擺手笑說道,他收起笑容對著朱承嗣接著說道:“小輩,本院不管你是誰,看在林掌院的面子上,就饒過你一次!你離開吧!”
朱承嗣心中再多不甘,在姜立夫面前也不敢表‘露’出來,對著姜立夫躬身一禮,然后迅速退出房間離開。
周義雖然不愿讓他逃走,但是自己沒有本事留下他。既然這個姜掌院讓朱承嗣離開,自己也沒有理由阻止。同時,周義的心中對于變得更加強大的渴求愈加強烈。只有自身的實力,才是真正的依仗。
“弟子規和三字經就是你作的?”姜立夫笑著問道。
“正是小子所作,不知姜掌院來所為何事?”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姜掌院,雖然從朱承嗣的態度看,地位極高,可能是某個圣院的掌院,但是周義對帝國圣院的情況所知甚少,他還是一頭霧水。
“哈哈,小友確實有大才,弟子規和三字經確實是難得經典。老夫乃是帝國禮學圣院的掌院姜立夫,因為你的三篇文章出現在圣道山碑林,我才來找你!”姜立夫撫了撫頜下的白‘色’胡須說道。
“圣院?圣道山碑林?掌院,小子卻是越來越糊涂了!”周義從未聽說過什么圣道山碑林,倒是對姜立夫的身份大吃一驚。他沒想到自己的文章不僅引起圣道轟鳴,還引來這么個帝國oss。
“沒有聽說過很正常,畢竟你是來自羅里克王國,對帝國內部事宜尚不清楚。圣道山碑林乃是無上圣道所立,只有文章打動圣道之人,方可在山上由圣道立碑刻文。今日我們感覺到圣道轟鳴,因此前往圣道山查看,發現小友的名字已經赫然出現在圣道山石碑上。讀了你的文章,老夫深感你與禮院有緣,故而親自來邀請你加入帝國禮院,你意下如何?”姜立夫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講明,雖然周義在圣道山石碑留名,但是一位圣院掌院的邀請還是非常珍貴的。
周義緊縮眉頭,心中想著若是答應姜掌院,豈不就是扯虎皮拉大旗嘛!有了這層外衣的掩護,自己的傳道立教大有裨益。因此,周義略想一會兒,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