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雙手抓了繩子,腳在巖石上墊起,慢慢的接近九鳳的洞穴,清清很小心到了九鳳的洞穴邊,然后捏了個法訣,這可以暫時閉住自己的氣息,等自己驚動九鳳,那九鳳沖出之后,會立刻感識到海德的存zài,向海德動攻擊。↖而清清已經在那位置布陣,可以抵擋九鳳短時間的攻擊。
清清拿出了水曜石,正準備扔進洞穴,這時候只聽見一道破空聲響由遠而近,急而來。抬頭一看,只見林煩駕馭了百里劍疾馳,朝自己奔來。不好!見了相思愛人,清清不是驚喜,而是驚恐。
果然,林煩一入陰山四里,那九鳳呼吸聲立刻停止。百里劍比大家想的要快的多,林煩一掠而過,斬斷清清的繩索,這時候九鳳沖出洞穴,翅膀一閃,追向林煩。林煩并不知道清清閉了氣息,否則這劍氣就朝清清去了。
繩子一斷,清清立刻朝下落去,身體在巖石上砸了一下,清清急急催動法訣,終于是解開自己的禁制,恢fù了真氣運轉。立刻飛起,撲向九鳳洞穴,正巧幫自己引開九鳳。剛接近洞穴,林煩百里劍極其詭異的從山頂沖下,先到了朱果前,他已經轉了半圈回來。
愛人相見,分外眼紅,清清一個佛門銅缽砸了過去,林煩毫不猶豫的小黑殺了過來,雙方相交,林煩手一伸抓了朱果,清清要阻擋,但是林煩出現的太突然,沒有太多準備,而那口神兵小黑并沒有跟隨林煩而走,而是繼續纏住自己。
九鳳晚了一步撲下,先到的是無盡的火焰,將整個陰山點燃。九鳳一看洞穴邊朱果被人摘走。咆哮一聲,撲向了最近的人——清清。清清沒空解釋,她反應也非常快,立刻朝林煩追去。九鳳一擊被清清擋了下來,立刻追向清清。
林煩從樹頂飛過,蠱雕示警。千百只蠱雕齊齊升空鳴叫。林煩立刻收了小黑,掐劍訣,人朝森林飛去,小黑當先開路,所過之處,千年百年的大樹齊根而斷,東倒西歪。清清咬牙切齒,幾招法術都被林煩千韌盾擋了下來,于是立刻收心。全力追趕,一分分接近林煩。九鳳毫不示弱,翅膀快扇動,以不遜色兩人度追擊而來,一路吐火,森林變成了火海。
清清眼看就要接近林煩,突然經過的兩樹樹枝暴長,將清清捆個結實。無數藤蔓飛舞,一層層捆上清清。
鳴蛇。找死!清清看見一里外施法的鳴蛇,一道劍光閃起,藤蔓和大樹全部倒塌,清清身邊多了一口銀色小劍,劍身只有普通飛劍四成大小,但是銀光閃閃。絕非凡品。鳴蛇立刻掉頭就跑,清清沒空理會他,繼續追擊,而后現林煩不見了。
神識開啟感應而去,方圓十里內竟然只有鳴蛇的靈氣。清清愣神之中。九鳳和蠱雕撲殺而來,蠱雕撲殺,說明他們也丟失了林煩。清清當即想起,林煩曾經和自己躲在地中,躲避蠱雕的追擊。
想念到此,清清毫不猶豫,手指一抹銀劍,銀劍化成一道流星砸在地面上,只要林煩在地下,這招攻擊后,其不死也殘。一擊之后,清清不敢等結果,扔出一道網,暫時阻止九鳳,銀劍開路,從蠱雕群中殺出去,升空而起。
蠱雕和九鳳在后,窮追不舍。
林煩確實在地中,只不過這次有絕色的萬法皆空保護,萬法皆空,皆是空。但是清清這一招流星一現太強了,絕色雖然用了萬法歸宗,但是仍舊是血氣翻滾,吐血三升,險些被破了萬法歸宗。
兩人出來,林煩拉拽了絕色立刻逃命,絕色舒展真氣:“什么劍,這么厲害。”抽刀斷水水更流,但是力量足夠大的話,那可以制造出海嘯,讓海水左右倒卷。
“這么慘?”林煩回頭看一眼,絕色勉強跟隨,臉色蒼白。
