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反抗,是為了希望光明的到來罷?”
“但我的反抗,卻不過是與黑暗搗亂。”
這是遲早要淡出中小學課本的一位偉人曾經說過的話,任何時候,光明和黑暗都會存在,迎接光明和對抗黑暗,出發點不同,結果是一樣的,區別就在于后者付出的勇氣和資本將會遠遠超過前者。
與黑暗搗亂在葉河圖看來不過就是一場毫無爭議的游戲,不管制定規則的人是不是他,玩起來都會很有趣。
“主子,接下來我們又該怎么做?上次你讓我去找的工作,我日啊,老板的心居然能夠和非洲那些妞的皮膚一樣黑,要不是你打招呼不要隨便動粗,那頭死肥豬早讓我丟下河喂魚了。”何長峰填膺不滿道。
葉河圖沒有在意何長峰的感受,狹促笑道:“你要是敢動手,第二天就會被人盯上,在中國不比國外,人多口雜,靜觀其變吧。”
何長峰哦了一聲,在國內受到的限制確實太多,他要是知道老大在一個飯店幫別人端茶倒水不知會如何作想。
宋子健帶著兩個人走來柜臺,剛好看見葉河圖與何長峰在那里坐著。
“就是他。”宋子健身后一個人眼尖,一下子辨認出何長峰。
何長峰照樣喝酒,宋子健三人在他的眼里就像一團空氣,不聞不問,一瓶啤酒很快就要見底,這是他的習慣,喝不慣洋酒和白酒,只對口啤酒,每個人總有那么一些堅持的東西,正所謂有些中國人不喜歡到非洲旅游,而有些人卻有喜歡去非洲旅游,前者是男人,后者是女人。
“你的手下?”宋子健對著葉河圖驚異道,并沒有因為何長峰的無視感到生氣。
葉河圖輕輕點頭,算是承認。
“陳陽,朱龍,還他媽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道歉!”宋子健轉身向身后兩個人吼道,把身后兩個小子罵得暈頭轉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何長峰的眼神玩味,沒有問明情況,不用說他也知道問題出在主子身上。
“師兄,這兩個小子不懂事,今天的事情啊,打到自家人身上了。”宋子健和和氣氣地解釋,笑容可掬,不用葉河圖說他也知道今天這事情扯不起來,對于何長峰,宋子健看出一些底子,身手不弱,但比起他還是有不少差距,缺的是時間,小時候沒有打好基礎,何長峰的性格表情,讓宋子健不得不刮目相看,和幾年前的大師兄太神似了,簡直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大師兄果然才華絕代,能夠帶出這么不一樣的小弟。
“長峰啊,這是我師弟,你叫宋哥就行。”葉河圖終于笑道,幸好這小子知道分寸,沒有把別人廢了,不然做老大的還不好給別人交代,畢竟是昆侖上的人,不能像大鬧哈德斯家族那樣拍拍屁股就走人。
“宋哥。”何長峰不冷不熱地打了一聲招呼,又找調酒大叔要了一瓶啤酒。
宋子健見到這番情景,還真不拿老板當干部啊,熟悉大師兄性格的宋子健能夠理解葉河圖帶出來的小弟。
“師哥,他是?”沒有特殊愛好的朱龍疑惑問道。
“他是我的師哥,你們猜猜是會誰。”宋子健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河圖說道。
葉河圖一抹鼻子,這小子又在狐假虎威。
“你的師哥?我記得比師哥大的人,昆侖上除了兩年前殺出去的那個神秘的大師兄之外,其他的我都認識啊。”朱龍還是疑惑,不可能憑空多出來一個人啊。
葉河圖間接性質地叛出昆侖,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外門和內門弟子無聊的時候都拿這個靜靜樂道,除了有長老在旁邊的情況,誰不是大呼四師伯這個糟老頭被打得好。
“他姓葉。”微笑著的宋子健又小聲提示道。
“昆侖上沒有姓葉的。”這個叫朱龍的外門弟子肯定道,除非是他腦子被門夾壞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陳陽靈光一閃,推搡一下朱龍,悄聲道:“兩年前,那個大師兄不就是姓葉嗎。”
“難道?”
兩人異口同聲驚呼道。
宋子健點頭肯定。
陳陽和朱龍一個箭步沖上前,何長峰準備有所動作,被主子葉河圖暗中示意不動。
隔著兩步的距離,兩個人仔細端詳著葉河圖,居然跪下了。
“你就是兩年前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大師兄?”
“你就是人稱玉樹臨風一枝梨花壓海棠的大師兄?”
