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不好了,宿舍這邊出事了!”
當周銘才走出法院大門,打開自己的呼機,就有消息被發送了過來,周銘只得跟艾倫和副檢察長克拉克告辭急急忙忙趕回了學校宿舍。
到了宿舍下了車,周銘發現宿舍大門是敞開的,葉凝正等在門口,見周銘回頭葉凝急忙上前接周銘回去,一邊走一邊對周銘說著:“老師不好了,今天李陽收到了一封會爆炸的信,他都受傷了!”
“會爆炸的信?”周銘感到有些疑惑,隨后葉凝告訴周銘是上午在周銘走了以后,宿舍的門鈴就被按響了,當時李陽正好就在大廳,他趕去開門卻發現門外并沒有人,回去時就發現躺在門口的一封信,李陽拿起信封發現信正是寫給自己的,他打開來看,但他才拆開信封,信件就突然爆炸了。
說話間周銘已經跟著葉凝來到了宿舍大廳,就見班里人都在這里,陳樹和其他幾個女同學正在照顧著李陽,李陽則臉上蒙著濕毛巾躺在沙發上。
“李陽他好像是被炸到眼睛了,說眼睛好熱,我們就給他敷了濕毛巾。”葉凝小聲對周銘說。
見到周銘過來,班長陳樹也馬上站起身來:“老師,這好好的信件怎么會爆炸呢?”
“我想應該是信件里存∝長∝風∝文∝學,w¢ww.cfw⊕x.ne⊙t在某種很不穩定的化學物質,只要信封被撕開接觸空氣就會爆炸吧。”周銘猜測說,他隨后又問,“事情發生多久了?”
“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老師我們現在怎么辦?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陳樹問。
周銘當機立斷:“先送李陽去醫院,所有醫藥費我來出,然后我們報警,快去打電話。”
有了周銘的安排,陳樹立即去打電話,可他才走到電話旁邊,就聽電話響了起來,陳樹接通,那邊卻直接指定周銘接電話,周銘過來接過電話,卻聽到了一個年紀大的聲音:“周銘先生,我們的禮物已經收到了吧?希望你和你的同學們都能喜歡,本來好好和解的路是大家都喜歡的,但現在我不得不做出一些讓自己都痛心的事情來了。最后,祝你和你的同學們周末愉快,再見。”
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毫不拖泥帶水,陳樹過來問:“老師,這是誰的電話?”
周銘轉頭只見所有金融班的同學們都在看著自己,周銘就說:“沒事,大家都先忙自己的去,葉凝你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和報警,先救李陽。”
葉凝點頭說好,周銘這才又交代陳樹說:“這幾天你帶著同學們一定要格外小心,如果有不對的情況馬上報警!”
陳樹也點頭表示知道,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周銘拿起接通,這一次并不是那位布魯克家的老管家了,而是一個年輕的聲音:“老師不好了,宿舍便利店這里來了工商稅務和衛生部門的人,他們說的宿舍便利店沒有任何手續,要查封我們的店,這該怎么辦呀?”
“你們先不要著急,去找負責教師莫爾出來說明情況,我馬上就過去。”
周銘掛斷電話,交代陳樹一句“照顧好宿舍”,然后馬上帶著張林一起出門了,重新發動汽車來到了科蘭德書院,卻發現幾輛隸屬于政府部門的車輛剛剛離開。
周銘心叫一聲壞了,不過這個時候再去追趕那些車輛也無濟于事,并且自己也只有一輛車,該追誰都不知道,周銘只好暗嘆一聲,最后下車走進科蘭德書院,來到宿舍便利店的門口,周銘就看到兩名金融班的同學在這里哭,他們見到周銘過來頓時哭的更厲害了。
“老師對不起,我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宿舍便利店,剛才那些美國的執法人員強行把這里給查封了。”
面對如此傷心的同學,周銘安慰他們說:“不要緊的,只要人沒事了就好,這些事情會有律師替我們解決的。”
說著周銘四下看了看又問:“莫爾老師呢?他沒有過來嗎?”
就像是要證明什么一樣,周銘的話音才落,莫爾的聲音就從背后傳來:“工商和稅務的執法人員在哪?這里是學生自由團體,不屬于你們的管轄范圍!”
