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科摩杰不聽則以,一聽狂怒道:“呸!卑鄙的叾崎國國人!你們這些強盜,這玉璽本來就是我雄夏國皇室的鎮國之寶!是你們不擇手段強搶而去占為己有,如今,還大言不慚説是你們的玉璽,你就不感到羞恥嗎?!”
一句話,把個溪咎説的好不尷尬。
溪岢厲聲道:“胡説,這玉璽分明就是我叾崎國的寶物,你不要胡説八道,血口噴人!”
科摩杰冷笑:“我胡説八道?我血口噴人?看誰胡説八道!看誰血口噴人!我的家中有一幅玉璽的圖畫,這玉璽的圖畫我是自小看著它長大的!”
溪咎聞言,沉默半響道:“你到底是誰?”
科摩杰:“哼,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的祖先是前雄夏國皇宮特種護衛隊的隊長,專門負責玉璽的看管!并且,這個特種護衛隊隊長的職位一直是由我祖輩擔任,一直到那次天災才終止。”
“你是雄夏國的后裔?”
“不像嗎?那玉璽上的每一根玉線,每一個細小的圖案我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來!趁著那次天災,你們將它奪走,你今天居然説這玉璽是你們的國寶,你不臉紅嗎?笨蛋!”
溪咎一下子懵住。
溪柯見狀怒道:“就算這玉璽是你們雄夏國的!那你為什么要奸殺那么多的無辜宮女,她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居然如此的殘忍,狠毒,你説,你該不該死!”
哪知這科摩杰聽后,忽然仰天發出一聲如蒼狼般凄慘的大笑,而后突然緊緊地盯著溪柯道:“對,我確實該死!但我問你,我們雄夏國在滅國的時候,又有多少宮女,公主,被虜掠到你們叾崎國,被叾崎國的皇帝,大臣,將軍,貴族當作牛馬一樣凌辱和折磨,最終慘死在他們那些人面獸性畜生手上的人不計其數,這筆帳又怎么算!你來給我算算!”
溪柯聽完氣的直跺腳:“你胡説!我們叾崎國的人哪會如此卑鄙!看來你也是個軟骨頭!敢做卻不敢當!竟然用這樣的幌子來蒙人,你以為這樣就能保住你的狗命?妄想!”説完又拔出自己的長劍,指向了科摩杰的胸口。科摩杰見狀,毫無懼色,冷哼一聲,但求速死。
溪咎輕輕地撥開了溪柯的長劍道:“科摩杰,那麼久以前的恩恩怨怨,誰是誰非,我不想問,也不想提,據我叾崎國的史料記載,那玉璽的確是我國的傳國之寶,你們的敵人應該是麗血國的人。只有他們才能干出那般禽獸不如的殘忍之事,我們的祖先以善良敦實為做人宗旨,他們絕不會干出如此血腥之事,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至于你說的這些,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事情的真想究竟如何,我想以后的時間會證明一切,今晚,只要你交出玉璽,我們還有商量余地,興許我還能饒你不死,如若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溪柯聽罷欲要勸阻:‘師兄,你怎能和他講條件......。”
溪咎做了一個手勢,阻止了溪柯往下説的話。
他再次對科摩杰:“我溪咎雖然沒什么本事,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我説話算數!”
科摩杰聽完,又看了看東郭諸葛幾人,冷笑幾聲道:“說的好聽,人多欺人少,別費勁了,動手吧!”
溪咎雙眼的殺氣漸重,旁邊的寧勒見狀,連忙道:“溪咎,先別發火,你就讓這科摩杰再考慮一下如何?”
溪咎聽完,對科摩杰道:“給你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你是個聰明人,希望你能夠作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科摩杰:“不用考慮了,動手吧!”
溪咎一聽邪火又竄,卻被寧勒死死地拉到了一邊。
八人席地而坐。而寧勒和溪咎坐的離其他六人有一段距離。
這邊,寧勒問溪咎:“溪咎,問句多余的話,你想如何處置科摩杰?”
溪咎立道:“他作惡多端,我看著就冒火!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只是他已經受傷在身,只剩下半條命!現在動手,對于我來説,這是一種恥辱,我溪咎絕不做乘人之危之事。假如他真的想死,那就另當別論。”
“嗯,溪咎,你還是老樣子,能夠堅持你的原則,但是我希望,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不死?”寧勒道。
“為什么?”溪咎問。
“你想,我們現在深處大漠中,我們七人都差點送命了,而他一人都可以活下來,那么你想想,他必然有逃命的絕招,或者說,他很熟悉這片沙漠,如果我們可以做通他的工作,為我們帶路,那我們的危險就會降到最低。你說是不是?當然,這對你和你的師妹來說,那很不公平。不過溪咎,我還是希望你寧勒留下他。”
溪咎沉吟半響,道:“我可以考慮一下,但前提是,科摩杰必須交出玉璽,否則我一樣會將他殺了!”
