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上絕色,林煩和絕色入云洲,想從云洲進入十萬大山,云洲中劍尊之人開始多了,劍尊之人統一在胸口繡有三條金邊,如同魔教繡有月亮一樣。↖這三金邊意思是無情無愛無我。他們也沒興趣去招惹別人,不過因為職責所在,在接近天昆山五十里處,一隊四人巡邏兵將兩人去路攔住:“你們是哪門哪派?”
林煩動手了,四人死了…
林煩收劍,作為云清門的人,是有一百個理由對劍尊門的人下手。絕色嘆口氣:“林煩,你現在殺氣有點重。如果是三年前的人,肯定會扯淡一番,能混則混,混不過去再動手。現在,二話不說,就下手了。”
“恩…”林煩想了一會點頭,沒錯,或許自己覺得和他們小兵浪費口水不值得。自己有點托大,還是要謙虛。
向西拐,熟門熟路的進入了十萬大山,毒龍教自從三年前遷徙后,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林煩手中有藍線圖,按照藍線,朝云深通道而去,這條路上可以遠遠看見陰山。照例的,林煩去拜訪了老熟人—鳴蛇。
鳴蛇已經建成了一小片的瓦房,中央有一座二層建筑,林煩到時候,鳴蛇正在燒瓦,從窯里出來,見林煩,沒有驚喜,是唯一林煩老熟人中沒有驚喜的,當然,他也不知道林煩‘死’了。鳴蛇道:“你怎么又來了?”
特意轉半個圈子來看人家,人家就這態度,林煩扔過去一道閃電,鳴蛇笑:“坐,我去泡茶。”
茶水送上來,林煩詢問毒龍教。鳴蛇皺眉:“奇怪,我們也不知道毒龍教,這幾年,毒龍教的人從沒出現過。之前,他們巡山總使總會派遣一些人到十萬大山中拜訪,每年一次。打個招呼,和記錄下我們這些占山為王的妖獸,有沒有離開,死亡的。可是這幾年,一直沒出現。”
林煩道:“小蛇,我們準備去趟陰山,你有什么建yì?”
鳴蛇爽快回答:“我除了會蓋房子外,也擅長做棺木。”
“…”林煩和絕色無語。
“九鳳比蛟龍還要高一階,蛟龍是半神之獸。半體為龍。九鳳和黑龍一樣,接近神獸。我不認為去陰山是個好主意。”鳴蛇道:“而且陰山的九鳳已經有四千多年的修為,相當強,非常強。”
林煩虛心請教:“有沒有可以戰勝它的辦法?或者能引開它?”
“九鳳每年會有幾天休眠,但是還是能感應真氣,要去陰山,必須是三月三,然后閉住真氣。徒手攀登而上。”鳴蛇算時間:“今天是三月初一,你們要去。就要快點。不過據我所知,毒龍教也會趁此次機會上陰山,他們將這一年去世的人的保存好的骸骨放在陰山頂部,進行天葬。這毒龍教不象一個教派,和一個族群類似,對此風俗看得非常重。他們肯定會在外圍封山,防止外人進入。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你們直接到陰山山頂,但是一旦失敗,恐怕你們就沒命了。”
鳴蛇的主意就是風箏。距離陰山二十里地,有一處高峰和陰山持平,如果在這里用風箏飛向陰山,不用真氣,九鳳不會被驚醒。而毒龍教人就算封山,一旦兩人入了陰山范圍,毒龍教人也不敢阻擋。
借云而隱,毒龍教人不敢高飛,怕驚醒九鳳,所以只會在地面布置。鳴蛇對此還是有信心的。不過林煩和絕色沒有信心,絕色道:“兄弟,你讓我們用風箏飛過去?還不許用真氣?你認為我們可能會準確的落在陰山頂上嗎?”
