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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看著兩邊說道:“九郎,你天上地下湖中都利用了,為何商鋪留下那么多街道?”
他想不明白,河洲地皮成本多貴?為什么宋九不全部利用。
“一是防火,街道會起隔離火災作用,二是疏散人群,空場地多了,無論來了多少游客,都能分散開來,三是景觀,地越貴越要重視景觀,地才能更貴,這叫良xìng循環,真扎在一起,亂蓬蓬的一團,還有游客過來嗎?沒有人過來,還能貴嗎?看看御街,那么寬的街道,為何兩邊始終人山人海,不是皇城,而是街道景觀好,所以游人才多。這個你就不懂了,所以你乖乖做先生,做官員也做不了好官,無政績故!”
“我也是官。”
“你那個官…”潘家兄弟都笑了。朱三那個官算是官嗎?
“也是官,九郎,今年很奇怪,你沒有再升官了。”
“還升啊,這樣好,再升我也不敢接受。”
“九郎,河北那邊的地賣到四五十緡錢一畝了。”朱三又說道。
那個里正打贏了官司,這就是一個動向,趙承宗嫌貴,可隨著游樂場重新開張,又增加了幾個項目,人氣更旺,帶著河北生意好起來,他嫌貴,有人看到商機,不嫌貴,于是購地風波再起,在這種cháo流下,趙承宗他們只好又購地,據宋九所知,他們這群衙內手中控制的地皮達到近兩千畝。這兩三年來所賺的錢帛大多數投入下去,不但地貴,還要蓋房屋店鋪。僅是成本就有十幾萬緡。賺了不少錢,實際分到手中的錢也變得越來越少。這時候他們才漸漸后悔。為什么當初不聽宋九的話。
但最重要的就是一道橋,汴水能通向河洲的建橋所在并不多。一是白玉橋哪里,二就是現在第三處筒車哪里,卻讓宋九用筒車與假山堵死。以后漸漸再建河堤,想建橋都不可能。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未來護龍河上將建造四座橋梁相通,雖是石橋,每座橋都很漂亮。再加上南汴水上建造數座橋梁,河堤再jīng心設置,與橋連在一起。一個新的景觀出現,河南河洲成為一個整體。
朝廷一直未建飛橋,主要是磨練,朝廷出了許多官匠過來配合,一是支持,二就是學習。明年工程下來,這些工匠能懂得更多,國家財政若不變壞的話,大肆建設橋就開始。包括京城內的上土橋與下土橋,甚至宋九就可以出資將下土橋改造。有些貨船還是要進城的,那么直接駛達城中心處卸貨,而非是在東水門附近。
到了這時。河北就非是清明上河圖景象,加上各自為政,百姓又有許多怨言。那么漸漸偏離于這個商業中心之外。甚至游客也不會從河北走,而是從河洲走。再從河南溜達回去。
那才是趙承宗他們最大的危機。
這個還有一段時間,并且宋九還記得趙普后來被趙匡義弄下了臺。
在那時候會一起發作。
宋九最怕的人不是趙匡。第一就是趙匡義,不過他不指出趙匡義以后的危害,就不用怕趙匡義。第二就是趙普,看到李處耘的下場,王仁贍的下場,甚至張瓊的下場。
這個人權謀術太厲害了。
除非自己附庸他,不然趙普始終對自己沒有抱著善意。
宋九不會向任何人說出這個計劃,淡淡道:“五十緡錢一畝地貴嗎?”。
朱三啞口無言。
一會兒朱三小聲問:“那徐氏與殿下很熟?”
“不要臉,”宋家小娘子在邊上說道。她也聽到坊間傳言,既然徐氏與趙匡有一腿,不當與趙德昭在一起的,所以罵她不要臉。
宋九正sè道:“你們不要亂說。”
但宋九猜測就是徐氏勾搭趙德昭,只是想結好,并不是想要其他,除非她與趙匡是清白的。而且趙德昭看起來在種種壓力之下,也漸漸變得穩重,不會不知輕重。
然而這終會惹起趙匡不快。
蜀中多奇女美女,包括卓文君,楊玉環,就是武則天也在四川生長過很長一段時間,未來的劉娥,但劉娥與武則天成功是成功在先得到皇后,然后才能成功。若是靠才情,又行為不好,下場必然就是上官小婉!
