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人就要干架,溪咎忙上前道:“二位稍安勿躁,以在下認為,寧會長不是沒得救,他還是有機會的,只是....”
“溪咎兄,你別吞吞吐吐的,什么機會,快說!”東郭諸葛急問。
“除非有蘊天丹!”倪驕卻插嘴道。
“正是。只有蘊天丹才能醫治諸如召喚力,巫力使用過度而對身體產生的重創!”
東郭諸葛喜道:“蘊天丹?什么東西?丹藥?在哪里才能搞到?”
溪咎:“蘊天丹并不是什么丹藥,據説在那昆魔大陸以西的海洋中,有一島嶼,名叫貍天島,這個島究竟在海洋中的什么地方,幾乎很少人知道,只是島上有一棵叫蘊天的巨樹,傳説此樹是天下萬物的靈根,億萬來它不斷地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這蘊天樹每二萬年開一次花,每九千年結一次果,此果子叫蘊天丹,每次結的蘊天丹只有十八枚。這蘊天丹是這萬物靈根蘊化出來的果子,自然有神奇的功效,對于普通人,食用一枚就可以延長千年壽命,而對于修能者來説,那可是難得的天下至寶,它即可以令修能者受傷后起死回生,也可以使修能者在一夜間功力爆升,尤其是醫治寧會長這樣因為召喚力過度使用的人,那有奇效!只是這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們一時半會哪里去找啊!”
溪咎的話音剛落,那倪驕忽然嚎嚎大哭起來道:‘我,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天啊!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東郭諸葛見狀大怒:“倪驕,你這個混蛋,寧會長還沒死呢,你嚎哭什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會長趕快完蛋啊!”
碧霞等人對著倪驕也面露厭惡之色。
哪知,這倪驕一聽,反而哭的更歡。眾人從厭惡表情換成了莫名其妙的神色。
“你姥姥的,發什么瘋啊!”東郭諸葛真來火了。
誰知這倪驕哭了一陣,忽然冒出一句話來:“東豬老弟啊,正是因為寧大會長一時半會死不了,我才會如此傷心!”
眾人一聽,就不是傻眼這么簡單了,個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盯著眼前的這光頭倪驕。
東郭諸葛最先反應過來大吼一聲:“死光頭!老子今天廢了你!”説完,舉拳就打。
他那么一來,把個溪咎慌得連忙勸架。
倪驕一看,不驚反笑道:’來啊!盡管來吧!說我沒良心是吧,有種朝我心窩里打!”
東郭諸葛一聽,幾乎失去理智,揮拳又要沖來,碧秋與碧霞一看,也急忙上前和溪咎攔住了東郭諸葛。
呆在一旁的溪柯罵道:“倪門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要説這寧會長和你平時沒什么冤仇,要不是他,説不定你已經被那些骷髏剁成肉末了,你現在居然詛咒人家,你,你怎么可以這樣!”
這時,一直坐在地上的寧勒睜開眼說話了:“東豬,生死由天,那都是命中注定,倪門主雖然言語上可惡,但是我覺得有些還是說得在理,再說,我和他曾經有過一些小摩擦,他惱我也是正常的,你們別難為他了。”
寧勒發話,東郭諸葛只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對倪驕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既然寧會長說話了,我想你還是離開我們這支隊伍吧。”
“你們要趕我走?”
“那還用說!”碧秋給出了答案。
“溪咎,溪岢你們也要趕我走?”
“倪門主,你剛才實在過分,我們.....唉,你還是離開吧,要不然你和東豬一旦打起來,很難勸架的。”溪咎道。
“你們這般自私鬼!就知道說好聽的!好,我走,我走了寧勒就死定了!”
他說完,大踏步就要離開,東郭諸葛聽他的話中有話,一把拉住他問道:“你說清楚的點,你剛才什么意思?”
倪驕停止了嚎哭,抽抽戚戚道:“唉,我沒辦法啊,我實在心痛啊!我實在舍不得拿出來啊!因為我.......我.....我剛好有一顆蘊天丹!那可是我用我所有的財產好不容易弄來的。要是給了寧大會長,我就破產了!”
