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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急于掌握自己下落的,只有桓軍,由此也加可以印證,偷襲吳家莊的人絕非尋常山匪,而是穿過龍門山追蹤而至的桓軍_泡&書&
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桓軍的主力應該就駐扎在龍門山內想到這里,唐寅眼中精光頓現,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正在他尋思的時候,忽聽門口傳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唐寅猛然回神,回頭一瞧,就見殷柔站在房門口,花容失色,雙手捂著嘴巴,美目瞪得大大的,看著橫躺在坑上的尸體,眼中布滿淚水 唐寅快地脫下外衣,蓋在尸體身上,然后走到殷柔近前,把她攬入懷中,低聲說道:“我不是讓你留在院中不要動嘛”
“吳大哥、大嫂他們…他們…”
唐寅按住殷柔的小腦袋,讓其貼在自己的懷中,然后摟著她快步走了出去吳石夫婦幫了自己,可是自己卻害了他夫妻早知道會這樣,自己真應該帶他二人一同去大平城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面面俱到,也不可能預防所有的意外發生吳家莊的遇襲就是他沒有想到的唐寅和殷柔出來之后,湯文遠和高誠海帶著一干軍兵走了進去 他們進去的快,出來的快,只是出來之后,人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湯文遠氣得身子突突直哆嗦,怒聲罵道:“畜生簡直就是一幫畜生”
唐寅把殷柔拉到院外,安撫她好一會,才讓她的情緒平復一些,而后,他對跟出來的湯文遠和高誠海說道:“湯大人、高大人,你二人立刻帶公主回城,并嚴加布防,桓軍隨時都可能兵臨城下”
公主?直到這時,高誠海才知道殷柔是公主,錯愕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倒是湯文遠早就料到了,此時聽唐寅這么說,絲毫不感意外老頭子問道:“殿下,那您呢?”
“本王得去趟龍門山,探一探桓軍的主力是不是已在那里”唐寅正色說道 還沒等湯文遠和高誠海阻攔,殷柔也用力地把唐寅拉住,眼中的淚珠還未干,顫聲說道:“寅,不要去,太危險了”
“叢林之中,敵軍再多,也留不下我”唐寅信心十足地柔聲寬慰道,接著他又看看湯文遠和高誠海,繼續說道:“癸亥軍是桓國的主力軍團之一,現在又有川國將領統帥,不可等閑視之,地方軍的探子就算前去打探,恐怕也探不出來什么,反而還會白白搭上性命,只能由我親自走一趟了”
“寅…”不管唐寅說得有多輕松,但殷柔就是不放心,吳石夫婦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她哪放心讓唐寅去涉險“沒事的,我去去就回”唐寅沖著殷柔一笑,隨后,他向湯、高二人甩下頭,示意兩人趕快帶公主回城 湯文遠沉吟片刻,拱手說道:“殿下,讓微臣隨殿下一同前往,微臣雖已年邁,但靈武并未荒廢,未必能幫上殿下什么忙,但也絕不會拖殿下的后腿”
唐寅聞言,暗暗點頭,這位龍門郡的郡首倒是不錯,非尋常的文官能比,身上有一股子將帥的氣魄 他淡然一笑,說道:“湯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公主的安全也很重要,湯大人只要能保護好公主,就是對本王最大的幫助了”
雖然和唐寅接觸得不多,但湯文遠對他的個性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的脾氣太倔強,決定下來的事,簡直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湯文遠無奈地嘆口氣,轉頭對殷柔說道:“既然風王殿下說能應付得來,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公主殿下,我們還是先回城”
殷柔還想勸阻唐寅,但后者已翻身上馬,并向她揚揚頭,含笑說道:“柔兒只管回城,等我回來便是”
最終,殷柔在湯文遠和高誠海的勸說下,由大批的玉軍精銳護送著,返回大平城,吳家莊這里只留下小隊的軍兵,對村民的尸體進行處理目視著殷柔所在的隊伍在視線中消失,唐寅這才撥轉馬頭,快馬加鞭,出了村子,直奔龍門山的方向奔馳而去在距離龍門山還有好一段距離的時候,唐寅便下了馬匹,將其綁在隱蔽之處,在莊稼地里步行前進騎馬的目標太大,他也擔心桓軍于龍門山外安插有眼線和暗哨,自己還沒接近就先被人家發現了形跡越是接近龍門山,唐寅便越發小心,前行的同時,雙耳都支起來,聆聽周圍任何細微的聲響沒過多久,唐寅穿過莊稼地,鉆進山林之內進了林子里,他如魚得水,在樹梢之上,連續施展暗影飄移,身形時隱時現在林中向前穿行了許久,唐寅突然收出身形,蹲在一根樹枝之上他瞇縫起眼睛,扒開樹葉,向下觀望只見樹下的亂草叢中正蹲有兩個人,如果不仔細分辨,還真不容易發現他倆的存在這兩人面上黑一道白一道,活生生兩只大花臉,身上有甲,卻沒有頭盔,本來甲和衣裝都是褐色的,但由于長時間沒有清洗擦拭過,此時已快變成黑色的了 他倆蹲在草叢當中,一邊伸長脖子向四周張望,一邊低聲聊著天“這一個來月不是爬山就是鉆樹林,天天啃干糧,他娘的,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昨天晚上,第一兵團那邊的兄弟出山攻打了一個村子,還帶回來不少雞鴨豬狗什么的”
“沒帶回來女人嗎?”