“這個是自然。放心吧,我會勸說他交出玉璽的。”
“對了,會長,在我做決定前,你也應該告訴我,那只蝎妖對貴國和九國聯軍之間的戰局,影響真的有那么大?”
“是的,倪驕在路上無遮無攔的大嘴巴已經告訴了你真相。”
“那樣,我就更不能殺科摩杰。我也真傻,這樣的問題問的太多余,勞你大會長親自出馬的事情,焉能是小事?”
“溪咎,你好像知道了其中的道理?”
“會長,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這個道理我懂!假如你們打敗了九國聯軍,實則上就是對我叾崎國最直接,最有力的幫助,這樣的理,我看東豬比我更清楚。”
“是啊,東豬這個人我始終看不透他。他這人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可實際上比鬼還精明。”
“會長,你為何無端端的將東豬扯上,難道他也和倪驕一樣招惹你了?”溪咎笑問。
“那倒不是。對了,溪咎,如果你得到玉璽后,是不是準備回叾崎國?”
“那是自然,我恨不得立刻飛回去。有了玉璽,格斯殿下就可以在全國范圍召集反抗勢力和九國聯軍對著干!”
“可是溪咎,不是我打擊你,你覺得憑著叾崎國現有的武力,你們會是九國聯軍的對手嗎?”
溪咎聽完老半天回答不上。
“溪咎,你可知道,不落城在防守九國聯軍進攻的時候,用了一種叫炸彈的新式武器。”
“聽過,聽說九國聯軍為此吃足了苦頭。”
“那你知道造出炸彈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溪咎說到這,老實的搖搖頭。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寧勒超東郭諸葛坐的地方努了努嘴 “是他!!!”溪咎差些驚呼。
“噓,小聲點,別那麼張揚。”
“他就是炸彈的設計者?會長大人,那你們有沒有讓他告訴你們制作炸彈的方法?”溪咎震驚一陣后,問道。
“沒有。”
“為什么?遙月國和顛皖國不已經是盟國了嗎?”
“眼下是盟國了,但是我們顛皖國虧欠她們太多了,想九國聯軍進攻幻月聯盟的時候,遙月國女王派了多少批使臣前來求援,可都被我們拒絕了,如今,我們國難當頭,一伸手,卻要人家最隱秘的武器,溪咎,你說,你處在我們的立場上,你好意思開口不?就算人家愿意給,你也不好意思接吧。”
“說的是,妱令歧陛下我看他現在肯定后悔了,我聽說,你們準備和九國聯軍議和,有沒有這會子事?”
“半個月前,確實有這事,但是,現在絕對沒有了。”
“怎么,一向懷柔的妱令歧陛下怎么突然強硬起來了?”
“不是他強硬了,而是現在的顛皖國君主是怒邇曇陛下。”
“什么?!!!”溪咎再次驚叫。
“噓,溪咎,你幾時變得那么一驚一乍的?怒邇曇也是我們來歘拉大漠的頭一天登基的,告訴你也無妨,怒邇曇是將他老子趕下皇位的。”
“我的天!”溪咎又一次低低驚呼。”如果是那樣,昆魔大陸可能就有得救了,我聽說怒邇曇這個五皇子歷來以強硬鐵腕著稱,行事方式也是雷厲風行,有他在顛皖國主政,九國聯軍恐怕要碰上硬釘子了。”
“話是沒錯,可你也知道,顛皖國目前可是敗的一塌糊涂!怒邇曇剛上去,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而他最最關心的就是我們叱云門與疆漠門實力嚴重失衡的問題,其中,就關系到那只蝎妖。”
“難道炸彈不是最關鍵問題,有了炸彈,九國聯軍有那么容易攻下你們的城池?”
“這個怒邇曇陛下有考慮,他希望等到東郭諸葛回去后再與他說這事,畢竟在這次除妖過程中,我們好歹要表示點誠意,這可關系到遙月國男人今后的生存問題。”
“難道怒邇曇陛下就不怕東郭諸葛報銷在大漠?”
“問題就在這了。”寧勒說到這,卻把話打住,沒往下說。
“會長,你是跟我打啞謎呢?”
