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長安千里之外,一望無際的草原大漠,這里是草原霸主匈奴人的草場。
四月底五月初月黑風高夜,匈奴婁煩王配屬的小部落正在休息,部落的四個角落燃起幾堆篝火,十幾個匈奴人在篝火前打盹。
草原上牛羊成群,豺狼虎豹也成群,篝火是用來驅趕豺狼虎豹有奇效,每天晚上匈奴人都會燃起火堆驅趕猛獸。
“別睡!都給我起來,睡久了身體會冷,起來跑幾圈!”帳篷里走出一個壯漢,他是部落里土生土長培養出來的百騎長,雖比不上匈奴正規軍團的職業百騎長裝備‘精’良,可騎術箭術卻不算差,畢竟草原上還是要靠真本事吃飯的。
“快起來,讓我們的王看到,一定看了你們的腦袋!快起來跑幾圈。”
被踢醒的匈奴人滿臉的不情愿,畏畏縮縮的站起來被冷風一灌打個寒顫:“今天夜里那么冷,能不能呆在火堆旁睡一會兒?咱們天天守夜規矩都這樣,野獸看到火堆就自然逃走了,我覺得也沒有什么好溜達的。”
“就你小子屁話多!讓你走動走動你就趕快去,有說話的功夫也繞大半圈了,走完就回去睡你的覺,你不困老子還困的很呢。”百騎長掉過頭踢醒火堆四圈的匈奴人。
草原上不同于平原地區,匈奴人沒有閭里的高墻抵擋。每天晚上必須安排值夜的人,有點類似安營扎寨的夜間巡邏,純粹是一種習慣和本能。
踢醒了守夜的匈奴人。百騎長正想轉身回到氈帳里休息,無意間瞥見黑漆漆的草原上似乎有影子在晃動。
“咦?難道是我眼睛‘花’了?”
百騎長睜大眼睛,走到氈帳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大地上寂靜無聲沒有一點動靜。
過了會兒,跑了兩圈的匈奴人哆哆嗦嗦的回來,看見百騎長四處張望也好奇的打量四周。
“你不睡覺嗎?”
“嗯,我這就回去。奇怪了,我剛才明明看到有影子在晃動,難道我眼‘花’了?”
百騎長默默腦袋一臉問號的走回營帳。守夜的匈奴人很自然的閉上眼睛,只聽到撲通一響似乎是某種沉重的跌倒聲。
打盹的匈奴人驚醒了,驚愕的發現百騎長的后背上‘插’著一支羽箭,缺乏睡眠的大腦突然卡殼遲鈍。他們無法理解眼前的景象。難道敵襲?
幾個發呆的守夜匈奴人還沒回過神,接著‘射’來的的利箭直接‘射’中他們的腦袋,強力的箭矢瞬間把腦袋‘射’穿,紅黃相間的污血噴灑而出。
噗哧!
十幾個守夜匈奴人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捂著‘胸’口中箭的地方茍延殘喘幾息,腦袋一歪不由自主的耷拉下來。
黑漆漆的草原上,忽然冒出幾十道黑影,每個人手持弓矢腰胯利刃。頂盔摜甲全副武裝,若不是身上的鎧甲顏‘色’不同于漢軍的赤紅。一定會以為自己是漢軍出動。
與此同時,幾十道身影同時出現在另外幾個篝火旁,沒有死去的守夜者被一一補刀,濃郁的血腥氣悄然散開。
“準備就緒,舉火為號!”
數百名黑衣人手舉火把按規律晃動,很快黑夜與地平線的盡頭出現星星點點的火把晃動著。
轟隆隆!
地動山搖的聲音震醒了正在熟睡的匈奴小王,推開依偎在身旁的漂亮‘女’人,這個名裨小王立刻被震驚了。
騎兵,那是數不清的騎兵。
他們舉著火把,騎著健壯的戰馬,揮舞著雪亮的長刀,像一個個驕傲的勇士炫耀著威風。
長刀切開厚重的氈帳,刺破了男人的‘胸’膛,然后砍下他們的腦袋。
在老人和兒童驚恐的尖叫聲中,兇猛的敵人闖入匈奴人的家園,鋒利的屠刀沾染鮮血,那是他們父親的,丈夫的,兒子的鮮血,下一刻也將沾染他們自己的鮮血。
“敵襲!能動的拿起武器跟我殺出去!”
憤怒的裨小王幾‘欲’抓狂,那是他們家族辛苦多少代人積攢下來的血本,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就要完蛋了。
他來不及繼續咆哮,甚至來不及散發怒火,迎面而來的箭矢差點奪走他的‘性’命。
抬起頭,分明看到晦暗的火光中,一名健壯的青年黑甲人手持長弓,嘴角掛著冷酷殘忍的笑容。
他們是誰?
他們來自哪里?
為什么要對付我?
千百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裨小王很慌張很懼怕,那一箭擦著他的頭皮飛過,殷虹的血漬順著額頭緩緩流淌下來,流到他的嘴角讓啊品嘗到久違的血腥味。
他可以確信,那一箭可以瞬間奪走他的‘性’命,那名騎士故意留他‘性’命,難道是在戲耍他?