“這個…要看造化。”鳴蛇才想起來兩人沒翅膀。他去過一次陰山山頂,為的是尋找陰山木,就是借助了一些風箏的幫助到達的。他用翅膀改變方向,最后安全停留。拿到陰山木后,就再搭乘風箏離開,兩個時辰時間,九鳳絲毫未察覺。
林煩道:“要不這樣,我們坐風箏去,絕色先打頭陣,一旦沒落到點,就立刻逃跑,引開九鳳,我抄它老巢。”
“夠兄弟,最兇險事留給了我。”絕色看林煩:“林煩,你變了。”
“恩?”林煩一愣,解釋:“你有萬法皆空,我到了陰山,九鳳就會拋棄你來找我。”
絕色搖頭:“我說,三年前的你,一定會想辦法驚醒九鳳,讓毒龍教去引開九鳳。怎么,你對毒龍教看法很好嗎?我反正是對毒龍教不待見。不管怎么說,這三年前的蒼茫盟就是毒龍教放過的,否則天昆門不會滅,十二洲不會現劇變。驚醒九鳳,讓九鳳追逐毒龍教,我們趁機到陰山…要么我們引開九鳳,要么毒龍教的人幫我們引開九鳳。毒龍教去的肯定是高手,修為未必在我們之下。”
“先看看情況,看毒龍教來的都有誰。”林煩看鳴蛇:“小蛇,我們露面不太合適,不如和我們出去逛逛?”
鳴蛇沉思一會:“我覺得琉璃瓦比我的瓦片漂亮。”
絕色一頭黑線:“你意思是我們事后幫你去弄琉璃瓦?”
“不,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要琉璃瓦的配方,實在沒有,幫我抓個活人進來也行。”
“行,成交。”林煩拍板。
絕色怒:“林煩,這要弄活人進來,難道不是我這佛門弟子來背嗎?”
林煩問:“那你意思?”
“成交。”絕色一摸光頭:“我說的才算。”
三月二,兩人一鳴蛇到了峰頂,可以看見二十里外的陰山,鳴蛇出去轉了一圈回來,道:“毒龍教一共來了四人,其中有毒龍教長老德海,還有毒龍教巡山總使梁曉雨,,一旦驚醒九鳳,他們兩人應該是負責調虎離山。另外兩人是普通弟子,他們要到陰山頂部。”
不對。毒龍教知道朱果成熟時間,林煩疑問:“兩人是普通弟子?”
“他們很年輕,裝扮也是毒龍教的裝扮。”鳴蛇道:“不過…你們知道毒龍教在十萬大山,缺少布料,布料先提供給孩子和女人,而這兩人是男子。雖然是毒龍教打扮,但是衣料是相當不錯的。我認為毒龍教這次隱的很深,說不準會放棄朱果。”
絕色道:“梁曉雨。”說罷,手指畫圈,在三人面前身體包裹一層金光,梁曉雨從側面飛過,隨便轉頭看向三人所在山峰頂部,沒有現,就繼續朝前飛去。這是萬法皆空妙用。可以暫時隱遁。可惜,萬法皆空相當耗費真氣,絕色無法持久使用。
“頂部有蠱雕,而梁曉雨不怕,說明這條路她是非常熟悉的。”絕色道:“林煩,我覺得不太對啊,小蛇,你剛才有沒有看見棺槨。”
鳴蛇一愣:“對啊。我沒有看見棺槨,那就是他們去年沒死人。那他們來陰山干嘛?”
哦!海德和兩人是來摘朱果的,不是來送尸骨天葬的。
林煩突然道:“別散法術。”
絕色道:“萬法皆空很傷真氣的。”
“頂住。”林煩趴伏在懸崖邊,朝陰山附近看去,只見一抹白衣從樹林中飛出,落在海德的身邊,好熟悉的倩影。
“你老相好。”絕色挖苦一句:“邪皇來了。有什么感想和想法?”
“…”林煩無視。
絕色道:“傳聞邪皇得了一塊九轉鑌鐵,三年前云清之戰,讓人奇怪的是邪皇沒有分身…這邪皇來拿朱果,是因為要煉九轉鑌鐵,還是要煉分身?”仙家朱果。妙用無窮。當然,前提你要知道怎么用,你要是拿朱果去挖地,妙用也是有限度的。邪皇可以拿朱果煉丹練分身,你拿來煉丹就只能是烤熟吃了。對于知識的淵博和對寶物的研究,絕色和林煩不說,就算清元宗也要甘拜下風。
林煩道:“我們一直懷疑毒龍教內部有奸細,看來這海德就是邪皇的奸細了。那兩名弟子肯定不是毒龍教的人。梁曉雨…太讓我失望了,明知道有內奸,還助紂為虐,沒有一點原則。”
絕色道:“林煩,我最多再堅持半柱香。”一旦萬法皆空無法啟動,以清清修為,很可能會現這峰頂上有人。
“走。”
兩人一蛇撤離到安全地方,林煩道:“邪皇親自出手,她不會信任人,我認為這兩人就是在驚醒九鳳后,專門引開九鳳的。”
鳴蛇道:“難道是驅獸門的人?”驅獸門和地鼠門一樣,人數非常少,他們是一個小部落形侍存zài在蒼茫絕地的小門派,最了解靈獸、妖獸。他們能驅動一些妖獸為己所用,對妖獸的了解,他們可以說是天下第一。
“他們能驅趕九鳳?”
