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早上,富格銀行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擠兌行為,之所以稱這次的擠兌是前所未有的,是因為這次去富格銀行擠兌的就只有一個人,他是量子基金的投資人喬羅斯。就在今天早上,喬羅斯拿著總價值一百億法郎的支票要求富格銀行進行兌現,并表示這只是一個開始,在隨后的幾天時間里,他將會繼續拿來更多額度的支票過來進行兌現。
我們都知道,喬羅斯的量子基金才剛剛打敗了英格蘭銀行,目前正在買進法郎,或許只有上帝才知道他手上究竟掌握著多少財富,不過可以預見的,富格銀行將為此受到巨大影響。
據悉,隨著擠兌事件的發生,富格銀行的股票已經在一個小時內下跌了超過三個百分點,這對富格銀行而言已經是一個很大的下跌幅度了,顯然所有的投資者們都認為喬羅斯這么做或許是要做空富格銀行,因此理智一點的做法就是應該拋棄富格銀行的股票,事實上投資者們也就是這么做的。
我想在未來的幾天時間內,如果喬羅斯仍然繼續進行他的擠兌,那么他不僅會讓更多的投資者拋售富格銀行的股票,并且還可以能引發大規模的真實擠兌,繼而引發更大的股市震蕩,陷入一個噩夢般的惡性循環。
這就是收音機里所播放的新聞,而聽著這條消息,讓安德烈當時就震驚了,因為富格銀行就是他掌握哈魯斯堡家族的核心產業。
不過安德烈顯然并不會就這么屈服:“你以為憑你拿著的這個東西,我就會相信了嗎?”
周銘笑了:“莫非伯爵先生不相信這是真的,以為我只是拿著一個錄音機在放錄音給你聽,故意嚇唬你嗎?非常抱歉,我可沒有這么無聊,我想或許也只有伯爵先生你會這么做了。”
隨著周銘的話,安德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了,因為他心里也非常明白,周銘不可能會拿錄音機出來的,那樣做的結果除了讓他成為笑柄并不會有任何作用;此外,這樣的新聞他也沒法造假,只要自己打個電話回銀行,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上帝似乎聽到了安德烈的心聲,這時一位仆人匆匆的跑進大廳,并不斷對安德烈喊著:“先生不好了,富格銀行出事了!”
這仆人的呼喊讓現場頓時一片嘩然,安德烈也感覺一片天旋地轉,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魯莽野蠻的華夏人,居然就真的放出了這個消息。
不過對周銘來說,單單只是放出這個消息當然不過癮了,他隨后又說:“如果安德烈先生經常關注新聞的話就應該知道,這個量子基金是我投資控股的,我想我這么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其實在這里周銘設了一個語言陷阱,周銘的確是控股投資了量子基金的,但實際股權卻只是占一部分的,甚至如果真要較真的話,周銘甚至都沒辦法完全左右量子基金的決策。
然而,要真這么解釋就感覺太鶸了,不過這里周銘只說是控股,對安德烈來說,就會理所當然認為是絕對控股了,甚至是周銘一手扶植起來的,這只是一種簡單的潛意識引導,但兩種想法的結果卻是天差地別的。
“你是想說這次喬羅斯針對富格銀行的擠兌,是你在背后操縱的?”安德烈問,顯然他并沒有察覺到周銘的語言陷阱,事實上他也沒辦法察覺。
周銘打個響指:“就是這個意思!”
“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相信你了嗎?”安德烈咬牙切齒的說。
周銘笑了:“我說伯爵先生你能不能換句話說呢?總是這一句你沒說膩我都聽膩了,要是你不相信那好辦,你就趕我出去,看看你的富格銀行能扛多久。”
安德烈的臉色非常難看:“原來你是有目的的!”
“我說安德烈先生你好歹也是一位伯爵,能不能講些有營養的話呢?我當然是有目的的了,要不然我拿收音機出來做什么?給你們播報新聞嗎?”周銘饒有意味的說,“所以安德烈先生,你現在還要轟我出去嗎?”
周銘這句反問就像是一柄重錘,狠狠砸在了安德烈的胸口,讓他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打臉!這絕逼是活生生的打臉,還是不帶任何拐彎抹角的直接,而且更讓人不能忍的是,他還是要自己動手來打自己的臉。
要知道,就在剛才,安德烈可才說過要打死周銘,并把他丟進萊茵河的,但是現在卻要收回這些話,不僅不能打他,還要留他在城堡內,這可不簡單的是一次打臉了,更嚴重的還是要讓他的威信掃地了。
但…如果不這么做,那還有什么辦法呢?
想到最后,安德烈向周銘低了頭:“暫時,就留你在哈魯斯堡吧,不過你不要以為你就這樣贏了,我會把這一切都找回來的!”