上次自己暗中jǐng告過,還是不聽,看來這個花蕊夫人不會有好下場了。如何下場,或者讓史官抹殺,或者自己記不起來。因此不知道了。徐氏如何,與他無關。但今天看到很好玩的一幕,王繼勛纏著石漢卿,又與趙德昭碰面。不知道趙匡聽后如何作想?
石漢卿是趙匡護著的,沒他罩著,石漢卿會很慘。別看張瓊死了,威力還在。官方于張瓊死后,進行了一系列的丑化,說張瓊殘暴不法,實際一個官員不大肆花費,死后家無余財,這個官員再惡也惡不到哪里。從諸衙內反應也能看出,張琳失勢了,即便契股聚集,他也很少開口說話,可許多衙內還是熱情地與張琳打著招呼。這也是對張瓊的認同。
只要石漢卿失勢,不由宋九出手,張瓊的一些友人與下屬必然對石漢卿進行一系列的打壓。
不過也不大好說,說不定趙匡袒護到底。
玩了一天,大家盡興而散,只是宋家小娘子略有些那么不自然。
宋九裝聾作啞,就當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他到了鋼監,一個小軸承,成了頭號難題。甚至石膏模具都想出來,皆沒有解決。最后變成鐵模,中間火候又成了關健。若是過早鋼汁澆入,就成了熱焊,整個凝固在一起。若澆得遲,上面鐵模壓下來,多余的鋼汁擠壓不出去。又鑄不成鋼珠。火候重要,速度也重要。而且模具本身要jīng密。下面半圓,上面方形。這是下面的模具,上面模具只是半圓,然后擠壓,將多余的鋼汁從表面留下的縫隙擠壓到下面溝槽中。這個要無比的jīng密,不能有絲毫誤差,否則就鑄不成正規的圓形。
鑄出鋼珠后,還要加工,用固定的鐵夾夾在鐵架上,再用手工砂輪拋圓。并且越快越好。否則真正凝固,想要拋圓無比的困難。成品率仍不是很高,成本也依就高昂。
但能勉強做成量產化,成本也比原來下降了許多。
還要進行一系列的改良,改良后,這個技術就可以交給朝廷,那么車輪子將會進行一次歷史xìng的變革。
宋九與工匠們交談了一會,又看了看鋼窯與焦爐以及高爐,忽然他臉sè變了變。然后找來尺丈量一下。量后臉sè又變了變,如他所看到的,高爐出現了一點兒變形。
很細微的變形,工匠天天在鋼監。反而不注意,外人不了解,同樣不會注意。宋九想好一會。終于想到問題出在哪兒。但那會十分十分地麻煩。接著心中叫幸慶,三司種種考慮。工匠還不能全部吃透明白,也怕出事故。因此無論飛橋或者鋼監,都沒有建設。
這種變形速度不是很快,沒有五六年一般人不注意的,就是注意到了,自己也可以搪塞過去。但不能說它是錯誤的,那會引起人們對所有技術的質疑。
不僅是唐代,也不僅是中國,各朝各代各國,內斗避免不了。只是一個輕一重罷了。但宋朝這幾年,內斗會越來越厲害。一旦所有人質疑新技術,那將是一場災難。
然而這會非常非常的麻煩。
不看高爐,心中有鬼,怕別人懷疑,坐在河邊,看著汴水,腦海里仔細地回想。知識用到時方恨少,自己前世跑南走北,業務需要,也與各個企業單位打過很多交道,還逐一參觀過,為什么不用心記下來?
想了很久,腦海里出現幾個方案,這只有慢慢研究了,當然,會堆很多很多的錢。
騎著馬,準備回家畫圖紙,寫策劃。
半路看到一行人騎著背弓,似乎在打獵,領頭的正是趙匡義,宋九不得不上去施禮道:“微臣見過二大王。”
“巧啊,正好本官問你一些事。”趙匡義翻身下馬,這里是郊外,不用那么避諱。就是十幾名親隨,能與趙匡義一道打獵的肯定是真趙匡義的親信,看到也不會說的。
兩人來到一處雜樹下面坐下,趙匡義問道:“明年河洲還有什么計劃?”