“啞謎,那當然不是。”
溪咎想了一陣,笑道:“呵呵呵,會長,你狡猾,你不就是想讓我和師妹陪著你們進窟稷山嘛?你直說不就行了,只要會長出面,溪咎愿意聽從調遣。”
寧勒沒笑,他反而用凝重的口氣道:“溪咎,你還是沒弄懂我的意思,我不但要你留下,而且,必要的時候,你,還有我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不能讓東郭諸葛死。如果他死了,不但對遙月國是個打擊,對我們顛皖國也是種損失,若是顛皖國也敗了,包括你們叾崎國在內的被占領國,沒有個千年,萬年將無出頭之日,明白嗎?”
“我好像明白了。”
“歘拉大漠,真的很邪門,還未到窟稷山,就出了那么亂子,如果到了那,指不定會出現什么危險情況,我死了沒關系,有副會長接班,但是東豬不能死,這是怒邇曇陛下臨行時一再強調的,溪咎你現在應該知道怒邇曇陛下這麼說的苦心了吧?”
“我現在能體會怒邇曇陛下的心情,說到這,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們雖然是偶然相遇,現在看看,我的任務,相比起你們的任務來說,那就次要的多。不用說了,會長,必要時刻,我知道怎么做。只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既然東郭諸葛如此重要,那那你們出發的時候,為何不帶些高手出來?”
“碰上剛才骷髏圍攻的情況,高手多有用嗎?”
‘會長,這我又糊涂了,既然高手多無用,你不就是看上我是個勉強為之的高手,來增強一下實力嘛。”
寧勒目不轉睛的望著溪咎,想了想道:“我道教協會派出再多高手,那也只能代表我顛皖國,而你一個卻能代表了叾崎國中無數好手,明白嗎?”
“我好像明白了。”
“你在裝糊涂?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不是我裝糊涂,是會長您在裝糊涂,你真正要爭取的人不是我,卻是科摩杰對不對?”溪咎卻意味深長的笑道。
寧勒正要繼續說,溪柯跑過來道:“師兄,那賊有話對你説。”
兩人一聽,來到科摩杰的身邊。
科摩杰的氣色已經好了一些:“溪咎,我自知罪孽深重,今晚必死無疑!玉璽,我可以交出來!但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溪咎冷冷道:“什么條件!”
在叾崎國梭豹城的南郊,有一個難民村,那里有很多婦女和孩子,老人,請把這些錢財交給他們,這樣他們不會餓死,可以答應我嗎!放心,這些錢財都是我從地下墳墓中掏來的,至于你們皇宮里的那些東西我一并回還給你們的!它們都在空間袋里,你自己把他挑出來吧!”
溪咎爽快答道:“行,我答應你!玉璽呢?”
科摩杰:“都在空間袋里,你自個找吧。”
溪咎接過科摩杰的空間袋,取出那金光閃閃的精雕玉璽,放進了自己的空間袋。然后又把科摩杰的空間袋扔回了科摩杰。
科摩杰見狀,臉色大變:“好你個不受信用的混蛋,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想不到竟然也是如此黑心肝!”
溪咎笑道:‘我就是如此黑心肝,你的那個差事太麻煩,要送東西,你自己送去吧!我還告訴你,只要我確定這玉璽確實是你們古雄夏國的,我到時想辦法還給你!”
科摩杰是何等人,一聽,自然知道這溪咎的意思,他疑惑不定道:“你真的不殺我?你不后悔?”
溪咎轉過身,看著東方的天空道:“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趕快走吧!”
科摩杰楞了半天,終于,緩緩地站起身,甩開步子,慢慢地消失在遠處。
寧勒一看瞪著眼睛,連忙朝倪驕使眼色!倪驕不解,半天反應不過來。
但溪柯卻不干了:“師兄,你真的就這樣放了他!你沒發暈吧!”
溪咎笑道:‘我當然沒暈!我清醒著呢!他還會回來的!”
眾人聽完他的話,有點不解。
東郭諸葛:“為什么?”
溪咎:“他受了傷,坐騎又失去,我放他走,他走得出這大漠?那和殺了他沒有區別。”
“高人!”東郭諸葛豎起大拇指。
話音剛落,那科摩杰果然從遠處一步一步往回走。
科摩杰回來后:“溪咎,我希望你説的話算數。”
溪咎:“那是當然。我溪咎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不過,你得為我們做一件事情?”
“啥事?”
“陪我們去趟窟稷山。”
“沒問題。我本來打算就要那里的。”
“那好,合作愉快。”
溪咎説完伸出了大手,科摩杰也伸出了他的手,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除寧勒含笑觀望外,東郭諸葛幾人在一旁卻看得稀里糊涂。他們實在弄不清為啥追著科摩杰喊打喊殺的溪咎,會突然成為科摩杰的合作者。
天邊已經露出了白肚皮,新的一天很快就要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