周銘對此則苦口婆心的勸道:“我的伯爵大人,你老人家怎么又忘了呢?話千萬不要說的這么滿,以后要是又被打臉了該怎么辦呢?”
對于周銘這話,在安德烈身后當時就有人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而安德烈更是感覺自己的臉已經被周銘給打腫了,他現在直抓狂的想要殺了周銘。所以最后安德烈選擇了轉身直接走人,因為他感覺自己現在只要還在大廳里在周銘面前,他的臉就是要被周銘給按在地上隨意摩擦的。
在安德烈離開以后,周銘和凱特琳也離開了,相比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所有家族成員,都很自覺的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而不是一窩蜂離開,根本沒人理會他們了。
這是個很不起眼的小舉動,但卻表明了至少現在這些人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認為他們是單純來搞笑的,通過剛才的一系列事情,讓他們明白,周銘和凱特琳至少是有和安德烈一爭高下的實力了,就算只是暫時的,作為吃瓜群眾的他們也不愿意被牽扯其中。
中午,周銘和凱特琳離開了哈魯斯堡,畢竟安德烈連大家的住宿都沒有安排,吃飯這件事自然也是如此了,因此周銘和凱特琳就需要自己回市區找飯店解決了。
路上,凱特琳就接到了露易絲的電話,這個電話的內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露易絲希望中午能和他們一起共進午餐,順便一起商量一下下午的事情。
掛斷了露易絲的電話,凱特琳很感慨的說:“周銘你說的真一點都沒錯,上午在安德烈那樣欺負我們故意關了我們的麥克風的時候,她明明可以幫忙的卻一句話都沒有,現在看到周銘你有能力讓安德烈低頭了,她就主動和我們聯系了,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必須要有自己動手的實力才行,不能寄希望于別人身上,任何人都不行!”
周銘微笑著告訴她:“那是當然的,因為只有對等的實力才叫合作,否則就是單方面的乞求別人的施舍,而施舍這種向來看人品的東西,是很難有什么信譽的,哪怕你手上真的有對方想要的東西也一樣。”
“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周銘又說,“我們已經出手了,如果露易絲王妃要不做點什么就太說不過去了,這就叫拋磚引玉。”
一個小時后,周銘和凱特琳到了哈魯斯堡市市區的紫羅蘭飯店,這是露易絲或者是她背后的王室選擇的用餐地點。
不得不說,王室就是很講究的,這紫羅蘭飯店其實就是由一座城堡改建而成,是一個非常奢侈的飯店,不過由于這里的環境優雅,看上去非常富有品位,同時這里的菜品也是整個哈魯斯堡市最負盛名的,所以也有很多有錢人慕名來到這里吃飯的。
在這里,周銘和凱特琳要了一個包廂,他們只在這里等了不到十分鐘,包廂的門就被敲開了,露易絲和她的仆人走了進來。
“凱特琳,我非常高興能和你一起用餐,上帝在上,自從我嫁到了王室以后,我們就再也沒有一起用餐了吧?遙想那時還有我的哥哥你的父親一起,但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露易絲才走進來就很感慨的對凱特琳說,作為一位貴族,她的表面功夫是很好的,如果不是周銘幫凱特琳理清楚了其中的關鍵,她差一點就要相信了。
既然要演戲,凱特琳也一同回想道:“是呀!我親愛的姑姑,如果我的父親還在這里,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一番唏噓感慨過后他們一起坐下來了,露易絲也明白自己的演技在周銘和凱特琳面前只是個笑話,她隨后進入主題道:“回想一個小時前在哈魯斯堡,你們的表現真是太讓人驚訝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控制著量子基金這樣的機構,而且居然還能對富格進行這樣規模的擠兌,這實在是意料之外的。”
“那當然,如果沒有和安德烈叫板的底氣,我們也不會輕易的過來哈魯斯堡參加這次會議了。”凱特琳解釋說。
“不過這里我可要批評你們了,為什么你們在之前就沒有提前告訴我呢?你們可知道我是有多擔心你們嗎?”露易絲故作生氣的說道。
周銘當然明白她這還是在故作姿態,也配合她演戲道:“非常抱歉,向王妃殿下你隱瞞是我們的錯誤,不過之前我們也不確定量子基金的擠兌會造成一個什么效果,甚至最后我們還擔心會破壞了王妃殿下你的一些計劃,所以才善意的向你隱瞞了。”
盡管這個解釋漏洞百出,但露易絲還是接受了:“我明白你們的苦心,不過只此一次,要是還有下次,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周銘和凱特琳一齊笑著點頭表示必然如此,最后露易絲說:“不過既然你們都已經出招了,那么我作為長輩,要是不做點什么,也太不像話了,所以下午我也會給你們幫助的了。”
周銘等的就是這句話,馬上拉著凱特琳點頭道:“那就拜托王妃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