“有,競技場,以及河洲西半邊的綠化,未來要做民居區的,雖早,但樹木長大還要幾年時間,現在只要移載小樹,成本低,到建蓋房屋時就成了大樹,也有了風景。”
“那不會有多少錢。”
“也不少錢,而且…”宋九猶豫了一會說道:“二大王,千萬莫對別人說。”
“放心,我非是嘴巴不嚴之人。”
“河洲游客之多,超出微臣想像,因此于東又建了一個廣場,一是利于疏散百姓,省得擁擠不堪,二是可以請藝人表演,減輕進入不了游樂場的百姓不滿,又將商鋪規模擴大,侵占了許多民居區,甚至還要將未來正廣場擴大,但民居很重要,它們才是人氣根本。”
“我懂了,你是想打河南主意。”
“正是,現在沒有他人知道,但早晚會有人醒悟,傳出去,河南土地同樣會象河北一樣瘋漲。所以臣打算明年就將河南的地該圈就圈下來。”
“你預算一下得花多少錢?”
“一部分是民居,還有普通百姓與工匠的民居,以及作坊,說不定還要在兩汴水交界處興修一個小型碼頭,做為國家碼頭未來的補充。那么就會產生一些商鋪,以及一些廣場,那最少得兩三十頃地。現在河南地價不是很貴,但前面一圈,后面就漲起來,還會圈到一些村莊,房屋補償也用許多錢帛,甚至還有一些墳墓,幾個作坊也必須重新遷移。正建設一座飛橋,西河洲與河南河堤也要建役規劃,微臣估計最少還得三十幾萬緡錢。”
“那明年還分不了多少錢出來。”
“是啊,今年雖諸契股分了一些錢,實際真正算起來,包括儲酒與流動資金,既做為契股,這個錢就與我無關,諸衙內還要掏近七萬緡錢出來填空。其實分的錢,不是真正的分紅錢,而是微臣的那些錢,前年墊會的一萬緡錢,以及今年分得的近十二萬緡錢。因此才分了六萬緡錢出去。但這些錢我早遲要掏出來用的。甚至馬上就要支付五萬緡錢來做另一項試驗。”
“什么試驗?”
“真正的水泥,速固,強度高,耐火。它技術難度更高,試驗成本也更高,五萬緡只是起步價,甚至還要墊付十幾萬緡,才能成功。然而我錢一抽,明年諸衙內再加上陸續的投入,分紅必然減少。”
“是不是急了一些?”
“也不算太急,這樣陸續的投入,我的契股在里面始終不會超過四成。”
“為何你不主動降一降?”趙匡義問道。當然宋九交稅朝廷歡迎,可所得也確實讓人眼紅,趙匡義看到后都眼紅了。
“二大王,不妥,這些錢在二大王手中還能做正事,分給諸衙內也就胡亂花掉,若是給國舅,說不定讓他多害了幾個無辜的女子。但在微臣手中,就可以用來試驗各種技術,又將技術交給朝廷,最終使宋朝富強起來。所以寧肯變相地控制微臣的契股比例,也不能做退讓,這一讓,以后會有更多人逼微臣一讓再讓。”
“那這幾項錢支付下去,以后又怎么辦?”
“還是可以的,比如蓋房屋,只要書院建設起來,空手套白狼也能將房屋蓋起來,我的契股就不會減少,若想讓,先蓋房屋,而非是先賣房屋,我的契股自然會下降。再加上河南一些地。等到河南也建設好了,還有金鋪。就算金銀單獨預算,河南建設也要好幾年時間,拖一拖,拖到微臣契股變成四百萬時,其他契股也會超過六百萬。”
這樣說趙匡義就明白宋九打算了。
宋九也不怕他,他想的不是這個契股一年能分多少錢,而是整個天下…
過了一會,趙匡義說道:“明年想辦法控一控,讓大家多分一些錢。”
“這有點兒不妥…”宋九忽然停下,他明白趙匡義出來打獵用意,錢啊。
王全斌得的多,未全部在他腰里,趙普錢更多,也未全部在他腰里,就象反誣馮瓚的那個死士,那冒著多大的風險,馮瓚不是傻子,稍有不慎,在巴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趙普收買了這個死士,讓他做出“壯舉”,得付他多少錢?但趙普還有一個木材生意。趙匡義的錢卻在明處,薪酬,賞賜,賞賜趙匡還能控制,給得多就多,不給一文也沒有。馮瓚這件事過后,趙匡還能再給他賞賜么?要么就是原先的分賞的一些皇莊御園,這個收益會有,但不是太高。
然而趙匡義豢養了許多人,用錢同樣厲害。不然不會讓馮瓚帶錢過來,讓趙普抓個正著。
趙普種種反擊,趙匡義很難受,現在他缺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