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張開全家的時候,張開全從家里走了出來。眼疾手快的張文芳連忙將來旺推到一邊,“你快回去吧。別讓我滿叔看到了。”
張開全還真是出來找張文芳的,“文芳!文芳!”
張文芳連忙走了過來,“滿叔。你找我啊?”
“嗯。剛才,你跟誰在那里說話呢?我好像聽到你跟別人說話似的。”
“哦,是劉英嬸子。跟她閑聊了幾句。”張文芳隨口說道。
“不對啊。劉英嫂子不怎么到這邊來的啊。”張開全將信將疑。
“我怎么知道。要不,滿叔你到劉英嬸子家去問一下。”張文芳不高興地說道。
“算了算了。趕緊回家吧。吃飯了。”張開全往來旺藏身的地方看了好幾眼。
來旺聽到張開全家關上院子門的聲音之后才重新走了出來。
張開全等張文芳進了屋之后,便向婆娘趙秀春說道,“你們先吃。我出去一下。”
張開全說完向婆娘使了一個眼色。
趙秀春立即心領神會,忙對張文芳說道,“文芳,咱們先吃。你滿叔這個人老是這樣,一到吃飯就有事了。我們先吃我們的,別管他。”
張文芳看出這兩口子有些不對勁,但是也不好說出來。
張開全走出家門,竟然徑直向來旺回山的方向追了上去,張開全出門的時候,嘴里叼著一根煙,那根煙還沒有抽完,便已經看到了來旺的背影。
“來旺,狗日的,你給我站住!”張開全大聲朝著來旺叫到。
來旺停了下來,轉頭過來見是張開全,笑道,“開全叔,叫我吃飯啊?正好,晚飯我還沒吃呢?你們家吃的是什么菜?不過也也隨便了,反正我對飯菜也不挑剔。”
“別貧嘴!我問你,文芳剛才是不是去你那里去了?”張開全問道。
“是啊!”來旺知道張開全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了,自然是已經看到文秀跟自己走在一起。
“你們究竟在干什么?”張開全語氣有些不善。
“干什么?這還用問?一男一女在一起還能夠干些什么?”來旺可不怕張開全,依然嬉皮笑臉。
“狗日的。老子今天揍死你!”張開全捏著拳頭便沖向來旺。
“喲呵!我倒是要看看你個死老鬼怎么揍死我!”來旺依然樂呵呵的笑著。
張開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你個背時鬼,也敢引誘我侄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副模樣,你也好意思打我侄女的主意!”
“我怎么打你侄女的主意了?她未婚,我未娶,我追她是天經地義,合法合理的。倒是你,你這是干涉我與文芳的戀愛自由。”來旺說道。
“狗屁的自由。文芳是我的侄女,我說不你們不能談對象就不能談對象。你這是將文芳拉到火坑去呢。”張開全越說越大聲。原本張開全也擔心這事情傳出去,對文芳不好,但是他一下子火氣上來了,卻顧不了這么多了。
農村里很安靜,放一個屁,聲音都能夠傳出去一條垅。張開全這么大的罵聲,自然很快引起了主意。
農村里年輕人平時都出去打工去了,這些好戰分子不在,農村里的吵鬧便少了不少。好容易有人吵起來了,看熱鬧的自然不少。
沒一會功夫,一個個放下碗筷從家里走了出來,向張開全攔住來旺的地方走了過來。
張開全嚎了幾嗓子,才終于記起一開始特別想回避的事情。眼睛瞪著來旺,“這一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以后敢再跟我家文芳有來往,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來旺看了張開全一眼,嘿嘿一笑,倒也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去。來福一直在一邊看熱鬧,見來旺繼續走了,便又蹦跳著往前走去。
“開全,這是咋的了?是不是來旺那小子又干壞事了?”趙三德走過來問道。
“沒事。我就是有些事情說說這小子。整天不干正事。我說說。”張開全自然不會實話實說。
“說他又什么用?他是頑石進不了鹽。說再多也沒有用。上一次還逗他家的狗咬了我孫子,我去問他,他竟然說我家孫子活該。那天,你也看到的。這人,沒救了。”趙三德說道。
“就是,來旺這畜生就是一個禍害。上一次誰家里都沒事,雷公老子偏偏只劈他家。只是可惜沒將這個混蛋劈死。不然真是為民除害。”桂花立即沖出來說道。
“桂花鹽可以亂放,話不可亂講。你這話是人話么?人家家里遭了災,你不幫人家也就算了,反而在人家背后說風涼話。這是人干的事么?”趙樹良有些看不過眼,忍不住說道。
“趙樹良,老娘我招你惹你了?我說來旺,礙著你啥子事嘛!”桂花立即發作起來。
“桂花嬸子,我爹說的是公道話。怎么的?公道話說不得了?”趙樹良兒子趙小兵還沒出去,一聽到桂花罵自己老父親,立即憤怒地沖了出來。
桂花嬸子身子一縮,“怎么的?想打人啊?大家快看啊。趙小兵打人了,欺負我一個五六十歲的婦女家。大家說句公道話啊。”
村口一下子亂成一團糟。來旺卻悠哉悠哉地往山神廟走,一邊還哼著小曲。
“十五月兒圓,照著我與妹子去了村西口,村西口有片玉米地,拉著妹妹往里鉆......”