兩人同時跪拜在地上。
何長峰不明白這是哪一出戲,其實這是君逸楓在昆侖定下的規矩,出去見到大師兄,當面不跪下的外門弟子,回去后要是讓他得知,不會輕饒,現在的昆侖,沒有葉河圖,就是君逸楓說了算。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葉河圖哭笑不得,這么損人的招數,只有君逸楓這小子才能夠鼓搗出來。
“平身。”
葉河圖出聲道,讓何長峰險些摔瓶子,宋子健沒有說任何不是,在昆侖,他有辛辛苦苦培養的人脈資源,比起得天獨厚的君逸楓,相差甚遠,說話自然是沒有葉河圖之后的第一人君逸楓有威信。
陳陽和朱龍站起來,不時好奇打望著葉河圖,這個神秘的大師兄在昆侖的知名度普遍到了每一個角落,西門雄魁一戰,青龍一戰,兩年前的巔峰之戰,傳遍了昆侖每一個角落。
葉河圖起身,拍拍兩人肩膀。
“在昆侖,我沒有多大的權力,在這里,我同樣沒有權力,我這個大師兄做得不稱職,要是以后有人敢欺負你們,盡管告訴我,雖然我已經不屬于昆侖,但是兄弟情義還是在的,我會幫你們討回公道。”葉河圖和藹地對兩人說道,無比真摯。
那時候,陳陽和朱龍兩個人覺得眼眶有什么東西被塞住了,在昆侖待了這么久,什么時候聽過別人這么照顧自己,大師兄的一句話,句句說中了他們的心坎,陳陽覺得,要是大師兄看得上他,他會奮不顧身地以身相許。
“廢話就不多說,我還有事,以后來這里玩。”
葉河圖告辭,何長峰跟著走出了,宋子健看著葉河圖的背影,含笑而去。
“主子,這里是什么地方,他們為什么要叫你師兄?”出了夜來香,何長峰將堆積在心中很久的問題全盤倒出。
“我曾經屬于一個門派,名字是我剛才說的昆侖,我的門派和國外的那些大家族差不多,隱匿在中國不知道多少年。”葉河圖淡淡道。
“很強大的那種?”何長峰關切問道。
“算不上很強大,華夏土地上能人異士輩出,連我都不知道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局域還有多少隱藏著的勢力。”葉河圖搖頭道。
“那主子你剛才為什么說不屬于昆侖?”
“因為兩年前,我獨自一人殺出昆侖。”
葉河圖的語氣在正常時候,永遠是那么平靜淡然,因為沒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激動。
何長峰愕然,獨自一人殺出昆侖,這究竟需要多大的魄力?想必其中還有許多緣由吧,不該打聽的事情何長峰從來沒有興趣,很適當地沒有言語。
葉河圖又接著說道:“剛才你見到的兩個人,是昆侖的外門弟子,而另一個人,是昆侖的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完全是兩個概念,但是不排除一些年輕一輩的高手隱藏在外門弟子中,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的身手在內門弟子中只能撐的上是末流水平,這還是爆發全部實力的情況下,在外門弟子中,你也僅算是中流而已。”
何長峰驚得一身冷汗,昆侖竟然培養出這么怪物,當然,何長峰沒有將葉河圖歸納其中,但葉河圖在昆侖的名譽是怪物中的怪物,新一代的神話人物。
何長峰又問道:“那個內門弟子,身手有多強?”
“沒有試探過,在我手中,應該能夠撐得過兩招吧,前提是我沒有完全準備的情況下。”葉河圖平靜地說道,兩招,不是貶低宋子健,也不是抬舉,而是實事求是。
何長峰清楚主子的實力,也不懷疑,無論是兩招還是三招,最終結果還不是難逃一敗,以五十步笑百步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長峰。”葉河圖突然叫到何長峰的名字,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在。”
“以后有事情可以去找宋子健,以他在北京的成就,只要不是太出格都可以幫你完成。”
“是。”
葉河圖突然想到什么,又說道:“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何長峰點頭,他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葉河圖說完獨自向著前面走去,何長峰追上去,問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問題。
“主子,當年你在昆侖是什么身份?”
一個內門弟子在何長峰眼中,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葉河圖在何長峰眼里是一個神話人物,不是普通的高手可以想比較的,所以他更想知道主子在昆侖是做什么的,能夠成長到如今這番耀眼。
“我?”聽到這個問題葉河圖有些自嘲道,在昆侖他的身份確實最有資格接任下一任長老之位,甚至掌門,不過這些東西在他的眼中沒有其他人看得重要。
“我是昆侖掌門之下的首席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