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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泰山來歷,可怕之人

熊貓書庫    斬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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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宅子的時候,陳三郎見到許珺正手提兩大壇酒往屋里走——許氏父女也住在后宅的一間院落中,與陳三郎所住的地方間隔不遠,出入的話,抬頭不見低頭見。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不用問,許珺拿著的酒肯定是給她爹喝的。

  在涇縣的時候,陳三郎就知道許念娘嗜酒,一路來,這個嗜好從未改變過。

  許念娘有海量,堪稱千杯不醉。陳三郎都懷疑其是不是借酒練功,在練著一門與酒有關的絕世武功。

  見了他,許珺臉上不見笑容,似有心事。

  陳三郎沉吟了下,便停步等在外面。過不多久,送酒進去的許珺果然出來了,朝著他打個眼色,兩人便到陳三郎的屋子里說話。

  “三郎,我覺得爹又快要走了。”

  許珺這一句話讓陳三郎一愣神,為什么說“又”呢?

  因為許念娘抽身離去可不是第一次,在涇縣的時候便拋下女兒跑了一次,害得許珺一路尋找,從中州到名州,最后受個道士指引,直到京城。

  在京城的時候,陳三郎與許珺重逢,并經歷了患難。后來,陳三郎很懷疑那名道士用心不良,故意讓許珺到京城來,有所圖謀。皆因夢赴龍城的時候,他曾清楚地見到許念娘被困在那兒…

  過去的事,再難以還原,只是當下,許念娘又要走了?

  這是什么意思?

  許珺幽幽嘆了口氣:“我自幼懂事來,便記得和父親東跑西跑,不斷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在每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都不長。后來到了涇縣,已經算是住得比較久的了。”

  陳三郎以前就聽她說過這事,疑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跑江湖?”

  許珺搖一搖頭:“不是,我總感覺,爹是帶著我逃亡。”

  “逃亡?”

  陳三郎一皺眉,心想以許念娘的功夫,怕誰來著,何須逃亡,但仔細一想,就想起當初在涇縣時,還真有兩個人來涇縣找上門來。一老一少,老者滿頭白發,喚作“老五”,年輕一點的好像叫“小松”什么的。

  而許念娘,被白頭翁叫做“老六”。

  一五一六的,必然是排序,許念娘說過,他們曾有九個兄弟。

  白頭翁與小松武功都不俗,一番苦戰,陳三郎也出了手,才把他們斬殺。本以為殺完了事,看來并沒有那么簡單。

  毫無疑問,許念娘定有一段復雜的過去,只是他不說,別人無從猜想,當即嘟嚷道:“他又要走,算得什么事?太不負責任,眼看我們便要成親。不行,決不能讓他走。”

  許珺苦笑道:“爹若走,誰能守得住?”

  陳三郎為之啞然,只是心中不忿,氣道:“要不我往酒里下藥,把他迷倒,捆綁起來,這不就…”

  若有所覺,猛地回頭,就見門外一身青衫的許念娘站在那兒,目光清亮。

  陳三郎訕訕然站起來,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發。

  許珺連忙脆生生喚了聲:“爹,你又來嚇人!”

  許念娘施施然進來,目光有意無意地瞥著陳三郎:“某人膽大,嚇不著。”

  陳三郎搬來凳子,滿臉笑容:“岳父大人,請坐。”

  許念娘毫不客氣坐下,許珺又倒好茶端來。喝著茶,一言不發。

  陳三郎忍受不住這般氛圍,干咳一聲:“岳父大人,你究竟是什么來歷,現在總該跟小婿分說分說了吧。”

  許念娘冷哼一聲:“我以為你不敢問呢。”

  “呵呵,小婿今天也喝了點酒,壯膽。”

  “少嬉皮笑臉的。”

  許念娘面色嚴肅:“不錯,我確實要走了。”

  “爹!”

  許珺眼眸頓時出現了霧氣。

  “不過不是現在走,怎么也得等你們親事辦好之后。”

  陳三郎摸著下巴:“究竟是什么原因?”

  許念娘嘆了口氣:“因為有人一直在找我,如果我停留太久,他們就會找到我。”

  陳三郎沉聲道:“找到又如何?現在嶗山城中有兵甲數千,他們敢來,我就敢殺!”

  以前在涇縣,他身單力薄,沒有這份底氣,現在不同了,不敢說兵強馬壯,但好歹也是一城之主。

  許念娘看著他,慢慢道:“你錯了。”

  “我錯了?”

  “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你殺不了人家,人家殺你,卻易如反掌。”

  “就和上次那白頭翁他們一樣?”

  陳三郎不服氣地反問。

  許念娘笑道:“老五他不行,差遠了,所以就死了。但再有人來,會截然不同,你根本無法想象的可怕。”

  瞧著陳三郎滿臉不信的樣子,又道:“譬如我,我要殺你,簡單否?”

  陳三郎一愣神,對這個問題還真沒法辯駁。

  無可否認,正面廝殺,陳三郎派遣麾下數千兵甲來圍殺許念娘,是能把他耗死。問題是,許念娘會那么笨嗎?他要殺人,起碼有一百種手段,比如說,直接闖入府衙來,又比如說,晚上刺殺…

  只要這樣的方式,陳三郎面對之,就沒有逃脫的希望。斬邪劍算是一個機會,也僅是機會而已。

  許念娘又道:“當日老五,主要是來找我,如果是來殺你,也不難。”

  陳三郎默然,表示認可。他更明白許念娘之所以選擇離開,應該是不想連累自己和許珺,上一次走,或是為了做某件事,但這一次,許珺與自己結婚,有了依靠后,只怕其一走,回不回來都是未知數了。

  想了想,認真問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許念娘痛飲一口茶,仿佛下了決心:“你知道山寨否?”

  “山寨?”

  陳三郎聽著這名字有點熟悉,似乎什么時候聽說過,只是一時間無法確切,難以想明白了。

  許珺同樣一臉惘然,不知山寨是什么。

  說出“山寨”兩字后,許念娘神色復雜,有些迷茫、有些緬懷、有些溫暖,還有些憤恨…

  仿佛那是一個他曾擁有過快樂時光的家,只是后來因為某些事而導致決裂,因而離家出走,再無法回頭。

  這時候,陳三郎仍在思索,腦海猛地靈光一閃,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山寨!在南陽府的時候,道士曾經跟我提過!”

  道士,便是逍遙富道。

  (梨樹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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