“忘了邪皇是佛道雙修。”絕色道:“林煩,記得不要輕yì和邪皇拼劍,這口劍她最多只是第一境界,但是具備了道家劍法之靈動多變,又具備了佛門法器的強大力量。她是用佛門心法將這口劍給煉了。妖怪啊,媽的,老子煉一口道家鏡子都煉不開。”
林煩嘆氣:“毀了那么多仙家法寶,還是這么強。”
“非也,佛門心法煉道劍,確實會集兩家之所長,但是又會棄了兩家所長。比如佛門法寶,兵刃,力量最大,但是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有佛光,有些兵器道家可煉,佛門可煉,道家煉了,只是攻敵兵器。而佛門煉了,就能修成佛光,有護體之能,道劍佛煉,不會有佛光。道家和寶劍講究人劍合一,一氣自然,這是佛門所比不上的,道劍佛煉的話,邪皇永遠和這口寶劍達不到第四境界,無法完全揮出這口寶劍的威力。奇怪,邪皇去哪弄的這么一口飛劍來…難道傳言的九轉鑌鐵是真的?邪皇怎么采煉九轉鑌鐵?她如果有這能耐,那不如和云鶴島合作…不,不如奪了云鶴島,那么大一個九轉鑌鐵礦脈,能讓她逆天。”
“我認為這傳言是假。”林煩回答:“這女人一句實話都沒有。”
“恩?”這似乎話中有話。
“這邊。”鳴蛇傳音來。
林煩和絕色過去,這里有處小懸崖,邊上有一簾瀑布,三人鉆過瀑布,里面是一個洞穴。林煩贊道:“水簾洞啊。”
鳴蛇道:“這本是我一個朋友住的地方,后來他死了。”
林煩道:“鳴蛇,你不該露面。”
“怎么,我應該見死不救嗎?”鳴蛇反問。計劃中他不需要露面,但是林煩始終無法擺脫清清的追擊,眼看就要過了絕色藏身之地,于是他出手了,暫時困住了清清。鳴蛇道:“你們人講義氣,我們做妖的,怎么就應該看著你們去死?”
“呵呵。”林煩笑了下。又苦思,怎么安排鳴蛇呢。清清這女人,肯定會找鳴蛇算賬的,順便探聽自己的消息。
鳴蛇道:“不用擔心,邪皇第一次找到我,她是命令我。幫助她打探出一條十萬大山通道,不僅是我被威脅,很多妖獸都被威脅。當時我就已經打算離開,打是打不過了。邪派經過十萬大山,經常經過我的地盤。每月他們都會派人警告我一次,叫我不要輕舉妄動。巧了,這次事情了后,我也下決心舍棄我的基業,我打算去十萬大山的西北地域看看。那地方可是毒龍教都不敢去的禁地。”
林煩好奇:“西北?有九鳳?”
“九鳳應該沒有。但是西北區域都是兇狠的猛獸,我聽說西北區域里面有幾只上古兇獸。不管怎么說,我是妖,總能找個地方立足。特別是我有別人沒有的手藝,蓋房子。”
林煩那了紙筆寫了一封信,交過去道:“小蛇,如果實在混不下去,就去臨云島。你可以拿這封心去膠島找乘風真人。”不好意思乘風真人。我只能把人朝你那里先送了,只有一塊羅盤。而且已經煉化了。
“行。”鳴蛇收了,收下信,收下心意,但是看他表情似乎并不打算離開十萬大山。鳴蛇道:“這正道邪道魔教都是道,但是我就喜歡和你們正道交往,也不是全部。不過你們這伙人會講道理。不會因為實力比我強,就一點都不客氣。”
林煩想起了強者為王的體會,點頭,沒錯,弱者雖弱。但布衣一怒,血流五步。以力服人是對敵人而言,并不是對朋友,或者是未確定立場的人而言。誠待朋友,才有更多朋友。
鳴蛇離開,林煩陪伴絕色療傷,絕色的傷勢有點嚴zhòng。按照修真者來說,只要不是元嬰打滅,或者是斷頭,身體成兩截,一般來說沒有大礙。但是還有一個會導zhì傷勢嚴zhòng,并且難以自行復原,那就是因為重創而導zhì走火入魔。
