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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害人終害己

熊貓書庫    閨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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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黛的死…有問題?

  林昭言詫異又迷茫地看向馬氏。

  “恩。”馬氏點了點頭,說道:“方才我替青黛換壽衣的時候,竟發現她除了左手手臂有一道傷痕,其余地方都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怎么可能?!青黛胸口那么大片的血,一看就是受了很重的傷!

  像是看出了林昭言的疑惑,馬氏解釋,“那不是青黛的血。”

  那不是青黛的血…

  林昭言瞬時瞪大了眼睛。

  不是青黛的血,那就只可能是傷害青黛的那個人的血!

  “大嫂!”林昭言立刻激動起來,“你能查到那個人是誰對不對?大嫂,你那么厲害,一定能查到害死青黛的那個人是誰對不對?!”

  馬氏的醫術傳承馬老爺子,以詭變著稱,她專攻疑難雜癥,并且所治療的手段都是前所未聞的,特別是讓她名聲大噪的治療宛妃一事。

  雖然馬氏并未對外說是如何替宛妃治療的,但林昭言和她閑聊時聽她說過,是換血!

  換血…

  當今世上,沒有人敢這么做,一定要極其精通血液之理的人才敢冒險一試。

  既然馬氏能成功救活宛妃,那么就一定能查出青黛衣服上的血跡到底是誰的!

  青黛已經死了,她沒辦法再彌補她什么,只有查出兇手,替她討回公道,方才能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誰知馬氏卻搖了搖頭,“沒有辦法的,我們根本不知道血跡的主人是誰,這大千世界,蕓蕓眾生,如何去查?”

  馬氏說的對。便就算現代科技發達,也只能查出錄入了資料庫的血液,更枉論是崇尚鬼神論者的古代。

  林昭言失望地垂下了眸,然而不過片刻,她的眸子又瞬間亮了。

  對了,墨霜!

  青黛臨死之前,口口聲聲讓她小心墨霜,她絕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

  墨霜接近二皇子的目的不明,絕對沒有安什么好心,青黛一早就察覺了出來。可能她昨日是發現了墨霜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才會被墨霜殺人滅口。

  林昭言越想越覺得可能。不自覺就抓緊了馬氏的手,“大嫂,如果,如果說我知道兇手是誰。你能有辦法證明她是兇手嗎?”

  馬氏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可能是青黛跟林昭言說了什么,于是點點頭,道:“可以,我有辦法,曾經祖父教過我。

  林昭言的眸光漸漸冷凝,“這就好。大嫂,我一定要替青黛討回公道。”

  青黛,你放心。你不希望墨霜再接近二皇子,我一定,一定替你達成心愿。

  “昭言,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馬氏又鄭重地看著林昭言,緩緩道:“青黛她是一早就被下了毒。按理說在多年前就該毒發身亡的,但因被人將毒素封在了心脈,再加上她本身意志力強大,才支撐到了現在,此次不過是被人震碎了心脈,導致毒素蔓延,才會毒發身亡。如果她衣服上的血跡是殺她的那個人,那么那個人一定武力高強。昭言,你確定要招惹上這樣的是非?”

  在馬氏心目中,青黛不過就是個乖巧伶俐的丫鬟,可林昭言卻是她的親人她的朋友,她舍不得讓她冒險。

  林昭言一愣,心里生出一股極其復雜的滋味。

  青黛,當真是愛慘了二皇子。

  可二皇子,又知道嗎?

  他在為墨霜傷情傷心的時候,又知道這個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的女孩為他付出了多少嗎?

  她要替青黛討回公道,要讓二皇子識清墨霜的真面目,要讓他知道這世上有個人這樣愛他!

  青黛,你且安心吧!

  于是林昭言搖了搖頭,無比堅定道:“我不管她是何方神圣,也不管她有多大的本事,她傷害我身邊的人,我就一定不會放過她。”

  可能墨霜是比她武功高強比她擅用計謀,但一個人,最不該最不該的就是心存歹念。

  因為害人者,終有一天會害己。

  青黛的葬禮在隔日舉行,因是上元節,喜慶佳節,不宜辦喪。

  說是大葬,不過是臨時置辦了一具上好的棺木,請了大師念往生咒,再找了幾個丫鬟哭哭啼啼地送喪而已。

  林昭言也去了,相較于昨日的悲傷壓抑,她的心情平復了許多,并沒有哭,只是怔怔地望著青黛的棺木。

  墳塋旁有一株紅梅靜靜綻放,有風吹過,吹落兩朵紅梅,悄然落在青黛的棺木上,黃土覆上,那兩朵紅梅就連同記憶中那個鮮活靦腆、俏麗可愛的小姑娘一同被埋入深處。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青黛,我一定會達成你的心愿。