眾人一人,幾乎驚呆了。但隨即哄笑不已。
倪驕扭扭捏捏,萬般不舍地從自己的空間袋里取出了那枚蘊天丹。
溪咎接過一看大喜道:“果然是蘊天丹!”
東郭諸葛也過來細看,但見這蘊天丹呈葫蘆形,青紅色,發出一陣陣醉人的奇香。
溪咎:“倪門主,你確定把這枚天下至寶給寧會長服用?”
倪驕哭著臉:“那是自然,我現在還有什么辦法......”頓了頓,又對著寧勒怒道:“記住,牛鼻子,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寧勒看了看倪驕,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這邊,東郭諸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門主大人,別見怪,我剛才錯怪你了,這樣吧,等哪天,我們一起去趟那什么貍天島,摘幾顆回來,到時,連本帶利還給你,如何?”
倪驕轉哀為喜道:“説話算數?”
東郭諸葛:“當然算數!我的老祖宗最痛恨説話不算數的家伙!問題是,你知道那個島嶼的位置嗎?”
”嘿嘿嘿,此事難不倒我。你只要不失約就行。”
“那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蘊天丹效果確實驚人,當寧勒吞下這顆蘊天丹后,沒多久,他便站了起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然而令大伙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寧勒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居然像蛇一樣連蛻三道皮,蛻皮以后的他,頭發變黑了,皮膚也紅潤了,好像又一下子比原來的他年輕了許多歲。粗粗一看。居然是一幅年輕小伙的模樣。
大東郭諸葛是看的目瞪口呆,説不出話來!
寧勒來到倪驕面前道:“倪門主,謝過了。”
倪驕傲然一笑道:“沒關系的,有人會還給我的!因為,二年以后,就是那蘊天丹的采摘期!”
寧勒:“什么!二年以后?”
倪驕:“對!二年以后!怎么,會長大人,你也有興趣?”
寧勒忙沉聲道:“笑話,我寧勒以降妖除魔,替天行道為己任,那些身外之物要不要都罷了!不過,這世上的事情很難説的清楚,萬一有一天被哪只妖魔打的形神具滅的時候,有顆蘊天丹也不是什么壞事,大家説對吧!倪門主,你能確定這蘊天丹的采摘期就是在二年后嗎?”眾人一聽,嗤笑不已,
可這寧勒臉皮也夠厚,當作沒聽見。
不管倪驕的是真是假,東郭諸葛卻牢記在心,他眼下真的需要蘊天丹,那一來可以給蠹獄和笑嗤使用,畢竟他們成天都嚷叫著自己的召喚力與巫力的枯竭,最重要的一點,他想弄一顆蘊天丹給夢鈺修復她體內的內丹。
在得到暫時的喘息后,溪咎掏出一顆夜明珠,查看起地圖來。半響,他道:“情況有些不妙,這漠北河的流向是自東向西,我們在向西而去,我們的想個法子靠岸才行。要不然我們會越走越遠的。”
寧勒:“這河水如此寬廣暴急,該如何上北岸?”
此刻溪岢卻笑道:“諸位別急,我這叫歪打正著。看看我的寵獸!”
説完,念動咒語,從空間袋里喚出一似劍魚一樣的巨大海怪,但見這海怪綠背,長尾,穩穩地停在眾人面前。
倪驕好奇問道:“苛妹妹,這是何物?”
溪岢道:“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我是幾十年前去北大陸拜會一個朋友時,在暴流海峽的海面上偶爾碰見一惡怪在追殺它,便順便把它救了。誰知以后,它竟然不讓我走,緊緊地跟著我,無奈,只好讓它進了我空間袋,一直到今天,我才突然想起它,沒想到居然派上了大用場!”
眾人想不到,一貫低調的溪岢居然也派上了用場。
踏上那海怪的綠背,這大家伙果然是游的又快又穩,猶如一大馬力軍用快艇,劈波斬浪。但這漠北河實在太寬了,這海怪足足游了半個小時才到北岸邊。大伙上的岸來。倪驕首先怪道:“苛妹妹,你這是什么寵物,如此神奇,可否送給小弟呢!”