唱小曲不需要啥子調子,也不需要啥子歌詞,隨便哼隨便唱便是。
回到山神廟里,廟里黑漆漆的,灶膛里的火早已熄滅了。用鐵鉗翻開那木炭灰,里面還有一堆火子冒著火星。放了一些樹葉在上面,沒一會功夫便重新點著。
紅暈的火光重新將山神廟照亮。
“要是烤個紅薯吃一吃就安逸了。”來旺心中想道。只是一說起紅薯,來旺便重新記起那個鴻蒙空間的事情來了。當初在鴻蒙空間里種了紅薯,計劃等紅薯發了芽,在鴻蒙空間里扦插紅薯藤。但是這一陣卻將這事情給忘記了。來旺立即進入空間之中。
“我的個親娘!”來旺一進入空間,立即被空間里的景象驚呆了。
這紅薯藤長勢真旺,鋪天蓋地的,幾乎已經將整個空間鋪滿,甚至連那一汪水池也被紅薯藤遮蓋住大半。花生苗也長得很高。來旺站的位置就是一個人頭高的花生苗,幾乎將來旺直接隱藏在花生苗中。
而且就在來旺的眼皮子地下,竟然看到一大串黃黃地花生花。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來旺驚奇道。
黃石這邊有句俗話,青葉葉,麻桿桿,生個娃娃鉆眼眼。說的便是這花生。有意思的是,來旺現在看到的這一批花生花并不是第一批花,似乎已經開過好幾批了。因為來旺已經看到已經有很多花藤伸進了土中。
來旺蹲下身子,黑土非常松軟,直接用手就可以將土壤翻開。來旺分明看到,這土里竟然已經長出了落花生。掰開一粒似乎已經長成的,里面的籽粒竟然非常飽滿。
紅薯跟花生沒有明顯的分界線,不過紅薯藤基本上時占據了低層空間,而花生苗則拼命地占據制空權。
來旺又走到那種紅薯的地方,翻開土,里面也同樣發現了已經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薯。
“這他娘的才多長時間?竟然都長成這個樣子了?”來旺有些懷疑是不是他記錯了農作物的生長規律。
紅薯雖然有拳頭大,依然不夠吃,所以來旺又用黑土重新將紅薯掩埋了起來。準備等一段時間再來挖紅薯吃。
紅薯藤與花生苗長得非常旺盛,來旺在里面行走都受到了阻礙,走了兩步,來旺腳下一空。
“日她的。忘記這里有個水池來著。”來旺一不留神掉落到池塘里。好在里面的水似乎是溫溫的,跟洗溫水澡一般。來旺艱難地扯著紅薯藤爬出了水池,身上早已濕透了。
不過來旺倒是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不知道放一些魚放到水池里,會不會像紅薯與花生一樣,長這么快?
來旺并沒有想到便馬上做到的習慣,所以出了空間,換了干爽的衣服之后,來旺幾乎將剛才的想法丟到了九霄云外。因為來旺烤衣服的時候,腦子里又涌出了另外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很快就可以實現。
來旺想到了紅薯藤的用途。正愁麋鹿群沒有糧食喂,這空間里幾畝地的紅薯藤,夠喂好一陣子的了。而且這些紅薯藤長得如此快,就是麋鹿群再多一些,也應該能夠供應得過來。
來旺拿著一把彎彎的滿身是銹的鐮刀進入了空間之中,隨地將紅薯藤扯攏來,用鐮刀割斷,才一個糠篩寬的地方,就已經收割到一大捆紅薯藤。
來旺走到麋鹿圈里,將紅薯藤憑空變了出來,倒是讓麋鹿吃了一大驚。等緩過神來,立即用鼻子不停地聞這突兀出現的紅薯藤。然后試探地吃了一小口。但是下一刻,九頭麋鹿瘋了一般爭搶了起來。
紅薯藤似乎對它們有著巨大的魔力,讓它們為之瘋狂。
“奶奶的,這是餓了多久了?”來旺嚇了一大跳,以為是自己沒管好這群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