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熊,安馨毛骨悚然,走過去一看,血泊中躺著一只黑熊,體型不大,應該不是成年熊,還沒死透,奄奄一息,艱難的舔著沾血的雪。
“春天缺乏食物,這頭熊想襲擊我們,幸虧被我發現,不然就危險了。”劉飛抬槍朝熊的心臟部位補了一槍,這回熊徹底死透了。
安馨嚇壞了,在大都市里她有掌控一切的自信與能力,到了深山老林里就盡顯小女兒本色,不自主的靠近了劉飛,尋求他的保護。
“劉飛,不會還有別的熊吧?”安馨戰戰兢兢,舉目四望。
“很有可能,這里是自然保護區,熊扎堆的地方,看起來這是一只幼熊,母熊可能就在附近。”劉飛抖開彈巢,摳出空彈殼,重新裝填,他用的是一支半英寸口徑的史密斯威森M500左輪槍,威力極大,堪比步槍。
“除了熊,不會還有別的野獸吧?”安馨更害怕了,緊緊依偎著劉飛。
“有狼,興許還有東北虎,其實中國的東北虎已經滅絕,來的都是越境的俄羅斯西伯利亞虎。”劉飛裝彈完畢,晃晃M500左輪槍,“別擔心,這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槍,比沙漠之鷹的動能高兩倍,就算犀牛來了一樣放倒。”
“咱們還是快走吧。”安馨花容失色,那還有興趣繼續滑雪。
劉飛笑了:“我騙你的,如果真的這么危險,馮庸哪敢在這里建別墅,野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盜伐木材以及偷獵者,才是環境最大的敵人。”
安馨沉默了,劉飛的話一如既往的正氣十足,但是細想起來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在自然保護區伐木建別墅,本該繁育幼崽的春季獵熊,熊不正是國家保護動物么。
“好了,咱們回去吧。”劉飛拿出對講機再次呼叫,終于有了回音,不到五分鐘,馮庸駕駛著摩托雪橇趕到,先送安馨回去,劉飛卻留了下來。
摩托雪橇轟鳴著走遠,安馨回望雪原中劉飛越來越小的身影,拍拍馮庸肩膀大聲問道:“他留下干什么?”
“你說什么?”馮庸減慢速度問道。
安馨再問了一遍,馮庸笑道:“我這位老同學最喜歡一個人呆著,思考問題唄,以前他總是自己一個人到瑞士去滑雪,體驗那種雪山空谷中天人合一的感覺,他還曾獨步遠足,穿越過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哩。”
“真是個謎一般的男人。”安馨喃喃自語。
“我們老大永遠是這個!”馮庸嘿嘿一笑,挑起大拇指,心中暗道這娘們也著了老大的道了,今晚就得淪陷。
傍晚時分,山間別墅來了兩撥客人,領頭的分別是自然保護區管委會主任和當地森林武警部隊的政委,馮庸熱情招待了他們,留他們吃晚飯。
晚餐很豐盛,食材全都來自大興安嶺,鹿肉、野豬肉、山雞野兔更不必說,壁爐里火焰熊熊,室內溫暖如春,大伙兒都把外套脫了,臉龐被爐火映的通紅,服務員給大家端上了自釀的白酒。
馮庸舉起酒杯:“這酒絕對夠勁,六十度以上,真正男人的飲品,除了女士和未成年人,都必須干了,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
“干,必須干,而且要干三個。”武警政委是蒙古人,叫巴特爾,上校軍銜,一張扁平的大紅臉,看著就豪爽無比,保護區管委會主任是東北漢子,也不甘示弱,說按照我們大興安嶺人的規矩,三杯是不夠的,起碼八杯。
馮庸笑道:“王主任別嚇唬我們,他們幾個是南方人,沒你們這么好的酒量,意思意思就行了。”
兩位大漢看起來粗豪,其實粗中有細,知道能到馮總別墅來做客的都不是一般人,灌成了醉貓馮總是要不高興的,所以只是瞎咋呼烘托氣氛,并不強行灌酒,不過劉漢東卻不肯背負“南方人”的稱謂,非要和兩位大哥喝個盡興,安杰不甘示弱,也一杯接一杯的往肚里倒,六十度的燒酒跟啤酒一樣狂飲。
很快安杰就鉆到桌子底下去了,被服務員抬走休息去了,其余人繼續,大盤蒸熊掌端上了桌,馮庸介紹道:“這是劉市長今天親自獵的熊,大家嘗嘗。”
客人們都贊嘆劉市長的神勇,劉漢東卻發現這熊掌較小,不由得和舒帆、劉小飛對視了一下,三人都隱隱猜到,被劉飛打死的熊大概是那只可憐的漏網之魚。
馮庸說:“我為咱們的獵熊勇士準備了特殊的禮物,來人啊。”
服務員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鮮血進來了,擺在劉飛面前。
“這是剛取的鹿血,趁熱喝吧。”馮庸拍了拍劉飛的肩膀,擠眉弄眼道,“壯陽大補的哦。”
