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凱特琳,對于你的麥克風突然沒了聲音我感到萬分的抱歉,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不過請你放心,中午我一定會讓我的仆人好好為你檢查的,我盡量不讓這種事情在下午還會繼續發生!”安德烈對凱特琳說。
這是在上午的會議結束之際,安德烈立即就上午凱特琳的麥克風突然沒了聲音的事情,下來給她道歉了;或許他的戲做的很足,不過但凡是明白人,都能知道麥克風的事情就是他干的,他現在就只是在做個樣子,甚至是一種對凱特琳的高姿態炫耀。
凱特琳皺起了眉頭,不過她還沒說話,周銘就先說道:“知道嗎?可愛的安德烈先生,你這套貴族式的虛偽真的很讓人惡心。”
“我可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還是你生來就是這么沒有教養呢?滿嘴噴糞可不是一位紳士的行為。”
安德烈故意拿捏著說,眼里滿是對周銘和凱特琳的輕蔑和不屑,他又說道:“知道嗎?其實從你們決定來參加這次會議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已經把自己放在了一個白癡的位置上了,我知道你們很想要拿回斐迪南大公的一些財產,但是你們的天真,讓上帝都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了!”
安德烈說到這里故意做了一個自認為很優雅的手勢然后說:“當然,作為安德烈伯爵,我也是非常仁慈的,既然你們千里迢迢的從百慕大來到了這里,也作為斐迪南大公的朋友,送給他的喪葬費,我可以付給你們三十萬法郎,你們看怎么樣?這樣一筆錢,已經足夠在法國的任何一個地方買到一套普通的房子啦!”
“你這個混蛋,簡直無恥!”凱特琳咬牙切齒的罵道。
“啊哦,一位尊貴的貴族小姐,可是不應該說出如此粗鄙卑劣的語言呢!不過你的這些話在我聽來,卻都是失敗者在爛泥地里的痛苦哀嚎,那還真是嫵媚動聽呢!”
安德烈非常欠揍的說,他的表情似乎還有些享受,他接著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嫌三十萬法郎太少了對嗎?那我也可以想辦法幫你們把在百慕大的那個城堡從班克曼銀行手上再買回來,不過我親愛的凱特琳卻必須要答應我的條件,嫁給杰弗森,這樣就完美了,你們覺得呢?”
“你這是在做夢!我死也不會答應的!”凱特琳說,“而且我也是真沒想到,你安德烈居然真的人不想做了,卻想要去做杰弗森的狗!”
安德烈伸出食指搖搖說:“我親愛的凱特琳,話可不能這么說,畢竟人總是要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嗎?并且你現在不答應,或者未來會改變主意呢?”
這一次不等凱特琳說話,周銘就先說道:“喂!安德烈,你好像忘了這里還有我的存在了。”
安德烈很不屑的看了周銘一眼說:“你是在這里,但是你這個垃圾還能有什么話說嗎?”
“我想說,你剛才的那番話讓我很生氣。”周銘說。
對于周銘這話,安德烈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原來是這話呀,你很生氣,然后呢?來打我呀,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垃圾就是應該要被丟去垃圾場,這里不適合…”
安德烈興致勃勃的話被一記清脆的耳光給打斷了,安德烈當時就愣住了,他看著周銘問:“你剛才做了什么?你剛才打了我的耳光?”
“怎么剛才沒看清楚嗎?那我再來一次好了。”周銘說著就又抬手扇了一個耳光在安德烈臉上,并且還說道,“老實說我這輩子都沒聽過你這么賤的要求,居然要我打你,并且一次還不夠,還要我再打一次,難道是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嗎?還是咱們在拍一部叫爸爸再打我一次的電影呢?”
周銘打的耳光和他的說話聲音并不特別響亮,但傳到每一個人耳朵里都無異于是一聲晴天霹靂,讓人震驚,因為包括凱特琳在內的所有人誰都沒有想到,周銘居然一言不合就真的當著大廳這么多人的面直接動人了,這也太不夠紳士太野蠻了一點吧?
的確,安德烈剛才是有說過打他的話,但是個人就能聽出來那只是挑釁的話語,哪里會真的有這種要求呢?這也太夸張了吧?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周銘卻并不在意,他反而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看著安德烈問他:“怎么樣?我打的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可以重新來過,保證打到你滿意為止,所以親,記得給好評哦!”
噼里啪啦!