佛門中有大乘和小乘之分,如同正邪之分,都是道一樣,雙方沒有本的差別,但是也有質的差別。絕色修煉大乘佛教高深佛法,萬法佛典,他還是過了走火入魔這一關。但是這次受傷,破了萬法皆空,導zhì真氣混亂,難以用小乘佛門心法調理,同時也難用大乘佛法調理。當然,大乘和小乘之分比正邪之分要模糊一些,所以絕色有信心調理,但是需要時間,最少需要七天。
所以兩人也暫時留了下來。
在十萬大山某處,清清、海德、梁曉雨在一起,他們并非為失手懊惱,最少現在不是。三人分成三個陣營,梁曉雨和海德對立,清清在一邊。梁曉雨道:“海德,已經呈報掌門,你勾結外人,出賣毒龍教之秘。”
海德笑:“梁曉雨,可是你要我來幫邪皇的。”
“是,這是私事,毒龍教無心摘取朱果,那就有能者為之。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你私自偷煉毒龍教憑證交給邪皇,讓邪派大軍暢通無阻通guò十萬大山。”梁曉雨道:“我本不敢肯定,這次試探你們,清清,你果然第一個想到海德來幫你,海德,你竟然想都沒想,就來幫她。”
清清道:“曉雨,這不是理由吧?”
梁曉雨道:“一刻鐘前,我看見清清你接過了海德給你的十五面憑證。”
“你…”清清對梁曉雨刮目相看:“我竟然沒有現你。”
“在毒龍教幾百年,我也學了一些毒蟲之術,十萬大山蟲子遍地,你怎么可能會留意?”梁曉雨問:“為什么?”
清清道:“我第一時間傳書天道門高手和劍尊,讓他們注意每條路的出口,我相信就算我沒打死林煩,也一定重創了林煩。云清之戰,持有憑證的人多數戰死,我要帶人進十萬大山搜尋,肯定還需要幾面憑證。”
梁曉雨道:“這憑證煉制需要時間…海德,是不是你早就煉好了?”
“曉雨啊,我們沒動你們毒龍教,只不過借條路而已,何必這么認真。再說,我天道門在北洲,這十萬大山也用不上了。”
“呵呵,可是從云洲過十萬大山,可以直接到血影教。從中洲進十萬大山,可以直達天昆山。我了解你清清,你在做事之前,會盡可能的收集有利你們的東西。不過,今天事情和你無關。”梁曉雨拿出一面金色令牌:“海德,掌門命你自裁。”
海德笑了:“梁曉雨,你是邪皇朋友,我不想為難你。但我說句實話,毒龍教已經沒有人是我對手。”
清清點頭:“是,海德在我的全力幫助下,已經練成了萬蟲驅,就連太陽蟲他也可以驅使。我本打算讓他做毒龍教掌門。”
海德食指在嘴唇上放了一會,果不其然,距離五里之外,十萬大山十禁之一,野生的太陽蟲蜂擁而至,在海德身邊盤旋飛舞。海德道:“梁曉雨,太陽蟲不怕水火,尋常刀劍不能傷。還可以破天下所有的護身法寶。”太陽蟲附在法寶,或者是吸在對手有真氣運行的地方,就會瘋狂吸取對方真氣,最后爆體而死,爆體威力是相當驚人的。
海德道:“我正在和天疆門…也就是天道門天疆宗宗主,一起試驗對太陽蟲進行配種。一旦成功,不僅能吸食真氣,還能抽取精血,而且能快繁殖。”
清清很耐心的解釋道:“海德一個人做不到,毒龍教也做不到,因為毒龍教的毒蟲只吃草,而你們毒龍教對配種又非常謹慎。但我可以啊,天疆門是蒼茫盟一部分,天疆宗是天道門一部分,都受我的節制。曉雨,回去吧,你打不過海德的,看在我們這么多年交清的份上,所以我勸你一句。”
梁曉雨手中精光一閃,出現一朵紅色牡丹花,精光閃耀,人慢慢后退,此牡丹乃是梁曉雨內丹所化,顯然是不打算接受清清的提yì。海德對清清道:“邪皇和巡山總使是朋友,請一邊觀戰,不敢勞駕。”
清清點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