主任和政委都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陪伴在馮庸左右的兩個貂皮美女也捂著嘴吃吃的笑。
劉飛也不矯情,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喝完了用手背擦了擦嘴,咂嘴道:“茹毛飲血,老三啊,托你的福,我過上原始人的生活了。”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酒足飯飽之后,主任和政委以及從人被安排到副樓去休息了,安馨只喝了兩杯,但臉龐依然滾燙,她有輕微潔癖,每天必須洗兩個澡,可是自打昨天出發到現在還沒洗澡,總覺得身上刺癢。
別墅里有專門的浴室,位置在二樓上,有桑拿房和大木盆,用的洗澡水都是融化的雪水,還有一面雙層玻璃幕墻,洗澡的時候可以欣賞外面的景色,今夜月色正濃,靜謐的雪原令人心神無比安寧。
安馨脫了衣服,躺在大木盆里,旁邊小籃子里居然有鮮花瓣,灑在水里芳香四溢,熱情騰騰的霧靄中似乎出現了劉飛英俊的面孔,安馨有些彷徨,有些矛盾,她無法判斷自己對劉飛的感情,似乎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浴室的門無聲的開了,安馨猛回頭,正看到劉飛倚在門邊,白襯衫敞開三粒扣子,露出堅實的胸肌,手里還拎著一瓶洋酒,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糟了,他喝多了。”安馨急忙抓起浴巾。
劉飛將酒瓶一丟,快步上前,在浴桶前摟住了安馨,動作霸氣而直接。
“不要!”安馨嚷了一句,嘴唇便被劉飛封住,鼻子里充滿了煙味酒味男人的味道。
她的身子漸漸酥軟,兩只手無力的捶打著劉飛,繼而松弛下去。
安杰喝的不多,大概半斤多的樣子,吐過之后好多了,晚上劉漢東回屋睡覺打呼嚕,煩得要命只好出來溜達,卻發現浴室里似乎有奇怪的聲音,走過去一看,是劉市長和姐姐!
兩人抱在一起擁吻,姐姐沒穿衣服,安杰驚得目瞪口呆,發現了驚天大秘密的他很快反應過來,小心臟砰砰亂跳。
安杰心中竊喜,姐姐和劉市長搭上關系,對自己來說是絕對的重大利好,夏青石身患重病時日無多,青石高科背后沒有強力人士的支持走不了多遠,劉飛年輕有為,仕途不可限量,以男女關系來維系這種合作是最佳的辦法。
這事兒千萬不能讓人發現,安杰悄悄伸手幫偷情的一對野鴛鴦帶上了門,然后踮著腳尖悄悄離開。
走廊里恢復了寧靜,另一個人卻走了過來,趴在浴室門縫上看了看,迅疾轉身來到走廊盡頭劉漢東和安杰的臥室,砰砰敲門。
安杰開了門,發現是劉小飛。
“小飛,有事么?”安杰客客氣氣問道。
“你剛才都看見了吧。”劉小飛沒好氣的問道。
“我什么也沒看到。”安杰當即否認,心里飛速盤算,不論如何先撇清自己再說,就算是攪局也輪不到自己啊,這種時刻壞人家好事,和殺父之仇也沒多大區別了。
“無恥!”劉小飛從牙縫里迸出兩個字,推開安杰進屋,猛搖熟睡的劉漢東。
劉漢東喝了二斤白酒,正睡的香,但他有個好處,不論睡得多熟依然保持著警惕性,被搖了兩下就睜開眼了。
“什么事?”劉漢東問道。
“快去浴室,你們安總出事了…”劉小飛沒往下說,到底是十七歲的少年,對這種事難以啟齒。
劉漢東一個激靈爬了起來,他首先想到的是一氧化碳中毒。
浴室內,赤條條的安馨像一條魚般被撈了出來,擱在了木質板條地上,她徒勞的捂著要害部位,小聲說不要不要,可在劉飛看來,這種言行反而更具誘惑力。
劉市長溫柔的俯下身來,親吻著安馨每一寸肌膚,耳垂、脖頸、臉頰、鎖骨,以及胸前兩粒葡萄,隨著他嘴唇的移動,安馨慢慢淪陷,僵硬的肌肉變得松弛下來,飄飄欲仙,如在云端。
安馨在夏青石之前,曾經有過兩個男人,一個是高中時期的初戀,一個是大學時期的男友,對于兩性之間的事情她并不陌生,但是兩位前男友和夏青石都無法和劉飛相提并論,無論是從體魄相貌身份還是技巧,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劉飛很有耐心,他就像一個辛苦耕耘了一年的農夫,慢條斯理的收割著莊稼,他的舌頭很長,也很靈活,據他的女人們說,被舔過的部位有觸電的感覺,就算是修道院貞潔的嬤嬤,落到這樣的舌頭下也只有淪陷的份兒。
“不要舔那里。”安馨夾緊兩腿,閉著眼睛扭動著身子。
小小的抵抗阻止不了劉飛的攻城略地,劉市長最愛品嘗的就是黑木耳,正當他掰開安馨雙腿要下舌頭的時候,浴室的門被人撞開了。
劉漢東闖了進來,嘴里嚷道:“快開窗通風,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