  辦完喪事,林昭言她們便回了侯府。

  幾個丫鬟依舊淚眼婆娑地抽泣著,青黛雖來侯府不久,但因為性子好,很得人心,沁芳閣的一干丫鬟跟她都很要好。

  如今青黛死了,她們便如同失去了親人,格外的傷心難過。

  林昭言感同身受,便特意放了她們一天假,好讓她們出去散散心,緩解心中的郁結和悲痛。

  無論如何,死者已逝,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下去,再大的悲痛也終究要放下。

  一味地沉浸在悲傷中,只是無能懦弱的表現。

  她林昭言不會這樣,她的丫鬟也不能這樣!

  曼雙和曼華并沒有跟著丫鬟們一起放假,相比較出去散心,她們更愿意陪著林昭言。

  林昭言說服不了她們,也就隨她們去了。

  她徑自回了書房。

  馬氏說要想掌握證據就必須要得到墨霜的血,可墨霜并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要取到她的血,著實困難。

  昨夜她與馬氏徹夜長談了一宿,才制定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她現在得把計劃寫下來,再好好完善一下。以便實施的時候不出差錯。

  太專注于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林昭言寫完計劃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她擱下毛筆,一邊揉著發酸的手腕,一邊迅速瀏覽了下自己的計劃,隨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松懈下來后便覺得口渴,她正待喚曼雙進來替她沏茶,那廂門簾一挑,曼雙已經主動走了進來。

  林昭言微微一笑,“你來得正好,替我倒一杯水。”

  曼雙卻徑自走上前道:“姑娘。有您的信。”

  林昭言這才發現曼雙手里捏著一封信。

  她有些詫異。想著誰會寫信給她。不過還是先接過了信,對曼雙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替我倒杯茶水,我有些口渴。”

  曼雙點點頭。去了一旁的小圓桌旁替她倒水。

  林昭言則拿著手中的信反復端詳了一番。

  是上好的澄心堂紙,上面還隱約繪以泥金山水,花鳥等圖案。

  這是貴族之間才通行的紙張。

  林昭言捏著信封的手一顫,她已經隱約知道是誰了。

  果然她將信紙打開,入目的便是某個人熟悉的字跡。

  他問她是否還記得昨日月下邀約,說會在約定的地方一直等她,不見不散。

  心臟突然不受控制地劇烈疼痛,一下一下,像是有什么銳器在敲砸她的心臟。

  那些字眼。便如同一根根銀針,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不見不散…

  他竟然說不見不散。

  林昭言用力壓下心中的痛意,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蕭歧,時至今日,你又有什么資格同我說不見不散?

  青黛的死。你當真一點都不知曉?

  林昭言不讓自己去想,越想就越沉痛,越想就越不能原諒他,原諒自己。

  她不想讓曾經美好的回憶沾染上半點塵埃。

  于是她握緊了手,將那封信一點點地收攏,然后用力擲到了地上。

  曼雙恰好端著茶水過來,被林昭言的舉動嚇了一跳,“姑娘,誰的信?”

  林昭言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白瓷茶盅,仰頭,一飲而盡。

  溫熱的茶水從喉頭一直滾入小腹,溫暖的感覺瞬間席卷了全身,驅散了她從骨子里透出的寒意。

  “沒什么,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已。”

  夜色更濃了,子時梆子的敲打聲在這寂靜清冷的夜里格外得清晰入耳。

  咚咚咚,咚咚咚…

  一下一下,敲打在人的心頭。

  蕭歧出了永來客棧的大門,抬眸望了望夜空。

  天上的星子閃爍明滅,皓月被濃云遮擋,夜色漆黑,似是看不清前路。

  打更人拎著油皮燈籠從客棧門口走過,看到這立在黑暗中的一抹身影,忍不住好奇多張望了兩眼。

  這三更半夜的,誰會在這里?

  突然,一陣風吹過,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空氣中傳來,在這寂靜清冷的夜里顯得格外滲人。

  打更人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也顧不上看那人的長相,拎著油皮燈籠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

  月黑風高殺人夜,里常有,太嚇人了!

  看到書評區又有親在猜男主了,其實小安想說,類似什么宅斗種田文基本都是女主文啊,男主一般都是出來打醬油的,所以隨著劇情走,至于女主最后會跟誰,也得根據劇情來,不能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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