“聽說把人都殺光了”
“鬼才信他們,有女人也被他們自己扣下了唉,一個多月沒開葷了…”
他二人正說著話,忽聽頭頂上方有嘩啦啦的樹枝響動聲,兩人不約而同地抬頭向上觀望,他倆只看到一面黑影向自己的頭頂落下來,二人正要大叫,燃燒著黑色火焰的手掌已扣在他倆的頭頂呼兩名大漢連怎么回事都沒弄清楚,身體便被黑色的火焰所吞噬,絲絲的霧氣由他二人周身散發出來唐寅收手,兩具失去精華的尸體像是兩攤爛肉,軟綿綿地癱在地上,唐寅仰起頭來,將空中飄蕩的靈氣吸入體內隨后,他在兩具尸體之間盤膝而坐,進入冥想狀態和他判斷的一樣,癸亥軍的主力確實已追蹤過來一開始,癸亥軍是重點向北面和東面展開追查,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又突然改變的方向,向西面進行追蹤,也正是因為這樣,癸亥軍的度比唐寅和殷柔慢了好幾天至于偷襲吳家莊的,正是癸亥軍的第一兵團,據說還是由川將韓石親自率領而現在,癸亥軍的主力正駐扎于山林深處,以唐寅自己的推斷,估計癸亥軍正在籌劃如何進攻大平城唐寅以黑暗之火的死亡燃燒化掉兩名桓軍暗哨的尸體,就地換上桓軍的軍裝和盔甲,然后向樹林深處走去就目前來看,癸亥軍內對具威脅的不是那些桓兵桓將,而是那名川將韓石,唐寅想找機會,試試能不能把韓石殺掉,只要除掉此人,癸亥軍便不足為慮了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軍統帥的優劣與否,會直接影響到全軍的戰力像癸亥軍這樣的軍團,如果繼續由其統帥嚴熙指揮,只是一群烏合之眾,若是由韓石指揮,便會成為一支神出鬼沒的虎狼之師有了桓軍的軍裝做掩護,為唐寅創造不少便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林中行走這一路走來,碰到的崗哨有十多處,暗哨則無法統計,可見桓軍營地四周守衛之森嚴等唐寅接近桓軍駐地時,再想繼續深入,已然沒有可能在桓營的進出口處,皆有修靈者看守,以洞察之術巡視進出的軍兵,唐寅繞著桓軍的大營走了一個多時辰,竟未發現一處可讓自己混進去的破綻他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放棄了混入桓軍駐地的打算,潛伏在駐地之外,耐心等機會就算這次不能殺掉韓石,至少也得吸食掉一名桓軍的將領,讓自己能掌握桓軍接下來的動向和具體計劃唐寅藏身在一棵位于桓軍駐地后身的老樹之上,由下午,一直等到入夜,期間只看到桓兵進進出出,未發現一名桓軍的將領,正在唐寅決定放棄,欲退出山林,返回大平城的時候,桓軍后營門處又有了動靜一名穿著千夫長軍裝的大漢帶著十數名桓兵,從后營地出來,同時還推出一輛馬車馬車上蓋有帆布,鼓鼓囊囊的,看不清楚里面裝的是什么 那千夫長鬼鬼祟祟,出來之后,一邊向四周不停的張望,一邊催促下面的軍兵道:“快一點他娘的,你們動作都給老子快一點”
他們一行人出了后營,直奔樹林深處而去唐寅看得真切,并沒有打算行動千夫長職位太低,不在他出手的范圍之內,可是對方的一句話卻讓他改變了主意最新更新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