“不可能。”鳴蛇道:“驅獸門和天疆門關系不錯,他們借此也來過幾次十萬大山,他們雖然無法驅趕九鳳,但是…我想他們會不會是有九鳳厭惡或者喜歡的東西?等等,你們剛才說朱果?”
林煩和絕色互相看了一眼,也不隱瞞。
鳴蛇道:“幾十年前,我去找陰山木,去過陰山。不過,你們所說的朱果并不在山頂。九鳳是棲息在距離山頂二十丈的一個山洞中,你們說的朱果就在山洞邊。那東西叫朱果?”鳴蛇后悔啊,當年就應該順手摘了。話說回來,自己現在還不知道朱果能拿來干嘛。不過,大家都搶,一定是好東西。
絕色道:“厭惡和喜歡,喜歡恐怕很難,九鳳一年才休眠三天,要讓九鳳厭惡很容易,驚醒它就是。”
林煩道:“會不會是把厭惡的東西扔到九鳳巢穴中,驅趕九鳳,然后邪皇就趁機下手?”
“這樣一來,就難以用九鳳對付邪皇了。”絕色回答。
這時候一聲陰冷的鳳吟從陰山傳來,兩人一蛇互相看一眼,飛向高峰。到了高峰,絕色布萬法皆空,只見兩個人影在火中慘叫一聲,而后化成灰燼。兩人一死,九鳳如同什么事沒生一樣,回到了自己洞穴中。
一會,清清和海德到了兩人死亡的地方,清清手上拿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看了一會,不知道說了什么和海德一起笑了。林煩道:“這東西我好像在哪見過。”
“哪?”
林煩苦思一會,突然道:“血曜石,我年少去九郎山脈奪寶,意外得到一塊血曜石,后來不知道被誰偷了。這邪皇手上的石頭長的和血曜石形狀一模一樣。我記得白牧說,一共有五塊石頭,分別是血曜石、日曜石、月曜石、星曜石和水曜石。五曜石同鑰匙音,傳說是開啟某地的必備東西。如果猜測沒錯,邪皇手上這塊應該就是水曜石。”
“水曜石能讓九鳳厭惡?應該也沒錯,九鳳為火…”絕色不敢肯定。
“看來,這次我們只能隨機應變了。”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林煩道:“我們走。”
第二天,烏云蔽日,加之陰山黑石林立,讓人感覺不到陰山中還有一絲的活力。九鳳歸巢,辰時后,九鳳的洞穴中出了九鳳特有的帶點尖銳的粗重呼吸聲。這呼吸聲連距離陰山四里地的清清都聽的一清二楚。
清清步行走向陰山,四里地很快就到,和她在一起還有毒龍教長老海德。海德對陰山顯然很熟悉,在他年輕時候,他就擔負了運送棺槨的任務。一到陰山側面,海德對清清點下頭,手腳并用,快在光禿禿的陰山上攀登。
陰山高達六百丈,加之陡峭無比,海德背了一根繩子一路朝上,花費了兩個時辰才到達陰山山頂。這條繩子是由很多條繩子編成。清清不著急,等海德到了山頂,扔下來東西提示后,才開始攀爬。
修真人從筑基到元嬰,身體構造一直在改變,比普通壯漢在體lì上要強的太多,清清從來沒有進行過攀登,但是憑借體lì,非常輕松的抓了繩子一路朝上。一個多時辰后,她已經接近山頂,但是沒有上去,而是抓了繩子,用腳墊起,找了個能站立人的位置。海德看得明白,抓了繩子從山頂上溜到了山下,而后一路小跑,跑到距離陰山四里的位置,用鏡子反光通知清清自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