周銘的這番話讓現場頓時碎了一地的眼鏡,雖然這個年代還并沒有什么某寶的存在,他們也不知道什么叫某寶體,不過這種萌化了的語言卻配上了那種打到你滿意的話語,這種組合無疑讓每個聽到了的人瞬間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最強烈的沖擊。尤其是最后打了還要給好評?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不過不管怎么說,至少周銘這番話是非常有效的,因為原本還準備點頭的安德烈,他在聽完周銘這番話以后立即下意識的搖頭了。
“所以說嘛,人還是不要犯賤的,否則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周銘諄諄教誨道,“我不知道你父母是否還健在,但是想來他們也是沒什么時間來教育你的,那么我就代替他們來做了。”
開始的時候,安德烈只是被周銘突如其來的巴掌給打懵了,要知道,周銘可是并沒有手下留情的,而隨著周銘的教育,也讓他逐漸回過了神來。
“無恥無賴流氓!”回神過來的安德烈立即向后退了幾步并指著周銘破口大罵。
對他這樣的表現,周銘無奈的笑了:“我說你的詞匯量就只有這么多了嗎?剛才那滿嘴噴糞的創新意識呢?而且你現在的樣子怎么看怎么都是強暴受害者,我覺得我的性取向還不至于被你這樣的垃圾給掰彎了。”
安德烈被周銘的話氣的發抖,他抬手指著周銘大聲咆哮道:“你這個垃圾混蛋,我要你馬上滾出這個哈魯斯堡,你沒有任何待在這里的權力!”
周銘卻暇有閑心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很抱歉,既然我已經進來了,就沒打算這樣出去,除非我已經幫凱特琳奪回了屬于她的繼承權,以及哈魯斯堡的一切,不過那樣的話,應該滾出城堡的也應該是你才對,或者說…我剛才給你的教育你又還給我了呢?”
周銘說著又舉起了手,作勢要打他。
這可把安德烈嚇壞了,他立即跑上了講臺,并且有點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保安呢?仆人呢?這城堡里的下人難道全都死絕了嗎?快給我來人!”
面對安德烈近乎要瘋狂的狀態,凱特琳小心翼翼的拉了周銘一下,有些擔心的問:“這沒關系嗎?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呢?”
周銘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放心吧,不是我小瞧他,就他那兩下子我還真不放在眼里,你要知道你的男人可是曾經去過海灣戰場的,況且現在我身邊不是還有在嗎?他的身手可是很不一般的。至于過分,比起他對你父親做的那些,我們這只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說的這些我當然都知道,但是現在和之前的情況并不一樣…”
凱特琳還想說什么,不過這時在安德烈的咆哮聲中,城堡的管家已經帶著保安撥開人群來到了大廳內。
見到管家和保安,那安德烈就像是找到了組織的小孩一樣馬上從講臺上跳下來跑過去躲在了人群后面,并指著周銘下命令道:“就是那個華夏雜碎!你們快點上去把他給我打死然后丟到萊茵河里去!”
面對安德烈的命令以及他此刻歇斯底里的狀態,管家和保安們第一時間都愣住了,他們完全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開會開著就要動手,還要鬧出人命了呢?
這時周銘走上前兩步說:“好了我知道你們也別愣神了,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你這個雜種現在也知道怕了嗎?但是我就偏不!”安德烈的額頭上崩著一道道青筋,很用力的指著周銘說,“你們都給我上,去給我弄死他!”
雖然安德烈又下了一次命令,但早上才收了周銘兩萬法郎的保安們卻還是遲遲沒動靜,畢竟他們還是覺得自己要講些道義的,否則死后自己上不了天堂可怎么辦。但安德烈的命令卻又不能不執行…
安德烈見保安們愣在那里非常,讓他非常惱火,他又怒吼道:“你們都還在愣什么?都快上啊!”
不管了,還是工作最重要,最多打的時候輕一點就是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保安們大吼著朝周銘這邊撲了過來,不過當周銘喊了一聲住手后,他們又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周銘對這些保安說:“執行命令是好事,不過恐怕你們的安德烈先生馬上就要改主意了。”
“改主意?你是在這里給我講童話故事嗎?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居然敢打我,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安德烈咆哮道。
“話可不要說的那么早,萬一打臉了會很尷尬的。”周銘說著拿出了一部收音機。
“這是什么鬼?收音機嗎?而且還是這么老式的,你果然是從華夏那種蠻荒地方出來的垃圾,你是和優雅的文明社會格格不入的雜種!我…”
安德烈哈哈大笑著嘲諷著周銘,只是當周銘打開了收音機以后,安德烈的話就戛然而止了,他的臉色也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