就像貓捉老鼠的游戲,草原上的勇士都很熟悉。
每個匈奴人很喜歡的游戲,當他們追捕逃跑的漢人俘虜就會用到。
匈奴人都會騎著馬手持套索緩緩的跟在后面,一點點引逗逃跑者陷入絕望,直到逃跑的漢人俘虜在緊張和畏懼中體力耗盡,然后套住他們的腦袋或雙手,拖拽在馬后緩緩拉回部落,如果想‘弄’死俘虜會選擇活活拖死。
裨小王轉身就跑,連忙呼喚親信勇士,他需要用這些勇敢的心腹替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哪怕只是穿上衣服騎上馬逃走的時間。
“大王您不能丟下我不管啊!”
裨小王毫不猶豫的踹翻抱住大‘腿’的‘女’人,到這個節骨眼上再去管‘女’人兼職不要命了,披上皮襖向外瞄去,看到那名黑甲騎士已經不見了,他的心情稍微平復下來,拿起一把匕首丟給面前的‘女’人。
“它可以保護你的安全,出去找匹馬往北方逃吧!會有部落愿意收留你,前提是你舍得張開‘腿’忍耐。”
年輕的‘女’子流下淚水:“大王,可我是您的‘女’人啊!您不能這樣對待我。”
“你們漢人真是煩,婆婆媽媽說什么廢話,這把匕首是你最后的選擇機會,如果你拒絕就把它‘交’給我,我會用它要了你的命!”
年輕‘女’子怕了,她本就不愛這個粗魯的野蠻人,匈奴的野蠻人身上充滿了腥膻氣,可是為了活下去她必須低下頭,學會忍耐各種痛苦和煎熬,這個部落里還有她的姐妹,以及和她一樣素不相識的可憐少‘女’,她是最漂亮的一個,所以她負責陪著裨小王睡覺。
人馬嘶鳴,天崩地裂。
兇狠的黑甲騎士闖入帳中,把試圖反抗的匈奴男子劈成兩半,氈帳里年輕的匈奴‘婦’人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在一眨眼間身體四分五裂。
幾歲大的匈奴小兒嗷嗷嚎哭,那黑甲騎士竟然倒提著猛地往地上一摜,竟然生生給摔死了。
“我的孩兒!”
匈奴‘婦’人似乎發了瘋似的沖過來,被黑甲騎士一記鐵掌打的噤聲,捂著通紅的臉蛋眼里充滿了驚恐和憤怒。
黑甲人挑匈奴‘女’子的衣襟,‘露’出‘女’子豐滿的身軀輕輕捏了一把,眼睛里驟然爆發著狼‘性’的光芒。
“失力兀!再讓我看到你殺死孩子,我取了你的狗命!”
手持長弓的黑甲騎士走進來,看到身首兩半的殘尸和孩子的尸體怒哼道:“你身上的野蠻氣還沒洗掉,忘記首領的‘交’代了嗎?”
“嘿嘿,我怎么會忘記,給我點時間,我這就走。”
持弓的黑甲騎士冷笑一聲狗改不了吃屎,這個野蠻而又卑賤的鮮卑人滿腦子想著就是殺人和搶‘女’人,漢人最瞧不起草原上的野蠻人,匈奴人已經被鄙視的抬不起頭,更愚蠢的鮮卑人和烏桓人連被蔑視的資格都沒有。
走出營帳,沒過一會兒就聽到急促的哼叫,那個鮮卑瘋子喜歡虐待‘女’俘虜,每次被他玩‘弄’的‘女’子都會留下滿身青紫傷痕,氈帳里那個匈奴‘女’子也逃不過虐待。
類似的場景同時發生在各個角落,兩千多人的中型部落一夜之間死掉五百多名男子,剩下的老弱‘婦’孺就是待宰羔羊。
“殺光所有的男人,身高超過車輪的男子全部都的死!殺光他們,我們不需要成年男子做俘虜!”
強壯如黑鐵塔的黑甲將領騎在馬上一動不動,任由鮮卑與烏桓的頭目指揮人手殘殺匈奴人,他們恨極了匈奴人,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留下‘女’人,牛羊和財寶,所有幼兒抓起來放好,幼兒細皮嫩‘肉’的最好不過!老人也不要留下,我們不要累贅!”
“哈哈哈,我非常喜歡他們!”
黑鐵塔眉頭緊皺,他很厭惡野蠻的鮮卑人,最受不了鮮卑部分部落至今仍保留的同類相食的恐怖習俗。
活生生的人,互相殘殺,同類相食。
漢家已經幾千年來沒聽說過那么恐怖的故事,童話里只有魔怪和猛獸才會取人‘性’命,這群野蠻人就做的出這樣恐怖的行為。
自從東胡敗退到山林里變化為烏桓和鮮卑,缺衣少食的鮮卑人無法養活敗退的眾多人口,最初幾年在北方山林零下30度的嚴寒里沒有食物,先拋棄老人和孩子,后來開始拋棄弱小的男人,最后要拋棄‘女’人的時候,有的人不干了,于是互相殘殺開始了。
在殺戮中逐漸變的殘忍無情,那群鮮卑人孕育出許多心里扭曲的瘋子,他們就喜歡挑選同類為食。
黑鐵塔虎目圓睜:“住口!你再敢說一句惡心話,我就把你先給剁了喂狼!”;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