周銘轉身,莫爾立即舉起雙手說:“哦!周你可不能怪我,我已經是接到通知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趕來了,只不過你知道的,我的辦公室并不在這里,你不能要求我24小時都守在這里,我可是科蘭德書院的負責教師。”
“莫爾老師我想我能理解的,你的辦公室距離這里有十萬八千里,你需要翻兩千個跟頭才能過來,而且你作為科蘭德書院的負責教師,居然每一次宿舍出問題的時候都不在現場,這樣的負責教師我不明白和一條晾曬在外面的咸魚有任何區別。”周銘說。
莫爾張嘴想解釋,但周銘卻先說:“莫爾老師我并不想聽你做任何解釋,我只想說,如果下一次我還比你更先來到現場,那么會發生什么事我就無法預料了。”
“周,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莫爾嚴肅的問。
周銘搖搖頭說:“我現在非常頭疼,我想我是會做出任何事的。”
說完周銘就帶著那兩位金融班同學走了,回到車上,周銘馬上拿出手機撥通了艾倫的電話,可還不等周銘先說話,艾倫那邊就先說道:“周銘先生你這電話打的可真巧,我正準備打給你的。”
周銘眉頭一凜,心里有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又發生什么事了嗎?”
“非常不好的事,”艾倫說,“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你現在收購股份可能留下的后遺癥嗎?”
“當然記得,你是說沃頓那個家伙他真的反悔了,他又不打算出售他的公司了嗎?”周銘問。
“恐怕比這要糟糕的多。”艾倫說,“他不僅不打算出售他的公司,他還向法庭提交你宿舍便利店的違規材料,單方面宣布這項業務的不合法,并且他還要求法庭頒布強制令,解除你股東的身份。”
周銘笑了:“想不到沃頓這家伙心倒是挺大,在背后打了我一槍,還想把我收購股份的錢都給收進他的腰包。”
艾倫那邊想了一下謹慎的說:“周銘先生,我覺得這個時候他這樣做,可能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可能會和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的案子有關,他想趁火打劫。”
周銘告訴他:“艾倫律師我想你用不著猜測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就是和案子有關,并且還可能不是他自己的想的,而是有人要求他這樣做的,因為學校里也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隨后周銘就把李陽收到爆炸信件和宿舍便利店被查封的事情告訴了艾倫,尤其是老管家打的那一通電話,艾倫那邊聽后倒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這可真是麻煩了,他們這樣做的目的顯然就是要打亂我們的手腳,讓我們沒有辦法專心案子,那樣他們就可以在法庭上更好的發揮。”
“老布魯克不愧是在麻州很有影響力的參議員,這就是他全力出手的結果嗎?”
周銘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句,然后問艾倫:“沃頓公司和政府部門那邊有辦法解決嗎?宿舍便利店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封了。”
“我認為這兩件事情完全可以當成一件事情來處理,現在政府部門執法只是因為沃頓單方面宣布了宿舍便利店項目的非法,只要我們能掌握住沃頓公司,重新宣布宿舍便利店項目的合法性,那么宿舍便利店的事情就能像放風箏一樣迎著風吹起來了。”
艾倫接著說:“而沃頓公司當初在簽合同的時候我就在合同上做了手腳,只要沃頓單方面宣布了任何事情,我們都可以隨時向法庭遞交訴訟,把他從公司踢出去。”
周銘哈哈笑道:“艾倫律師你干的太漂亮了,就請你馬上開干吧。”
“兩個案子同時進行,我突然發現跟著你這個學生老板,可比我原來接的那些大企業的老板更難,難道中國商人都是善于把資源利用到極限的嗎?”艾倫抱怨了一句。
周銘對他說:“在中國有句話叫能者多勞,說的就是艾倫律師你這樣的人。”
掛斷電話,周銘的臉色嚴峻起來,雖然他對艾倫說的很輕松,但實際上他知道,現在面對老布魯克這樣四面八方的出手,自己真的很難招架,原因很簡單,對方是實力雄厚的州參議員,他有太多的資源可以利用,他也熟悉美國法律和辦事方式,但自己都一切還在摸索當中,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除此之外周銘還有一個感覺,就是老布魯克既然出手了,那就一定會要把敵人打倒才對,那么事情肯定就還沒完。
事實證明了周銘的猜想,當周銘帶著那兩位金融班同學回到宿舍的時候,黃平跑出來告訴周銘:“老師不好了,我的電腦剛剛接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里面有一張掃描照片。”
這個年代盡管電腦的發展還并沒有那么好,電腦的功能也并沒有那么豐富,但是周銘了解后世金融和互聯網的緊密性,再加上目前美國金融業已經開始和互聯網掛鉤了,以及周銘作為后世人對網絡的依存,讓他在哈佛住下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宿舍配備了幾臺電腦,配置在后世看來是渣,但現在是最頂級的。
周銘跟著黃平來到電腦前,黃平,顯示屏上立即顯示出了一張照片,周銘看后當時就皺起了眉:因為這是一張布魯克的老管家和法官一起打網球的照片。
周銘扶額暗嘆:老布魯克的這多方面報復,還真讓人有些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