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體漆黑、周身隱隱散發著青色光芒的神農鼎就如同是一個懸浮在寒心掌中的小星球,它盤旋不止,轉動不停,生生不息!
“神農鼎!”
站在寒心的身側,乍一下看到那團生吞活人的青芒化為一個黑色小鼎落在寒心的掌中,黃文斌忍不住驚呼出聲。
黃文斌雖然也被神農鼎煉化過忠誠度,不過,他被煉化忠誠度的那個片段已經永遠在他的腦子里消失,所以,他是不記得自己被神農鼎煉化過的,不過,他是認識神農鼎的,所以才會突然驚呼出聲!
“小黃,護住周圍,我不希望被人打擾!”
寒心這次一口氣煉化的畢竟是將近十個人,所以,為了不出現意外,他便趕緊命令黃文斌為他護法。
“心哥,我懂的!”
黃文斌趕緊說:“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方圓百步之內不會有一個活物敢靠近!”
話音剛落,黃文斌仗著一身霸絕的真氣修為,身形一閃,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用神農鼎煉化一個人的忠誠度和煉化近十個人的忠誠度,難度呈幾何倍增長,所以,足足用了將近四十多分鐘的時間,幾乎耗光了神農鼎中所有的真氣儲備以及自身的真氣儲備,滿頭大汗的寒心︽⑦長︽⑦風︽⑦文︽⑦學,w≮ww.cf⊙wx.n↙et才終于勉強完成。
青芒一閃,以李笙為首,近十個血煉的人再次出現在這個空落落的老舊院子里,而神農鼎也飛速回到了寒心的識海中。
被神農鼎改造了忠誠度后,李笙等人先是茫然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然后,以他為首,眾人齊齊朝著寒心的方向鞠躬行禮,山呼:“主人!”
事實上,李笙等人根本就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忽然直接如此忠誠于寒心,他們只知道,靈魂深處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他們,讓他們不得不對寒心忠誠,而且是一輩子!
至于剛才被神農鼎吞噬的那段記憶,早已被神農鼎抹除!
“哈哈…”
見李笙等人全都臣服于自己,寒心頓時心中升騰起萬千的豪氣干云,他甚至暗暗在心中想,要是把全天下的人都給煉化了忠誠度,那這個天下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不過,這個念頭剛起,寒心就趕緊壓制下去了,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種自信心膨脹的想法近乎“魔道”!
寒心覺得,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念頭,尤其他的本職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他心說:“圣賢都以德服人,莽夫則以武服人,我如果憑借神農鼎來服人,那就是妖人,是要受天譴的!”
這么一想,寒心頓覺自己壓抑著的心情舒暢了不少,頓了頓,他對李笙等人說:“以后你們都叫我名字吧…”
話音未落,寒心就注意到李笙等人滿臉的為難,于是他干脆黑著臉補充了一句:“要實在不行就叫我心哥吧,總之不能叫主人!”
寒心很有原則性,雖然他完全收復了李笙、曉月等人,但是,他卻不打算強迫這些人做任何事情。
聽了寒心的吩咐,眾人大喜,于是就趕緊齊聲說:“是!心哥!”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
煉化了李笙的忠誠度之后,寒心就不再擔心李笙會把自己和李歡的事情告訴秦縱橫了,所以,他擺擺手,干脆遣散眾人,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又問李笙,說:“對了,那個張醫生現在在哪?”
“那個老東西現在就在屋里呢!”
李笙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門,然后對寒心說:“心哥,這里是我們血煉的秘密基地之一,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不用了!”
寒心很清楚,自己現在和血煉的關系絕不能被曝光,否則就有被秦縱橫察覺到的危險,他還指著李歡接近秦縱橫,從而打探出“昆侖派”的消息呢,所以就拒絕了李笙的提議。
頓了頓,李笙又問道:“心哥,曉月陪在你身邊,待會送你回去如何?”
“也不用了,你們趕緊散了吧!”
寒心柔和一笑,說:“李笙,你記住了,目前你們血煉和我的關系要保持絕對的隱秘,絕對不能讓旁人知道!”
“那…行吧…”
聽了寒心的話,李笙雖然無奈,但卻也只得帶著曉月等眾人離開了。
等李笙等人走后,寒心隨即抬腳走進李笙指的那個房間。
老舊的四合院,房門是虛掩的,很快的,寒心就走進了房間里,第一眼他就發現這個房間的環境和之前曉月手機上拍的張醫生所在的房間背、景一致。
寒心的目光一掃房間,立刻就發現了此刻正被綁在一把太師椅上的張醫生。
張醫生渾身上下五花大綁,嘴巴上貼了封口膠,正用力掙扎著想要擺脫身上的麻繩。
在張醫生的面前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部被拆卸了電池的手機,手機屏幕也被摔碎了,很顯然,之前李笙為了防止張醫生打電話給秦縱橫通風報信,所以把張醫生的手機給摔了。
突然看到寒心走進來,張醫生瞳孔驟縮,滿臉都是驚慌之色,他掙扎得更加厲害了,顯然很是忌憚寒心。
“張醫生!”