不善言辭的溪岢一時不知道如何應答。
碧秋一邊笑盈盈道:‘你一口一個苛妹妹,現在又要人家送你寵物,憑什么要送給你?你不會是打起苛姐姐的主意了吧?”
倪驕立刻高聲:“狹隘,女人就是小肚雞腸,我怎會對苛妹妹使壞心眼?就憑我倪驕是青茅門的一百零八代門主!怎么樣,這理由夠充分不?”
碧秋嘲笑道:“青茅門,沒聽過!苛姐姐,別理他,他就是個賴子。”説完叫溪岢收回了那海怪。大伙一聽,無不同情的望著這個光棍門主。
東郭諸葛樂道:“倪門主,不要灰心,等你門徒滿天下的時候,還愁沒有法寶和寵物嗎?”
倪驕一聽連連點頭:“有理有理,經過此次遠行,我深有體會,我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廣收弟子,匡我青茅門!免得老子掛了以后沒人接班。”
碧秋忽然賊笑道:‘是嗎?倪門主,那你收不收女徒弟啊!我愿意第一個報名!”
倪驕:“收,當然收,想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徒弟,我就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這樣,你現在就叫我一聲‘師傅’,就當是入我青茅門了!”
眾人起哄:叫啊!
碧秋本想奚落一下倪驕,卻沒料到反成大伙的逗笑對象,只好昂著頭,裝作什么也沒說。
寧勒笑道:“碧秋姑娘,你真不會拜他為師吧!這倪門主其它本事沒有,坑蒙拐騙的點子倒是一大筐。你拜他為師,只能是誤人子弟。如果你真心好學,我倒有一個好主意,拜我為師如何?”
大伙一聽,又是哄笑。
倪驕道:“我呸!拜你為師?難道你要讓碧秋去當道士不成!你個老怪物!你想干嘛?”
他這一句話,連溪咎都給逗樂了。在倪驕這光頭門主的挑撥下,一行七人竟然互相開起了玩笑。氣氛一下子松弛下來。
眾人的疲倦和勞累似乎也在閑聊中消失。就在眾人東一把,西一把瞎扯瞎掰之際。又是溪柯道:“快看,前面好像有個人!”
眾人立即警覺起來。借著朦朧的月色,在前面的沙丘上似乎真的躺著一個人。寧勒輕輕道:“各位,小心靠過去!”
七人呈扇形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不久,他們便來到了那沙丘邊,果然上面有個人,而且是無聲無息的躺在哪里。他是什么人,是死還是活?倪驕是個急性子,看到大伙兒在邊上使勁地猜測著此人的來路時,早已不耐煩,大踏步地幾腳就跑到那人的身邊道:‘嘿,朋友。醒醒,別睡了!”
叫了半天,沒有半點反應。其余六人圍上前來,要看個究竟。
忽然,溪柯大叫道:“賊!真是這個該死的賊!”借著明亮的月光細看,這不就是在溪柯萬猷鏡里顯現出來的那個黑臉彪形大漢!可此刻的他已經是衣衫破亂,滿身血跡。早已沒了前幾天那悠哉悠哉的模樣。看來傷的不輕。溪柯哼聲道:“賊,你也有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説完,就要動手。
那溪咎忙道:“師妹。慢著,我們得找出玉璽!”溪柯這才收回了手中的長劍。
溪柯:‘寧會長,你可有辦法把他弄醒?”
寧勒:“這人受傷極重,我盡力而為吧。”説完掏出一顆黃色藥丸,塞進了那大漢的口中。隨著那大漢的喉嚨一陣蠕動,那藥丸已經下肚。七人靜待大漢的動靜,過了好一會,那大漢呻吟一聲,緊接著劇烈的咳嗽著,隨后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他身邊的七人時,明顯地嚇了一跳。想要掙扎起身,又喘吁吁的摔到在沙地上。
喘息片刻后,他看清了眼前的這七人,他也認出了溪咎和溪柯兩個,長嘆一聲。
大漢道:“溪咎,看來我科摩杰最終還是落到了你們的手上,成為王,敗為寇,既然落到你們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説完,閉目等死。
溪咎怒道:“你當然死有余辜!但死法有很多種,只要你交出玉璽,我就留你一全尸體!如何?”