見張醫生竟然如此畏懼自己,寒心心中得意,他刻意提高了嗓門喊了一聲,然后又掏出一支香煙點上,痞氣十足地走到張醫生面前蹲下。
“呼!”
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之后,寒心便沖著張醫生的臉上吐了一口濃煙,就如同調戲小女生一般,頓了頓,寒心突然抬手,用力一把將貼在張醫生嘴上的封口膠撕掉!
“啊…”
封口膠牽動著將胡須拉扯到,張醫生吃痛,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
劇痛之下,他很想用手去捂一把嘴邊,不過,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捆在了椅子上,再掙扎也沒用。
頓了頓,張醫生惶恐又緊張地問寒心,說:“你…你不是那個寒先生嗎?你…你為什么要抓我?”
“張醫生,冤枉啊!我怎么會抓你呢?”
寒心故意用非常驚訝的語氣說:“你要搞清楚,抓你的人是血煉的李笙,我又不是血煉的人,你可別怪到我身上啊!”
“啊?這…”
聽了寒心的話,張醫生先是一愣,那雙如老狐貍一般的眼睛滴溜溜轉動著,似是在醞釀著什么陰謀詭計。
頓了頓,張醫生刻意用討好的語氣說:“既然是這樣,那寒先生能夠幫我解綁嗎?你放心,只要你幫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這可不行!”
不等張醫生把話說完,寒心便斷然拒絕了,頓了頓,他說:“因為我也想綁架你!”
“為…為什么啊?”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張醫生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為什么?呵呵…”
見張醫生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寒心冷冷一笑,然后直截了當地說:“張醫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秦縱橫那個大傻叉的人?”
“這…這…我…”
這下子,張醫生是真的傻眼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心虛地說:“什么秦縱橫啊?我不認識啊?”
“你麻痹!”
幾乎是張醫生話音落下的同時,寒心突然罵了一句,下一秒,他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了張醫生的臉上,直接打得張醫生上半身一歪,腦袋機會都要從脖子上飛出去。
無怪寒心會突然動怒,因為之前李歡就在電話里說了張醫生是秦縱橫身邊的人,既然張醫生不愿意承認他和秦縱橫的關系,那么很顯然,他是要準備回去告訴寒心和李歡有關系的事情。
狠狠抽了張醫生一耳光之后,寒心再次喝問:“姓張的,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認不認識秦縱橫那個大傻叉!”
“我…我…我…”
張醫生的嘴巴很嚴,所以,即使被寒心打了一耳光,可是他依然用唯唯諾諾的語氣說:“寒先生,你是真誤會了,我根本就不認識…”
“啪!”
不等張醫生把話說完,寒心抬手又是一耳光抽打在張醫生的臉上:“到底認識不認識?”
“我真是不…”
“啪!”
“啪!”
“啪啪啪…”
寒心是發了狠的,所以,但凡從張醫生的口中聽到“不”字,他立刻就是一耳光摔出去,直打得張醫生雙臉腫脹、頭暈目眩。
到最后,張醫生干脆裝死,頹然坐在太師椅上,瞇著眼睛,不言不語。
“呵呵…”
見張醫生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寒心冷冷一笑,索性從腰間拔出那把之前李笙用過的手槍,槍眼直抵張醫生的大腿,寒心再次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開槍了!當然,你放心,我不會一槍就要你的命的,我會慢慢折磨你,一直到你肯說實話為之!”
“我…”
大腿被手槍抵住,張醫生是真的害怕了,不過,略微猶豫了片刻,他終究還是苦嘆著說:“我真的不…”
“砰!”
耳中聽到張醫生說“不”字,寒心再不遲疑,悍然扣動扳機。
伴著一聲沉悶的槍響,張醫生的大腿處立刻染血,與此同時,吃痛的張醫生忍不住張口慘叫:“啊…”
染了鮮血的槍眼始終抵住張醫生的大腿,寒心再次追問:“再說!”
因為劇痛,張醫生此刻已經無法說話了,牙關緊顫,雙唇顫抖,不停地搖著頭。
“砰!”
寒心見狀,再次扣動扳機,射擊的地方正是張醫生大腿處的槍傷處。
“啊…”
張醫生吃痛,再度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
“說還是不說?”
寒心繼續逼問,槍眼狠狠地去戳張醫生的槍口,疼得張醫生渾身抽搐不止。
“我說…我說…我說…”
終于,在寒心近乎魔鬼般的摧殘下,張醫生徹底敗退了,他生怕寒心再次開槍,所以趕緊脫口而出:“寒先生,我知道錯了,我認識秦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